外婆的表情讓我驚訝,唐安歌見外婆要靠近我,一把將我拉到他懷中護著我,面無表情的對我外婆說滾!
“唐公子,為什么你老要跟我這老太太過不去?采薇是我外孫女,與你無冤無仇,你為什么老想害他?”外婆這會站在離我和唐安歌不到三米的地方,說的痛心疾首,好像比我還要委屈。
若是在之前,我一定會好好的心疼一把,但是,現(xiàn)在我心疼不起來了,看著外婆那張偽善的臉,心里真覺的惡心,直接開口問外婆,我爸也與她無冤無仇,為什么她要害我爸?!
外婆這時忽然大聲的笑了起來,生意尖利陰冷,滿臉的皺紋深陷在肉里,一道道的,就像是刀割出來的一樣。
“小薇你這丫頭,我好心幫你,你卻把我的好心當做驢肝肺,真是白疼你一把了,真讓我寒心!”
我知道外婆這是在推脫所有的責任,但是我卻被她這句話反擊的一句話也都說不出口,想起去年我剛來這里時的場景,外婆對我好的真的沒話說,現(xiàn)在會變成這個樣子,真的是讓人心疼又心寒!
“別來迷惑采薇,楊老太,我問你,你把鎮(zhèn)子上的人弄到哪里去了?!”謝紀年再也聽不下去了,怒視著外婆,但是卻不敢有什么攻擊性的動作。
“一毛頭小子,你身邊兩個老怪物都沒問我,有什么資格問我?再說你以為我會告訴你們嗎?你們就算是找到死也找不到的,這么鎮(zhèn)子里的人,都是公主的奴隸,是奴隸,就要聽主人的話,他們已經(jīng)去面見主人了,這會,還不知道有多開心!”
燕支鎮(zhèn)的鎮(zhèn)民去見公主了?這也就意味著他們?nèi)绻俪霈F(xiàn)在燕支鎮(zhèn)的這塊土地上的時候,很有可能變成鼠仙兒一樣的東西,很有可能整個鎮(zhèn)子的人都被公主控制住,到那個時候,我真的無法想象四周的場景是有多么的可怕。
唐安歌從開始到現(xiàn)在,一句話都沒說,聽外婆說完最后一句話的時候,將看著我的眼神抬了起來,眼神威厲,逼視著外婆,要白秋遠帶我回去,他稍會便來找我們!
白秋遠沉思了會,點了下頭,過來將我拉開,對我說跟他走,我留在這里,只會讓唐安歌分心。
外婆頓時又大笑了起來,這種聲音,像極了之前她打電話該給我的這種恐怖的笑聲,對著唐安歌說:
“走吧,都走吧,就留你一個也不錯,公主已經(jīng)掛念你很久了?!蓖馄耪f的語氣陰冷,讓我全身的雞皮疙瘩都涌了起來,聽外婆這樣講后,讓唐安歌一個人在這里,我真的很害怕,外婆的深淺,我根本就不知道,抬頭看向唐安歌的,唐安歌臉上倒是沒什么突出的表情,平靜的對我又說了聲要我先走,等會他,他會過來找我的。
也不等我說話了,唐安歌怕我賴著不走,一手將我抱起,將我放在白秋遠的懷里,讓他將我抱走,我頓時就驚了,白秋遠身上僵的就像是石頭,而起看著他那百年冰山的老臉,我頓時覺的不舒服,趕緊的想從白秋遠身上掙脫下來,他卻不放我,腳下飛快的向著車子的方向趕著,而我的眼睛在往后轉(zhuǎn)的時候,忽然發(fā)現(xiàn)唐安歌與外婆,都已經(jīng)不見了!
