墨侯爺臉色蒼白,想不到他一直沒有放在心上的小兔崽子竟然回到了家裡,將他的心腹抓了出來,真是長大了,翅膀硬了。:efefd
墨侯爺陰沉的盯著墨雲肆,恨不得在墨雲肆的臉上盯出個洞來。
然而他在墨雲肆那個小兔崽子的眼睛裡看到了什麼竟然是恨,好啊,自己的兒子竟然恨上了老子
不錯,墨雲肆恨墨家的所有人,若不是他們,他孃親,那個舉世無雙溫婉的女子也不會英年早逝,他怎能不恨
墨侯爺心底冰寒,面對心腹的背叛,沒有爲自己辨別一個字,。
蘭諾一揮手,衆侍衛一擁而上,然而墨侯爺豈是會任人宰割的輕鬆的反擊,滅有一個侍衛可以近身。
墨雲肆眼睛一眨不眨的看著和侍衛周旋的墨侯爺說道,“墨侯爺不要在反抗了,墨家老少已經伏法認罪,你一個人逃了又能逃到哪去”
墨雲肆的恥笑,讓墨侯爺怒火中燒,“墨雲肆你也是姓墨的,他們都是和你有血緣的親人,墨家倒了你也不能好活。”
“呵呵,親人我唯一的親人早在我五歲的時候被一場大火燒死了。怎麼後悔了後悔沒有讓我一起燒死在那場大火中”
墨侯爺一滯,蠻橫的發力,周圍的侍衛無一倖免,散落在地上,呻吟著。
墨侯爺輕蔑的看了一眼北慕寒,“你以爲將我的家人困住能阻擋山河易主這是天道是命中註定,命中註定我墨宕纔是天翎國的主人。”
阿諾早就看這個道貌岸然的御史不順眼了,上去一腳又重又狠的踹到了御史的胸口。
御史砰的一聲倒地,嚇壞了衆位大臣的家眷。
“愚蠢,愚孝,難道父親包藏禍心願意當殺人犯叛國賊,兒子還要爲父親磨刀纔算是孝順麼國家忠義重要還是孝道重要沒有國家社稷何來的孝道倫常”
阿諾的一席話讓有些騷動的人羣安靜了下來,他們沒有想到蘭諾的身邊竟然還有如此不同尋常的女子。
那些妄圖誓死跟隨在墨侯爺的人心裡開始動搖起來,畢竟,造反那是要遺臭萬年的。
墨雲肆拿出了武器,“我孃親去世的那年,我就沒有了父親,如今我大義滅親爲民除害。”
蘭諾對著阿諾眨了眨眼,阿諾奔向了墨雲肆,一把按住了墨雲肆抽劍的手,“雲肆,爲民除害的事情應當是我們蒼狼一族執行纔對。畢竟蒼狼纔是聖帝的執法者。”
聖帝是替代了天地規則的存在,靳斷在越天死去的時候,本打算浪跡天涯,了卻殘生的,卻不想被北慕寒和蘭諾不厚道的推上了聖帝的位置。
三界太大了,若是沒有制衡之人,一切的規則禮數不過是過眼雲煙,紅玉作爲天外之境的世外之人,自然是離開了這個位面,去尋找他應該去的地方去了。
而忠誠的蒼狼則被靳斷拖下了水,一同承擔了執法者的責任。
此時墨雲肆看著阿諾,眼睛裡只差冒出愛的星星了,他看上的女人怎麼就這般的善解人意。
阿諾笑了笑,抽出一直纏在腰間的軟鞭,鞭尾挑釁的指著墨侯爺,雖然魔氣橫行之時,墨宕種種懦弱,躲過了屠殺。
然而墨宕修爲深厚那是毋庸置疑的事實,對於阿諾這種武癡來說,這種對手可遇不可求。
墨宕瞇起眼打量阿諾,阿諾不僅和蘭諾有一個字相同,就連此時兩人的神色都相差無疑。
墨宕不敢大意,雙掌平舉,掌心升起藍色的火苗,火苗跳躍著一路蔓延,直至手肘處。
墨宕的兩臂如同燃燒著的火棍,挑釁的看著蘭諾,“你以爲這些所謂的人證,無證就可以讓我伏法認罪,真是天真。”
墨侯爺猖狂的冷笑著,甚至蘭諾都不知道墨宕笑的資本是什麼
“泗鳳國大軍壓境,皇上還能理得心安的在這裡舉辦宴會,衆位大臣可還有相信北慕寒的心嗎”
墨侯爺咄咄逼人,御史眼眸一閃,“各位,即使墨侯爺攔截了密信,皇上收不到信,然而北韓國和泗鳳國聯合這麼大的動靜,皇上都沒有一絲察覺,那他在這個位置上還有什麼意義呢”
不乏見風使舵者,聽了墨宕的話,惶恐起來,更有甚者,萌生了逃離天翎的想法,如果一國之君連國家危機都後知後覺,又憑什麼佔據著高位。
墨宕就打算著激心之術,讓北慕寒受到百姓的譴責,君王如舟,百姓如水,水若是覆舟,北慕寒不得不讓位。
墨宕就不信北慕寒落到了這個地步,還會有人死心塌地的跟著,墨宕打了個響指,無數形如鬼魅的黑衣人從天而降。
若不是他們手裡拿到冷兵器冒著寒光,怕是沒有人能夠發現他們。
阿諾看了一眼蘭諾,蘭諾下巴微擡,一雙明亮的黑眸帶著睥睨天下的傲氣。
阿諾勾脣冷笑,一個旋身落回了蘭諾的身邊,“是暗夜的人,傳聞這些人行蹤詭秘,沒有人可以驅使他們。”
