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夢生見趙海鵬的臉色浮現(xiàn)出吞吞吐吐的神情,這可有違于趙海鵬天不地地不怕的性格啊?趙海鵬重重的嘆了口氣道:“大哥,你還記得幾個月前從九爺家抓住的那個和尚嗎?”
“記得啊!普旺和尚那怎么了?不是你說他要被帶去以故意殺人罪判刑了嗎?他又怎么了?”陳夢生不解的問道.
趙海鵬跺腳道:“那個普旺和尚在羈押期間突然就憑空不見了,當時有四個拘押所的人都說不知道發(fā)生了什么事!早知道這樣就應該把他餓個半死,或許不會有這種事了!”
陳夢生反而是很平靜的說道:“妖僧普旺當時是被齊伯打傷才被困于他的鬼母殿中,我也曾聽章家小姐說過藏地密教格魯派是很神秘的。只可惜章家小姐和齊伯都已經是不在了,要是她們在肯定能抓住妖僧的!”
趙海鵬忙勸慰著:“大哥,人死不能復生。我這幾天手頭還有件人命案沒完,我現(xiàn)在還得馬上趕回去呢,等我中午下班咱們幾個好好聚聚再說!”
陳夢生點了點頭道:“你忙你的去吧,我還要在這幢房子外面四處轉轉……”
送走了趙海鵬后陳夢生和上官嫣然繞著紫水晶公寓看了一圈,這幢樓除了位置不是正南也沒有別的異常啊。正準備跨過封鎖帶走進大樓內時,就聽見身背后有人遠遠的在喊話。
“喂……你們是干什么的!”陳夢生回頭一看原來是附近大廈門外蹬著三輪買鴨雜的老頭,他看見陳夢生想進紫水晶公寓就一聲大喝的叫住了他。
上官嫣然輕笑道:“這位師傅,聽說這間公寓前幾天出了人命案子。這幢房子的老板恰好我們認識,所以想來看看是怎么回事!”
女人開口說話一般不會被人家責罵,特別又是個漂亮的女人說話。老大爺收拾了一下攤子走過來壓低了聲音對上官嫣然道:“小姑娘這幢公寓樓太邪乎了,比咱們這里的鬼樓還嚇人呢。我皇普一刀在這里賣了幾十年的鴨雜了,有些話我不能和你們明著說!”
陳夢生皺眉道:“此言怎講?什么叫比鬼樓還嚇人啊?難不成是里面住著妖魔鬼怪!”
“你這人怎么說話的,我是好心提醒你們不要進去白白送了命!也不知道是哪個倒霉的老板買下了這幢公寓,算了算了,你們想自找晦氣我也不攔著你們!”老大爺說話間膽怯的看了看公寓,恨不得是馬上就走。
在北京的老輩人里都會聽說過勁松鬼樓的事,在八四年左右還轟動了一時。過了這么多年后,人們只要是提起李家后面那幢樓就會立馬想起勁松鬼樓了。那幢樓已經是成了北京城里的邪地,誰都害怕打那里過。
聽原先的住戶說是到了晚上鬼樓外就像個菜市場那么熱鬧各種聲音都有,搬家買賣打孩子……只要是你能想到的聲音樓外全有,可要是有人開門去看啥聲音都沒有了。最最讓人吃驚的還在鬼樓的還是常在樓梯上下走道的女人,有個老太太親眼看見了那女人好奇去拉了她一下沒料到女人一轉身老太太看見她的正臉是個后腦勺給嚇死了……
陳夢生并不知道這些,他手里有著生死簿判官筆那是妖魔鬼怪都忌憚的東西啊。陳夢生數(shù)了數(shù)公寓的樓層道:“徐三是在樓頂跳樓的,會不會是公寓里藏著人把他推下來的啊!”
老大爺知道陳夢生是在故意激他,老大爺大聲喝道:“我都在這里干了年了,我比你更清楚這幢樓!當年在這里還沒造樓時是間公廁,有人曾經就在這公廁里聽到兩個廁鬼在聊天說這幢房子要死九個人才會安定……”
陳夢生若有所悟道:“你說的廁鬼就是食糞鬼吧,竟然還有人聽信下作鬼聊天?廁鬼就是凡在陽間偷吃獨食的婦人,卻狠心讓丈夫挨餓的那種女人。死后到了陰間就會被罰食糞,這類鬼話也能當真?”
“信不信的不用去管,可是這幢公寓確實太邪氣了。以前我記得剛造大樓里那水泥樁子就是打不下去,工人們實在是沒辦法了才提起了水泥樁子挖土下去查原因。五六個人挖坑都挖到了十來米就是沒瞧見有硬石,挖坑的人剛想要出坑道哪里會想到被吊起的水泥樁子會從吊車上脫軌落下去啊!五六個人連喊救命的機會都沒有全被活活砸死了,開發(fā)商也賠了一大筆錢給死者。這些都是我親眼看見的,那么粗的鋼絲繩好像是讓什么割斷似的!這里有鬼啊!”老大爺用拇指和食指圍成了大圓圈比劃著鋼絲繩的粗細說道。
上官嫣然急聲辯解道:“工地上出事故是難免的事啊,大爺你怎么就一定會認為是有鬼啊?”
