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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到他們這麼緊張的樣子,馮展就放棄了抽一支菸的想法,把取出來的煙盒又放回到了口袋裡面。他說道:“別緊張啊,我的身上可沒有帶武器。剛纔你們幾個說什麼來著。哦,好像是在說是這位漂亮的小姐的丈夫,對嗎?”
阿熊裝著膽子,高聲喊道:“沒錯,俺們是她的男人。”
“呵呵,看來這位小姐還真是可憐呀,竟然要同時伺候你們這麼多的人……”
馮展的話沒有說完就意識到徐朗月用惡毒的目光在瞪著他看,於是他就把後面要說的話給打住了。而是直指著阿熊,說道:“那你可是知道,我是什麼人嗎?”
阿熊向四周瞅了一下,問道:“你是什麼鳥人跟老子有什麼關(guān)係?”
“本來是沒啥關(guān)係,但是你說你是這位漂亮的小姐的丈夫,我就不得不澄清一下了。因爲我纔是她的男朋友。”
顯然阿熊也沒有料想到會有這樣的結(jié)果,受了一驚,在馮展的身上上上下下的打量了一下,說道:“老子管你是什麼人,反正今個兒你要是敢多管閒事,我就要你的命。”
一旁的好心人就提醒著馮展,說道:“孩子,忍忍吧,槍打出頭鳥,別一時衝動害了自己。”
馮展根本就沒有把這位好心的人說的“好心”的話放在心裡面,他捲起了袖子,向阿熊勾了一下手指,說道:“那就過來,我們兩個練練拳腳功夫,請這位兄弟多多關(guān)照一下。”
“啊,好說好說,我先在你身上通個十刀八刀的再說。”
阿熊拿出一種江湖上人說話的口氣嚇唬馮展,雖然嘴上是不依不饒的樣子,實際上卻沒有要跟他動手打馮展的意思。阿熊掏出手機,假裝要給某個大人物通電話的樣子,其實手機根本就沒有開機。
過了一會兒,阿熊就放下了手機,擺出一副很讓人惱火的姿勢,說道:“小子,這會你完蛋了,我大哥李嘯馬上就要帶人過來了,他說他要親自擺平這件事情。”
馮展說道:“哦,是嗎?李嘯也會出現(xiàn)呀,那我還真是有些期待,好吧,我就先收拾了你們幾個,然後再請李嘯去喝茶賠不是。”
忽然間,李嘯從人羣裡面走了出來,一腳就把阿熊給踹趴下了,他喊道:“敢壞我的名聲,我要廢了你們幾個。”
阿熊跌跌撞撞的爬起來,捂著臉,問道:“你又是什麼人?”
“我就是你們幾個口口聲聲說的那個李嘯!”
“啊,不會這麼巧合吧!”
阿熊頓時就傻眼了,隨即又笑了一聲,說道:“狗屁,你要是李嘯,老子我還是餘守。”
看來餘守如雷貫耳,尤其是在馮展擊垮了恆大建築公司,把孫漢瀛送進了看守所裡面後,不少的人都對他驀然起敬,就連這些地痞流氓們也常拿他的名字作爲擋箭牌。
李嘯往地上啐了一口唾沫,說道:“瞎了你們幾個狗眼了,站在你們面前的這一位就是你們口中說的餘守。”
頃刻間,阿熊等人的臉色就變的極其的難看。他趕緊收起了彈簧刀,掏出一支香菸遞了過去,配笑著說道:“真是大水衝了龍王廟,一家人不認識一家人了。他們幾個有眼不識泰山,該打,我替您教訓他們。”說著阿熊就親自在那個消瘦的狗腿子的臉上扇了一巴掌,罵道,
“混賬東西,剛纔是誰讓你們幾個亂喊亂叫的。”
跟班的人是啞巴吃黃連,有苦難言呀。他們幾個連連點頭說:“教訓的是!”
然後阿熊的臉上就堆砌起笑容,說道:“李嘯大哥,餘守大哥,剛纔純粹是一個誤會,既然是您二位出面,我們就把這位小妞拱手相送。”
徐朗月大步走上去,終於忍不住攥緊了拳頭朝著阿熊的鼻子上揍了一拳,大聲說道:“我可是餘守正兒八經(jīng)的女朋友,你狗嘴裡面吐不出象牙,剛纔是怎麼污衊我的?”
阿熊揉了揉鼻子,哀嘆了一口氣,自己打了自己一耳光,說道:“我今天是怎麼了,竟然一下子碰到這麼多厲害的主!我的姑奶奶,您大人有大量別跟我們這幾個臭蟲一般見識,其實,剛纔我們幾個是逗著你玩的。”
“什麼,你們還真是死不悔改,我要是不教訓教訓你們,還真當我是我欺負的。”
“別,奶奶。哦,不,劉夫人,劉奶奶,這全都是一場誤會,您千萬別把剛纔的事情當真。”
雖然徐朗月打心眼裡想要教訓一頓這幾個流氓,但是聽到他們稱呼他爲劉夫人,心裡面還是美滋滋的。於是她就鬆口,饒了他們幾個,說道:“滾吧,別讓我再看到你們。”
阿熊等人以爲聽錯了,還愣在原地沒有走。
李嘯重複了一遍徐朗月的話,並且強調(diào)道,“還愣住幹嘛,是不是想要討打呀!”
