早上十點。
蘇家。
蘇廣曼是被餓醒得。
陳採珊給了她很多通電話她沒有接聽後,她便熬不過沉沉困境,終於倒頭睡了過去。
洗漱下樓。
剛走到樓梯門口,便聽到從客廳裡傳來的歡聲笑語。
她頓住了腳步,仔細一聽,那美麗動聽的聲音,是陳採珊無疑了。
她打了個哈欠,慢幽幽的下樓來。
客廳裡,蘇母陪著陳採珊坐在茶幾旁,兩人正慢慢的品著茶,有說有笑。
也不知陳採珊說了什麼,逗得蘇母笑得眉角都彎了。
看來,媽媽對陳採珊可不是一般的滿意啊。
蘇廣曼撇撇嘴,滿腹心機的女人就是不一樣,能把人的馬屁拍得這麼嗨。
不過想想,她要嫁入蘇家,必須討得蘇家人的喜歡。
蘇廣曼嘆了一口氣,朝她們的方向走去。
“曼曼起來了。”陳採珊一看見她,立即甜甜一笑。
“嗯。”蘇廣曼皮笑肉不笑的應了一聲。
蘇母轉過頭,埋怨:“瞧你,都幾點了,現在才起牀。珊珊都來了好久了。還陪我去公園走了一圈。”
蘇廣曼道:“媽,我高考都結束了,眼看就要開學,您還不允許我睡會懶覺呀。”
陳採珊含笑道:“伯母,曼曼他們經過了高考這一關,是挺辛苦的。”
蘇母嘆了一口氣:“要是曼曼有你這麼乖巧懂事就好了。”
陳採珊小臉微紅:“伯母,瞧您說的,曼曼也很乖。挺招人喜歡的女孩子。”
蘇廣曼聽得直起雞皮疙瘩。
真是奇怪,看陳採現的樣子,可精神著呢。
她不是一大早就趕過來了嗎?看樣子晚上也沒休息多久,可爲什麼看起來沒有任何疲憊?真是個可怕的女人!
蘇廣曼挨著蘇母坐下,伸手拿桌面上的糕點就往嘴裡塞。
她聽到母親說:“珊珊,你跟廣御在一起已經兩年,你們的感情很穩定,我看,你們的婚事也該定下來了。”
陳採珊眼裡的狂喜一劃而過,爲了掩飾這狂喜,她紅著臉低下了頭,嬌聲道:“伯母……”
蘇廣曼狠狠的咬了一口糕點,她纔不要這種心機特重的嫂子呢。
只聽母親繼續說道:“這是廣御第一次談戀愛,我看得出來,他很愛你,對你也很用心,而且現在公司的事情全壓在了廣御的身上,他需要像你這樣的賢內助。”
“伯母,瞧您說的。”陳採珊仍低著頭。
因爲開心,她的心在狂跳。
可不知怎的,另外一個男人的臉,忽然間生生在腦海裡劃過,他的聲音也彷彿在耳邊迴響:“不要以爲你嫁給了蘇廣御我就會放過你。我有需要的時候,你必須在任何時候都來滿足我。”
恐懼蔓延。
她兩隻手絞在一起。
可看在蘇母的眼裡,卻變成了另外一種味道。
蘇母含笑道:“孩子,別擔心,一切由我。”
“嗯。”陳採珊點點頭,心裡的緊張更是強烈。
但,她是善於僞裝的女人,很快,她就調整好了狀態。
她擡起頭,淺淺一笑:“伯母,其實我也不急啦……”
“傻孩子。”
蘇廣曼又狠狠的咬了一口糕點,用力嚼著。
蘇母轉身,看了她一眼,埋怨:“瞧你,都快升大學的人了,吃沒吃相,坐沒坐相,你要像珊珊多學學。”
蘇廣曼撇撇嘴,不以爲然。
剛剛她有留意到陳採珊的神色,有那麼一瞬的不對勁,至於什麼原因,她就猜不出來了。
她以爲陳採珊會同她說起電話的事,可看她的樣子,並沒有開口問的意思。
蘇廣曼暗暗驚歎,這個女人,感覺越來越可怕了。
就在這時,門外傳來了一個女人的聲音:“詩平,早上好啊!”
三人擡眼看去,居然是錢雨萱,她的身後,跟著洛景柏。
“喲,雨萱,這麼早來我家,有什麼事情呀?”蘇母忙迴應道。
錢雨萱道:“我來接我的寶貝,說好了今天一起出去玩的,可這孩子就是不接我的電話,曼曼的電話又關了機。”
蘇廣曼吐了吐舌頭,看來昨天手機僅剩的電量被陳採珊的幾個電話給打沒了。
錢靈的電話打不通,不會也是沒電了吧?
她猜測。
錢雨萱的話一出口,陳採珊和蘇母立好朝蘇廣曼看過來。
“曼曼,靈靈在我們家裡?”蘇母奇怪一問。
陳採珊也下意識的坐直了身子。
蘇廣曼縮了縮脖子,小聲道:“嗯,這個……那個……”
蘇母不悅了:“問你話呢,吞吞吐吐做什麼?”
