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章 19.狼崽子
輕聲的呢喃像是在歌頌夜間的死亡之風，讓人不寒而慄。
慧的身影早就摸到了馬匹處，他翻身上了一匹馬，隨後用一根繩子將所有馬匹的繮繩緊在了一起，騎著馬跑向遠方。
這是最重要的事情，張啓交給了他去做。
廝殺早已開始，這批匈奴人雖然不是草原上最驍勇的戰士，但也算弓馬嫺熟。
當索佳爾衝進了氈房裡的時候，幾柄彎刀同時劈砍了向了他。
奈何，索佳爾的盔甲實在太厚，加上又有盾牌，這些匈奴人的攻擊並沒有對他造成任何的傷害。
而藏身於索佳爾陰影之中的張啓卻在合適的時候化身成了一條陰影中的毒蛇，手中長刀矮身上刺，便將一名靠近氈房門口的匈奴人開膛破肚。
腥臭之氣瀰漫了整個氈房，血腥氣刺激著在場的所有人。
“阿吉瓦，天神注視著我們！殺！”
沒有人會在乎他們，就算是這個派人出來撿他們的部落也不會在意他們，被帶回部落以後，部落裡最髒最累最差的活計都會由這些人來負責，地位只會比奴隸高一點點。
見識過鐵與血以後，這些個曾經最爲卑微的奴隸雖然臉色都是因爲激動過後而顯得煞白，但每個人身上都多出了一股不明言說的氣勢。
氈房的毛皮被刺破，一名驚恐的匈奴人從破口處衝了出來，他被索佳爾嚇壞了。
被刺破了咽喉的索佳爾手中長刀將一名驚恐的匈奴人的手臂斬斷，隨後依舊是無聲的向所有匈奴人進攻著。
“好的啓。”
索佳爾流淌著鮮血就像是地獄之中走出來的惡鬼無聲的瘋狂劈砍。
張啓看著他們，眼神有些恍惚，他不知道自己做的對不對，但是很快他的眼神又堅定了下來，不想被人吃掉，那就選擇吃人！
口中更是在低吟著歌頌天神賜予他涌起的禱語。
叫的是那些小孩，之前發生戰鬥的時候他們就已經醒來了，只不過沒有人敢亂跑。
只是沒人注意到的是，被他與索佳爾，弩士所殺死的匈奴人身體上都有一股看不見的薄霧升騰著飄向天際，這些薄霧有九成散於天地之間迴歸這方世界，而另外一成則隨著張啓飄散進了騎砍世界之中。
氈房裡的匈奴人高呼了一聲，那名被開膛破肚的戰士嘶吼著摟住了張啓的雙腿。
隨後拉住索佳爾，消失在了氈房裡。
鷂看了看身側的伯：“拉弓不要太滿，這樣做對弓臂的壓力太大。”
彎刀被盾牌架住，陰影之中的張啓再次化身毒蛇，手中的長刀無情的將最後一個匈奴人的咽喉劃破。
“今後你們吃我的，穿我的，聽我的！
聽懂了嗎？”
也是，這些都是些被拋棄的孩子，如果強壯的話他們的部落也不會將他們趕出來，如果不是實在撐不下去了，沒有哪個部落會拋棄身體強壯的小孩。
‘成年的匈奴人就是一羣草原上的野狼，沒有人能夠馴服他們，但是如果是一羣狼崽子的話’
張啓加入戰團，補刀。
張啓靜靜的看著匈奴人倒下，眼神裡沒有絲毫的波動，緩步上前，一刀刺進了匈奴人的胸口補刀。
匈奴人全部死亡，慧騎著一匹草原馬小心的靠近了氈房，伯等人已經將屍體都搬出了氈房，一共八個，比張啓預想中的人數要少。
回到了騎砍世界，索佳爾脖子上的傷口不在流淌出鮮血，戰鬥已經結束，按照規則，他會慢慢的恢復的。
僅剩的那個匈奴人雙眼赤紅的與他對碰。
狼崽子們雖然只是幾歲的年紀，但是每一個都是有求生的慾望。
怒罵的是鷹，他剛進去，一個狼崽子就給他來了一下，好在他反應快，一腳將那個狼崽子給踢開了。
捕食者的氣勢。
彎刀與長刀相撞崩出花火。
見到危機已經解決，慧鬆了口氣，跟剛從氈房的張啓說了一聲後就騎著馬去把他之前牽走的馬匹再帶回來。
只有那些瘦弱的，有疾病的，身體不健全的纔會被這樣對待。
面對張啓的指示，鷹沒有絲毫猶豫，衝進了另外一座氈房，氈房裡響起一陣尖叫與怒罵。
“鬼怪！他們是鬼怪！”
不得不說鷹很有應付這些小孩的本事，他這麼一吼，那些小孩反而不在驚恐，順從的走出了氈房。
張啓數了數，一共十三個，最高的不過在鷹的屁股那裡，看著他們，張啓若有所思。
‘也是可以被馴化成狗的。’
可是還沒等他邁開腳步奔逃，兩隻箭矢就狠狠的將他有釘回了氈房裡面。
現在外界，還等著他去收尾。
赤紅的雙眼逐漸無神，被割破了氣管，匈奴人的每吸的一口空氣都是將他推向死亡的毒藥。
“主人。”
夜間的溫度讓這些小孩澀澀發抖，張啓迎著火光看了過去，其中最高的也不過五六歲的模樣，而且每一個都瘦弱的很。
心思急轉，張啓決定了些什麼。
匈奴人扔掉了手裡的武器，雙手死死的捂住自己喉嚨：“嗬賜予我.嗬.勇氣嗬..再無嗬.傷痛”
轉而，張啓又消失在了騎砍世界之中。
沒有絲毫的猶豫，這些衣著單薄的孩子們匍匐在了冰冷的雪地上。
索佳爾已經見紅了，一把彎刀刁鑽的刺穿了他的咽喉，那些匈奴人本來都快放鬆了，但是下一秒再度復起的索佳爾卻讓他們如臨冰窟。
“讚美天神，殺！”
鐺——
索佳爾繼續向另外的幾人逼近，手中長刀與數柄彎刀交錯在了一起。
張啓朝伯點了點頭：“把這些人身上的衣物裝備都扒下來，鷹，去把那些小孩叫出來。”
“都出去，你們的主人要見你們，都表現的好點！”
經歷過了這一晚，伯他們看張啓的眼神比以前更加親切與炙熱。
砰——
張啓皺著眉頭，擡刀將摟住他雙腿的匈奴人雙手斬斷。
“都回去！沒我的命令不許走出氈房半步！”
“是！主人！”
幾個稍大點的孩子連忙站了起來，拉著那些更小的孩童回到了氈房。
他們知道，自己活下來了，至於以後會怎樣，他們並不關心。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