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78、讓他出丑——成交!
云以晏平常在課堂之上就總是喜歡跟她對著干,總喜歡從她身上挑刺,將一些別人都避之唯恐不及的問題丟出來,拋給她讓她回答。
學習的時候,傾玖費的精力從不比其他人少。每年的獎學金,也不是白拿的。
尤其是在清楚明白自從第一次課堂上自己因為調侃了云以晏手機號的事情被他給抓住了把柄,他借著職務之便總是惡整她之后,她更是加倍努力,爭取不在他的課堂上出現任何差錯。
只是沒想到,他一個大男人,竟然會如此記仇劬。
不過就是和卿悠聊天的時候對著他的手機號調侃了一番,又杜撰了一個師母出來,他便如此沒有紳士風度,將她給指派成他的助手,凡事都喜歡經過她的口對其他人傳達。
班上的女生,雖然不及大學時幾個班匯到合堂教室時的陣容大,但h**學系招的碩士生歷來人數便相對較多。這滿滿坐下去,也將一個合堂教室坐了個座無虛席。
大多數女生都是沖著云以晏的顏值去的。
h大有史以來最年輕的教授,且還是單身,自然,是受到女生們的追捧旒。
所以,云以晏將傾玖內定為他的御/用女助理,也便令她成為了眾矢之的。
好在學生們畢竟還單純,不像入了社會之后勾心斗角。
即使對于傾玖如此近水樓臺先得月,也不過就是背后說幾句,不會真的去捅一刀子。
傾玖左耳進右耳出,權當沒聽見。
當然,最多的,是跟阮卿悠訴苦。
只不過后者是恨不得這種好事落在她身上,她還能夠勾/搭勾/搭英俊帥氣博學多才的年輕教授,順便在期末的時候讓人家泄//題一下,到時候畢業論文的時候也順便放放水。
她也懶得去糾正阮卿悠的那種思想了。
索性就一直這么當著云以晏的助理,每天晚上必定準時查看自己的郵箱,以防他突發奇想臨時出什么幺蛾子。
被云以晏如此犀利地批評自己的穿著,傾玖完全是始料未及。
她的穿著雖然相比平時是隆重了些,臉上的妝容也精致了些。
可她打扮的時候向來都有分寸,不會忘記自己還是一個學生的身份。
所以,并不會出格。
與那些為了順利聯誼而打扮的枝招展的女人,完全便是天壤之別。
可她萬萬沒有想到,就連自己這樣的打扮,都能夠將云以晏給惹著,令他這個導師在課堂上如此當著這么多人的面給她難堪。
放下狠話,走的時候,傾玖抬頭挺胸,整個人都挺得筆直。
她絲毫不認為自己有錯。
這個被學校里幾乎所有女生和女老師追捧的年輕教授,雖然長得俊朗不凡,學識也似乎是淵博,可他專門針對她的做法,讓她將連日來一直憋著的氣終于在今天悉數吐了出來。
阮卿悠說的沒錯。
她的生殺大權,全部掌控在他手上。
他如果錙銖必較,故意讓她畢不了業,她也完全沒有辦法。
其實,她也從來沒想到過自己在接下來的時間能夠順利。
畢竟再過幾個月肚子便會打起來,她也會申請休學。
所以,她也算是破罐子破摔。
完全是不想讓自己受這個委屈。
那天晚上的聯誼,傾玖自然是沒什么好心情。
有幾個男生過來搭訕,她直接就推說自己身體不舒服。
偏就有那么沒眼力勁的人往她跟前竄:“既然是一起出來玩的,就要盡興嘛。這么推脫,難不成是還惦記著以前的男朋友?我可是聽說人家帶著他的新/歡去倫敦了啊。”
這話,聽在傾玖的耳中異常敏感。
如果手上有空瓶子,她鐵定毫不猶豫地砸過去。
誰他媽和那個人有關系?
他帶著他的新/歡干什么關她傾玖什么事?
你誰啊?
管別人家那么多閑事,也不怕燙嘴?
