足足持續了半分鐘之后他才猛的一下將雙掌之中的銅板扔投在了草坪上。
‘噌!’
隨著一聲清脆而微弱的聲響,陳冰手中的那枚銅幣在高速的旋轉之中,緩緩落地。
接著陳冰和蔣云飛同時躬下身子,定睛看了看扔在地上的那枚銅幣。
是正面!
上帝幫陳冰選擇了留下來和兄弟們一起共患難,在綠茵場上斬將殺敵!
看清楚這個上帝交給他們的指示之后,蔣云飛快速的將銅幣撿起,并收到了自己的口子口袋中,隨即說道:“走吧,我們沒時間了!”
“好,我們走?!标惐c了點頭,隨即轉身,和蔣云飛一起走了進了綠茵場。
S軍團蹴鞠隊的隊員們已經在綠茵場上等待張望了半天了,見到陳冰終于走進了綠茵場,其中幾個人忍不住朝陳冰大聲叫喊了起來。
“喂,你們商量什么事情,要這么久???該不是怕我們了吧?”
“哈哈,哈。不用這么害怕,我們吃了你們的,哈哈,哈,哈!”
“誒!他旁邊那個家伙好面熟???”
“是吧?哦,那不就是昨天在場上跑的挺快,但球技卻差的要命的蔣云飛嘛?!?
“他來啦?”
“來了也沒什么用,在我們全主力陣容的S軍團蹴鞠隊面前,別說是他們,就是世界上任何一支最強的球隊都得被我們嚇得退避三舍?!?
“對,說的對,我們還要繼續進他們三五個球,這樣才算得上是S軍團蹴鞠隊?!?
“哈哈,哈,哈……
囚犯蹴鞠隊這邊,在見到陳冰和一個熟悉的身影交談了半天,并最終看清了那熟悉的身影的容貌,發現他就是他們隊的那個奔跑如飛的主力’蔣云飛‘之后,球員們個個臉上都揚起了一陣歡喜的微笑。但,這種微笑的程度遠遠算不上是熱烈,僅僅過了片刻之后,還未消退的微笑中又夾雜進了深深的憂郁和陰沉。因為每個人都明白,在這種大比分落后,且比賽已經快要結束的情況下,就算是來了救世主,恐怕都難以挽回他們的敗局。
盡管如此,場上的囚犯蹴鞠隊隊員們還是向這名重新回歸的主力球員圍攏了過來,并和他熱烈的擁抱在了一起。
在蔣云飛和眾兄弟們熱烈的擁抱,握手之后,陳冰接著這個熱情的場面向大家再一次講述了他擬定的新戰術。
“我們大家都知道,現在我們已經大比分落后,而且已經快要沒有時間了。盡管我們的主力蔣云飛已經回歸,但是S軍團現在的實力依舊在我們之上。
在這樣的強敵面前,這樣的逆境中要想取勝,那么唯一的辦法就是……全攻全守!”
“全攻全守?”
“全攻全守……
這種現代足球的理念在這個遠古的史前大陸中可謂是超越時代的戰術,讓在場的所有人都是聞所聞問,聽得瞪大了眼。
陳冰這才意識到,自己非得仔細的講解下這個戰術的具體細節不可了。
于是,他接著說道:“我,何軒,兩個人組成中場,蔣云飛還有你……”說話的同時,他用手指了指站在一旁的一名身材精瘦而結實的球員。
他是一名前鋒,也算的上是十幾名業余蹴鞠隊員中技術最專業,速度也是最快的一個。
陳冰將全隊進攻的希望交給了他,接著說道:“你們兩個打前鋒?!?
停頓了一下,陳冰扭頭指了指在場的剩余四名蹴鞠隊員,說道:“你們兩個繼續在禁區線上死守住對方的兩名主力前鋒。你還有你,在必要的時候,要過來協防他們兩人。我和何軒也會來幫助他們防守。”說道這,陳冰再次停頓了一下,然后認真的望了望在場的囚犯蹴鞠隊員們,接著道:“現在我來說最重要的一點,那就是我剛剛說的全功全守。其實全攻全守的意思也可以理解為,一起進攻,一起防守。當防守的時候,所有人都要以自己本來的位置為依托,參與到防守中來。當進攻的時候,所有人液壓以自己的位置為核心為依托,參與到進攻中去?!?
聽完陳冰這番講解,在場的蹴鞠隊員們節奏不一的輕輕點了點頭,總算是弄懂了隊長的話。但他們的臉上依舊是掛著淡淡的疑慮。
鑒于此,為了讓大家理解的更加清楚些,陳冰接著又道:“就拿兩個邊衛來說吧。當防守壓力很重的時候,你們要跑到禁區內幫助兩名中后衛進行防守,當我隊進攻,你們的防守壓力比較小的時候,你們可以跑到中場附近,參與中場的組織進攻。”
幾個蹴鞠隊員聽完,再次會意的點了點頭。陳冰發現他們臉上疑云已經基本上消失了。于是,他當機立斷,命令大家散開,站回到自己的位置,準備開球。
綠茵場邊的一千三百名觀眾中的不少人,也似乎從剛剛場上一陣子的間斷時間內看出了點名堂。并隨之引起了一陣輕微的**。
“誒?你們看見了嗎?囚犯蹴鞠隊他們好像換人了呀?!?
