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別問這么多,你跟著我去就好了。白秋遠說著的時候,車頭前面的泥濘小路上一轉,再向前開了個五六百米,車子停了下來,白秋遠這才叫我下車。
我往著四周環顧一周,山林里生長著的都是的蒼勁的大松樹,白秋遠抬手看他腕上的手表,也和我一樣,環顧了下四周,然后看準了我們左邊的方向,立即抬腳走過去,要我跟著他走。
我跑在白秋遠的身后,很想知道他是怎么用手表來定方位的,但是一下子又不知道該怎么稱呼他了,他剛才都收我為徒弟了,叫他師父太老氣,叫他名字又不行,憋了半天,我興沖沖的朝著白秋遠走跑過去:
“小白師父,你剛才是怎么用手表辨別方位的啊?!”
白秋遠的整個身體很明顯的在我叫他后一愣,緩了會,嫌棄加鄙夷的斜視了眼我,沒有說任何話,向著前面的方向加快了腳步的步伐。
周圍的泥土里混著一股濃烈的腥臭味,像是腐爛了的尸體又像是動物沒洗澡身上發出來的腥臭味,越往前這種腥臭味就越嚴重。
我早已經把鼻子捂住的嚴嚴實實的,問白秋遠這到底要帶我去什么地方?白秋遠似乎也有些聞不慣這種味道,皺著眉對我說:
“昨天晚上到現在,燕支鎮有股巨大的煞氣從地底里沖上來,我在找煞氣沖出來的地方,因該就在前面不遠了,而且我懷疑,這次的事件,一定和之前出來的那些妖鬼有很大的關系。”
“你的意思是之前的那些東西,很有可能和現在的東西是一伙的?”我問白秋遠。
“嗯。”白秋遠嗯了句,這時候,白秋遠的神色忽然凝固在了臉上,鼻尖在空氣中聞了聞,隨后立即快速的向前跑過去了。
“喂,小白師父你等等我啊!”我趕緊的跟在他身后跑。
一大片腐爛的腥味逼得我快要窒息,實在是忍受不了了,加快了腳步抓住白秋遠的衣服,憋著氣問他到底要去哪里?
我的話一說完,白秋遠的腳步停了下來,像是看見了什么震撼的東西,抬著頭直直的注視著前方,眼睛睜大,滿目的驚奇!
我順著他的眼神看過去,頓時,我的內心被震撼了,只見我面前,出現了一個巨大的坑洞,大的出奇,坑洞形狀類似個八邊形的八卦,方圓直徑為五十米左右,很深,大概有百十來米,看不見洞底,黑漆漆的,坑的內壁,全部是密密麻麻擠在一起的小洞,像極了一個擴大了百倍的蜂巢。
“真可怕,竟然有這么多。”
白秋遠的嘴里不由自主的吐出了這句話,我還以為是我聽錯了,抬頭看見白秋遠滿臉的憂慮,我忍不住問他:
“什么真可怕?”
白秋遠伸手指了指前方的那個巨大坑洞:
“看見了這個洞沒,八卦形的,內壁的洞府也是按照八卦的陣型而布局,這是道教早就已經失傳了的八卦困邪陣,這個陣可以困住大大小小的鬼物妖邪,八卦陣里,每挖鑿一個小洞,就會困住一個妖邪,這個的八卦困邪陣里的妖邪數都數不清,真的很難想象,在千年前的祖師爺會用這個陣法的時候,是將多少妖邪困在了里面?如今陣一破,那些封在八卦陣里的妖邪就會掙脫束縛逃出來,但是……。”
我的心被揪緊了,問白秋遠:
“但是什么?”我生怕會聽見比眾妖邪都逃出來還要更加難以接受的消息。
白秋遠伸手看著他手腕上的手表,對我說:
“每只妖鬼的磁場都是不一樣的,但是我現在手表里的磁盤指南針并沒有雜亂的顯示周圍有妖邪的存在,八卦陣里的邪物在昨天晚上到今天早上并沒有逃出來,他們像是聽從了什么東西的召喚,往著更深的地方去了。”
“那你說之前的那些妖邪是怎么八卦陣里逃出來的?你不是說他們也和這坑有關系嗎?”
“嗯,這是我的猜測,因為八卦陣在幾個月前就已經在泄露煞氣了,前幾個月感覺到了這里的飄散出來的煞氣,不是很強烈,只是一點點,我以為是什么小鬼小怪,但是這次——。我覺得里面還有個我們想象不到的大東西在控制著八卦陣里的妖邪。”
白秋遠的這句話,真的是一語驚醒夢中人,我知道了,如果真的像白秋遠說的那樣,我知道那些妖邪哪里去了,——他們是去給他們的主人慶賀去了!
