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思龍認真的看著她,說道:“寶寶,你真的長大了,跟以前的你真是判若兩人。”朱念紅淺笑道:“以前的我是什么樣的人?”柳思龍寵溺的笑道:“霸道,得理不饒人,不得理也得揪出個理來!”朱念紅噘嘴:“我有那么壞嗎?”柳思龍捏捏她的鼻子,笑道:“不是壞,是可愛,嫉惡如仇的可愛。我想知道是什么改變了你,改變了你的想法。”
朱念紅從他的懷里鉆了出來,拉上被子,倚在床上。柳思龍也調整了姿勢,平平的看著她。
“其實改變我的人,是你。”朱念紅溫柔的看著柳思龍:“我愛你!”柳思龍心頭一陣溫暖,雖然她不肯說出原因,但是能聽到她如此深情的表白,什么原因都不重要了。
夜幕徐徐,聽著枕邊人均勻的呼吸,朱念紅再次失眠了。
剛才他問我是什么改變的我,我真的不知道該怎么回答這個問題。也許從我們一開始的交往就開始了改變吧,只是我們都沒有發覺。我們都在一步步的成長著,成熟著,生活中的一些瑣碎的事情往往起著至關重要的作用。也許是聽了茉莉推心置腹的話,也許是震撼于蕭嫻與高和痛徹心肺的愛恨糾纏,也許是感恩于上蒼的眷顧讓母親康復,也許是感慨于辛子瑞與宋喬嬌同樣刻骨銘心的愛戀,更也許還要感謝一個人,一個曾經視我于肉中刺眼中釘的人,齊萱。我已經找不到一絲的恨意,我只是覺得她可憐,真的很可憐,在失去了最愛的人后又遭遇家族破產,其實她才是最不幸的一個人。我已經很幸福了,我有愛我的人和我愛的人,沒有什么比這個更幸福了。既然我已經這么幸福,為什么還要跟過去斤斤計較呢?得饒人處且饒人,也許,這也是為我們的愛積德。
愛情本身沒有錯誤的,錯的只是愛錯了人,錯的只是愛錯了時間。也許,未來幾年,他們都會再次遇到真正屬于自己的緣分,正如自己當初一般。
茉莉的寶寶一周歲的生日到了,提前好幾天就開始準備了,朱念紅這個干媽自然跑不了的。為這個小家伙跑前跑后,雖然累的夠嗆,卻一直很開心。小家伙還不會說話,肉肉的小手小腳貼在臉上,那種感覺是那么的奇妙。茉莉產后更胖了些,卻比以前更具女人味了。茉莉笑道:“既然那么喜歡孩子,趕緊也生一個吧?”朱念紅白她一眼:“你以為想生就能生啊?真是的,寶寶,看你媽媽,老沒正行,我們不理她了!”寶寶突然哇哇的哭了起來,朱念紅恨恨的說:“我也是你干媽好不好?一說不要你親媽就反對,你這個小冤家!”
茉莉趕緊把孩子抱過來,扒開衣服一看,呵呵笑道:“孩子又尿了!哎,趕緊的,幫我換換!”朱念紅一聲哀號:“剛換的怎么又尿了!”茉莉親昵的笑道:“你以為養個孩子那么簡單啊?學學吧你!”
柳思龍這個干爸也不甘落后,身后跟著一群人抱著一堆的禮物進來了。茉莉略帶責備的口吻說道:“帶那么多東西干嗎?你們人到就行了,再說孩子還小,也用不著那些的東西。”朱念紅一把摟住茉莉:“哎呀,你就讓我們這干爸干媽表現一次行不行?寶寶都還沒說話,你這個當媽的可不能剝奪孩子的發言權!”柳思龍也笑道:“我們也不知道買點什么好,就隨便挑了點,你別嫌棄就成!”茉莉知道朱念紅得知她因為生產辭職后經濟不是很寬裕,送上一個大紅包,如今還為她買了那么多寶寶用品,心底說不出的感動。
朱念紅同意知道茉莉的自尊心是很強的,于是貼著她的脖子又說道:“寶寶,將來你也要孝順我啊,我好歹也是你干媽,看你干媽我多疼你,以后要乖乖聽話!聽見了沒?”
