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夢生入定之後看見了牆上的畫慢慢的變的活靈活現了,畫中浮現出一個紫金鉢盂,在倒扣著從紫金鉢盂裡能夠感覺到裡面有著妖氣隱隱泄出,在紫金鉢盂外有著佛經誦咒,妖氣在紫金鉢盂裡漸漸的消融,難怪是師傅也對紫金鉢盂無計可施了,原來這個金鉢上刻有佛祖雷訣啊,誰要是妄動鬧不好就會身形俱滅,金鉢裡的妖物想要重見天日恐怕真的是要天地靈物相助了……
陳夢生猛然睜開眼已經是明白了元通的意思,大白無辱,大方無隅,大器晚成,大聲希聲,大象無形……真正消彌怨氣的方法或許這就叫做大道無爲,陳夢生點了點頭懷著對元通和尚的佩服走出了藏經閣,元通和尚正在門外等著呢。
陳夢生作揖道:“大師佛法深遠,陳夢生自嘆不如,日後行事定要向大師好好學學,天色已晚在下就先告辭了!”
元通搓手道:“呵呵,不知道神仙高人在那幅圖上看到了什麼!”
“大師,那副圖難道不是出自你手。”陳夢生詫異的問道。
元通和尚朗聲大笑道:“以前歷屆主持僧都有傳承墨玉牌和那幅圖,老衲只知道玉牌能知三界,而那幅圖我聽說是能看見塔下妖物,老衲參詳了幾十年都不曾參悟,望高人指點!”
“啊,……這……這……我也沒看懂,大師留步我去也。”陳夢生疾步就走出了報恩寺,原本對元通和尚的敬意蕩然無存,看樣子是師傅早就看透了他繡花枕頭一包草罷了,唉,只希望那妖物能早日消彌吧……
走在了燈火輝煌的人民路上,陳夢生攔住了輛出租車說明了要去吳山嶺,人家開車的馬上就明白了,車子直奔西南而去,“呵呵,大哥這麼晚了去吳山嶺也是去找神人吧!”
陳夢生輕笑道:“是啊,你也認識神人!”
開車的人大笑道:“那是,我們跑車的哪能不認識神人啊,見天的都有人去找神人算命問前程的,我閉上眼睛都能摸到吳山嶺了,明天吳山嶺上還要有太公宴呢!”
“哦,聽口音你也不是本地人吧,什麼是太公宴啊。”陳夢生聽著開車人的口音竟然是有些耳熟,就是想不到自己在什麼地方聽到過這種口音。
“大哥,我也不知道什麼是太公宴,反正就是前些日子聽說了有這麼一檔子事,呵呵,我本是湖州人,在這裡做點小買賣,可是生意難做啊,家底存貨都散盡了,爲了混口飯吃只好和人拼了一輛車做做晚上的生意。”陳夢生看了看開車的男人年歲和自己相仿,常年的熬夜生活已經是他過早的老成了。
陳夢生笑了笑道:“湖州我曾經是很久之前去過一趟,都不知道現在變成了什麼樣子了,等有機會一定要再去看看,這位兄弟你兄弟你貴姓啊!”
“哈哈哈,瞧你說的,我免貴姓章,這是我的名片,大哥出行要是有什麼需要儘管打我電話就成,不過大哥你現在這個光景去吳山嶺有些不大好吧,我可是聽說了吳山嶺夜裡可是不太平啊。”陳夢生信手接過了名片,知道了開車的叫章偉。
“哦,章偉兄弟你倒是說說怎麼個不太平了啊。”陳夢生皺著眉頭問道。
章偉乾笑了幾聲道:“咳,咳,算了,這個事情我也不好說,連警察都查不出來我還是不說了吧,總之一句話,上山夜路不好走,要不大哥你還是明天等天亮了也去吧,反正吳山嶺天黑後神人就不給人看相治病了!”
陳夢生看著前面的公路慢慢的開始變窄了就知道是快要進山了,章偉他話裡分明是不想讓自己上山啊,“兄弟,難道說吳山嶺上有鬼不成!”
章偉的車子突然間的停頓了下,章偉變色道:“大哥,原來你也聽說了。”陳夢生是瞎猜的可不料章偉的神情已經是告訴自己猜中了……
陳夢生冷哼道:“我就是爲了抓鬼而來的,你都知道些什麼!”
章偉開著車吞了口唾沫道:“早些年吳山嶺還是片荒地,就是在前些年來了個長青子帶著一大幫子人就在吳山嶺大興木土造了幾間房子,此人號稱是無所不知,整個蘇州城都瘋了每天找他相面的人都能用卡車裝了,可是在上吳山嶺的人羣中莫名其妙的發生了好幾起失蹤案後,吳山嶺才慢慢的消停下來!”
“什麼,失蹤,難道沒人管嗎。”陳夢生驚問道。
“管,有人管啊,可是人家是在吳山嶺上失蹤的啊,警察找遍了吳山嶺也沒有找到只好是掛起來了啊。”章偉無奈道。
陳夢生試探著問道:“就不沒有人去查長青子嗎!”