“小姑娘啊,你年紀輕輕的不要不相信。工地上被砸死人或許是意外,但是這間大樓造了一半的時候又出了件怪事。工人們早上搭建的腳手架子到了晚上會全部倒了,而且還不止是一次啊。鬧到后來開發(fā)商老板親自守在這里看工人搭建腳手架子,你們猜怎么著?”老大爺故意的停住了話頭,看著陳夢生和上官嫣然問道。
陳夢生和上官嫣然哪里知道會發(fā)生什么怪事啊,兩個人都沒有開口說話。老大爺這才說道:“你們想破了腦袋也不會猜到一根腳手架鋼管從天而降扎入了老板的腦袋,在場有好幾百人都看見了。這幢房子就成了爛尾樓,有個老板買下了這里終于是造好了房子。可是房子還沒有開盤,又出了人命案子!有個大胖子從樓頂跳了下來,有人說是還要死兩條人命這幢大樓才會安定。”
“一派胡言,大胖子徐三的死因尚未查明你……”陳夢生的話還沒說完,忽然間感覺頭頂之上有疾風襲來。陳夢生推開老大爺抱起上官嫣然縱身一躍閃開了三四米,說那遲那時快從公寓高樓上落下的一塊鋼化玻璃正好砸在三人剛的位置上滿地的鋼化玻璃珠子像子彈的四射而開……
老大爺被嚇的臉都變色了,捂著胸口汩汩流出的血柱倒在了地上,陳夢生用自己的身體死死的護著上官嫣然。鋼化玻璃珠子打在了陳夢生的背上,腿上入肉三分有余。與此同時玻璃落地時發(fā)出巨大的爆裂聲引來了附近不少人駐足圍觀,賣鴨雜老大爺已經是只有了進氣而沒有了出氣。胸腹間隨著呼吸血流不住,眼看著老大爺就要嗚呼哀哉!
“都讓開,別去動他!”陳夢生放下了心有余悸的上官嫣然瘸著腳走到了老大爺?shù)拿媲笆制鸬涝E口念甘露咒,隔著厚厚的冬衣將老大爺體內的玻璃渣子一一清除了出來。圍觀的看客們都看呆了,大約是過了那么三五分鐘老大爺總算是從棺材板上爬了一圈回陽了。也不知道剛才是什么人報了警,陳夢生剛救了老大爺就被警察給圍住了……
“別動啊!我們是宣武區(qū)的,有人報案說你推了老頭。你最好是給我老實點,請你和我們走一趟回去做個筆錄。”有個不懂事的愣頭小子看到陳夢生在老大爺身上指指點點的就準備帶他回去問話,周圍看客中沒人敢出來幫著陳夢生說話。
上官嫣然上前幾步厲聲喝道:“我?guī)熜衷诰热耍規(guī)熜滞迫四鞘菫榱司人R皇羌皶r推開他,恐怕早被玻璃砸中了!你們等我?guī)熜志刃蚜死先思乙粏柧椭懒耍F(xiàn)在你們不能帶我?guī)熜肿撸 ?
“玻璃?哪來的玻璃啊?”警察奇怪的看了看地上干干凈凈的水泥地,不解的瞪了眼上官嫣然喝道。
上官嫣然低頭看著滿地的玻璃想要去揀地上的玻璃渣子,可是沒等手指接近地上的玻璃碎屑全然不見了。“這……這是怎么回事?剛才明明是有塊大玻璃砸在這里啊,你不信可以問他們這些人啊!你們剛才有沒有看到玻璃砸下來?那個聲音還很響的啊!”
可是路人們都是紛紛搖頭回避,有膽大的人只說是看到了陳夢生把老大爺推到在地。老大爺摔倒受傷了完全是陳夢生的責任,根本就沒有什么玻璃砸下來的事!陳夢生口里默念著甘露咒不能和他們爭辯,老大爺慢慢悠悠的終于是醒了過來。可是老頭開口的第一句話沒把陳夢生給活活氣死:“抓住他!就是他剛才傷了我!……”
眾目睽睽之下都說是陳夢生推倒了老大爺,陳夢生被幾個警察很不客氣的架住了雙臂。陳夢生抬頭之間猛然看到公寓從上到下的玻璃齊全,根本就沒有缺少掉落的。陳夢生就被警察帶上了車,上官嫣然是自己跟著陳夢生上了車兩個人都不知道是出了什么事……
進了宣武區(qū)公安局也沒人來問話,沒收了陳夢生和上官嫣然隨身帶的東西就把他們先關押了。一直到了中午趙海鵬和奎嵐火燒火燎的趕來后,才放出了陳夢生和上官嫣然。奎嵐看到陳夢生的第一反應就像是做錯事的小孩委屈的大哭起來,奎嵐帶著哭腔對陳夢生道:“公司收購那幢樓時我和爸爸正在云南,我是真的……真的沒有害人啊……”
陳夢生笑著說道:“你怎么又哭了,我對你說過你哭了就不漂亮了。這件事和你沒關系,是那幢房子里有古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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