大臣們唏噓不已,面對如此局面,他們不投靠墨宕,除非是傻了。
蘭諾並沒有阻攔大臣悄悄轉移到了墨宕的身後,蘭諾纖細的手指緩緩擡起,“本宮只給你們一次機會,否則日後做了鬼也不冤枉。”
大臣們還在微愣之間,蘭諾對著青毅點點頭,青毅擡手落下之際,一個黑衣人代替了北慕寒,大臣交頭接耳。
“皇上,去哪了”
墨宕擰了眉頭,心中有些不安,難道北慕寒早就發現了邊疆戰事雖然隱瞞這些並不是容易的事,然而墨宕自信自己做的密不透風,不,北慕寒絕不可能察覺。
墨宕指著青毅,“蘭諾,你是打算叛亂竟然找個假冒的頂替皇上。”
蘭諾淺笑著,“我還以爲墨侯爺已經叛亂了。”
蘭諾戲謔的看著周圍的黑衣人,嘴角那抹嘲諷似有若無,讓墨宕火冒三丈。
“各位同僚,本侯走到今日這步全拜蘭諾所賜,如今蘭諾將責任全推到墨某人身上,真是太可恥了。”
墨宕痛心的看著蘭諾,那樣子彷彿蘭諾做了十惡不赦的大事。全然的指責蘭諾纔是真的要謀朝篡位的罪人。
“皇上豈是小人的陰謀詭計可以矇蔽的,爲了防止小人做出更加的偏激的事,皇上早已趕赴邊疆,御駕親征了。”
墨雲肆待蘭諾的話音剛落,便拿出了一封密信,這封信正是邊疆大勝的喜報。
墨雲肆大聲的宣讀,目的就是讓大臣們安心,也爲了讓已經打算投奔墨侯爺的人後悔,更是爲了打擊墨宕。
尤其是看到墨宕那得意的神色變得灰白,他就覺得越痛快。
然而還不夠,墨雲肆冷寒的看著那個曾經被他稱之爲父親的人,他下地獄都不夠。
墨雲肆磨了磨牙,就算墨宕死了,他也要將他挫骨揚灰,已慰他母親的在天之靈。
“動手。”墨宕肝火大動,既然如此,多費脣舌已是無益。
該來的總是會來的。
大臣們及其家眷風中凌亂了,進退兩難。這暗夜的兇狠他們是聽說過的,若是不投奔墨宕,墨宕會不會讓他們成爲暗夜的磨刀石
然而投奔了墨宕,北慕寒大勝歸來他們會不會成爲墨宕的陪葬品
他們這般遲疑,只是因爲他們還不想死啊。
蘭諾早就看出了這些大臣的心理活動,胸有成竹的看著暗夜毫無畏懼,相比越天的陰狠手辣,這些黑不隆冬的東西還不夠看。
“淺芯,讓他們出來吧。”
阿諾一揮手,一隻火箭從衣袖裡竄出來,直逼天際,鮮紅的火焰一閃而過,無數披著狼皮的人以及其誇張的姿態,閃亮登場了。
蘭諾嘴角抽了抽,“淺芯你的人敢不敢再沒有節操些。”
這一個個手腳並用跳出來算是怎麼回事阿諾也沒想到她的族人給她的驚喜竟是這般大,尷尬的笑了笑。
忽的阿諾面容嚴肅,身體之下仿若有浮雲,將其高高的托起,“吾,蒼狼之主,以大地之名判你的罪,墨宕,你偷食魔氣,罪該萬死。”
阿諾的聲音莊嚴肅穆,周身散發著聖潔的光芒,彷彿是上天派來的審判者。以高傲之姿,居高臨下的看著墨宕。
墨宕只感覺小腿上的壓力驟然增加,一個不經意雙腿被壓彎,跪在了地上。
暗夜雖然是殺手組織,卻是以傲骨出了名的,寧死不屈的精神貫穿每個人。
暗夜首領看到墨宕的樣子,心中暗暗唾棄,奈何他已經和墨宕達成了交易,不然早就轉身走了。
阿諾將手擡到胸前,周圍無數的僞狼人嘶吼著衝了上去,速來以速度著稱的暗夜幾乎沒有還手之力,就被蒼狼一族咬住了。
看來是真的疼,暗夜那些硬漢喊的撕心裂肺。
墨宕被死死的壓制住,他不甘心,明明是精心佈置的局,就這樣被蘭諾輕而易舉的戳穿了,他怎麼能甘心
墨宕憤恨的盯著蘭諾,恨不得用眼神殺死蘭諾和她肚子裡的小雜種。
“哼。”墨宕被人不經意扇了個巴掌,悶哼一聲,吐出的鮮血裡還有一顆牙。
墨宕氣憤的一擡頭,竟然是散發著聖潔之光的靳斷。
“我給你的禮物,還喜歡麼”靳斷本來在墨宕的身旁,一轉身就到了蘭諾的面前。
靳斷肆無忌憚的執起了蘭諾的手,親暱的在蘭諾的手落下了一個吻,若不是靳斷眼底沒有一絲情感波動,阿諾肯定會動手抽他。
蘭諾打了個哈欠,揉了揉發酸的腰,“辛苦了,孕婦就是禁不起折騰,我去睡一覺。”
這意思就是將剩下的爛攤子交給靳斷處理了。
靳斷也不生氣,笑著目送蘭諾離開。
一回頭,臉色冰冷的可以凍死一頭牛,“就是你欺負了諾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