來參加陳夢生和奎嵐婚禮的眾人都是看到那男人是被筷子變成的毒蛇給咬了啊,可是讓陳夢生就那么眉心上一戳竟然是跳了起來這太不可思議了,中年女人撲抱著男人放聲大哭,男人茫然的一屁股坐下看著他老婆和周圍的人流著口水呵呵的傻笑……
奎九隆看著這架式不對勁啊,看了看陳夢生輕聲說道:“夢生啊,這到底是怎么回事,尚老板和她夫人肖女士都是我多年來生意上的朋友,他怎么就成了這樣了啊,要是這件事不能妥善解決的話,外面的人可是又會胡說八道了啊,”
陳夢生嘆道:“這是有人借著虛形幻影之術用筷子幻化成毒蟲害人,尚老板是三魂七魄之中已經是讓人攝去了一魂,施術的人應該就在這大廳里,攝人魂魄本是道家不為人齒的旁門左道,看來是道門之中有人混在了賓朋里,幸好嵐兒有著三清道符護佑要不然也會被人攝取了魂魄,”
“奶奶的,是誰敢在我奎九隆面前撒野啊,要被我抓住了非要活剝了他,他還竟敢對我家嵐兒下手,”奎九隆惱怒的掃視了陳夢生身后那些已經是嚇得面無人色的賓朋,這時候已經是沒有人敢多說一句話了,不管是達官貴人還是富甲一方的人,他們都對自己的性命看的很重的……
有人在低聲的叫道:“奎……老板,今天的事情太危險了,尚老板都成了這個樣子了,我們現在又逃不出去,奎老板我看還是讓你的女婿把我們救出去吧,”
陳夢生望著滿地的碎碟爛盞,用手撩撥開桌椅問道:“方才就是從這里最早出現了毒蟲,施術之人可能是用了這里的筷子幻化成毒蛇引起恐慌然后混在人群里繼續害人的,我想知道這桌子上是有些什么人坐的,如果在座的各位都想要離開這里我隨時可以打破大門的陰氣墻,可是你們一走,害人施術的也會趁機溜走,那尚老板他的魂魄就會被人攝走,你們難道就不怕明天成為第二個尚老板嗎,”
陳夢生的話音不大,但是全場都能清清楚楚的聽見每個字,那些本意想要離開的人都沒了主意,尚老板好端端的一個人現在變成了就會傻笑的瘋子,有誰會愿意成為也像他那樣癡癡傻傻的啊,可是這么多人中誰又知道是哪個在施術做法啊,
尚老板的老婆撲通朝著奎九隆跪下說道:“奎老板啊,我們家可是全靠了尚永成支撐啊,你一定要想辦法救他啊,我在這里給你下跪了,永成要是變成了傻子那我們一家老小還怎么活啊,奎老板啊,你一定要救永成啊……”
“起來,起來,肖大姐這次是我奎九隆對不住你們,永成變成這樣你不用說我也會盡我全力去救他的,夢生啊,你看看有什么辦法能夠救尚老板嗎,”奎九隆重重的跺腳說道,
陳夢生點頭道:“有,但是我首先要鬧明白剛才哪幾位坐在這張桌子上的,道門之中有攝魂煉魄的邪術也有招魂入竅的手段,我只要找出了那個人我就有辦法救醒尚老板,這是唯一的辦法了,”
肖女士起身說道:“剛才這張桌子就是我們坐的啊,除了我們倆口子外還有就是劉老板和傅老板全家了,我們平時都有生意來往,所以就坐在了一起,除了我們三家人并沒有別人了啊,劉老板你出來說句話啊,我們永成可是你的好兄弟啊,永成都變成了這樣了你讓我們全家雜活啊,”
從陳夢生的身后走出了一個精瘦的男人,男人看著呵呵傻笑的尚永成說道:“呃……這件事我也不知道是怎么回事,大家都挺高興的吃吃喝喝的,我就看見尚老板手上有著一條蛇,我還以為自己眼花了呢,可是后來那蛇咬了尚老板我才知道不對勁了,這前前后后也就是一眨眼的功夫啊,”
趙海鵬蹙眉出來喝道:“大哥啊,我已經報了警,我的人馬上就會趕到,好好的一場婚禮全被瞎攪了,”
陳夢生連忙搖手道:“這件事你們警方是沒有能力查案的,道家施術能殺人于無形之中,你就算是知道誰干的也沒有證據,這招攝人魂魄的手法我見過一個人用過,我想此時應該是人家找上門來對付我的,你給我照顧好張寧她們就可以了,”
酒店的大門外幾個端著菜盤的服務員莫名其妙的被氣墻擋在了外面,陳夢生抬手打出一道罡氣撞在了氣墻上頓時就發出了震耳欲聾的爆裂聲響,服務員進了大廳見到遍地的酒菜狼藉不由的嚇傻了,這哪里是來和喜酒的啊,分明是在這里打過一場大戰了啊,有幾個酒店的服務小姐順著墻根就要往外走……
陳夢生大吼了一聲說道:“誰也不能離開這里,除非是等我將施術的人抓住以后,從現在起大家都幫我相互看緊了,要是還有什么異象就立刻告訴我,”陳夢生打破了氣墻已經是讓不少人心里稍稍的安定了一下,可是聽見說要抓住了施術的家伙才能放行那又是如芒刺背不踏實了,
陳夢生幾步走到了精瘦的劉老板面前端詳了一會才道:“劉老板,你把你的家眷都領出來吧,施術者既然是從你們桌上而起的,那就應該會離你們不遠,道術施法因人而異,能夠決殺于千里之外也可以混入人群里趁人不備的,”
