眾人看著眼前這個戴著斗篷的人居然直接一個手指就將鐘時擊敗,頓時陷入了沉默,過了好一會兒,才爆發(fā)出一陣驚呼聲。
“天啊,這人好厲害,居然用一根手指就打敗了鐘時。”
“是啊,要知道鐘時可是先天九重的高手,居然敗得如此凄慘。”
“鐘時都輸了,那眼前此人不會是先天十重的老怪物吧。”
徐明看著鐘時狼狽的樣子, 心中暗自慶幸,幸好剛才自己并沒有出手,否則現在難堪的就是他了。
雪千尋也是一臉地震動,他知道眼前此人很強,但是沒想到這么強,居然只用一根手指就擊敗了鐘時, 畢竟他和鐘時是交過手的,鐘時到底有多少實力他是一清二楚的,然而鐘時在此人面前卻根本沒有還手之力,不由得使得雪千尋的一顆心不停地往上沉,對自己能不能逃脫開始沒有什么自信心了。
鐘時則一臉陰沉地看著向尊,艱難地說道:“你到底是誰?”
向尊緩緩地收起了右手,淡淡地說道:“ 我早就說過了, 就算是你們宗主來也不敢對我無禮,現在信了吧。”
鐘時臉色難看地說道:“閣下修為高強,在下十分佩服,但是如果你不表露身份的話,鳳鳴宗弟子今日就算上全死在這里,也絕對不會退讓半分。”
向尊聞言,身體猛然一震,一股強大的威嚴從他的身體之中散發(fā)出來,這股威嚴很快彌漫至全場,每個人感受到這股威嚴的時候,心里就像壓了一塊石頭一樣,呼吸困難,臉色蒼白。
雪千尋也被這股威壓壓得十分得的難受,他本來內力就消耗頗多,現在遇上向尊的威嚴,抵擋起來更是十分地難受。
不過,就在雪千尋十分難受的時候,一直在他丹田之中一動不動的時空匙突然劇烈地顫動起來,爆出一股力量將這股威嚴吸進了他的體內,直接轉化成了內力進入了他的體內,使得他的內力快速地恢復了起來。
雪千尋心中大喜,想不到這樣的事情發(fā)生,真是意外之喜,在這樣的情況下,他的內力多恢復一分, 那么他逃脫的希望就多一分。
不過,雪千尋的內力雖然在快速地恢復著,不過他的臉上卻沒有露出絲的表情,仍然 是一臉嚴肅的站在那里,將七殺劍橫在胸前,戒備著所有的人。
向尊看著所有人都被他的威嚴壓得喘不過氣來,淡淡地對鐘時說道:“怎么樣?你還想要知道我的身份嗎?”
鐘時此刻已經和別人一樣臉色蒼白,不過他仍然艱難地昂起頭說道:“在下敗在閣下的手上,如果連你是誰都不知道,自然心有不甘,如果閣下真的不愿意透露身份,那在下只好與你魚死網破。”
說完后,他大手一揮,對著鳳鳴宗的弟子說道:“把他給我圍起來。”
鳳鳴宗的眾弟子雖然知道眼前此人十分的強大,但是他們聽到鐘時的命令之后,還是毫不猶豫地將向尊圍了起來。
向尊見狀,臉上不禁閃過一絲怒色,他淡淡地說道:“你們真的確定要這樣做?”
鐘時毫不畏懼地說道:“沒錯,鳳鳴宗的弟子沒有怕死的。”
向尊頓時開始覺得為難了起來,雖然這些鳳鳴宗弟子他很輕易就可以殺死,但是鳳鳴宗終究是大門派,如果得罪了,一個大門派怒火即使是他也會覺得十分的棘手。
想到這,向尊只好說道:“既然你這么想知道我的身份,那我就成全你。”說完后,便把斗篷摘了下來,露出了自己的真面目。
不過,向尊卻忘記了自己在北域大陸的名頭雖然大得驚人,但是一向深居簡出,所以除了一此大的宗派的宗主之外,根本就沒有人認識他,他眼前的這些人當然也就不認識他。”
鐘時就是那個不認識向尊的人,他看著向尊,疑惑地問道:“請問閣下尊姓大名。”
向尊這才想起這群人根本就沒有見過自己,無奈地搖了搖頭,淡淡地說道:“在下向尊。”
這四個字看似平常,聽似平常,但是傳進眾的耳中卻不啻于一道驚雷一般,向尊兩個字在北域大陸代表著什么?代表著巔峰,代表著無敵,現在這個人居然活生生地站在自己的眼前,當然讓人震憾無莫名,眾人在驚呆了許久之后,才逐漸緩過神來。
“什么?我沒聽錯吧,他就是向尊。”
“天啊,大陸第一高手啊, 居然活生生的站在我面前,這輩子都值了。”
“想不到連向尊都出手了, 這下雪千尋真得必死無疑了。”
向尊聽著眾人議論聲,臉上沒有任何的表情,這么多年來他無論走到哪里,眾人的反應都是如此,所以對于這種場面他早就已經見怪不怪了。
“怎么樣?現在知道我的真實身份了,不知道你還有什么指教嗎?”向尊靜靜地站在那里,一臉去淡風輕地看對鐘時說道。
鐘時滿臉苦澀,他沒有想到眼前的人居然是大陸第一高手向尊, 看來自己敗得不冤,他連忙說道:“ 原來是向前輩,在下真的是有眼無珠,冒犯了向前輩,還請向前輩不要怪罪。”
向尊揮了揮手,說道:“算了, 不知者不罪,我今天是來找雪千尋的,你在一旁看著就行了。”
鐘時聞言連忙說道:“向前輩既然這么說,在下自當遵從。”說完后,他連忙揮了揮手,將所有的鳳鳴宗弟子召了回來。
向尊見狀滿意地點了點頭,轉頭對徐明說道:“你打算如何?”
