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晨東城學(xué)校門口,君樂下車後,向著四周查看著,小臉也越來越嚴肅。
宛岑拉著兒子的手,疑惑的看著四周,“樂樂是要等凱文嗎?”
君樂搖頭,又看了一圈,扯著媽媽的手,踮起腳尖。
宛岑一看兒子是要說悄悄話,微微彎腰。
君樂小聲的說,“媽媽,這段時間我老是感覺有人在看著我。”
宛岑一驚,站直了身子,第一反應(yīng)是鬱博文的人,這是打算對樂樂動手?
君樂見媽媽警惕的模樣,“媽媽,你怎麼了?”
宛岑揉著兒子的頭髮,“等我給爸爸打個電話。”
鬱先生剛到公司,還沒下車,“老婆。”
楊峰,“…….”
他這是第一次聽到老闆叫老婆,這還是他心目中高冷的老闆嗎?
鬱先生聽著老婆描述的情況,有了猜測,磨著牙,“不是鬱博文的人,是咱媽。”
宛岑,“……咱媽?”
鬱先生頭疼,他就知道,老媽不靠譜,“恩,除了她沒別人。”
宛岑,“…….”
她對鬱媽媽記憶猶新,要是鬱媽媽還真能幹出來。
宛岑扶額,原來虛驚一場,“鬱先生我先掛了。”
鬱子岑,“恩,我現(xiàn)在給媽打電話。”
宛岑,“恩。”
宛岑掛了電話,對兒子無奈的說:“不是壞人,是奶奶想看樂樂,所以偷偷的跟著。”
君樂楞了,“奶奶?”
君樂見過奶奶,爸爸給他看過全家福,君樂期待的問媽媽,“奶奶偷偷看我,是喜歡我嗎?”
宛岑點頭,“恩,奶奶喜歡樂樂。”
君樂翹著嘴角,奶奶喜歡他,雖然爸爸說了不能見面的理由,可他還是會懷疑,現(xiàn)在安心了。
宛岑看著開心的兒子,默了,兒子的擔(dān)心,何嘗不是她的擔(dān)心,可事實的,她們的擔(dān)心是多餘的,宛岑很珍惜現(xiàn)在的幸福。
東城路對面,一直停著的車內(nèi),鬱媽媽拿著相機不停的拍著,這是她孫子,真漂亮。
電話響了,鬱媽媽一見是兒子的,嚇得手機差點丟出窗外,鎮(zhèn)定了一會,才接起來,“喂,兒子啊,想媽媽了。”
鬱子岑抽了抽嘴角,冷著臉,“你在哪?”
鬱媽媽裝著打哈提,“我在家啊,還沒睡醒,就被你電話吵醒了。”
鬱子岑,“呵呵,我記得你五年前就改了睡懶覺的習(xí)慣!”
鬱媽媽不願意了,“誰規(guī)定改了的習(xí)慣就不能在撿起來,別打擾我,我睡覺去了。”
鬱子岑磨牙,“不是睡覺,是去拍照吧!”
鬱媽媽翻了白眼,“發(fā)現(xiàn)你就直說,繞這麼一大圈子,害我少拍了多少照片。”
鬱子岑,“……”
老媽這還有理了,怪他咯!
鬱子岑提醒著,“是你開始就在說謊。”
意思是你在引導(dǎo)著話語。
鬱媽媽是絕對不會承認的,“有嗎?我怎麼不知道?”
鬱子岑不打算在繼續(xù)交談下去,老媽是沒理都能辨出三分的主,他可不找虐。
鬱先生最後一次警告,“媽,你要是不守承諾。”
“我”字還沒說出口,鬱媽媽不耐煩的搶了話,“知道了,我現(xiàn)在回去,這回行了吧!”
鬱先生聽著耳邊嘟嘟的忙音,心塞!
宛岑送兒子進去,剛想上車,只見鬱媽媽不知道什麼時候站在她車前,一臉不捨的看著樂樂的背影。
宛岑默了,果然是鬱媽媽,隨後宛岑糾結(jié)了,她現(xiàn)在是不是該叫媽嗎?
鬱媽媽心裡得意,兒子剛纔只說不能見孫子,可沒說不能見兒媳婦。
鬱媽媽胸前戴著照相機,對著宛岑揮手,“兒媳婦!”
宛岑終於能理解,鬱先生每次提到鬱媽媽時那股子無奈從哪裡來的了。
鬱媽媽已經(jīng)走到面前,一臉的期待模樣,宛岑張了張嘴,“媽。”
鬱媽媽哈哈笑著,心裡別提多美了,“好,好,來媽給你見面禮。”
鬱媽媽說著就從手腕上剝下羊脂玉的手鐲,沒等宛岑反應(yīng)過來,已經(jīng)套在了宛岑手上。
宛岑連連擺手,“媽,這個太貴重了。”
鬱媽媽豪氣的很,“咱家不缺珠寶,今天來的匆忙沒帶貴重的東西,你先帶著玩玩,等下次見面,媽給你大禮。”
宛岑,“…….”