章偉揶揄的看了看陳夢生道:“這話可不能亂講了啊,沒憑沒據的你查了也是白搭啊,反正長青子的名氣太大了,誰敢真的去得罪神人啊,大哥,前面就是吳山嶺了,你……你還打算上去嗎。”章偉的車子就停在山腳羊腸小道前,幾次都是欲言又止。
陳夢生哈哈一笑道:“我都到這裡了啊,幹嘛不上去看看!”
“那……那啥……要不我就這裡等你啊,這個時候也打不到車回城了啊,要不你打電話給我也成。”陳夢生下車後沿山路就可以望到影影綽綽的幾間大屋,出租車在山腳停了有那麼三五分鐘才調頭離開了,陳夢生手裡還拿著人家的名片,心裡突然就感覺到了萍水相逢之間的那種關心……
吳山嶺的夜路就像是開車章偉說的很不好走,四面黑的都看不見腳底下的路,要不是在雲南跟長青子的兩個徒弟交過手,知道長青子的徒弟所修道術是歪門邪道就不會急著去看看那個神人長青子到底是個師門人物,就在陳夢生疾步往山上而去的時間,就聽見前面隱隱約約的好像是有人在叫罵,這大半夜的誰會上山來和人吵架啊。
順著叫罵聲趕去就瞧見有個身材高大的男人起腳猛踹著鐵門,他嘴裡不住的罵著龜……兒子……難道說是他兒子在這裡出了什麼事。
“龜兒子哪門弄,放我婆娘出來,胎神的爪子是你娃逼我的哈……”男子說話間就蹬著鐵門往上竄,可是院深牆高的男子身手再好也爬不上去啊。
陳夢生幾步上前問道:“這位兄弟看你年歲不大,怎麼會有這麼大的火氣啊,出了什麼事了!”
“你個龜兒子是做麻子滴。”男子滿面怒氣的蹬著陳夢生喝道,可是陳夢生又聽不懂他說的是什麼,看著他著急的樣子應該是出了什麼大事了,得了,和他一時三刻也說不明白,還不如問大屋裡的人好。
陳夢生站在大屋外深吸了一口氣道:“神人長青子可在,你要的長生訣送到,怎麼就於拒人千里之外啊。”陳夢生的話就像驚天霹靂乍響,大屋裡面噔噔噔就聽見有人過來開門了。
那男子頓時就傻眼了急聲道:“哥老關,你是!”
陳夢生反問道:“你是做什麼的,你的話我聽不懂啊!”
“大哥,大哥,我叫張奧,原先是在成都當兵的,退伍後在這裡幫人做包工頭,就是昨天我女朋友突然病了,看了七八家醫院盡抓瞎了,後來有人讓我們上吳山嶺來找神人瞧瞧,可是神人沒見著我女朋友倒是不見了。”陳夢生聽這話怎麼就感覺那麼亂啊,什麼叫神人沒見著女朋友不見了啊,正想再問張奧的時候,大屋的門突然就開了,從大門裡走出了幾個身穿著即不像僧又不像道的人……
“大半夜的嚎什麼嚎……啊呦……”來人話沒說完就被張奧迎面就是一拳打在了人家的鼻樑上,相罵無好言相鬥無好拳,來人出門就看到了是張奧先動了手,又看到另外還站著個人就以爲他們是一起的圍上來就打。
張奧是行伍出身打架不怕人多出手之下必有人哀聲叫起,有人已經是往大屋裡不住的叫人來了,雙拳難敵四手眼瞧著張奧就要吃虧,陳夢生躋身一擋就像個怒目金鋼似的傲立門前,動手打人的幾個拳腳打過去沒頭沒腦的被震了開去……
“道兄好一招金剛護體咒啊,不知道你們找我師傅有什麼事嗎。”大屋子裡陰聲怪氣的走出了個人,朝著陳夢生稽首作揖,陳夢生見此人周身上下透出的那股子幽怨屍氣就明白他也是和毛老道是一丘之貉了,對付這種人陳夢生知道還是以毒攻毒比較好,畢竟還不知道是不是他們抓走了張奧的女朋友啊。
“呵呵,道友客氣了,我本是雲遊四方的閒雲野鶴,只是前不久受人所託說是將什麼長生訣交給他師傅長青子。”陳夢生故意擡高的聲音說道。
那人聽到了長生訣果然臉色驟變顫道:“是誰交給你的長生訣,那他人呢!”
陳夢生面沉似水道:“難道你就是長青子嗎!”
“道兄誤會了,我怎麼會是長青子啊,貧道陸建,家師纔是長青子啊,我師兄弟中行七,是長青子的閉門弟子,道兄屋裡看茶說話,請。”陸建擺了擺手吩咐衆人退了下去。
陳夢生卻停步說道:“等等,此人是我剛結識的兄弟,他的女朋友說是在吳山嶺不見了都說神人無所不知,還請神人先幫我兄弟找到人再喝茶不遲!”
“呵呵呵,道兄你的話我可就不明白了,這個人昨天的確是帶著一個姑娘來請家師看病,可是我家師傅爲了明日的太公宴閉關已久,凌師兄已經是爲那姑娘看好病了啊,他今天大早就說我是我們抓了那姑娘,天底下哪有這種不講理的人啊。”陸建的話音剛落,張奧就要衝上去打他被陳夢生伸手攔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