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瀟灑之師三萬之衆浩浩蕩蕩,便朝瀟灑林進發,兩天之後和瀟灑林前線三萬兵匯合成了一處。
瀟灑林兩年前經過烈焱的一把火,衆多的樹木、野獸等生靈毀於這場災難之中,滿目蒼影,它已經不再是以前繁盛一時、動植物瀟灑的樂園了。雖然環望之間,參天大樹寥寥無幾,但是經過這兩年生態恢復和生長,還是綠野一片,小樹拔地而起、不死老樹根有重新伸出了甦醒的腰枝,用綠“傘”撐不了了一片生機的天地。
而這片生機的綠色的很大功勞是少不了河流的滋潤,瀟灑林前面正是有這樣一條河,且當地人稱之爲“瀟灑之流”。瀟灑之流是從邪魔域的西北部、雪狼國境內雪狼山爲源頭,一路瀟灑而下,在到達瀟灑林之後,水流則沒有顯得那麼的“瀟灑(湍急)”了,但足以讓附近的生物變得瀟灑起來。
這條寬數米水深兩米左右的河流還有另外的一個作用,那就是作爲戰爭兩方的分界線——一邊是瀟灑之師,另一邊則是魔天將軍的邪魔域軍隊。瀟灑之師在強勢的時候,一度跨過這條河將魔天之軍趕到七裡外的西魔城,甚至一再對銅牆鐵壁、堅若磐石後者發動攻勢,最後攻城不下、耗損巨人而被後者反攻,最後瀟灑之師退回河的西邊,兩軍也再次形成了膠著對立之勢。而河的兩岸的防守也是固若金湯,形成了兩條堅固的“長城”,彼此想要攻下對方都不是這麼容易的。
瀟灑之師傾巢而出、發動總攻勢的消息,魔天將軍薛*刀這邊當然也是打探到消息的,畢竟這麼大陣勢想要不走漏風聲是很難的,對方也必定會集中全部火力而來的。是夜,獨鳳便召集衆將召開戰前軍事會議。
“照我說,今晚就衝殺過去,趁他們防備不嚴,即使不能一口吞下他們,也會讓他們潰不成軍的,給他們一個下馬威!”蝙蝠人獨耳龍道。
“蝙蝠將軍說的對!”一個拿著腰纏巨大鐵鏈魁梧粗漢者道,“而且,蝙蝠在夜裡更能發揮其‘波波詛咒’及蝙蝠夜團的厲害!”
這人是鐵鏈將軍,也是先鋒隊的,黝黑、魁梧、絡腮鬍子一大扎,體重達三百多斤,使得是一條巨大、重五六十斤的鐵鏈。別以爲一鐵鏈爲武器的人威力不是很強,其騎著駿馬疾馳於亂軍之中,鐵鏈呼呼而出,士兵人馬被打得到處亂飛,而且無論是套馬腳還是人首那是相當靈活而難逃其鏈鎖,比那些用繩索套人馬的人更厲害!因此,他在許多戰鬥中俘獲了不少敵軍將領,送名曰:狂鏈黑龍!他的名字則顯得非常低調,而且和他相貌顯得格格不入——李慕蓮。所以,大家稱呼他的時候,都叫他“鐵鏈將軍”或者“狂鏈黑龍”而幾乎忘記了他的真實姓名。
“偷襲,無疑可以給敵人一個‘驚喜’,即使成效不大也會造成敵軍軍心慌亂?!被蜗掳兔掳偷?,“但是,我們如此陣勢而來,想必敵軍也打探了不少消息,不可能不知道,更不可能沒有嚴加防備!雖然,你們現在望過河對岸可能發現敵軍在飲酒作樂喧鬧一片的,那可能只是誘敵之假象——可能他們已經設好了不少陷阱等我們跳進去呢!”
“對?!豹汎P道,“夜裡偷襲,我們需偷偷渡河,人馬不能多去(除非偷襲成功再掩殺過去),王一中了敵人的圈套,可能去的人全軍覆沒,而且對我軍之軍心造成不小的影響和打擊?!?