上千萬的頂級羊脂玉手鐲,只是玩玩!
宛岑感覺接觸過的豪門真是弱爆了,瞧她婆婆一句話就能秒殺,“咱家不缺珠寶!”
鬱媽媽拉著宛岑的手,開啓了數(shù)落兒子的模式,“鬱子岑就是個死麪癱,剛纔還威脅我,你說說還有天理沒……”
半個小時後,鬱媽媽還在繼續(xù),就連鬱先生三歲尿牀的事情都說了。
宛岑,“……”
這個消息一定值錢!
鬱媽媽最後神秘兮兮的說,“我還有好多他的照片,等明年婚禮的時候給你。”
宛岑,“…….好。”
保鏢過來了,“夫人,還有半個小時,您要赴米夫人的茶宴!”
鬱媽媽拍著額頭,“幸好你提醒我。”
鬱媽媽意猶未盡的對宛岑說:“今天只能到這裡了,媽要去赴約,下次咱娘倆好好聊聊。”
宛岑恩恩的點頭,才半個多小時就能聽到鬱先生這麼多的糗事,她也想知道更多,哼哼,以後鬱先生在欺負她,她就賣消息給大哥。
徐氏
徐景瑞騰的起身,五官有些扭曲,“你說什麼?”
助理被嚇的退後了一步,重複了一遍剛纔的話,“伊氏在我們店面旁開了新店。”
徐景瑞咬著牙,“什麼時候的事情!”
助理額頭上滿是汗水,“不知道,最近公司都在處理積壓的珠寶,今天下面的人才彙報,伊氏開了五六家的珠寶店,都是在咱們公司邊上。”
徐景瑞坐回來椅子上,拳頭緊握著,“意思說,伊氏的店面已經(jīng)開業(yè)了。”
助理嚥了咽口水,“是,開始裝修時沒注意,今天開業(yè)剪綵,店面經(jīng)理才發(fā)現(xiàn)。”
徐景瑞大罵著,“廢物,要你們還有什麼用。”
助理大氣都不敢喘,他現(xiàn)在怕極了變了脾氣的老闆。
徐景瑞心裡有一團火在燒,他可以肯定不是伊玟哲的決定,只剩下老不死的,剛出院就不放過落井下石的機會。
伊氏正在上升期,現(xiàn)在又藉著玉石軒的名號,不出幾個月,被伊氏盯上的幾家珠寶店一定會虧損嚴重面臨倒閉,而伊氏正好搶佔了市場。
老不死的跟他做對,很好,咱們就看誰笑到最後。
伊氏新店面對面,一輛商務(wù)車停著。
付清華嘲笑著正在剪綵的伊延平,“哈哈,你說他會不會累死,這已經(jīng)是第五家了。”
伊玟哲看了幾眼,“不會,頂多掉幾斤。”
付清華大笑著,“不行了,一看他頻頻擦汗,我就想笑。”
伊玟哲被付清華這麼一說,也忍不住笑了。
付清華指著伊延平,“他還以爲(wèi)咱們認輸了,搶到剪綵得意的,哪裡知道是咱們懶,現(xiàn)在估計想死的心都有了。”
伊玟哲翻著白眼,“你倒是出乎我意料,這次竟然沒跟老爺子唱反調(diào)。”
付清華桃花眼瞇了瞇,“對伊氏有意的事情爲(wèi)什麼要唱反調(diào)。”
伊玟哲抽了抽嘴角,他忘記了這傢伙錢串子本質(zhì)。
玉石軒
十點鐘,鬱先生要回集團開會,帶著楊峰下樓。
趙蕊正好帶著助理進大廳,見鬱子岑迎面而來,眼睛一轉(zhuǎn),“鬱董事長,我是趙蕊。”
鬱子岑冷著臉,“有事?”
趙蕊愣了,這個男人還真冷,她可是大明星,哪個男人看到她不爲(wèi)之傾倒,可是在這個男人眼裡只看到了冷漠。
趙蕊就不信除了申佳城外,還有男人能抵擋住她的魅力。
鬱先生給了趙蕊三秒鐘,可趙蕊並沒有回話,而是打量著他,鬱先生氣壓變低,寒著臉,“讓開。”
趙蕊變了臉,她第一次被男人喝斥。
鬱先生在這批明星資料中見過趙蕊,所以纔會停下腳步,如果換了別的女人,根本不會停下,現(xiàn)在鬱先生對趙蕊印象更差,搔首弄姿不說,還聽不懂人話。
鬱子岑帶著楊峰繞過去走了。
趙蕊感覺自己的臉都丟盡了,很好,她記住了。
趙蕊的助理嚇的大氣都不敢喘,剛纔的鬱董事長好嚇人,真如傳聞一樣。
將家中醫(yī)院
鹿汕被隔絕在了大門外,眼巴巴的看著老婆孩子進去。
宛岑同情的看了一眼鹿汕,讓你上來就叫媽,這回傻了吧!