“囚犯蹴鞠隊的隊長在場邊和那個撿球的家伙說了這么久,在搞什么名堂呀?”
“那家伙不是撿球的,你沒看他已經上場了嗎?”
“是呀,他的樣子好熟悉,好像是,好像是……誒!他不就是昨天跑的像飛一樣的蔣云飛嘛?”
“哦喲!真的是他?我看看……”
“不用看了,是他,肯定是他,他的樣子特別的很,我找就看出來了。錯不了。”
“真的嗎?那么說起來,囚犯蹴鞠隊又有希望咯?”
“有個屁的希望呀。只有一炷香的時間了,還怎么可能贏?”
“是啊,S軍團蹴鞠隊實在是太強了,現在就是神仙下凡也救不了他們了?!?
不僅是官兵和囚犯群中的不少人發現了蔣云飛的重返賽場,坐在小看臺上的十幾名官兵,似乎也從剛剛突然的長時間暫停中看出了點名堂。
“誒!我說各位,你們看到剛剛囚犯蹴鞠隊那名被換上場的小子了嗎?”伍德省省長保持著臉上樂觀的微笑,用手輕輕的指了指剛剛上場的蔣云飛,好奇的向在座的市紀委軍官問道。
“您說的是那個剛剛上場的小個子吧?”朱九轉過頭,不緊不慢的回答這伍德省省長的問話。
“對就是他?!蔽榈率∈¢L,一邊繼續盯著正在綠茵場上正在做著準備活動的蔣云飛,一邊點頭說道。
“呵呵。這家伙據說跑起來像飛一樣。比我們這的任何一個人都要跑得快?!敝炀盼⑽⒁恍Γ^續解釋道。
“噢?”伍德省省長,瞪著眼,有些驚奇的回望了朱九一眼,等待著他的進一步解釋。
“可是……”朱九拉長了語調,話鋒一轉,假裝露出一種無奈的表情,搖了搖頭,道:“可是,他卻在比賽開始之前被我們強大的S軍團蹴鞠隊的實力給嚇跑了?!?
“噢?這是真的?”伍德省省長,有的不敢相信的笑著問道。
“是的,千真萬確。”朱九馬上肯定的點了點頭,答道。
“那么……”伍德省省長,聽到這,不由的皺起了眉頭,再一次向綠茵場上的蔣云飛望了一眼,問道:“他現在干嘛又跑回來了呢?”
“呵呵?!敝炀泡p蔑的一笑,繼續解釋道:“這個很容易解釋,凡是像他們這種品性骯臟的地痞流氓都有一種共同的臭德行,那就是他們自己常說的‘哥們義氣’?!?
“哥們義氣?”伍德省省長,又轉回頭,好奇的望著他,等待著他的進一步解釋。
于是,朱九接著道:“說的直接點,就是要死一起死,要活一起活!他們覺得這樣才在他們那群人中間有面子,受到他們的尊重。”
“原來如此,我明白啦。”伍德省省長,帶著豁然開朗的親和微笑,點了點頭。
“不過,我們不必為這家伙的回歸而感動絲毫的擔心。因為……”朱九說道這,故意拉長了語調,通說撅起了嘴巴,挑了挑眉頭,做了個看不起人的鬼臉,然后繼續道:“因為,即使是他們因此而爆發了一陣嚇人的獸性。那么以我們強大的S軍團蹴鞠隊的實力,也照樣可以輕松的碾壓他們。就像是大象踩死了一只正發了瘋朝他沖過來的小野狼一樣?!?
“說的對,說的對。朱將軍,我完全同意您的看法?!蔽榈率∈¢L對朱九的這番精辟的講解感到了相當的滿意,連連點頭,表示贊同。
而朱九將軍,此時也露著心滿意足的笑容,一面摸著自己嘴上的那兩撇小胡子,一面享受著‘伍德省省長’這名月之國舉足輕重的人物,對自己言論的贊同和夸獎。
在綠茵場上,兩隊球員在等待了少頃之后。裁判員終于再次揮動了一下手中的裁判旗,新一輪的賽事又一次開始了。
很快,在中圈的兩名囚犯蹴鞠隊員發球后,將蹴鞠迅速的傳到了中創主力,何軒的腳下。
何軒接球之后,迅速的開始了嫻熟的盤帶,和逼近他的李立三隊長展開了新一輪的較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