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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九十二回 寨防首戰

永興元年,十一月初三,巳時,大風,雄鷹寨。

陽光晦霾,寒風冷肅,敗葉紛飛,鳥獸沉寂,飛鷹嶺上下一片蕭殺。嶺間一夜風起,山中氣溫驟降,原本乍寒還暖的初冬氣候,一覺醒來便成了隆冬時節,恰似爲了應和這場無可避免的同族相殘。

飛鷹嶺下,三曲中丘郡兵陣列井然,旗帆獵獵,刀槍森寒。所謂人多勢衆,原本頗爲鬆散的郡兵,身處大軍陣中,不免膽氣橫生,精神抖擻,昂首挺胸之際,頗顯強軍風範。他們中間,間或列有五百鐵甲鏗鏘的雄健私兵,充當大軍鋒銳,令中丘軍陣更顯殺氣騰騰。

雄鷹下寨,磐石、尖峰、騎衛、預備四屯近八百人馬矗立寨牆,嚴陣以待,數百臨時徵調的寨民則於牆後待命輔助,作爲防禦一方毫不弱勢。只是,血旗營畢竟僅成立月餘時間,便從二十餘人擴增至千餘人,近半軍卒拿起刀槍不過數日,更不曾經歷過成規模的軍陣對壘,相比嶺下的軍陣鏗鏘,嶺上氣氛卻頗顯緊張憂懼。縱然他們皆已配上了新制冬衣,,但寒風之中仍有不少人瑟瑟發抖,卻不知是身冷還是心冷。

“哎呦!”一聲驚叫驀的響起,卻是一名預備新兵好死不死的一腳踏空,竟在沿嶺高低起伏的寨牆上一個趔趄,進而後栽下牆。一丈多高的寨牆,這廝自無大礙,但引發的騷亂卻像瘟疫一樣迅速蔓延了整條寨牆。一時間,嗡嗡低語聲,軍官呵斥聲,鼓勁加油聲響成一片,更引得嶺下郡兵一片噓聲,所幸血旗營也不乏幾經浴血的老卒,這一騷亂很快告以終止。

門樓之上,紀某人目睹這一切,差點氣歪了鼻子,倒也不好去嚴懲那名倒黴新兵。瞥眼嶺下,見郡兵軍陣兩分,十數騎擁簇著一名衣甲華貴的三旬軍將行至陣前,橫槍立馬,傲立自雄,想是對方主將盧闡要大放厥詞了。紀澤立馬尋得泄火對象,他氣運丹田,吐氣開聲:“呔!兀那盧闡小兒,何以同室操戈,引中丘郡兵,犯我血旗晉軍?更以七品小吏,犯我五品將軍?如此不服王法,不知尊卑,以下犯上,天理何容?小心本將將你擒下,脫褲子打屁股!哇哈哈...”

“哈哈哈...”紀某人最後一句雖然粗鄙,卻引得寨牆一衆軍卒哈哈大笑,便是嶺下郡兵也多忍俊偷樂,之前的緊張氣氛爲之一輕。這一下,輪到陣前討戰的盧闡鼻子氣歪了,本想借大軍威勢挫挫賊軍士氣,豈料被紀虎辱罵自己的一句粗話給變了味兒。他一名士族嫡長子,平素養尊處優,往來賢達,俯視小民,何曾有人膽敢對他如此辱罵,還是當著數千之衆?

然而,盧闡是有休養有身份有涵養的士人,自不會與紀某人賽著罵街。他信手一揮,頓有十名大漢排衆出陣,齊刷刷一字排開,這是些大嗓門的傳令兵,此刻用作臨陣擴音喇叭。如此輕輕一手,立馬擺足了士族高官的範兒,也令土包子紀澤更顯粗鄙,高下立判。

“紀虎匹夫,小小伍長出身,冒充軍侯不提,竟還假成都王亂命,妄自尊大,擅稱將軍,對抗王師,糾集亂民,驅兵爲禍,濫殺無辜!”盧闡一字一頓,淡淡給紀澤加諸罪名,更由十名壯漢聲傳羣嶺,整齊劃一,“而今我中丘郡兵征討不臣,隨後更有幽並大軍,爾等還不速速認罪,束手就擒,或可留下一命!倘若不服,那便下山一戰,人皆說你是陰損將軍,卻不知正面作戰如何?”

別個用上人力擴音喇叭,紀澤不由氣結,怎奈自家旗牌兵尚還不及訓練這等高大上的職能,卻又不能認慫,只得死撐嗓門,抓住盧闡話腳,竭力怒吼道:“什麼王師?我只看到胡寇所至,荼毒千里,十室九空,流血漂櫓!爾等不思維護一方,盡職安民,反因我血旗營除暴濟民,出兵征伐,如此只管自身功名利祿,不顧黎民水深火熱,有何顏面爲人父母官?更有你中丘盧氏,勾結飛鷹賊,爲非作歹,惡貫滿盈,紀某手中有書信爲證,似你這等敗類,又何顏在此大言炎炎?真就不知何爲羞恥嗎?真就沒有天理嗎?”