這幫無賴立馬就跑到車上,一溜煙就沒了人影。
事情就這樣解決了,馮展還沒有來得及出手,那羣無賴就四散而逃了。他的心裡面卻有一點遺憾,果然跟那些欺軟怕硬的無賴們是不能公平的對打的,要是剛纔能夠出手海扁一頓那些人,也能夠給當?shù)厥艿狡圬摰娜顺鲆豢跉狻2贿^那些傢伙跑的倒是挺快。
再說,另一邊,孫漢瀛年輕的時候?qū)W了點本事,就是能夠憑藉著一根鐵絲就把幾乎所有的門鎖打開。於是趁著看守所裡的警察休息的時候,他就從裡面偷跑出來。
孫漢瀛一路狂奔,跑到了碼頭的一個小漁船上躲藏起來。
碼頭邊上,月光灑下銀色的光斑,河水波光粼粼。在一艘破舊的小漁船裡面,有一個蓬頭垢面,身穿髒西裝的男子蜷縮在角落裡面正在吃著一碗蛋炒飯。
孫漢瀛反手抓著湯勺的勺柄,狼吞虎嚥,一邊咀嚼著食物,一邊往肚子裡面灌著礦泉水。嘴巴上面都沾滿了米粒兒。
吃了有七成飽,孫漢瀛一抹嘴巴,靠著船艙的牆壁坐下來。接過旁人遞過來的一支菸,猛吸了一口,長舒了一口氣。孫漢瀛咒罵道:“弄成現(xiàn)在這個樣子,全都是李金龍那個混蛋陷害的,我咽部下這口惡氣。”
蹲在孫漢瀛對面漁網(wǎng)旁的是阿熊,就是白天被嚇得屁滾尿流的那個無賴。他在白天胡亂扯了一通,唯一沒有說假的就是跟孫漢瀛卻是有些交情。這次孫漢瀛從看守所裡面逃出來,全虧他在外面接應才這麼的順利。
從某一方面來講,阿熊也是個有遠見的人,他把孫漢瀛從局子裡救出來,就是爲了日後能夠跟著孫漢瀛闖出一番事業(yè),飛黃騰達。
“孫哥,這個仇我們必須得報,不能讓李金龍那個混蛋過的舒服。”
“廢話,這還用你來說嗎,只不過李金龍身
邊有那個叫做餘守的小子總是礙手礙腳的壞我的好事,不把他先給解決掉,恐怕就沒有機會幹掉李金龍。”孫漢瀛連續(xù)吐出了一陣煙霧。
“那個餘守呀……”阿熊抓著腦袋,猶豫地說道,“他還真不是一個好對付的人,今個兒我在市區(qū)的小廣場上就碰到他了,差點還被他給揍了一頓。還好我跑的快,在他還沒有動手之前就開溜掉了。”
“是嗎,竟然還有這回事!”
孫漢瀛只是隨口問問,並沒有要真的想聽阿熊這個窩囊廢將他受委屈的事蹟。
阿熊嘿嘿一笑,說道:“說心底話,我還真是有些害怕餘守。那傢伙厲害著呢,聽說一個人就能夠打十個。”
孫漢瀛吐了一口煙渣滓,說道:“厲害個屁,他再厲害能比得過子彈嗎?”
“這個……孫哥的意思是說?”
“趕明個帶幾個兄弟到黑市去弄一把槍,我們夜襲李家豪宅。”
阿熊恐慌的睜大了雙眼,說道:“哥,這是犯法的事兒。”
“你害怕了?”
“沒有,跟著您幹,我什麼都不怕。”
孫漢瀛拍了拍阿熊的肩膀,說道:“這就對了,等到我從李金龍的手裡奪回我的恆大集團,那些人全都要跪下來向我磕頭道歉。”
阿熊似乎想到了將來美好的前程,用手摸著嘴脣,又是嘿嘿一笑。
“那麼您怎麼去對付那個餘守呢,聽說他好像還是一個修真者。”
“放心,他再厲害也逃不出我的手掌心。等走看好戲吧。”
馮展不知道孫漢瀛從公安局裡面逃出來的這一件事情,也不知道自己很快將會面有一場災劫。
馮展陪著徐朗月逛了一天的街道,在大排檔裡要些吃的東西帶到了家裡面。
傍晚的時候,他們把買回來的東西在微波爐裡面熱了一下,然後又吵了兩盤菜,給桌子上擺上紅酒,享受著一頓豐盛的晚餐。
馮展拿起筷子的時候,突然間,筷子的毛刺炸傷了他的手心。這根筷子是質(zhì)地比較好的竹筷子,都使用了大半年了,筷子的表面早已經(jīng)被磨得很光滑,按理來說不可能會起毛刺纔對。
不大一會兒,手上就出現(xiàn)了一粒紅豆打的血點,馮展吸了一下手心,自言自語的說道:“好像要變天了!”
徐朗月聽到了馮展說的這句話,還故意向外面瞅了一眼,問道:“有嗎,要不我去把晾曬在繩上的衣服收回來吧。”
“哦,我指的不是天氣。我有一種不祥的預感,總覺得好像將會有大事情發(fā)生。”
“你說的是什麼事情呢?”徐朗月問道。
“還不清楚,只不過是有一種不好的感覺。”
吃晚飯,馮展也沒有心思再去想別的事情,忽然想起來李金龍來,覺得有些不大放心,於是就給李金龍撥打了一個電話,問了一下那邊的情況。
李金龍在電話裡面說道:“放心吧,我這邊一切都好。真的要是有事情發(fā)生的話,再也不會敢孫漢瀛那混蛋扯上關(guān)係了。你瞧我,怎麼好端端的又說起他來了呢,真是晦氣。”
馮展說道:“行,有什麼事情及時給我打電話。”
馮展簡單的收拾了一下東西,把庭院裡的花盆挪到了屋檐底下。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