劉富欺負耍笑安梓的同時也會常常照顧安梓。安梓奶奶病故前曾向劉富父母借了五兩銀子至今未還,安梓在劉富面前更是自卑了,始終覺得虧欠劉富一家。所以在劉富跟前總是忍氣吞聲。
那個高大魁梧的大漢叫劉憲法,經常在安梓面前說劉富的壞話。經常安慰安梓同情安梓。安梓自始至終都感激劉憲法關心自己。經林乾、尤義講述他們看見的安梓兩次挨打的過程。安梓才知道劉憲法是陽奉陰違,人前一套背后一套、欺軟怕硬沒安好心的人。
林乾讓尤義拿出了十兩銀子送給了安梓。林乾看向遠方說道:“安梓兄弟,你以后不要和他們在一起了。這些錢足夠你還賬的了。你家里既無親人又無值錢之物,應該無所掛念。離開他們那里吧。四海為家多好呀。何必受他們的欺負呢。”
安梓低頭搓著手指:“可是,我能去哪里呢?我力氣又小,而且我也不會干什么呀?”
尤義也是同情安梓:“你跟他們在一起,他們總是欺負你。你又打不過他們,終究不是常事,人挪活樹挪死。你在那里本無牽掛。跟著他們何必呢。聽我大哥的。我大哥不會害你的。”
林乾接著勸道:“你還欠著劉富家的人情,跟劉富在一起總之是不合適的。還是離開他們吧。你自己想想。我不會害你。”
安梓看向林乾像是哀求又像詢問:“我從來沒有自己去找過活干,離開他們我可怎么辦呢?怎么活命呢?”希望林乾給個答案。
林乾再給安梓鼓勁說道:“大丈夫身在四方,離開他們你會活的更好。你可以闖蕩四方,四海為家。沒有什么可怕的。”
安梓看著臉上透著英俊威嚴的林乾,突然單腿跪到林乾跟前哭道:“我看出來了,知道你是好人,你以后就是我的主人。我今后就跟著你了,你要是不要我,我也不會賴著你的。我活著也沒意思了。你要愿意,我明天就跟著你走。我說話算數。你要不要我,告訴我一聲就行。”
林乾暗想沒花錢白得個仆人。而且看出來了安梓老實聽話。合算。礙于面子暫時不好馬上答應。
正想著呢。安梓對林乾說完,沒等林乾反應過來就站起來回去了。看得尤義不知所措。呆愣在那。
天色就要黑了,安梓同一個瘦弱灰衣人一起回來。尤義看著想著那個瘦弱灰衣人,不就是午不走客店半夜打架的那個人嗎。他認識安梓嗎。這時的安梓低著頭咬著牙,眼里冒著殺氣。悄悄的溜回了房間一會又出來了。
瘦弱的灰衣人回自己房間去了。安梓同同伙的一矮壯漢在店外低聲說著話,安梓喊他“孫哥。”像是交代著什么。沒人注意他們。人們都回房休息了。
夜深了,剛進夢入鄉,慘叫聲把人驚醒,循聲而至只見劉富渾身是血,堆在地上。
安梓手舞菜刀,濺得滿身血點,劉富手拍著地說道:“我服了,我服了,我服了,你就忘了我對你的好了嗎?安梓,你就忘了我對你的好了嗎?安梓,安梓。”聲音帶著哭腔。
安梓拎著菜刀怒道:“是,你有時對我是挺好,但你不能因此總欺負我。沒有你。劉憲法也沒有機會,也不敢欺負我。”
劉富把頭低下放軟說道:“我再也不了。我再也不了,再也不了!”
這時有人跑來替劉富說著好話,矮壯漢孫哥也跑了過來擋在劉富身前說道:“安梓,算了。你已經把劉富傷的不輕了。你們是一起光腚從小長大的。饒了他吧。”又對眾人道:“快求店伙計去請個郎中來。”
安梓聽了默默地收起菜刀,頭也不回的走了出去。那個瘦弱灰衣人出現在角落里,默默地看著發生的一切。轉身消失。
郎中來了。劉富頭上幾處刀傷,好在并不深,手臂身上多些但無礙,已經有人先給劉富擦拭了血跡。待處理好傷口,送走了郎中。
劉富突然站起指著那踹安梓,又扶起安梓的魁梧大漢劉憲法破口大罵:“劉憲法,你個狗雜種,你兩面三刀,當面一樣,背后一樣,你總是在背后慫恿我欺負耍笑安梓,在安梓面前又說我的壞話不是,你欺騙安梓。在安梓背后對安梓下狠手的每次都是你。安梓每次還都以為是我干的。你打著我的旗號欺負安梓。安梓不說,我還沒注意到呢。你個狗雜種。狗雜種劉憲法你要敢還口,我整死你,你個狗雜種劉憲法!”
劉憲法本想還嘴,張了張了嘴,見事情敗露理虧沒敢說話。低下頭轉身走到一邊去了。
矮壯漢孫哥道:“劉富,你先別罵了,安梓放我這里八兩銀子,五兩是讓我還你父母的,另外三兩算是給你養傷用的吧。”
天亮了,林乾、尤義起床,來到廳中同路鳳靈、龍飛霞結了店錢,上馬趕路。那個瘦弱的灰衣人悄悄地走在了他們前面。
走了不遠,就看見安梓在路邊等候,林乾對路鳳靈講明原由帶上安梓。
中午幾個人找了個飯店吃飯,忽見角落又坐著那個瘦弱灰衣的年輕人,路鳳靈警覺,小聲對林乾提示道:“林乾哥,角落那個人從陽曲一直與我們同路,你發現了嗎?”