“非也非也,成都王倒行逆施,挾持陛下,方至山河傾頹,我等自當征討不臣,行霹靂手段,雖難免誤傷,待得奸邪束手,朝綱理順,上下一心,自有天下太平。反是你血旗餘孽...”盧闡言辭鑿鑿,避重就輕,時而不慍不火,時而聲色俱厲,好一副冠冕堂皇。

雖然此戰原委雙方心知肚明,但事關人心士氣,大意名分誰都不敢拱手相讓。於是,二人一上一下,脣槍舌劍,彼此糾纏,你來我往,盧闡大言不慚的引經據典,愣將黑的說成白的,紀澤悲愴慨然的據理力爭,動輒向蒼天控訴,卻死活也不肯下山對壘。直到紀澤嗓子喊啞了,盧闡嘴巴說累了,雙方軍卒也聽煩了,二人這才結束了這場沒有營養的言語交鋒,各自啐了一口,轉而擼起袖子,招呼部屬們正式開幹。

“周軍侯,下寨防禦悉數由你指揮,紀某此番僅僅做一看客。”門樓之上,紀澤邊說邊退入相對安全的耳房,將顯眼位置留給周新一人。在他身後,周新眼露感激,雖說戰前紀澤便以自身缺乏經驗爲由,宣佈了這般安排,可事到臨頭他能如此乾脆,確委實令周新瞬間有了點士爲知己者死的感覺。

返回陣中的盧闡,首先下令投石機與弩車出動,他要先給血旗營來頓狠的,以打壓剛纔紀虎那廝的囂張氣焰。當然,投石機需要現場組裝,難免慢些。倒是百名盧氏私兵立刻推著十架大型弩車越陣而出,行至寨牆百丈外方停,麻利裝上弩槍,斜上調整射角。

“蹲下,全部蹲下!”隨著門樓令旗揮動,寨牆各處的軍官立即先弩車一步,呼喝起周新傳下的命令。只是不少人心中疑惑,爲啥周新不動用自家的拋石機來欺負敵方弩車呢?

“砰砰砰...噗噗噗...”隨著郡兵一方令旗麾下,十把鐵錘齊齊敲落,三十根弩槍電閃而出,帶著咻咻尖嘯,轉瞬沒入寨牆,頓至木屑紛飛,土塵簌簌。

好在,之前按照周新的建議,寨牆木柵間皆已臨時填充了夯土,血旗諸人有寨牆保護,縱然敵方弩槍將寨牆打得砰砰作響,卻也只能令人心驚肉跳,少有實質傷損。當然,也有血粼粼的反面教材,一名沒蹲嚴實的倒黴軍卒被一根弩槍連人帶命串下寨牆,更有一架不及藏好的小型牀弩就此報銷。

要說血旗營一路繳獲收集,包括青楊大營所得,確也湊有二十架牀弩,其中近半還給裝上小車以求機動,可比起老牌士族盧氏此番拿出的大型軍用重弩,無論力道還是射程,血旗營均要遜色許多。官軍所選擇的牀弩位置,也利用了這個優勢,拋石機不出,雄鷹寨一方只能埋頭捱打。

放了幾通牀弩,抖足了威風,見血旗營被壓得不敢擡頭,盧闡心情大暢,賊軍就是賊軍,哪兒見過這等高檔重弩。既然氣勢打出來了,那便出兵攻堡吧,己方投石機且得組裝會兒,也懶得等了。他自不認爲血旗營也有投石機,青楊大營的被擄輜重裡可不包括此項,況且,那種材料受制又製作困難的器械,一羣亂軍即便搶到幾臺,又會組裝使用嗎?

身爲飽讀詩書,權謀遠勝軍事的主將,盧闡當然知道“一鼓作氣、再而衰、三而竭”的道理,只是念起“死道友不死貧道”的至理,他這次一時給忘了前者。所以,考慮到首發進攻傷亡不小,他並未派出戰力更強的隊伍,而是下令最弱的一曲出戰。

該曲郡兵正是其四弟盧旭所率,冒領鄧喜功勞的盧旭軍侯,恰是接的青楊大營那名倒黴副將留下的空缺,該曲郡兵剛被血旗營收拾過,又逢主將更替,戰力可想而知。只是,,該曲官兵並非盧氏擁躉,這個四弟頗顯鋒芒,盧闡也需打壓,名義上這般安排還是盧氏自領苦差。除了不利於作戰,還有比這更合理的指揮嗎?

