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善煥急忙拱手道:“敢問捕快大哥可識得張青祥?你們可是侯馬捕快?”
領頭的捕快不耐煩說道:“認識。我們同是步快。他在另一條大路上呢。”
白善煥忙托關系:“我與張青祥乃是朋友,我叫白善煥。洪洞白石白家人。”
捕快一聽洪洞白家變了腔調(diào):“哎呀,你是洪洞白家人。洪洞白石白家,百口不分家名揚天下。真是幸會呀。”
白善煥也樂了忙道:“您知道。”
領頭的捕快臉色又一變說道:“不對,你怎么和木藝空、尤義、介休四能混在一起了。”
白善煥也驚訝道:“木藝空、尤義介休四能怎么了?我不明白。”
領頭的捕快壓低聲音說道:“有人出銀子給捕頭讓我們抓捕木藝空、尤義、介休四能。侯馬的捕快都出來了守住了來侯馬的各個路口。我們守在這個路口,我們的后面還有捕頭領人在四處亂轉以防止抓不住介休四能。”
白善煥也壓低聲音說道:“能不能通融通融。”
領頭的捕快也小聲說道:“你是白家人又是張青祥的朋友,我可以偷偷放了你。其他人一個也不行。尤其介休四能、木藝空、尤義。必須都抓回衙門。”云霧信聽得清楚知道不打不行了。這時前面后面又跑來許多捕快把他們圍住。
一場亂打林乾、木藝空、單雨蓮、云霧信、郅摘逃了出來。尤義等其他人還沒有抵抗就被抓了。介休四能也沒有逃出也被抓住了。
林乾、云霧信等人邊商量如何才能救出尤義等人。一面悄悄尾隨眾多捕快看看他們帶尤義等人去哪里。
捕快帶著尤義等人往回走,到了一座山神廟跟前,里面出來一個黑瘦的漢子同捕頭說著什么。比比劃劃的似乎在商量怎么帶走尤義等人。
木藝空對林乾、云霧信說道:“那個黑漢子好像是扶善幫的人。”
一會捕頭領著一些捕快走了。留下了五六個捕快。從山神廟又出來幾個人一個胖子,兩個微胖一些的,還有一個瘦小的漢子。他們跟捕快們用繩子把捆著的尤義等人連到一起,排成一排。黑瘦漢子和胖子在前,兩個微胖漢子好捕快居中小瘦漢子在后。他們正是扶善幫的廉冠文、蘇皖臏、于連仲、嚴得陳、商鈞幾個人。
林乾等人待大隊的捕快走得遠了,以為有了機會,繞到前面由云霧信打黑瘦漢子廉冠文。郅摘打后面小瘦漢子蘇皖臏吸引捕快等人。林乾、木藝空、單雨蓮沖打中間救人。
云霧信往上一沖,黑瘦漢子廉冠文他們五個人見狀轉身就四散奔逃。五六個捕快也不打就溜了。雖然感覺不對,林乾等人剛給尤義等人解繩扣,還沒有解開。忽然捕頭和黑瘦漢子廉冠文領著眾多捕快從周圍又圍了上來。
黑瘦漢子廉冠文哈哈笑道:“我說的怎么樣。木藝空他們一定會來救他們這些人的。圍住他們,這回不要讓他們跑了。”
這回林乾、云霧信等人真是急了。接連砍翻幾個沖上來的膽大不要命捕快。捕快們不敢往前沖了。只是圍住林乾等人。林乾等人進捕快們就退,林乾等人退捕快們就進。與林乾等人保持距離。因為有尤義、龍飛霞這些人,林乾等人又沒辦法沖出去。
侯馬捕頭儷川寧正同廉冠文躲到后面指揮捕快抓人。一粒石子破空而來,打向儷川寧的眼睛。儷川寧閃身躲開,出手將石子接在手里。石子被一張紙包裹著。
打開紙,上面歪曲寫著:“放了他們,不然要爾狗命。”儷川寧一看,笑出了聲。隨手遞給廉冠文:“哈哈哈,老子多年的捕頭,不是嚇大的。”
廉冠文奉承道:“就是,如果有本事,早他娘的把人救走了。”
儷川寧連忙指揮圍住林乾等人,同時身邊留了一些人。
林乾與捕快正在僵持不下。捕快們突然呼啦閃出一空隙,空隙間進來一人,高大魁梧胯著八寶寒霜刀,竟是全鎮(zhèn)。
全鎮(zhèn)一見是林乾等人回頭對侯馬捕頭儷川寧說道:“那些人是我的朋友。不知怎么得罪了儷捕頭。還望儷捕頭暫時放了他們。有事有我擔著。”
儷捕頭不敢面子上得罪全鎮(zhèn),趕緊說道:“哪里、哪里。都是誤會。”又大聲對捕快說道:“都讓開,都讓開。都是誤會。放他們走吧。我們回去了。”同時使個眼色。
廉冠文明白,在全鎮(zhèn)身后突然挺刀刺向全鎮(zhèn)。全鎮(zhèn)聽得風聲,身體一閃一轉,廉冠文一刀刺空。身體暴退出去。怕全鎮(zhèn)反擊。待全鎮(zhèn)出手一壓來刀,廉冠文已經(jīng)暴退了出去。
廉冠文后退中擺手,商鈞掄刀猛砍過來。一粒石子打向商鈞眼睛。商鈞躲閃,延誤了進攻。同時也有兩名捕快揮刀而來,撲向全鎮(zhèn)。全鎮(zhèn)警覺身形晃動,一矮身,出手迎擊其中一捕快,鷹爪手擊在捕快咽喉,一鎖一甩,捕快摔倒在全鎮(zhèn)腳下。斷了氣息。
身形一轉,招式依舊。又將另一名捕快鎖喉鎖倒在腳下。商鈞剛到,捕快摔倒在商鈞腳下,商鈞攻勢又被延誤。
不遠處被圍著的木藝空、云霧信看出端倪,兩人同時暴起越到全鎮(zhèn)身邊,郅摘隨后。
商鈞再想前沖,被廉冠文過來一把拉住。廉冠文低聲道:“我們快走。躲到一邊讓他們打去。”乘著捕快上前圍打全鎮(zhèn)之際,廉冠文等人跑了。
儷川寧口中依舊喊著:“都是誤會,都是誤會。放了他們,放了他們。”
捕快見了全鎮(zhèn)一招一個,都在外圍吶喊,不敢貿(mào)然上前,又見木藝空、云霧信到了全鎮(zhèn)身邊,心中更是膽怯了。
又有捕快到了儷川寧跟前低聲道:“儷捕頭,阮知縣派人找您呢。要您速回衙門。”
儷川寧點頭問道:“聽說什么事了嗎?”