若不是阮卿悠攔著,她還真不知道自己會干出些什么事來。
“別氣別氣,這氣壞了自己可不值當。可別再想那些糟心事,今兒個可是出來好好玩的。”
使勁往自己嘴里頭灌著酒,傾玖淡淡掃了一眼旁邊關心則亂的女人:“若不是剛剛那人太沒眼力勁提起,鬼還記得那些所謂的糟心事?”
這話倒是真的。
今天她腦子里滿滿的全都是給她氣受的云以晏,想著自己總算是扳回了一城。可同時,又總覺得自己挺沒出息的,雖然口頭上逞了強,可到底還是將人給得罪了。以后被穿小鞋,這是百分之百的事情了。
“卿悠,你說說,我不過就是以前在背地里偷偷議論過他的手機號問題嗎?不過就是純熟yy,自娛自樂而已。話雖然是我說的,但你
tang也有參與啊,那些更加八卦的人還將那事以訛傳訛地傳播出去了,但他為什么偏偏就針對我?不過就是學生無聊了聊點有意思的,他怎么就這么偏偏看不慣我,隨時隨地就想著怎么針對我給我難堪呢?”
其實說真的,對于云以晏讓傾玖做的這些事,阮卿悠真沒覺出有什么難堪來。
與之相反,她反倒瞧出了云以晏的私心。
為了給男神留下好印象,法學系那么多女研究生可不是吃素的,一個個刻苦用功的,課堂上舉手想要回答問題的其實也不在少數。
其他人回答問題的次數屈指可數。
可偏偏,沒舉手的傾玖卻毋庸置疑,每次必定會被點名回答。
誰不知道經過云以晏一番點撥之后,就猶如是迷霧中顯現了陽光,眼前瞬間從伸手不見五指的黑暗看到了那一縷縷陽光?
能被這樣的老師點撥,哪一個不是存著幸運的心理的?
但偏偏就是傾玖,將那么幸運的一件事想象成了每周必受的酷、刑。
當然,這是之前阮卿悠的感受。
只不過,今兒個出了課堂上云以晏批判傾玖穿著的事情,阮卿悠也便改變了想法。
果真,之前是她猜錯了,所以,云教授真的只是刻意針對傾玖而已吧?
“沒事,天塌下來有高個子頂著!船到橋頭自然直!難不成他還能真的一手遮天給你穿小鞋讓你研究生畢不了業啊?”
拍著她的肩頭,阮卿悠熱情四溢:“今天就痛痛快快地玩!玩個盡興!不玩夠本,還讓他白罵了呢!”
玩,自然是要玩的。
沖著云以晏的那通批判,傾玖都是要玩個痛快的。
總不能白白被他罵了。
總得玩回本不是?
那次的聯誼,倒是真的成全了好幾對鴛鴦。
只不過,其中又有好幾對,卻是野鴛鴦。
當天晚上趁著酒醉就去開了房,卻并沒有長期交往的打算,似乎沒過幾天就彼此膩味了。
“傾玖,你真的不去上課?”
第二周,當云以晏的課來臨,傾玖躺在被窩里,并不打算起床。
阮卿悠還是不放心地問道。
畢竟他們學這個專業的,接觸最多的便是法律。
云以晏教授的這門課,必不可少。
如果真的就這樣被當掉,那真的是會玩完。
有時候,自己生氣時隨便發發火是解了氣,可當認認真真想一遭,就會發現,那時候該死的面子,根本就是小事。
自己的將來,才是大事。
忍一時風平浪靜,并不是沒有道理的。
“不去了,我和那云教授就是相看兩厭。省得我去上他的課再次污了他的眼,你就直接說我請假生病得了。當然,我也不介意你直接說我在認真履行上一堂課時放下的豪言壯志。”
傾玖當真是豁出去了,完全是不管不顧后果。
既然上周的課上她放出去了那樣的話,她并不打算違背。
反正不管如何,云以晏都是故意在課堂上找她的茬的,那么,她索性便讓他眼不見為凈,也省得污了他的眼。
將自己往被子里團了幾團,她繼續睡覺。
阮卿悠見她如此破罐子破摔,也便不再勸。
只不過,她是萬萬沒料到,向來不怎么喜歡點名的云以晏,居然特地在那堂課上點了名。
她有心想要替傾玖蒙混過關,結果她才剛喊了一聲“到”,便發現講臺上穿著襯衫西褲的男人,突然便停了下來。
他抬起眼眸,就這般精準無誤地望向她的位置。
那一瞬間,阮卿悠當真是連心跳都要停止了。
這個全校師生公認的男神,居然那般情深款款地望向她的方向,與她的眼神對視。
哎呦,小心臟酥了麻了,這到底是停止跳動了還是加速跳動了呢?她怎么發現自己都不會呼吸了呢?