茉莉笑笑,看著孩子胖嘟嘟的小臉,非常的滿足。
“你們的婚禮打算怎么辦?”茉莉突然問道。柳思龍看向朱念紅:“你想要個什么樣的婚禮你做主好了。”朱念紅哀嘆一聲:“什么叫我做主?你也是新郎好不好?再說我也沒經驗那!茉莉你說,什么樣的最好?西式的還是中式的?”茉莉笑道:“那得看你們自己了,我就更
做不了主了。不過我看你們訂婚的儀式辦的就不錯嘛!”柳思龍笑道:“如果實在為難,干脆中西式都來一次吧?”朱念紅瞪他:“那得多少錢啊!”柳思龍狡詐的笑道:“婚禮越大,紅包越多呀!”朱念紅掰著指頭一算,成,就這么著!
眨眼時間過得飛快,定做婚紗,定做首飾,重新裝修主屋已經重新布置房間花去了朱念紅所有的時間。她是目前最快樂的新娘。
伴郎和伴娘的不二人選當然是廖辰跟紅豆,這兩人也是一有時間就去試衣服試首飾,因為僅僅伴娘伴郎的服裝也有十幾套。
一月底,所有的一切都已經準備妥當,喜帖也都順利的撒了出去,現在要做的就是坐在家里等紅包了。這幾天,送紅包送禮的是絡繹不絕,朱念紅興奮幾天后堅決不肯出面了,光那些紅包那些的禮物就夠她頭疼的:東西往哪放好呢?
此刻她正跟伴娘,她的姐姐坐在一起喝茶聊天呢。
“姐,你跟廖辰到底是怎么回事?”朱念紅還是忍不住她八卦的天性。
“也沒什么,就是想多考驗考驗他。”紅豆一反往日的急性子,反而打起來太極。
“不會是又有候選目標了吧?”朱念紅狡詐的問道,自從訂婚后,家里的電話一半以上是柳思龍的死黨同學們詢問紅豆是誰的。
紅豆淺笑:“多一個候選也不錯,我要看看他的心理承受能力怎么樣。”
突然,朱念紅捂著嘴巴沖進了洗手間,紅豆嚇了一跳,緊跟著沖了過去。見朱念紅一陣干嘔,急得臉都白了:“妹妹,你怎么了?是不是哪不舒服呀?我幫你叫醫生!”朱念紅一把拉住她:“我沒事啦!”紅豆仔細的端詳了她兩眼:“你是不是知道自己怎么著了?”朱念紅臉一紅,說道:“昨天我就開始干嘔,我還以為是吃壞肚子了呢,結果去林醫生那一瞧,說是我懷孕了!”
紅豆睜大美目:“真的?我的天!我要做阿姨了!真是太難以置信了!思龍知道了嗎?”朱念紅羞澀道:“還沒有呢,這幾天他忙壞了,等婚禮那天再說吧。給他個驚喜也好!”紅豆一臉的震驚與幸福:“那你告訴爸爸媽媽了沒有?”朱念紅苦著臉說道:“我哪有時間啊?你看爸爸媽媽都在前面忙著呢,他們哪有時間聽我說啊?”紅豆點點頭:“也是。不過你自己可要多注意身體呀!別太累了,有什么事情吩咐工人去做就是!”
2002年2月2日辛巳年辛丑月辛丑日星期六
天剛蒙蒙亮,朱念紅已經盛裝等候在教堂里了。華麗的婚紗配上價值連城的首飾將她襯托成一位高貴的公主,精致的面容,羞怯的笑容,在場的所有人暗暗嫉妒著她。
教堂內所有人都到位了,柳思龍激動的無法自已,不停的問旁邊的人自己準備的如何。
音樂緩緩響起,朱念紅在大家祝福的目光下,挽著朱天翔的臂彎慢慢的走了出來,曳地的婚紗恰當的襯出她嬌美的身材與美麗的容顏。
鮮花叢中,我的丈夫在注視著我,仿佛瞬間我聽不到任何聲音,我只聽見他對我說:“我愛你!”是的,我也愛你,我的摯愛!
朱天翔將朱念紅的手交給了柳思龍,兩人一起面對牧師。
“朱念紅,你是否愿意這個男子成為你的丈夫與他締結婚約?無論疾病還是健康,或任何其他理由,都愛他,照顧他,尊重他,接納他,永遠對他忠貞不渝直至生命盡頭?”
“我愿意。”
“柳思龍,你是否愿意這個女人成為你的妻子與她締結婚約?無論疾病還是健康,或任何其他理由,都愛她,照顧她,尊重她,接納她,永遠對她忠貞不渝直至生命盡頭?”
“我愿意。”
神父對眾人說:“你們是否都愿意為他們的結婚誓言做證?“
眾人回答道:“愿意!”