錢雨萱笑道:“昨天曼曼給我電話,說我們家、寶貝跟她在一起,怎麼,難道靈兒不在蘇家?”
這下,蘇廣曼有種做賊心虛的感覺了。
對面,陳採珊用一種可怕的眼光死死的盯著她,盯得她全身發毛。
如果錢靈跟哥哥什麼事都沒有發生,那也沒什麼呀。
如果真的發生了什麼,那豈不是好事嗎?
她立即想通了。
便笑道:“阿姨,是這樣的。昨天晚上,錢靈說想見我哥,然後,她……”
在場的所有人都大吃了一驚。
“什麼?”
所有的人,包括陳採珊在內,他們都知道,洛錢靈對蘇廣御有著怎樣深厚的感情。
那種感情,讓人恐懼。
兩年前的自殺事件,再次浮現在眼前。
洛家也正因爲這事才把家搬離得蘇家遠遠的。
昨天晚上,他們在一起?
錢雨萱的小臉一下了就變得煞白如紙。
蘇廣御不愛她家、寶貝,這萬一寶貝一時想不開,又做出什麼事情來,那就慘了。
錢雨萱全身顫抖的往外跑。
洛假柏跟在身後:“萱兒,別跑,你別擔心,一定不會出事的!”
陳採珊二話不說跟了上去。
蘇廣曼看看蘇母,站了起來,往外走。
蘇母也有些不安,乾脆跟了出去。
就這樣,一行人,洛景柏夫妻,陳採珊,蘇家一家五口,浩浩蕩蕩的往蘇廣御的公寓的方向前進了……
某個公寓裡。
洛錢靈被蘇廣御死死壓制在牀上,動彈不得。
她被他眸中散發著的綠光嚇得瑟瑟發抖。
那種眼光,是她從來沒有在他的身上見過的。
好似餓了許久的狼,遇見了肥美的小羊,恨不能撕毀入腹。
他是兇猛的狼,她是毫無反抗能力的柔弱小羊。
羊入狼口,已成定局。
落雪曾經說過,如果反抗不了,那就學會享受!
他是她迷戀了多年的大哥哥,恨不能將自己的全身心全交付於他。
可是,她要的不是這樣的擁有。
廣御哥哥渾身散發出來的戾氣,讓她膽戰,她知道,他在恨她,恨不能宰了她!
她想要,他在滿心歡喜的情況下的,而不是像現在這般的怒氣沖天。
她企圖逃出去四次,一次次被他摔到牀上。
她被他摔得陣陣頭暈眼花。
此刻,他狠狠的壓制著她。
他身上的體溫燙得駭人。
他緊緊壓制著她。
灼、熱的溫度幾乎要將她嬌、嫩的肌膚燙傷。
她很不舒服。
她知道,他不可能放過她。
他身下明顯的反應烙得她生疼。
“廣御哥哥……”她害怕得再次叫喚他。
她並不知道,男人已經被某種藥物侵襲了所有的理智。不管她說什麼,他都不可能停下來。
“閉嘴!”
他吼了一聲。
聲音嘶啞得不像話。
那是男人被某種情緒左右時纔會出現在的嘶啞,該死的誘人,魅惑。
“廣御哥哥,我們有話……”
聲音被他死死的堵住了。
他狠狠的壓著……
洛錢靈忽然發出了一聲慘叫聲。
身體好像被人撕成了兩半,她痛得臉色一下子白成了紙,眼前一黑,她險些暈過去。
可嘴巴被廣御哥哥重重的輾壓,她嘴裡根本發不出任何聲音,雙手被他鉗制,徒有雙腿綿軟無力的垂著……
巨大的疼痛,將她醉酒的迷離以及不清的意識,全部拉回來了。
大滴大滴的眼淚自眼角滑落,她感覺自己是一條躺在砧板上,已經被人宰了一刀把魚,而將她開膛破肚的,是她深深愛戀了多年的男人。
能把自己完完全全交給深愛的他,這並不是件壞事。
可她,卻感覺到了無限的悲哀。
因爲,廣御哥哥並不愛她。
他會對她做出這樣的事情,完全是因爲,他被她撩得失去了控制,還有一個原因,他喝了酒。
她並不知道,她遞給他的那杯水,摻了某種藥物!
這一晚,她分分鐘鍾感覺自己會死掉。
有一種,生不如死的感覺。
他的力氣大得驚人,每一次,她以爲自己會被撕成碎片。
客廳裡一遍遍傳來了門鈴的聲音,她以爲自己得救了,可是,廣御哥哥並不爲所動,任那鈴聲,響了很久很久,直到鈴聲消失,廣御哥哥也沒有停止動作。
他終於肯放過她的脣,可上面火辣辣的腫痛。
他仍然在繼續。
眼淚流乾,喉嚨裡已經發不出任何聲音。
全身上下每一寸肌膚火辣辣的痛。
他換著法子折騰她。
這一夜,她暈過去又醒來,反反覆覆。
直到天完全亮了,他才停止動作,倒在她身上沉沉睡去。
直到房門被人從外面推開,一羣人站在臥室的門口,大驚失色的看著他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