當然,阮卿悠當時是重任在身,在三秒之后,小心臟恢復了正常。
她也不得不嘆服自己的定力。
下一瞬,她擔心的便是剛剛謊報的“到”字。
其實老師點名的時候,幾個相處的比較好的,相互之間為其他人代為答“到”,老師有些事睜一只眼閉一只眼也就過去了,根本就不會較真。
只不過,她卻記得,這位云教授可是較真到了極致。
平時一個標點符號都錯誤都要指出,并一再強調他們是學法律的,有時候法律條款上一個標點符號的錯誤,便是關系到幾
個億的損失,萬萬馬虎不得。
所以,阮卿悠絲毫不懷疑云以晏會對于她代答“到”的問題進行一番深刻的教育批判,然后再上升到政治層面。
只是萬萬沒想到,暴風雨并沒有降臨,他居然只是看了她這邊一眼之后,就繼續點名了。
點了幾個之后,便沉穩開口:“今天只是隨機點名抽查,接下去繼續今天的課。”
一切,便好似真的只是他隨性而至。
整堂課,在所有人眼中,講臺上的男人氣質優雅觀點嚴謹邏輯分明。
唯有他自己知曉,他的每一句話,都只是憑借著本能在講。
一切,都只不過是慣性思維罷了。
根本就沒有經過大腦的思考。
而他的大腦,此刻正思考的,便是那個扔下狠話真的沒來上課的女人。
那個,讓別人替她答“到”的女人。
“既然云教授覺得我的打扮有傷風化,為了不影響云教授的教學質量,以后但凡是云教授的課,我絕對躲得越遠越好。”
云以晏對自己當真是懊惱至極。
明明他的本意不是如此,可卻造成了那般的后果,反倒將她給越推越遠。
傾玖果真是說到做到,說不會再來上他的課,竟然真的沒有來。
他明明想寵著她都來不及,又怎么可能真的想要批判她呢?
只不過那天看到她穿成那樣,腦子里一抽,總覺得她是去約會。
所以,那些不過腦子的話也便脫口而出,完全……便不似自己。
不得不承認,他對于什么都有分寸,拿捏準確,可在如何追求她這件事上,他卻是小心翼翼,不敢輕易逾矩。
如果能夠輕易便忘記一個深愛的男人,那也就不是他會僅僅憑借著大洋彼岸的一個skype就愛上的女人了。
而他,似乎真的是有些急了。
急得,竟在課堂上不顧她的感受說了那么重的話……
一堂課連著兩節,結束的時候,有學生蜂擁過來問題。
可第一次,云以晏不想當一個稱職的老師,聲稱自己還有事,將所有人都打發走了。
“如果有什么問題,大家直接發郵件給我。我一有時間便會回復。”
然后,一轉眼,瞧見正要離開教室的阮卿悠:“阮卿悠同學,麻煩到我辦公室一趟。”
此話一出,剛要走出教室門的阮卿悠差點給跪了。
天,不就是一個代答“到”問題,用不用得著如此小題大做,居然還要請辦公室喝茶?
心里頭冷汗連連,對于云以晏有了更深一步的認真。
男神這種生物,果真只不過是女人們心里的臆想。
男神,也是會教育人完全不給人留顏面的!
