隨后,兩人繼續向前走去。
由于考慮到現在已經天黑了,在遠古的史前大陸,想在黑夜里進行蹴鞠選拔賽,哪怕只需要用三丈的視野距離來進行細致入微的觀測,那也幾乎是不可能的事情。所以陳冰果斷的選擇了將選拔賽的日程延遲到了第二天早上。
走到二號集體監獄門口的時候,陳冰停下了腳步,召集了站在門口的幾個士兵。向他們宣布道:“麻煩各位向二號集體監獄的所有囚犯通知一件事,說我將在明天凌晨對他們進行蹴鞠隊選拔賽。明天辰時讓他們務必準時來‘綠茵場’集合。”
幾名士兵迫于對陳冰手中‘特權證’的壓力,不敢有絲毫的違抗,紛紛點頭答應了下來。
接著陳冰和蔣云飛走出二號集體監獄,繼續前行。分別在路過的其它四個集體監獄內,向里邊的負責士兵囑咐,明天上午辰時叫所有的囚犯準時來‘綠茵場’集合的事情。這些士兵也在‘特權證’的威懾下,紛紛痛快的答應了。
在剛剛忙活了一大陣之后,又加之下午的那場激烈的熱身賽,陳冰此時已經感到了相當的疲憊。這時,他又突然想起了梁大人給他的那張‘特權證’上的‘支配十五名囚犯伙食和服裝的權利’。于是,轉過頭向蔣云飛問道:“蔣云飛,你知道這所大監獄里邊的食堂在哪嗎?”
蔣云飛聽聞,嬉笑著臉道:“怎么?你現在就想用‘特權證’去吃一頓?”
“我累得不行啦。”陳冰聳了聳肩膀,無奈的笑了笑道。
“干嘛要去食堂。我帶你去個更好的地方。跟我來。”蔣云飛說罷,轉身向前方不遠處的岔路口跑去。
陳冰也連忙緊隨其后。
在蔣云飛的帶領下,兩人很快便來到了一所外觀粗糙,毫無裝飾可言的,高大的木屋邊。而負責監督陳冰的兩名士兵,由于陳冰現在的特殊身份,都不敢跟他跟的太近,以免讓他發生不滿之后,被陳冰在梁大人面前告自己的不是。他們現在和他的距離,已經從開始的三五步,增加到了足足三十多步。
兩人在木屋邊停下腳步,蔣云飛饒有興致的向正一臉疑惑的望著大木屋的陳冰問道:“知道這是哪嗎?”
“這是……陳冰手指著大木屋,猜不出這所建筑的用途。
“我告訴你吧,這件木屋就是秦嶺監獄的食品儲藏庫。”蔣云飛得意的笑著說道。
“噢?”陳冰張了嘴巴,驚訝道。
“里邊不僅儲藏著粗糧,而且還儲藏著大量的魚肉,美酒。嘿嘿。”蔣云飛陰笑了兩聲,接著道:“通常情況下,普通的士兵和地級軍官是沒資格進入這座大倉庫的。只有高級官員才能入內查看。不過,現在有了你手中的‘特權證’……嘿嘿嘿,”蔣云飛說道這,又忍不住陰笑了起來,然后他接著道:“有了‘特權證’我們就可以毫無阻擾的去里邊盡享美食了。”
“是嗎?”陳冰有點不敢相信的一臉驚喜的道。
蔣云飛繼續一臉樂呵呵的樣子,沒有回答。
陳冰稍加思索,眉頭微微一皺,有些擔憂的追問了一句:“不過,‘特權證’上只是說,給我支配十五名囚犯的伙食,服裝全力。并沒有說明,我們可以直接進到食品倉庫中去大吃大喝呀?”