捕快答道:“沒有,好像是阮知縣見大多數(shù)捕快都出了衙門,封鎖道路,以為出了什么大事,想找您問問吧。”
儷川寧低聲道:“知道了。去吧。回去告訴阮知縣我馬上回去。”
儷川寧明白此事如果全鎮(zhèn)不死,恐被官府知曉,自己安危不保。如果強令捕快上前,捕快們也明白他們帶著官方的正義,是在為私利而作惡。名不正言不順。而且又死了捕快,都會自保不會全力。弄不好還會反水。不如暫時與全鎮(zhèn)和解,保全自己。想到這,儷川寧出手打退幾個捕快。喊道:“你們干什么,那是全鎮(zhèn)捕頭。還不趕緊讓開。”捕快們趕緊借臺階躲到一邊。
儷川寧趕緊抱拳拱手說道:“哎呀,全捕頭,對不起。他們不認識你。”
全鎮(zhèn)心中明白,儷川寧借用捕快為一己私利,救人為上,不見好就收,強打更難辦,捕快怎么說也算官方,而且還死了捕快。先脫離這里最好。
趕緊回禮道:“算了,算了。他們是我的朋友,還望儷捕頭暫時放了他們。”
儷川寧假笑道:“放了,放了。有您說話。怎么能不放呢。”
全鎮(zhèn)又同儷捕頭寒暄幾句,過來同林乾等人來說話。木藝空乘機尋找黑瘦漢子廉冠文等人,廉冠文等人早不見了影子。
全鎮(zhèn)、儷川寧拱手告別。全鎮(zhèn)、林乾、云霧信在后,木藝空、郅摘、單雨蓮在前,趕緊前行想趕緊脫離捕快。
這時大多捕快也想趕緊離開這里,儷川寧忙著安排人把死了的捕快抬回衙門,傷了的捕快趕緊救治。還不忘安排幾個捕快跟蹤林乾他們。“如果全鎮(zhèn)不死自己這個捕頭恐怕是不能當了,官府追究牢獄之災難免,是收拾一些金銀,家也不能回了。還是先想辦法殺了全鎮(zhèn),再做打算。”
全鎮(zhèn)見離得捕快遠了,同林乾商量,自己得抓住儷川寧,不然自己殺了捕快,無法說清。
林乾全力支持,全鎮(zhèn)領著他們甩開跟蹤的捕快,將林乾他們安頓在大的驛站之內(nèi),囑咐驛館官員保密。才領著木藝空、郅摘去抓儷川寧。
全鎮(zhèn)抓住一跟蹤的捕快,問得儷川寧住處,直奔儷川寧的家。
天色微黑到了儷川寧家附近,全鎮(zhèn)低聲囑咐花銀子雇來的閑漢:“你到了儷川寧家門口就大喊“全鎮(zhèn)來了。”然后就往回跑。跑走了事。”
閑漢照做,到了儷川寧家門口高喊:“全鎮(zhèn)來了、全鎮(zhèn)來了。”喊完跺了跺腳轉身就跑。
領人躲在暗處的儷川寧被驚擾到了。儷川寧等人立刻緊張起來,大氣不出,眼睛不眨。緊盯著閑漢。儷川寧知道全鎮(zhèn)武藝高強,尤善擒拿。自己這邊武功不如,沒有把握不能出手。況且全鎮(zhèn)沒有出現(xiàn)。眼見閑漢跑了,不敢去追趕拿住。
四周恢復寂靜,兩刻鐘過去了,沒有動靜。儷川寧依舊忍住不動,可是他領來的人忍不住了,有人開始活動身體。放松下來。接著有人低聲竊語。
有人到了儷川寧跟前說道:“儷捕頭,全鎮(zhèn)不會來了吧。”
儷川寧答道:“現(xiàn)在還不能確定。全鎮(zhèn)想抓我,來我家是必須的。不然去哪里能抓到我。”
那人說道:“難道全鎮(zhèn)就不能去衙門抓你。或者不理你。他自己逃命去了。”
儷川寧斬釘截鐵道:“不會,全鎮(zhèn)不抓住我,我就會把所有事情栽贓在他身上,而且死了捕快,又是在我們地界,他就說不清楚。”
那人又道:“我們躲在衙門里,難道全鎮(zhèn)還敢去衙門抓你不成。”
儷川寧解釋道:“我指揮這么多捕快去亂抓人,阮知縣不會聽不到一點風聲。我抓不住全鎮(zhèn),我也沒法洗脫自己。抓住了全鎮(zhèn)。我就會把所有事情栽贓給他。我就能自圓自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