云以晏率先回到辦公室,阮卿悠在他身后磨磨蹭蹭地跟了過來。
“把門帶上。”
獨立的辦公室,云以晏所在的辦公環境明顯比普通的老師要好得多。不愧是教授級別,待遇就是不一樣。
只不過,這不是阮卿悠關注的重點。
她低沉著腦袋,明白今天這一關是必須得闖的。
所以,也便沒有躲閃:“云教授,你想說什么就說吧,想批判什么就批判吧,我全都受著。”
“先喝杯水。”用一次性杯子接了飲水機的溫水,云以晏將其放到她面前,“坐啊,不用太拘束。”
這畫風轉變的誒太快,饒是阮卿悠身經百戰,一下子還真是沒有反應過來。
這是打算在下手前先給一顆蜜棗吃嗎?
只不過,她現在是一點都不渴。
她寧愿早死早超生啊。
順從地坐在云以晏辦公桌的對面,阮卿悠手里頭端著云以晏親自接的水杯,意思意思地喝了兩口水。
心里頭,卻遠沒有表面表現得那么自在。
“傾玖就打算以后都不來上我的課了?打算鬧脾氣到什么時候?”
終于,云以晏開口,切入正題了。
這出口的話卻并沒有阮卿悠所以為的疾言厲色,反倒是有著幾分語重心長般的徐徐善誘。
一聽那語氣,阮卿悠就有點把持不住了。
“云教授,你不是為了我今天課上替傾玖答‘到’的事情將我留下來?”
“今天的課上,我只聽到了傾玖答‘到’。”一句話已經說得很明白,今天的課堂上,他只聽到了傾玖的答‘到’。
云以晏如此善解人意既往不咎,阮卿悠
自然最喜歡不過,怎么可能還故意自己抓著不放?
所以,她當然是將這事情迅速翻篇:“謝謝云教授。”
“其實云教授你上次真不應該和傾玖對著干。”一出口,阮卿悠發現話怎么越聽越不對,這是批判教育人家云教授啊,迅速又端正好態度,轉換了語句,“我的意思是,傾玖真不該和云教授您對著干。她都這么大人了,被批判幾句就批判幾句,坦坦蕩蕩地受了便是了,非得在課堂上和您鬧成那樣……”
阮卿悠的本意是,多在云以晏面前說傾玖的不是,人家云教授說不定心里好受了,氣也順了,也就不再計較傾玖的不是了。
只不過,對方卻直接打斷了她。
“我說的那番話,傷著她了?”
這不是廢話嗎?
被人當著那么多人的面如此傷面子說教,稔是誰都掛不住吧?
阮卿悠沒應,就當默認了。
“好了,我知道了,你先回去吧。”
“啊?”
叫她叫到辦公室,這重點都還沒上呢,就這樣讓她回去了?
剛剛他們有談到什么重點嗎?
阮卿悠糊里糊涂地走了。
直到辦公室內僅有云以晏一人,他才取過手機,一遍又一遍地摩挲著那個熟悉的號碼。
撥出。
另一頭也不知是不在手機旁還是故意不接電話,總之,等到響鈴結束自動結束,都沒有被接起。
就這樣,云以晏連續撥打了好幾次,對方都沒有應答。
終于,他不再嘗試撥打。
而是直接編輯了條短信發送過去。
【如果你下次繼續來上課的話,我就答應你一件事。任何事,包括你讓我泄/題,亦或者,讓我當眾在學生面前出丑。】
沒想到,這短信剛發送成功,他便收到了回復。
【行啊,那云教授下次授課的時候就故意說錯法律依據,由我這個學識不凡的學生親自指出您的錯誤。】
【成交。】
看著【成交】兩字,傾玖倏忽間一怔,唇畔勾了勾。
所有的陰霾散去,竟發現,世界如此美好。
這個總喜歡折騰她的男人,也并不是那么可惡嘛。
一想到可以讓他當眾出丑,心里頭便躍躍欲試,希望他的課,趕緊到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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