鐵鏈將軍道:“如果光明正大地打,對我們也沒多大好處呀:我軍六萬,敵軍至少有八九萬,即使他們都是廢物居多,但是我們有必勝的把握嗎?我雖只有一身蠻力、腦袋不是很靈活,但我也知道行兵打仗是要戰術的,硬碰硬的話則要靠過硬的實力和上天的眷戀了……”
小虎哥不屑道:“大戰在即,你這樣說不是長別人威風滅自己士氣嗎?!我以爲那些大塊頭都是頭腦發熱一直往前衝的呢,想不到還是吃軟飯的窩囊
居多,你應該回去魔天林找林小寶一起睡覺算了……”
鐵鏈將軍勃然大怒道:“我還以爲娘們餵奶的居多呢,想不到噴奶的也不少!你這麼信心滿滿的,和我來幹一架,你就會明白敵軍之中像我這樣的人也是大有人在的!”
“來就來,誰怕誰??!”
“胡鬧!”獨鳳及時阻止了他們,“我叫你們來是討論作戰的,不是來打架的!”
鐵鏈將軍說的也不是無道理,但獨鳳想跟天魔之軍幹一場也不是沒有道理的,因爲他聽取了一位智者的話,這位智者還說了漸慚的一首預言之詩。
“我們之所以發動總攻勢,不是一時心血**的衝動,也不是耐不住性子了,而是大勢所趨。”一直保持沉默的智囊白仙居士捋著長長鬍須(從頭的捋到尾大概也要比一句話還要長吧),“更重要的是我們有秘密武器——”
“什麼秘密武器?”
大家都把目光都投向了這位長者,好像一羣孩子等待這變戲法的人從帽子裡變出什麼似的。
“他就是陶小志,麒麟騎士!”
大家有把目光投向了陶小志,驚訝,驚訝的是陶小志的存在感怎麼這麼弱啊,甚至很多人都忽略了這個人的存在。
鐵鏈將軍對陶小志笑道:“你又有什麼秘密武器嗎?”
陶小志不好意思笑道:“我的武器,大家都知道的——火麒麟?!?
火麒麟雖然很多人都畏懼,但是一把劍並不能嚇退一支軍隊??!
鐵鏈將軍嘆了口氣道:“他再怎麼厲害,也是江湖傳說的,他只是一個沒打過仗的屁小孩!”
“他厲不厲害和打沒打過仗,不重要?!卑紫删邮康?,“重要的是他的存在——”
鐵鏈將軍不屑道:“就算他是鬼也嚇不了幾個屁小孩呀,現在的小孩都是聽鬼故事長大——更何況對面的是邪魔域的勁旅!”
白仙居士道:“可能是因爲你打仗多了,關於江湖上消息聽聞的不是很多:自從小志成爲麒麟騎士並在江湖上佈告自己要‘維護魔界和平、推翻魔帝帝國統治’的時候,這在江湖上引起多大的轟動!人們心中最理想的救世主就要來!尤其是在聖靈源地和邪魔域引起更大的反響:聖靈源地則從中看到了曙光,並且意識到在魔界不是自己和邪魔域在戰鬥,還有很多對抗邪惡的力量;而在邪魔域的帝國裡造成了莫大的恐懼(加上陶小志在魔仙半邊天三兩下就解決了冒孔和聞赤更讓傳說火中添油),無論這是笑一遊還是笑一遊的所造威懾力;而邪魔域內各支起義力量也得到了振奮的,瀑布之師最近不是連連取得了大捷了麼?這有什麼關聯呢,因爲他們是以‘爲麒麟騎士正義而戰’爲口號,雖然那個特指笑一遊了?!?
“麒麟騎士是一種效應、一種象徵、一種信念,這是所有喜歡笑一遊、崇尚正義和愛好和平的所爲之奮鬥的!難道你們沒有從中發現其巨大的能量嗎?它就像一塊磁鐵一樣,將各種正義的力量都吸引過來,隨著自身的強大而逐漸將那些邪惡的力量反彈出去!這就是我們強大的武器!”白仙居士道,“而現在一個活生生麒麟騎士就在我們面前,而敵人還沒知道,如果明天我們讓陶小志突然出現這會造成對敵人怎樣的威懾力呀!”
“你說的都是很虛的東西呀,很大部分我都沒有聽懂,也不知道是我腦子遲鈍還是你老年癡呆了……”鐵鏈將軍道,“而且他真的有這麼大威懾力嗎?他只是一個剛出茅廬的屁小孩,還沒有達到笑一遊那種殺人於無形之中……我只想知道他的硬實力怎樣,這樣才能斷定他是不是我們的秘密武器——”
獨鳳大笑了起來:“小李啊,你怎麼不用心想想:火麒麟世間能有幾個人能打敗?誰又可以駕馭得了麒麟火?誰又能被古玄和紫山先生收爲徒弟?誰又能爆發出強大的火骷髏能量?