劉老板回轉身子從人群里叫出了他的妻小,劉老板的妻子抱著嗷嗷大哭的孩子神情驚怒的看著陳夢生,人在極度恐懼下已經不是害怕了,而是一種強烈的憤怒,陳夢生看著她們母子二人眉目清秀,雙眼之中沒有邪祟之氣不像是會道家邪術的人,
“那傅老板的全家又在哪里,我必須是要知道那桌酒席上的人才能確定是誰在作祟,”陳夢生大喝了一聲,從人堆里馬上是應聲出來了慌慌張張的一家子,陳夢生看了他們一眼后卻只是搖了搖頭并不開口說話,可是在場的人都已經是明白了陳夢生確認不是他們一家人里施術之人了啊,
奎九隆瞪著眼睛說道:“夢生啊,你說的要是人家在酒店外面興風作浪,那我們在這里也未必會抓住你說的那個施術之人啊,”
陳夢生搖頭說道:“今天是我和嵐兒的大婚之日,我才敢斷定施術之人是沖著我來的,要是我猜的沒錯施術的人應該是和來自泰國的惡道柴罔有關,柴罔用的也是這種邪門法術,”
普麗阿依喝道:“陳大哥,你這么一說我倒是真想起來了,你那天被柴罔占了肉身后,柴罔就打過個電話請他的師傅回來,”
陳夢生點頭道:“阿麗姑娘,我知道這件事,你和海鵬替我照顧好嵐兒就可以了,嵐兒腹中有著尚未成形的胎兒最招引這種陰邪之氣了,”
陳夢生大略的算了算奎九隆今天是訂下了整個酒店大廳,按照酒宴的桌數應該是超出五十桌,那來參加觀禮的至少是在五百人左右,用幻化之術引起眾人的慌亂再趁機攝人魂魄應該是想自己在眾人面前無法應對,陳夢生心默念著尚永成的名字,若是他的魂魄沒有被人刻意壓制住那就很難可以招出來了……
“夢生,不好了,我的護符不見了,我的護符不見了,”奎嵐突然大叫道向著陳夢生沖了過來,陳夢生停住了招魂引魄看見奎嵐急的滿頭是汗,原本掛在她的脖頸上的金鏈子沒了,金鏈子正是陳夢生讓人嵌入的三清道符也憑白無故的不見了,
陳夢生暗暗叫苦,自己是中了人家的聲東擊西之計了,施術者的真正意圖就是奎嵐帶著的三清護符,從奎嵐剛正大廳起就有了祟氣跟著她,在給她戴戒指的時候更是顯出了鬼影,要不是三清道符相護奎嵐早就兇多吉少了……
陳夢生摟住了奎嵐勸慰道:“別怕別怕,有我在誰也傷不了你,你告訴我是怎么發現三清道符不見的,”
奎嵐急聲道:“就是你剛才看人家母子的時候,我就感覺后脖子有著一陣冷氣在吹我,起初我還以為是有人離我近的呼吸吐氣,我就往前走了幾步可是我的脖頸上猛的像是叫人扯了下,然后我的護符就不見了,我回頭卻沒看到有人在啊,”
陳夢生順著奎嵐跑來的方向看去,在那里的人堆里站著張倩和奎楓身后有道若隱若現的黑氣一閃而逝,酒店安排的司儀低頭避過了陳夢生的目光,陳夢生剛朝著他走了幾步司儀馬上警覺的讓身后的人群里靠……
陳夢生大喝道:“都快離開那個司儀,他就是施術的人,”陳夢生的話就像是個炸雷一般把稍稍安定的人群又引發了驚恐的騷亂,司儀很詫異的望了陳夢生一眼后抓住了身前的張倩用手扣住了她的命門,
司儀抬頭拉開了他身上的大紅唐裝,露出了一襲道袍開口大笑道:“你果然是些門道,你能用火雷破解了我的幻術可你卻沒有辦法來救這個姑娘,本想是攝取你老婆的魂魄來要了你的命,可你老婆身上有著我徒弟的寶貝就讓我不得不要了,”
陳夢生冷冷的喝道:“有什么樣的徒弟就有什么樣的師傅,放開張姑娘交出尚老板的魂魄,你徒弟的魂魄是我誅滅的,惡道你有什么本事盡管沖我來,藏頭縮尾暗箭暗人就是你們嶗山派道士的手段嗎,”
“哈哈哈……,我真沒有想到世上還有人會知道三清道符的奧妙,”司儀得意的喝道,
陳夢生冷冷一笑道:“就算是你有著道家至寶也不會領悟其真諦的,”
司儀狂笑道:“小子,你太囂張了,我三十年前就已經不再是嶗山弟子了,我虔心修道可是卻眼睜睜的看著山門被毀,那個男人的魂魄就在這里,你有膽子就過來拿吧,”司儀單手一張掌心顯泛起了陣陣陰風,尚老板的魂魄隨著陰風朝自己張牙舞爪撲來,陳夢生口念安魂咒將尚老板的魂魄引入了他的肉身之中,顧忌著張倩的安危故而在陰風中等待時機……
司儀見陳夢生輕輕松松就把尚永成的魂魄入了竅就醒了他,掌中陰風愈來愈烈打在了酒店大廳的天花板上,剎那間大廳里結起了一層淡淡的薄霜,陳夢生不敢掉以輕心用著丹田罡氣迎著刺骨的陰風一步步走向惡道,陰風中驟然聽到了鬼哭狼嚎的聲音,
陳夢生大聲喝道:“所有人都快退出去,這是太乙咒,這個惡道想要大家的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