徐明連忙諂媚地笑道:“向前輩愿意替我們出手解決雪千孀居自然是極好的, 晚輩就在旁邊為前輩吶喊助威。”
向尊這才看向雪千尋,緩緩地說道:“雪千尋,你真是讓我好找啊。”
雪千尋聞言心中一沉,他剛才雖然借助威壓恢復了一些內力,但是恢復得并不多,現在聽到向尊是來找他的,臉上凝重之色更甚,面對一個先天十重修為的強者,雪千尋根本就沒有一絲一毫的把握。
“不知道向前輩找晚輩何事?” 雪千尋腦中不停地閃著念頭,思考著快速逃脫的辦法。
向尊本來一直淡然的語氣突然變得冰冷無比,他說道:“找你何事?雪千尋,我找你何事你真的不知道嗎?”
雪千尋嘆了一口氣說道:“晚輩知道,不知道向前輩今日前來打算怎么做。”
向尊冷哼了一聲,說道:“欠債還錢,殺人償命, 天經地義,你說我打算怎么樣?”
雪千尋聞言緊緊地握了一下手中的七殺劍,說道:“在下是因為前輩的高徒想要殺我,所以才與其交手的。”
向尊眼中寒芒一閃,說道:“他要殺你,你就殺了他?為什么不可以贏了之后留他一命?”
雪千尋臉色一緊,他記得當時與滄斷流交手之時,將滄斷流打成重傷之后,正打算上前補上一劍的,但是因為有人來了,所以沒有成功,估計是滄斷流彌留之際透露了消息,所以才導致向尊的追殺。
不過,雪千尋當然不會這么回答,他沉吟了一會兒之后,才緩緩地說道:“向前輩,實不相瞞,滄兄與我修為相當,當時兩個人都在生死一線之間,根本就無法留手,所以才使得滄兄喪命的。”
向尊淡淡地說道:“你說得也有道理,不過我徒兒畢竟還是死了,如果今天不取了你的性命,江湖上的人都會說我向尊碰到殺徒仇人都不敢報仇了。”
雪千尋心中一沉,他是無論如何都不可能是向尊的對手的,無可奈何地說道:“晚輩如何是向前輩的對手,如果向前輩非要動手,晚輩只好甘心伏誅了。” 他口里雖然如此說,但是暗地里已經將所有的內力都凝聚了起來,只要向尊撲了過來,他便施展最強的一招,看看能不能重創(chuàng)向尊。
向尊淡然地看了一眼雪千尋,說道:“我向尊身為大陸第一高手,怎么可能殺一個毫無反抗之力的晚輩,不過,殺徒之仇又不得不報,所以我想了一個辦法,不知道你愿不愿意聽我說。?”
雪千尋聞言一愣,似乎事情還有轉機,心中不禁暗嘆向尊不愧是大陸第一高手,即全使是遇上了殺徒仇人,卻仍然保持著風范,他連忙說道:“還請前輩示下。”
向尊淡淡地說道:“只要你接下我最強的三招而不死的話,我就放過你,你覺得如何?”
雪千尋心里很清楚向尊最強的三招肯定很難接,但是這已經是一個難得的可以從向尊的手里活命下來的機會,所以他已經沒有拒絕的理由。
“既然如此,那晚輩愿意接向前輩三招,只要三招過后晚輩僥幸未死,還希望前輩可以說話算話。” 雪千尋沉吟了片刻之后,才答應了下來。
向尊冷哼了一聲,說道:“你大可以放心,我向尊一向一言九鼎,說過的話從來沒有不算數的。”
雪千尋這才放下心來,伸出左手說道:“既然如此,那就請向前輩出招吧。”
誰知道向尊這個時候卻伸出手說道:“慢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