如果你認爲他不厲害的話,可以跟他弄一下,燒了鬍子可不要怪我……”
“願指教——”陶小志拱手道。
鐵鏈將軍笑道:“我還是留著力氣去打仗吧,自己人傷了誰都不好……”
雖然鐵鏈將軍還是心有餘慮,但是起碼也算增加了不少的信心,只是希望眼前這個麒麟騎士真的如江湖上所傳言的那麼厲害吧。
獨鳳道:“好,就這樣決定了!現在就派人約戰,明天跟雪骨鬼(薛*刀)決一死戰!”
爲什麼獨鳳要告訴對方他要打過去,如此光明正大?也是因爲“麒麟騎士”這四個字——正義的事情當然越光明正大越好,這才能給予人一種“光明”的力量!
他立馬派人“嗖嗖嗖”地射幾支信箭到對面去。
對面的士兵撿到了信箭,便“呼呼呼”地跑去軍中大帳報告。薛*刀便召集將領也開個緊急會議。參加會議的將領有:光頭軍師半度、大將風火兄弟烈楓和烈焱、“史上最強石頭”石強、“銅人和尚”佟大師、魔鹿人“金鹿魔俠”陸俊、“吞象狂蟒”孟衝等等。
薛*刀給各位看了紙條。紙條的大意是:你我軍明天中午一決高下,來與不來,明天的勝利還是屬於我們的!
意思是,無論應不應戰,瀟灑之師都要來!
“之前打探的消息果然沒錯,瀟灑之師是要傾巢而出了!”半度摸著他光頭腦袋不屑道。
薛*刀道:“但獨鳳爲什麼要這麼急著打呢?難道他頭腦發熱了嗎?”
半度道:“無論他的信心是從哪裡來的,或者得到了什麼天兵神將,反正他是打不過我們的——不是說我們人多,而是這些樹人真的有太多弱點可抓了……其他兵也是一些綠林好漢的野兵、烏合之衆,沒有系統專業固定的訓練、紀律和戰術,不足爲患!”
“但這些烏合之衆之前卻把我們趕到了西魔城牆的後面……”佟大師道。
佟大師是一個銅人,不但有著刀槍不入身軀,也長著一口鐵齒銅牙,畢竟是做過和尚、大師,會說“啞謎”——此刻他的話,就讓大家相當費解:明明自己強大有優勢,爲什麼要說一些長他人志氣的話呢!
半度道:“那時是因爲‘內憂外患’的形勢和太低估這羣森林野人了……但是後面,我們不也把他們趕到了瀟灑林裡面躲著不敢出來麼?而且前幾次的偷襲和縱火,讓對面軍隊元氣大傷,折損了不少人!所以獨鳳纔會狗急跳牆,以免長時間耗下去對自己更加不利,纔要決一死戰!”
陸俊道:“軍師說的是道理!前幾次偷襲對方,軍師料到對方一定會‘以牙還牙’,所以這幾晚設下了陷阱,想不到他們不是要偷襲咬我們一口,而是玩起刀子!不過軍師還是有遠見,打探到了魔天林的動靜,前兩天從西魔城拉來了更多的援兵,還弄了十臺巨大投石器和上百根象牙雷電棒……軍師果然是料事如神,神算子呀!”
“你除了拍馬屁還會什麼?不過拍的也正是地方!”孟衝拍著胸膛道,“他們不打過來,我還要殺過去呢!前幾次的偷襲只是讓他們滿地找找牙,今次我讓他們找不著魂魄!”前幾次他在偷襲中立了不小的功,所以說話也大聲一點了——這個人身蛇頭(大蟒蛇)的傢伙!
“象牙雷電棒的用途可能沒有那麼大……”薛*刀對軍師道:“那投石器怎樣,能派上用場嗎?”
象牙雷電棒內充“陰陽雷電石”,基本上用過兩三次就廢了,而雷電石也是一種罕有石頭,彈量沒有那麼多。
半度詭異笑道:“明天要他們嚐嚐科技的威力及失敗的滋味了!”
薛*刀爲贏得氣勢,也派人射幾支箭過去,表示大大方方應戰。
夜,兩岸燈光和火把通明,把湍湍河水照成了橘黃色,誰能保證明天它不會染成紅色呢?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