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08.108為你而至,顏值男人
提到這個,阮卿悠也有些頭疼。
“我哥被溫華安那廝一通說教,也不知怎的突然就疏離我這個妹妹了。你說說,哪兒有哥哥因為外人的幾句話就這么被人給離間了的?這次同學會我本來想讓他幫忙冒充我男人的,結果他還老大不樂意,陰陽怪氣地讓我直接找溫華安去。”
想到那天接到班長的電話,她便頭疼犯難。
她阮卿悠是誰?怎么可能因為沒有男人就不去參加同學會?這說出去有多丟人?
即使是租個男人,也不可能會缺席!
缺席的后果,便是給自己惹是非,便是告訴別人,她阮卿悠是因為沒男人才不敢和老同學見面的蹂!
興匆匆地跑到她哥公司闖進他辦公室,她剛將這事一說,以往總是將她慣得無法無天的男人,居然面無表情地埋在他的電腦前,連頭都懶得抬:“不是有正牌男友了嗎?還需要我這個當哥的冒充干什么?”
她只得第一千零一次地為自己解釋:“什么鬼屁男友!哥你居然還信他說的!他那是誹/謗那是污/蔑,你妹清清白白著呢,才不會和他那種風流公子哥搭上關系!”
對于溫華安這人,她是完全嗤之以鼻。
她可沒忘記自己兩次踩了他的痛腳他眼神里那種既想表現出紳士不和她這個女人計較,又想將她碎尸萬段的復雜心情。
他能安什么好心?
尤其他現在居然還故意挑撥離間他們兩兄妹之間的關系,更是可惡至極。
而她哥居然還就這樣輕而易舉就被挑撥了,以往總是幫襯著她的人,突然就連她這個小小的請求都不遠搭把手了。
不過就是讓他冒充一下她男人,她的那幫同學根本就不認識她,也不可能存在被拆穿的危險。他居然還不愿,居然還讓她去找那殺千刀的溫華安!
“我哥自從上次被我氣跑了未來嫂子后就感覺怪怪的,雖然答應我絕對不在我找到男人之前他先交女朋友,不讓我一個人單獨受我家女王大人的毒舌轟炸,可他心里頭肯定是埋怨我的。所以溫華安自稱是我男人他不僅不懷疑反倒還故意將我推出去,他是巴不得我趕緊將自己給嫁出去,即使我解釋了很多次他都故意選擇不相信。他就是想我趕緊嫁出去,他好趕緊重新給自己找一個女人。這一次,他是鐵了心趕緊拉扯著我出嫁了……”
坐在角落的沙中,阮卿悠對她哥不住控訴著。
瞧著另一頭吧臺上,在她的同學圈里頭混得比她她還熟比她還如魚得水的溫華安這個罪魁禍,她更加是咬牙切齒。
恰巧這位罪魁禍轉過臉來,倚靠著吧臺的身影頎長,他朝著她露出得意的一笑,那笑仿佛在說:“瞧瞧我今天幫了你多大一忙,仔細想想怎么感謝我吧。”
給了他一個白眼,阮卿悠選擇無視。
倒是傾玖,有些無奈地一嘆:“好歹是人家云……云教授的兄弟,你得罪了他可沒有好果子吃。”
“什么!?云教授的兄弟?親的?同一個父親?同一個母親?”阮卿悠完全便是難以置信,“這差別怎么就這么大呢?果然是一個天一個地,完全沒有可比性。”
這會兒經由傾玖一提醒,阮卿悠完全便是難以置信,又不禁瞥向溫華安,愈覺得他這風/流且低/俗的性子,怎么可能和人家出淤泥而不染的云教授是一家子呢?這親兄弟的差別也太大了吧?
說到這個,阮卿悠狐疑地望向她:“你怎么覺得你和人家云教授關系非同尋常啊?這種私/密的事居然都被你套到了。”
傾玖不得不澄清:“溫總自己主動告訴我的。”
“別一口一個溫總的,你這么力捧那廝,那廝指不定怎么得意呢。”阮卿悠更感興趣的是云以晏,“聽牧晉說云教授回國了,是被一個姓沈的小/護士給逼得不得不回國的。你說這都老大不小該有三十冒頭了吧,這云教授心里頭到底怎么想的?男人三十而立,也該成家立業了吧?居然為了躲一個對他窮追猛打的小/護士而逃離加拿大,放棄了自己在那兒的成就,這樣值得嗎?”
