千面狂妃
隨著文秀去拿那個錦盒,席月和清瓶的心跳都加快了,她們巴不得讓時間快進,還快點看見后面的情況。她們起這么早跑來蘭諾這里,為的是什么?不就是為了這一刻嗎?這讓她們怎能不激動?
可蘭諾的話就像一盆雪水當頭潑了下來,讓她們的興奮涼了個透徹。
“你這是什么意思?”席月好不容易壓下的怒火又騰地冒了出來,不耐煩地問道。
蘭諾冷淡地斜了她一眼:“不明白呀?文秀,送客!本王妃沒那個耐心跟一個小小的妾解釋。”
“蘭諾,你說誰是妾,你不過就是個……”
席月氣得火冒三丈,已經口不擇言了,但是她的話被清瓶打斷了。
清瓶在她的腰間狠狠捏了一把,還瞪了她一眼,低聲說道:“閉嘴,你想壞了我的事嗎?”
清瓶開始后悔為什么要跟席月合作,這個人這么沖動,真是成事不足敗事有余。不過這盒子里的東西是席月的,若是不跟她合作,事情恐怕沒這么順利。
席月硬生生地將話憋了回去,扭開了臉不去看蘭諾。
文秀笑嘻嘻地站了出來,朝門口的方向做了個“請”的姿勢:“二位請吧。”
“是我們疏忽了。”清瓶突然開口道。
“哦。”蘭諾頭也不抬,冷淡地應了一聲。
清瓶咬了咬牙,接著說:“請王妃……原諒。”說完,還用手肘捅了席月一下。
席月起初不肯動,但耐不住清瓶的視線,只好跟著說了一句:“請王妃原諒!”
兩人道完歉,弓腰低頭等了好一會兒,蘭諾卻一直不表態,她們只好一直保持著這么一個姿勢。
蘭諾慢條斯理地喝了幾口茶,慢悠悠地問了一句:“錯哪兒了呀?”
席月猛地抬起頭,狠狠地瞪下蘭諾,哪有半分認錯的意思。
清瓶連忙說道:“錯在沒有將禮物親自送到王妃的手上,缺乏誠意,沒有規矩。”
蘭諾點了下頭,又看向席月:“你說呢?”
席月咬牙切齒地將清瓶的話重復了一遍。
蘭諾聽了又問:“你們說你們是不是妾?我有說錯嗎?”
這回清瓶和席月倒是很統一回答:“是,王妃說的沒錯。”
蘭諾見狀嘆了一口氣,說道:“都說我不懂規矩,我看你們的規矩還得跟著我學呢。罷了,既然你們都知道錯誤了,那就把禮物奉上來吧,本王妃姑且瞅瞅是個什么玩意兒。”
蘭諾一副對這禮物很不屑的樣子,讓清瓶的怒火頓時燒得非常旺了,但是她還在忍。走到那個錦盒面前,她用雙手將盒子捧了起來,送到了蘭諾的面前。
蘭諾瞧著,卻是不接。清瓶怔了一下,伸手要去開錦盒,蘭諾卻是假咳嗽了幾聲,扭開了臉,明顯清瓶的做法依舊沒能讓她滿意!
文秀站在一旁看著,心里暗暗稱奇。
以前小姐在家中的時候,都不是個有主意的人,沒想到這回出嫁了,倒是變了許多,不過這是一個好現象。
文秀昂頭對兩位側妃說:“既然是兩位一起送的禮物,那就該由兩位一起捧到王妃的面前。為了表示誠意,請用兩只手捧過來。”
清瓶和席月聽了都快吐血了,還要她們用兩只手捧著給蘭諾?她算什么東西啊!送個東西還要她們做這么多事?好像她們求著她一樣!但是已經走到了這一步,就差這最后一下了,她們不能功虧一簣。
她們二人都低著頭,恭恭敬敬地兩手捧起錦盒,彎著腰送到了蘭諾的面前,且同時動手打開了盒子。
蘭諾這才微微傾了傾身子,嘴上道:“這還差不多。”說完看向了盒中之物。
盒子里擺著一個球狀物體,看上去灰不溜秋的,上面密布著一些紋路。蘭諾和文秀盯著它看來看去,始終沒看出來這是什么東西。
蘭諾將盒子里的小球抓到了手中,發現這玩意兒看著不大,卻挺沉。
清瓶和席月沒有錯過蘭諾眼中的狐疑,兩個人都快忍不住嘴邊的笑了。
席月說道:“這是最上等的冰晶,有上萬年的歷史了。在冰層里被挖出來的時候,不知道有多少人搶奪。王妃請看它表面上細密的花紋,這正是年代久遠的證明。而且這塊冰晶質地晶瑩水潤,可以隨心所欲變幻出千余種樣子來,世間難尋第二顆了。”
蘭諾把玩著她們所說的那塊冰晶,怎么看怎么像石頭。
清瓶開口催促:“王妃,何不現在就激發這塊冰晶試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