這點貓膩當然瞞不住盧旭在內的郡兵上下,在一衆屬下的期盼中,盧旭只得硬著頭皮上前,期期艾艾道:“大哥,要不再等等,至少也讓投石機砸上幾輪啊。”

“戰場之上,這裡沒有大哥,只有佐史大人。”盧闡毫不客氣的打起官腔,冷聲駁斥道,“敵方已被壓制,投石機作用也無非於此。機不可失,趁賊軍心神被奪,即刻攻寨吧。”

懾于軍令,盧旭只得咬碎後槽牙,不情不願的督令麾下扛起雲梯橫向列陣,這種山嶺地形,別的攻城車防護就別想了,便結成盾陣將就吧。戰鼓隆隆,喊殺陣陣,伴隨著牀弩的威懾射擊,郡兵們縮手縮腳的開始推進。總算血旗營新擴的下寨距山腳不遠,寨前地勢不似中寨前那般陡,更不似中寨前的華山一條路,他們儘管腿軟,還能有力氣向前。

堪稱另類的針尖對麥芒,面對如此猥瑣的一撥進攻,雄鷹寨這邊更是不堪,他們似已被牀弩威勢所懾,居然始終毫無動靜。郡兵們跨過高低不平的坎,越過此起彼伏的巖,行至寨牆百步開外,堡內仍無反應,有人甚至開始竊喜,莫非對方膽怯至此?已經到了如此距離,下面就是危險區域,遲疑死得更快,於是他們壯起膽氣,發一聲喊,拔腿狂奔向前。

門樓耳房,陪同紀澤觀戰的吳蘭急得團團亂轉,看了眼勉力鎮定的紀澤,他忍不住抱怨道:“周軍侯究竟在想什麼?放著拋石機不用,讓敵方弩車壓著我軍打便罷,敵軍都到面前了,怎的還不還擊?”

然而,正當盧氏牀弩剛剛射完一輪,郡兵也因奔至第一道外壕而有所遲緩聚集的時候,寨牆上突然傳出周新的一聲斷喝“射”。隨即,伴著令旗揮動,十數小型牀弩被推到牆邊,迅速射出弩槍,而數百支箭矢也同時從牆後拋射而出,鋪天蓋地,直奔衝來的郡兵人羣。

本還雲淡風輕的盧闡頓時面色一僵,有這麼強的防禦,幹嗎不早點使出,非要等到郡兵跑至面前,不坑人會死人嗎,這個血旗將軍太陰險了!其實盧闡非但冤枉了紀澤,也部分冤枉了真正指揮的周新,雄鷹寨充任弓箭手的多是剛練幾天的新兵,加之心中緊張,能拋射到第一道壕溝已是超常發揮。至於那些小型牀弩,放到面前來打,準頭也沒強到哪呀!

雄鷹寨的打擊來得突然且聲勢浩大,遠過郡兵們的心理估計。頓時,他們一陣大亂,中招栽倒,鮮血四濺,慘叫哀嚎,繼而是膽戰心驚,原形畢露。順風仗可以打,丟命的活計還是愛誰誰吧,他們一窩蜂轉頭就跑,連雲梯都丟下一堆。

其實若是細數,血旗營一方的準頭實在不敢恭維,郡兵之前又有盾陣自保,第一波打擊導致的郡兵傷亡不過數十人。反而是第二波拋射,也是這輪攻寨的最後一撥箭雨,導致背向而逃的郡兵足足倒下近百。而當盧氏弩車再次發飆之際,雄鷹寨牆頭已經回到了空空如也,只是隱約傳出一陣陣興奮笑聲。

事情還沒完,郡兵們剛剛逃出寨牆的弓箭範圍,伴著寨牆軍卒的震天歡呼,雄鷹寨內的八臺拋石機終於首次發威。先是一撥碎石拋灑,擦著就傷,砸中便亡,令郡兵們逃得更歡。繼而,碎石跟著郡兵直追而下,落於即將組裝完畢的敵軍投石機,直將這裡的兵卒民夫砸得哭爹叫娘,紛紛隨著郡兵一道回逃。最後,拋石機才換上大號石彈,將目標對準了之前大發淫威的大型弩車。

“咔嚓!”一顆石彈碰巧砸中一臺弩車,其上預防箭弩的頂蓋猶如紙糊般破碎。石彈去勢不減,怦然落於牀弩機身,將之摧爲齏粉。木屑橫飛間,操作弩車的盧氏私兵也被殃及倒下數人。

不過,百名盧氏私兵此刻顯示出了強悍素質,多爲精銳老兵的他們,並未如同郡兵般一鬨而散,而是快而不亂的拉起剩餘弩車撤離。拋石機雖經標定,畢竟準頭有限,竟然愣讓石臺弩車成功逃脫了七臺。當然,這也要感謝拋石機手下留情,追砸到了郡兵投石機的位置,它們便再度將發威目標轉爲投石機。看起來,嶺上的拋石機似乎射程不足,果然是山寨貨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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