林乾微微一笑暗聲說道:“我知道,從午不走客店就跟我們一路。而且是輕功很好。他就是我與全鎮說的那個偷游考善府金銀珠寶的人。”
尤義看向那人低聲說道:“我看他很少說話沒見有同伴。也不惹事不是壞人。我看見在午不走客店跟我二哥挺投緣的。”
正說著從外面進來五個怪人,一個又瘦又小,一個又瘦又高,一個又胖又矮,一個又高又大,本來不怪,只因為幾個人聚在一起才顯得怪。最后一個,林乾、尤義一驚 正是救了龍飛霞,那個不修邊幅的黑衣人。
林乾、路鳳靈、尤義、龍飛霞都想同那人打個招呼,卻發現那人面色冷漠、眼光冷颼颼,根本就不看向他們。根本就忽視他們的存在。眼光就不離開另外的那四個怪人。
五個人要了五碗面。那四個人坐在一起,黑衣人獨自坐在另一個桌旁,臉朝向那四個人,面上來后,那四個人還沒吃上幾口呢,黑衣人只幾口便將一碗面全都吃完。吃飯好快呀。
四個人吃完飯,又叫了茶水慢慢喝著,互相用眼、嘴、手做著暗示。
突然又高又大的人猛地一拍桌子,同時把一雙筷子射向黑衣人頭部。
與此同時又胖又矮的人跳起身行手握瓦刀撲向黑衣人腰部。
又瘦又高的人提起身旁一長竹竿刺向黑衣人前胸。
又瘦又小的人手中一對峨眉刺,俯身沖向黑衣人的雙腳。
只見黑衣人不慌不忙,右手向空中一劃,將筷子抓在手中,同時抬左臂身形右移,將刺過來的竹竿夾在臂下。同時身形左移屁股微起,將手中的筷子回射向又高又大的人,筷子打在又高又大人的身上,并不重。倒是嚇了又高又大的人一跳。
同時用左手抓住竹竿,將竹竿往懷中一拉,屁股坐下抬起右腳將被拽過來的又瘦又高的人一腳踹了出去。摔倒在地。
同時身體在移動將長凳一頭坐起,打向撲過來之人,長凳頭打在又胖又矮的人的身上。又矮又胖的人被打了回去。
凳子落下時屁股又微起身形向右坐下,抬起雙腳,將凳子的另一頭又壓了起來,落雙腳,身形再回移凳子落下。凳腿砸向又瘦又小的人,又瘦又小的人回滾一躲,黑衣人雙腳落下,騰出一腳將又瘦又小的人挑了出去。
同時冷冷說道:“你們不是我的對手,別費事了,我說過,三日內,只要你們有人不管用什么辦法打敗我,我就放了你們,我回去也好向我們幫主有個交代。還有半個時辰,再無人勝我,你們就必須跟我回朔州了,還是留著力氣想想怎么辦吧?怎么打敗我吧?”
四個人站住了,相互看了又看。沒有辦法。黑衣人眼光一掃。瞧見角落中的瘦弱灰衣人。手指輕輕一彈,一小紙團打向那人。
尤義看得聚精會神,一物打在身上,尤義撿起一看一個小紙團,打開看了兩眼,想把紙條交給林乾。見林乾始終沒有看向自己。就連路鳳靈、龍飛霞都沒有看他一眼。又怕被黑衣人看見對自己不利。想想“那黑衣人既然能救龍飛霞不應該是壞人,大哥林乾就在旁邊應該能保護自己。既然想出了打贏黑衣人的辦法,又用紙條教給自己,可能那人就在旁邊只是不方便露面。”于是鼓了鼓勁站起身來,朝黑衣人拱手施禮說道:“恩公,我又見到你了,你說不管用什么辦法打敗你?你就放了他們。是嗎?”
黑衣人眼光一掃,冷峻中現出柔和,柔聲說道:“是,但是你知道他們是什么人嗎?”
尤義傻傻說道:“不知道。好像不是壞人吧。”
黑衣人一指四人看向尤義說道:“他們是介休四能,小鐵腿妲巨貫、摸著云農十泉、地下神巫結敞、長算盤畢慕算。他們能建筑村莊,用好農田,蓋房修屋,精算賬務。我扶善幫幫主命我,務必將他們帶回朔州。打敗了我,我回去也好向幫主有個交代。”
尤義還是有些害怕,怯生生說道:“恩公,是這樣,我在地上劃出一條線,你只要跨過線,就算你贏了。跨不過去就算你輸。就算打敗了你。怎么樣?”聲音低小,說完就做好逃跑的準備了。
黑衣人聽完竟然和善的點點頭:“好,你畫道吧。”
尤義擔心又問道:“如果我劃出道來,你做不到,你是不是就認輸了。不會反悔吧?” 心中依舊忐忑不安。
黑衣人皺起眉頭不相信的看向尤義:“ 是,我輸了,他們就必須跟著你走,做你的奴仆,以后不許更改,我不反悔。如果他們離開了你,我知道了還會把他們帶回朔州的。我們算是比武贏仆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