我把這種話給白秋遠說了,一說完白秋遠瞪著個眼睛看著我,問我是怎么知道的?我不想給他解釋太多了,直接說要他開車把我送回去,我要去找唐安歌,我想他會比我們知道的更加的全面!
只是我的話一完,一道青碧色的身影從空中降落了下來,金枝玉葉的聲音嘻嘻哈哈的笑聲傳了過來,我的雙腿立即被這倆娃給抱住,眼前青碧色的身影也降落在了我的面前,——唐安歌。
“你怎么也來了。”白秋遠立即沒了什么好臉色,硬著一張臉看著唐安歌。唐安歌此時的神情倒不是很慌張,但是臉色比平時要白,手里的玉骨小扇招搖,語氣清淡:
“我是來接采薇回去的。”
我立即就是一笑,向著唐安歌身邊靠過去了,白秋遠原本僵硬的臉上現在終于爆發出了怒氣:
“那這個呢,這個已經被破壞的八陣圖你就不管了嗎?萬一里面的妖邪出來了,到時候遭殃的就不止是燕支鎮的鎮民了!”
“這個八卦陣在十幾年前就開始在破損了,目前還不用擔心,近期這些妖邪還不會出來,過幾天我會來找你,我先帶采薇走了。”
唐安歌說著,將手環繞在我的胸前,散開扇子遮住了我的臉,只覺的整個身體一空,我被唐安歌帶了起來,風聲在我的耳邊吹響。
“你昨天晚上到哪了啊?”我緊緊靠在唐安歌的懷里,問他:“白秋遠說那個深坑里有個巨大的東西在控制著那些妖邪,那個巨大的東西,是不是就是桃花仙他們口中所說的主人?”
“嗯,是呢。”
唐安歌回答我的語氣依舊平淡,像是有氣無力,就連抱著我的手也是松垮著的,若不是我緊緊的纏住他,恐怕我還真的會從他身上掉下去。
“那她是誰?怎么有這么大的本事?”我話說著的時候,唐安歌已經把我從他身上放了下來了,他把我帶到了他的古墓,讓我坐在他的身邊,神情猶豫了會,對我說:
“她是公主,晉陽公主。”
這下輪到我驚訝了:“晉陽公主!她是公主?!”
唐安歌點了下頭,也不知道怎么回事,他今天看起來乏力的很,剛才坐下的,他現在整個背都軟在了大椅子的后背上,臉色越加的蒼白。我看著他這樣子心疼了,扶著他到榻上躺著,問他怎么了?
唐安歌搖了搖頭說過沒什么事情的,過兩天就好了,說著伸手將我一拉,讓我躺在他的身邊,眼神盯著我看。
我明白了他的意思,伸出手,緊緊的把挽住了他的頸子,讓他的臉埋在我的發中,他真的是連動的力氣都快沒有了。
“我講個故事給你聽。”唐安歌的氣息平靜。
“嗯,我在聽呢。”
“晉陽公主本是唐皇最疼愛的公主,但是這種寵愛對公主來說,無疑是最大的利刃,被后宮陷害,從下毒、到派殺手,好在公主天資聰慧,一劫劫的躲過,但是在公主將近十二歲時,為了能逃脫這個處處驚心的皇宮,謊稱重病,借已死緣由,逃出宮外。可是宮外的生活讓她這個養尊處優的公主根本就沒有活路,想回宮連宮門都進不了,后被人販賣,在外歷經了五年顛沛流離的生活,自后淪為了四處乞討為生的乞丐。”
唐安歌已經說的有些費力了,我為了減輕他說話的負擔趕緊的猜測公主后來是不是來到了燕支鎮?
“嗯,來到了燕支鎮,卻沒有想到,這個以胭脂為生的繁華的古鎮里,在公主到來是時候,立即就涌起了一種不可告人的罪惡陰謀,也是這個陰謀,導致公主命亡,也是這個原因,才讓燕支鎮徹底的敗落下來。”
“那是什么原因?”我的好奇心立即就被勾引了出來,可是唐安歌的語氣越來越輕,我又不好催著他講,把金枝玉葉叫過來問他們唐安歌怎么回事?
金枝玉葉相互看了幾眼,對我說:
“采薇姐姐,我不能告訴你我們家公子為什么會這個樣子,但是我可以和你說,只要你將你的陽氣給點我們家公子,他就會好點的。”
“陽氣?怎么給?”我問金枝玉葉。
金枝玉葉頓時就捂著嘴笑了起來:“嘴對嘴啊,親我家公子就可以了,就像是上次一樣,親我家公子就可以啦!”
“這個好說啊,少點陽氣又不會少命!我試試。”說著向著唐安歌俯下身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