原來,云以晏真的回國了。
且,是為了躲避她人的追求才急匆匆回國的。
“也許,他原本就有在國內展的打算。”
“屁!他在國內展當個教授頂多也就那么點錢,做項目,講學,課堂補助,平日里賺點外快,撐死年薪二十萬。哪兒及得上在多倫多醫院里當主任?”
“他有副業的……”副業賺的是二十萬的不知多少倍了……
“副業有什么用!我們要比就比主業!”
“嘖嘖,兩位美女聊得這么h,要不讓大家伙一起加入?”和眾人聊得起勁的溫華安不知何時走了過來,
也不知道他聽到了多少。手里頭還沒有形象可言地拿著個啤酒罐。這哪兒像是商場中的精英,完全便是一個胡天海地的浪/蕩公子哥。
他這一出場,班上的同學自然是不甘落后。
一個個紛紛興致盎然地插嘴:“兩人鐵定是在討論咱們何會長怎么就沒來的事了。”
“是啊,傾玖你不厚道啊,這么重要的日子都不給我們班集體爭光。”
“能近距離瞧瞧何會長一直以來就是我的夢想啊。”
“你就別想了,兒子都幾歲了還這么花癡。”
“就準你想不準我念著啊?”
……
有人端著高腳紅酒杯,有人直接就拿著啤酒瓶繼續灌傾玖,還有人直接往她跟前放滿各色酒水讓她自己看著辦隨意挑。
“之前咱們不是說好唱歌待罰了嗎?”傾玖腆著臉求饒。喝醉酒的滋味一點都不好受,她可是感觸頗深。
“不行,除非你現在就打電話給你老公讓他馬上出現平息了咱們的殷殷期盼之心。否則,今天你就甭想回去給他熱炕頭了。”
大家有志一同地對她實行霸權主義,那駭人的眼光,直看得傾玖悚然。
迫于無奈,傾玖只得撥號給何瑾朔。
有人眼尖地瞧見了她手機屏幕上顯示的“1”,立刻便玩笑道:“這昵稱果然是與眾不同,哪兒像咱們這些個普通大眾還用老公老婆來存儲手機聯系人啊。”
“像何少這種大家庭,碰上綁架的肯定不少。以后手機丟了也不怕綁匪打電話翻找出他的私人號碼威脅人要贖金了。”
“就是,這年頭哪個富豪沒被綁匪盯上過?哪個富豪妻子孩子沒被人綁架過?哪個富豪沒被威脅過?傾玖你這一招高啊。”
一個手機聯系人存儲,居然被他們想得如此深遠。
傾玖表示自己無力。
另一頭,手機鈴聲響了很久才被接通。
傾玖不得不在所有人的見證下繼續這通電話:“你什么時候忙完呢?大家伙想著和你這個學長見見面,一睹你的風采呢。”
完全便是硬著頭皮說的,傾玖沒忘記何瑾朔說自己未必有時間陪她參加這勞什子的同學聚會。
另一頭的人卻是清冷疏離到了極致:“我特意早點回家一直等到現在,就等到了這么一個電話。請問,你把我兒子拐到他外公家去自己則去赴同學會也就罷了,你既然邀請過我,那好歹臨出前也給我打個電話吧?”自個兒急急忙忙去赴約,卻將他這個老公給撂到一旁,這算是什么?
由于開的是免提,且為了聽她這一通電話,所有人聚在一塊兒,不復之前的瘋狂,一個個都嚴陣以待的模樣,安靜得滲人。
何瑾朔的話,自然是一字不落地全部進了他們的耳朵。
傾玖的臉色立刻便唰地一下有些難看。
所謂的甜蜜,衍變成了夫妻家的貌合神離,明知道她和他的關系根本就是經不起推敲經不起折騰,可她依舊還是抵不住同學們的催促,竟犯傻地給他打了電話。
結果,不過是一通最簡單不過的電話,便將兩人之間如履薄冰的關系暴露在了這幫多年的同學面前。
明面上大家只是尷尬地一笑安撫她說男人工作太忙難免將情緒帶到了私人生活中,可背地里會怎樣看待,也只有他們自己知曉了。
另一頭的何瑾朔也立刻便意識到這通電話的不同尋常了。
當聽到手機中傳出其他人安撫傾玖的聲音時,他霎時便意識到了情況的嚴重性。
“你們在哪兒聚會,我現在就……”
“過去”兩字,自是再也沒機會被傾玖給聽到。她已經毫不猶豫地掛斷了手機。
“上次平果兒手機手機不是說推出了一款手機關機定位強化系統嗎?讓運營部核算一下成本和利潤空間,投資這個項目。”何瑾朔直接朝著Barry的手機打了過去。
后者莫名其妙在私人時間被打擾,完全便是摸不著頭腦,只是憑借著記憶來回復:“何少,這個投資項目您不是已經否決了嗎?您說平果兒手機的品牌故意借著蘋果手機的噱頭來進行炒作,到最后絕對會受到美國那邊的投訴。您堅決不去摻和這種事帶累何氏……”
這可是當著所有董事的面講的話,將對方公司給批判得一無是處,更是對對方公司提出的計劃方案全盤否決,聲稱絕對不會投資這樣的項目來浪費自己的金錢,損毀公司的信譽。
這會兒,居然一反常態打算投資平果兒公司?