鹿汕動了動腳,愣是不敢邁進去,昨天剛得罪了丈母孃,再得罪,估計孩子生了都不會給他看。
宛岑送大表姐到了病房,小舅媽正式接管,就沒有她什麼事了。
將媽媽推著宛岑,“你每次姨媽來都不舒服,這裡有我呢,你快回去休息。”
宛岑腹部依舊在墜痛,也就不在堅持,“小舅媽,那我先走了,要是大表姐吃不進去東西,一定要打電話給我。”
將媽媽笑著,“知道了,快回去吧!路上開車小心些。”
宛岑點頭,“恩。”
宛岑出了醫(yī)院,鹿汕上前,“嫂子。”
宛岑翻著白眼,打開手機將病房照片給鹿汕看。
鹿汕翻看著,神色滿意。
宛岑拿回手機,“這回放心了吧,你說你竟操些沒用的心,你要有這個功夫,還不如多去刷刷好感,爭取早日進去陪著。”
鹿汕順桿子爬,“嫂子你可要指點我。”
宛岑鬱悶了,她說的已經(jīng)很明白了,能刷好感的只有外公啊,家裡最大的boss,搞定了外公什麼事情都好說,。
宛岑忍不住問,“你真的和鬱先生是從小一起長大的兄弟?”
她記得,鬱先生追她時,上來就刷老媽的好感,只要鬱先生一回去,大哥一定靠邊站。
鹿汕感覺被嫂子鄙視了,乾笑著,“是一起長大的,可大部分是鬱子岑動腦子,我就出出力。”
宛岑,“…….”
難怪鹿汕能想出留長髮追大表姐,最後弄出來個大烏龍,讓大表姐以爲(wèi)自己是百合,現(xiàn)在都還氣著鹿汕。
宛岑也不爲(wèi)難鹿汕了,“我外公。”
鹿汕被自己蠢哭了,其實他真的不是這麼蠢,要是真蠢花都也不會發(fā)展到今天,只是一遇到欣然的事情就犯蠢而已。
下午兩點,玉石軒
付清華握著手機,進了鬱子岑的辦公室。
鬱先生揚了揚眉頭,才半個小時不到,還真快,眼底精光一片,“坐。”
付清華終於知道昨天不好的預(yù)感哪裡來的,媽蛋,昨天他竟然沒看到鬱子岑也在餐廳。
他要是知道鬱子岑在,一定不會抽風(fēng)似的去拉將欣悠,在他的心裡,鬱先生是比伊玟哲還坑死人不償命的主。
付清華面對鬱子岑打量的目光,偷偷嚥了咽口水,讓自己鎮(zhèn)定下來,“鬱先生,你給我發(fā)個視頻是什麼意思?”
鬱子岑直視著付清華,“你說什麼意思?”
付清華心裡一急,“我們沒關(guān)係。”
鬱子岑把玩著鋼筆,“如果真沒關(guān)係,你就不會來不是嗎?”
付清華才反應(yīng)過來,上當(dāng)了,鬱子岑發(fā)給他視頻就是個試探,一個視頻又證明不了什麼,可他來了,也就證實了鬱子岑的猜想。
付清華真想抽自己,一定是這段時間,見伊玟哲不停的坑鹿汕,他才小心過頭有了過激的反應(yīng)。
鬱子岑放下鋼筆,“讓我猜猜,上次來瑞麗江畔,你們雖然也拌嘴,可不會像現(xiàn)在,見面像仇人一樣。我來分析下,當(dāng)晚鹿汕和將欣然走了,伊玟哲自己回的家,你先喝多的,走的時候酒已經(jīng)醒了,你住的地方又和將家方向一致,送將欣悠很正常,所以當(dāng)晚一定發(fā)生了什麼。”
付清華瞪大了眼睛,鬱子岑猜的都對。
鬱子岑最後道:“所以你推了將欣悠,又因爲(wèi)伊玟哲對鹿汕的種種算計,讓你不斷的想起將欣悠,越關(guān)注,你越在意,纔有了昨晚怒氣衝衝的一幕。”
付清華愣了,的確,他最近老是會想到將欣悠,真的如鬱子岑說的?由關(guān)注到在意?
付清華猛搖頭,他纔不會喜歡上毒舌女,“不是你分析的,我們一點事情都沒有,對,沒有事情。”
鬱先生拿起手機,淡淡的說:“既然不是,那我發(fā)給伊玟哲。”
付清華變了臉,伊玟哲一定會猜到的,“別,別。”
鬱先生收了手機,“承認了?”
付清華變了變臉,“恩。”
鬱先生劃開手機,關(guān)了錄音鍵,“行了,這回咱們該談?wù)劚C苜M了。”
付清華臉都綠了,視頻只能是猜測,錄音可是實打?qū)嵉淖C據(jù),他後悔了,當(dāng)初不應(yīng)該跟去湊熱鬧,後來更不應(yīng)該和伊玟哲去蹭飯,鬱子岑這個小心眼的,都記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