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哪有!哥哥你再嘲笑我!”聽到哈里的話,凱薩琳頓時一陣臉紅,幸虧現在是夜晚,不然她真的要尷尬了。
自己的性格最瞭解的就是自己的哥哥了,在這個營地裡跟了哥哥這麼多年,遇到的人也不少了,就是沒有遇到一個她喜歡的。
見此,哈里哈哈大笑,沒有回答。
他看得出來,這個小妮子對那個小子有意思,他是過來人,當然一眼就看出來了。
只見凱薩琳一溜煙跑開了,留下哈里一人。
凝望了一眼內屋,也不知道他在想些什麼,緊接著哈里也離開了。
回到了房間,凱薩琳立馬關上門,氣喘吁吁的靠在門邊。
緊接著也不知道她想幹什麼,直接撲到了地上,腦袋湊到了牀底下,似乎在尋找著什麼。
不一會兒,她終於找到了,從牀底下拉出了一個小箱子。
這些都是她母親留給她的嫁妝,以前她經常拿出來看過,但是自從上了戰場之後,就沒有了嫁人的念頭,如此從拾此物,心中有些奇妙的感覺。
輕輕地打開了箱子,最上層便放著一個裝飾奇妙的鏡子。
她溫柔的從裡面拿出了鏡子。
這面鏡子她已經很久沒拿出來了。
呆呆的看著鏡子裡的自己,心中頓時一陣失落。
緊接著她擡起一隻手,輕輕地撩撥開了自己左額上的劉海,一道清晰可見的疤痕從青絲中顯露出來。
看著自己如此猙獰的面孔,要是沒有這道疤痕,她的容貌也不算差。
一陣失落感頓時涌上心頭,自己配的上他嗎?
想起不遠處屋裡那名俊美的男子,凱薩琳不由的自嘲一笑。
這道疤是以前出去打戰的時候留下的,自從那以後,她就留起了劉海,遮住了這道疤痕。
可能自己在他心中只不過是他的一名朋友罷了,頂多算個救命恩人,至於感情方面的東西,凱薩琳除了自嘲沒有別的。
想起今天中午他不顧一切的想要去尋找那個他口中所謂的要找的人,心中自嘲之意更深,比起那個人,或許自己什麼都不是吧。
她默默的放下了劉海,將手中的鏡子放回了原處。
原本滿腔的熱血被她自己潑的所剩無幾。
罷了罷了,自己也配不上他,何不看淡一點?心中產生了退縮之意,將小箱子再次放回了牀底下。
說不定這輩子自己再也不會把它拿出來了。
她發現了一點,在從小到大的日子裡,讓她拿出這個箱子的時間間隔從很短變得格外的長,苦澀一笑,躺到了牀上,努力讓自己不再想這件事情。
幾天後,天一早,司南梟便被外面的動靜給吵醒了。
這是要幹什麼?
司南梟從牀上爬起來,走到了門口,這幾天他腿上的傷口好了很多了,現在勉強已經能夠走路了。
打開房門一看,所有人都在收拾著東西,這是要離開這裡嗎?
他心中一陣疑惑。
就在他疑惑之際,凱薩琳朝著他跑了過來。
“準備一下吧,我們要出發了。”今天面對司南梟的態度除了冷漠沒有其他的了。
昨晚她已經想通了,她想盡量的剋制自己,不讓自己產生莫名的情愫。
對於凱薩琳的態度,司南梟也並不在意,本來自己就是寄人籬下了,又哪來的資格跟別人談什麼態度。
“嗯。”司南梟點了點頭。
他也沒什麼要帶的,空手而來,便空手而走吧。
想著直接跟著凱薩琳來到了營地的中央。
現在哈里正站在臺上指揮著所有士兵,並吩咐著一些東西。
他的聲音雄渾切洪亮,完全能夠讓所有人聽到,稱哈里爲一條好漢,倒也不爲過。
“兄弟們,接下來我們要去南邊的XX營地去偷一批**,話也不多說,時間緊迫,現在就出發吧!”交代完之後,哈里直接上了車,所有士兵也紛紛爬上了車。
“你要跟我們走嗎?”凱薩琳看著一旁的司南梟,淡淡的開口問道。
他們這是要去偷**,打戰嘛肯定室友生命危險的事,要是司南梟害怕,凱薩琳倒也不強求。
“嗯。”他猶豫了一下,點了點頭。
自己待在這裡人生地不熟的,跟他們走也好,先上車看看,到時候有沒有經過什麼城鎮,這樣他也可以離開。
見司南梟對於此次行動的毫不畏懼,凱薩琳對他的欽佩之意也多了少許。
她點點頭,帶著司南梟直接上了車,一羣人氣勢洶洶的朝外面趕去。
而另一邊,一間昏暗的小屋子裡。
時桑榆看著自己手裡髒兮兮的一塊餅,滿臉愁容。
她已經好幾天沒喝水了,現在這塊餅根本難以下嚥。
誰知道沒想到跟著這個小妮子從實驗室裡逃出來,竟然落得了如此慘地。
她們兩個已經被關了兩天了,聽他們說,再過五天就要被送走了,這裡的姑娘全部都會被送到另外一個地方去,至於去哪裡,她也不知道。
“你怎麼不吃呀?”愛娜看了一眼愁眉苦臉的時桑榆,好奇的問道。
她倒是一點也不擔心,而且樂觀的很,一塊餅還啃得津津有味。
時桑榆看了她一眼,滿臉苦笑。
她也是服了這小妮子了,不知道是哪裡來的性格,一副天不怕地不怕的樣子,不過這些天她一直聽這個小妮子誇她哥哥有多厲害多厲害。
她也是無奈的很,她哥哥要是真的那麼厲害,自己跟她兩個人也不會被關在這個小黑屋裡了。
“我吃不下。”時桑榆嚥了口苦澀的口水,無奈的嘆了口氣。
“哎呀,我說你這個人真的是,幹嘛愁眉苦臉的。我不是告訴你了,我哥哥肯定會來救我們的。而且我從來不害怕被抓走。”
愛娜一邊啃著餅,一邊開口說道。
這句話時桑榆都聽膩了,即便她信了,可是也沒見她哥哥來救他們呀。
“我告訴你,我從小到大,每次闖了禍,我哥哥不會過很久就會來救我的,你放心吧,先把餅給吃了。”
時桑榆也懶得理會她,呆呆的看著那扇窗戶,默不作聲。
就在這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