Barry完全是不明所以,何瑾朔已經打斷他的話:“明天就找幾家風投公司,找幾個資深人士做幾份評估。”
“好的,我明白了。”他能夠說,明天是周六,是屬于他的私人時間嗎?
另一頭。
朝花夕拾kTV。
其他老同學們見自己的勸解更將氣氛弄到尷尬的程度,紛紛走到了一旁。
kTV內設餐桌,上頭早就上滿了酒菜。
大家圍坐在一起,靜靜地開吃開喝,竟少了之前的熱鬧。
“瞧瞧瞧瞧,這就是你找的好老公啊。我可沒忘記他那會兒專程跑到酒店里來將拍代言拍露三點照的沈憐伊拉走的事情。miss傾你這人怎么這么看不開呢,那會兒你就該瞧清楚他的心了。也虧得云少遠在海外還拜托我幫襯著你別讓人欺負到你頭上。”
溫華安則顯得活躍多了。
不僅沒跟著過去,反而還在傾玖這邊坐了下來,一副知心大哥哥的角色進行了開導和勸解工作。
“溫公子,這俗話說勸和不勸離,你這樣,我可以認為你是想拆散我婚姻嗎?”傾玖皺眉。
“這樣的婚姻還死抱著不放有意思嗎?”溫華安作為男人,自然是不明白女人那點心思。
尤其他還是屬于風/流那一類。
傾玖斜睨著他:“不知道溫總認不認識齊衍之,也是我們學校的,人家這位主絕對比溫總你端得住。這風/流卻不濫/情,且還能因為獨追一女人而得了專情的名聲。人家也像你這般花吧,但人家好歹還知道君子絕不拆散人婚姻,這追著其她女人的同時還不忘著幫襯我一把。溫總和他一比,我怎么就覺得差了十萬八千里呢?建議溫總還是向他好好學學,別盡做些讓人反感的事情。”
“這么說,傾小姐對于這場婚姻是極為滿意的嘍。看來是我枉做小人了。呵。”溫華安倒也不惱,只不過面上的表情,任誰看了都明白他是有些不滿了。
這場婚姻,傾玖自然是知道出現了問題。她自然也曾考慮過是否該繼續走下去。
可一場婚姻的終結,并不是那么簡單。
它關系到兩個家庭,關系到所有的家庭成員,關系到所有的人際關系,甚至連周邊的同事同學朋友都得顧慮在內。
更重要的是,如果真的離婚,陌陌該怎么辦?
以前她一直不知道陌陌是她的親生兒子,她如果最終選擇忍痛結束這段婚姻,對于孩子的打擊也許會有,但對于他的成長,她絕對不會讓他受到影響。
可現在……
何瑾朔是陌陌的父親。如果讓孩子離開了自己的親生父親,那孩子的成長,又怎么可能不受影響?
大多數時候,兩個人的婚姻,早已不只是屬于兩個人的事情了,而是屬于更多人的事情。
只是這樣的事情,卻不是能對外人道的。
驀地,包廂門被推開,許是點唱的歌曲太過于喧鬧,那沉重的金屬門根本就無法聽到外面敲門的聲音。
服務員推門而入,在他的身后,卻有著一人,徐徐走近。
“今兒個太巧了,大家快過來認識下,這是我和傾玖、阮卿悠研究生階段的導師,大名鼎鼎的云教授,法學界的精英,海外學者的楷模。而且他還是著名的外科權威,專家中的頂尖人物。”班長讓服務員趕緊去添菜,笑著將云以晏給邀請了進來。
“云教授,這是我們當年大學的一班子同學,今兒個同學會,您可千萬得幫著捧場。”
這班同學中,也就只有班長和傾玖、阮卿悠是讀了h大本校的研究生,其他人不是早早地就業,就是早早地結婚,即使考研也考了外校。
不過這并不影響大家對云以晏的認識。
這位h大顏值最大的教授,他們作為校友,怎么可能沒有一點點耳聞?尤其,還是從阮卿悠那里流出了o8754o27的橋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