“呵呵呵。”蔣云飛輕笑了一聲,道:“既然沒有說,那么就得看我們是怎么理解這句話的啦。你可以理解為‘給我們所有蹴鞠隊成員三天任意吃喝的特權’,也可以理解為‘只給我們享用普通伙食的權利’。至于,最后我們能行使那種權利,那就靠我們的嘴巴怎么說了。”
陳冰聽完,恍然大悟的點頭,道:“哦,原來是這樣。”
“這事交給我,你放心好啦。”蔣云飛拍著自己胸脯,自信滿滿的說道。
“好吧。蔣兄弟,這次能不能吃上美味大餐,就全靠你了。”陳冰用信任的目光望著蔣云飛自信的臉,點頭說道。
“走。”蔣云飛輕輕的揮了揮手,帶頭走在最前面。
現在的時間大約是相當于我們現在晚上的十點左右。大木屋此時正門窗緊閉,但從窗戶縫和門縫中還是可以看得見里邊隱隱的飄忽不定的燭光。
蔣云飛快步的走上了大木屋前的幾級臺階,然后來到木屋的大木門前,敲了敲門。
“咚咚咚!咚咚咚……
不久之后,門內便有了動靜,一陣沉穩緩慢的腳步聲向緊閉著的木門移動了過來。
少頃之后,木門‘吱……的一聲,被打開了。
門內的一個四十多歲略顯發福的中年男子,手中端著一只燒到一半的蠟燭,虛著眼睛,將敲門人的模樣細細看了看。
片刻后,他面露疑惑之色,問道:“你,你們是……
蔣云飛帶著親和的微笑,道:“我們是監獄長梁大人派來的。”
“噢?梁大人?額……”中年男子思索了一番接著,開口喃喃的道:“他怎么也不事先通知我一聲啊?”頓了一頓,他接著又道:“還有……你,你們兩怎么穿的是囚服?你們到底是什么人?”說到這中年男子的臉色突然變得緊張了起來,并警惕的向后退了兩步。
見到看門人驚慌失措的樣子,蔣云飛連忙擺手勸說道:“喂,喂。別慌啊。我們真的是梁大人派來的。我們雖然是囚犯,但是后邊還有兩名士兵正監視著我們呢。”說道這,蔣云飛側過身,用手指朝著離他們三十多步遠的兩名士兵指了指。
屋內的中年男子穿過他側身讓過的縫隙,再一次虛著眼睛,細細的看了看遠處兩名士兵的服飾和模樣。在用一小會功夫看清楚之后,他這才平淡了臉上的驚慌之色。
此時,蔣云飛趕緊向陳冰打了個手勢,示意要他將‘特權證’拿出來,讓看門人看看。
陳冰馬上照做了。
看門的中年男子,從陳冰的手中小心的接過了那張精致的‘特權證’,借著隨著微弱的氣流輕輕搖擺的燭光,將‘特權證’一字不漏的細細察看了一遍。
之后,他抬起頭,臉上終于露出了信任之色,并帶著親和的微笑,點頭道:“哦,明白啦,明白啦。兩位……還有,你們身后的兩位戰士,請進吧。”說罷,他側身站到木門的一旁,讓開了進門的道路。
于是,陳冰在蔣云飛的帶領之下,懷著一顆好奇的心,跨進了這座有些神秘的大型食品儲藏室。兩名士兵也緊隨他們身后,走了進來。
待到四人都走進了門內,中年男子帶著恭敬的微笑,客氣的問道:“不知道,梁大人叫各位來我這是有何貴干呀?”
“哦。也沒什么。”蔣云飛淡淡一笑,道:“剛剛特權證上的條款想必您已經看清楚了吧?”
“哦,看清楚,看清楚了。”中年男子連忙點頭,低頭躬身答道。
“那就好,上面有一條寫的很清楚‘由八幺八支配十五名犯人的伙食,任何人不得阻擾和違抗’。也就是,我旁邊的這位。”蔣云飛說道這,用手輕輕的指了指身旁的陳冰衣服上的‘818’字符。
在中年男子再一次端著手上的蠟燭,虛眼觀看的同時。陳冰馬上配合著蔣云飛的手上動作,點頭禮貌的一笑,道:“是的,我們現在就是按照梁大人的意思,來這為我的十幾名囚犯隊友們,準備點食物。”
中年男子眉頭緊鎖,沉思了一陣,然后一邊擺手,一邊道:“我看不行啊。要知道,這座食品儲藏庫可是關系整個秦嶺監獄安危的軍事禁區。除了專職人員和這的最高的官員,其他人等,想進來都難。你們怎么能為了幾個囚犯的伙食就隨便的……”說道這中年男子含蓄的隱藏了后面的幾個刺耳的字,稍稍停頓了一下,然后他又無奈的嘆息道:“哎!我勸你們還是換個地方吧。就和士兵食堂的值班師傅商量一下,看看他們愿意不愿為你們開夜工,坐上一頓飯。”
“什么?叫我們上士兵食堂去吃飯。大叔,我沒聽錯吧?”蔣云飛一臉難以自信的反問道:“你知道我們是在和誰打比賽嗎?”
看門的中年男子有些疑惑的看了蔣云飛一眼,沒有回答。
于是蔣云飛接著道:“S軍團蹴鞠隊,你聽說過吧。就是我們‘月之國’的那只最強球隊。今天下午剛剛在綠茵場和我們秦嶺監獄的蹴鞠高手……”說道這,蔣云飛用手輕輕的指了指正站在一旁,配合著他的言辭做表情的陳冰,然后道:“就是他,他差一點就把S軍團蹴鞠隊中的最強悍的一名隊員給擊敗了。要不是梁大人過來給他們求情,八幺八絕對是可以把他打翻在地,打的滿地找牙的。”
蔣云飛的幾句大夸其詞的話,把看門的中年男子聽的是心驚膽戰,原本堅定的表情,現在已經變得有些慌亂和麻木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