神父說道:“誰把新娘嫁給了新郎?”
朱天翔說道:“她自愿嫁給他,帶著父母的祝福。”
柳思龍拉起朱念紅
的右手,莊重的宣誓:“我以上帝的名義,鄭重發誓:接受你成為我的妻子,從今日起,不論禍福,貴賤,疾病還是健康,都愛你,珍視你,直至死亡。”
朱念紅同樣拉起他的有手,宣誓:“我以上帝的名義,鄭重發誓:接受你成為我的丈夫,從今日起,不論禍福,貴賤,疾病還是健康,都愛你,珍視你,直至死亡。”
下一個儀式,交換戒指。
兩個為彼此帶上刻有對方名字的戒指,彼此深深的看了一眼,眼中,全是幸福。
神父說道:“我以圣父圣子圣靈的名義宣布你們結為夫婦。上帝將你們結合在一起,任何人不得拆散。”
柳思龍慢慢的吻了下去,一吻定終生。
熱烈的掌聲響了起來,所有的人都在為這對幸福的新人祝福、感恩。
出來教堂的門,朱念紅終于逮著機會趴在柳思龍的耳邊說了一句話:“告訴你個好消息,我有了!”
一個趔趄,柳思龍突然暈倒在臺階上。所有的人都嚇壞了!
朱念紅也不例外,嚇得哇哇大叫:“思龍,你怎么了?你說話呀!”當所有的親友都圍上后,柳思龍突然睜開眼睛,顫抖的說道:“寶寶,你把剛才的話再說一遍?”朱念紅見他睜開眼睛,略略放了心,略帶羞澀的說道:“我,有了!”柳思龍突然一個激靈跳了起來,緊緊的抱著朱念紅,大聲的喊道:“我要當爸爸了!!!”所有的親友同時歡呼起來,朱念紅趁機將手中的鮮花向后一拋,所有的女賓們紛紛哄搶,眾人搶來搶去卻拍落在了紅豆的懷中,紅豆尷尬的沖廖辰笑笑,廖辰沒來由的一陣竊喜。
朱念紅還沒緩過勁來,就來了一批人將他們拖進了教堂外的一輛加長車里。后面的親友紛紛坐上自己的車,跟在了家常車隊后面。
化妝師和助手們紛紛忙碌起來,人雖多卻訓練有素,每個人各司其職。有的換衣服,有點梳頭發,有點化妝,有點準備首飾。
不出十分種,剛才那個美麗妖嬈的新娘轉眼成了一個身穿中國紅的古典新娘。轉眼一看柳思龍,也已經換下來燕尾服,換上了新郎裝。
柳思龍得意的笑道:“中西婚禮大組合,我想還沒有人敢跟我們一樣的吧?”看著他得意洋洋的樣子,我突然覺得非常的好笑。婚禮上做給別人看的,婚姻卻是經營給我們自己的,我會好好珍惜、好好經營我們的婚姻的。
一會功夫,車隊就到了柳家的大門外,所有的車隊都停在了外面。有人過來拉開車門,馬上有人來扶朱念紅。朱念紅透過絲質的紅蓋頭看見門口早已停放一個八抬到大轎,前面一隊鼓手正可勁的吹著曲子,在看前面,柳思龍早已經得意的騎上了他的得意寶馬,這馬今天也算是風光了,以前只能在草地上飛馳,現在也充當了一會古典婚禮的道具。
只見柳思龍身掛大紅花,英俊的臉蛋因為興奮變得通紅,跨下的棗紅馬也已不耐煩,喘著粗氣卻無可奈何。今兒可是大喜之日,不是你撒蹄承歡的時候!
喜娘扶著朱念紅鉆進花轎,八人穩穩的將轎子抬了起來。
朱念紅是第一次坐花轎,終于明白為什么古人一定要八抬大轎娶進門了。那是一份榮耀,那是一份幸福,也是一份驕傲。
八人步子邁得很齊很穩,朱念紅絲毫感受不到顛簸,耳邊全是鼓手的曲子和夾道歡迎的親友,朱念紅突然很想笑,開心的笑。
走了大約半個小時,轎子穩穩的停在了主屋前。柳思龍并沒有按照習俗踢門迎接新娘,而是緩緩的挑開了轎簾,有陪伴的喜娘扶了出來。
邁了火盆,進了大堂,雙方父母早已換好衣服端坐在了首位。
司儀拉開嗓門:“一拜天地!”
“二拜高堂!”
“夫妻對拜!”
“送入洞房!”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