“白秋遠,唐安歌和外婆都不見了!”我說話的聲音有些驚恐。
可是白秋遠并沒有理我,將我放上車,帶到鎮(zhèn)西的劇組那,并沒有和劇組的人在一起,而是帶我和謝紀年去了他自己的房間,將我安頓下來后,他簡單的在屋子里布了一個陣,要我們在天亮之前不能出出了這扇房門。
“白秋遠,你說唐安歌會不會又事?我總感覺我外婆這邊變的強大了,你是道士,你可不可以幫我算算唐安歌會不會有事???”我知道白秋遠可能不會理我,但是我還是忍不住的問他,還怕他嫌煩,連哭都不敢出聲,眼淚默默的流。
白秋遠正在找什么東西,這次見我問他了,倒也沒不理我,對我說:
“等會,我們這里,也只有你能占卜唐安歌的兇吉。”
占卜?聽起來很古老神秘的樣子。
我呆看著白秋遠,不知道他要我等什么,雖然我和他學過一點巫術(shù)方面的東西,那只停留在只會與別的物種結(jié)個緣,打打妖怪什么的,占卜之前想學過,可是,書上只記載了要用龜殼,選一只大烏龜,用火燒,燒出裂紋了,還要根據(jù)什么天象地理什么的去看,艱難的很,我這種水平的人,根本就學不會。
正想著的時候,白秋遠從一個小包里拿出了三枚銅錢,這種銅錢我認識,是乾隆年間的乾隆錢,外圓內(nèi)方,銅錢上刻著“乾隆通寶”四個字,之前據(jù)說在銅錢里面,這種乾隆錢用來占兇吉是最精準的,因為六十四卦中,乾為天,為首,乾隆錢正好在字形上相符,符合古人以皇帝為天的心理,再加上銅錢外圓內(nèi)方,古人認為天圓地方,而銅錢中間又是帶著皇帝的年號,皇帝的年號就代表人,這樣的話,就正好構(gòu)成了天地人三才,與天與地與鬼神相通。
我爸在賣這些古玩的時候,會對客人提到這樣的一些說法,或者是在行人與行人間的交流,因為做古玩的人,多多少少都有些迷信,這些迷信的東西,就在行內(nèi)傳開,我小時候經(jīng)常跟在我爸身邊,這些聽都聽膩了,這種乾隆錢的說法,也不知道是真是假,因為我們從來就沒有試過。
現(xiàn)在白秋遠找出這銅錢,莫非他是想讓我拿這種銅錢占卜?
“你靈氣比我和小謝的都重,會比我們每一個人的占卜都要來的準確。——來,拿著?!卑讱馇镞h說著,I將這三枚銅錢都給了我,還問我看看有沒有關(guān)于唐安歌的東西,再將唐安歌的東西和這三枚銅錢捂熱,讓銅錢沾點我的人氣,更能準確的占出兇吉?!?
聽白秋遠說完,我想我包里好像還有唐安歌送給我的這塊玉佩,慌忙的拿出包來翻找,找到之后將這三枚乾隆錢和唐安歌的玉佩緊緊的握在了手里,我想知道唐安歌他會不會有危險,我想知道他的情況!
謝紀年似乎覺的這件事情很稀奇,便也靠上來看,等我把三枚乾隆錢都捂熱了,白秋遠才對我說要我把玉佩拿出來,左手在上,右手在下,掌中空心,上下?lián)u晃幾秒,然后投擲在地上,如果是一個面朝上,那就是陽爻,兩個面朝上就是陰爻,三個面朝上是可變陽爻;投擲六遍,把卦象的幾字幾背,都記錄下來,配上現(xiàn)在的年份,就可以得出一卦。
這聽起來還是很麻煩,之前我還以為隨便搖兩下就行了,沒想到竟然還會有這么多的步驟,但是這個比起那燒龜殼的,這個真的方便了很多。
搖卦的時候,我就一心的想著我想知道唐安歌是否能平安的回來,連投擲六次,謝紀年就在旁邊幫我記錄幾字幾背,其實不用記,因為白秋遠厲害的很,在我投完六次的時候,白秋遠的臉色已經(jīng)大變,全身都僵硬了!
我看著他的這個表情,渾身一涼,整顆心都提了起來,我不敢問結(jié)果了,可是我嘴就是控制不住,腦海里什么意識都沒沒有了,麻木的問唐安歌怎么了。
白秋遠看向我,好久都沒有說話,最后,在謝紀年又問一遍的時候,白秋遠擦稍微平靜了些,嘴唇蠕動,吐出兩個字:
“大兇?!?
我眼前忽然一片昏黑,正像地面上倒下去,白秋遠一步跨前扶住了我,緊接著,我的哭嚎聲如雷灌耳的響在房間里,什么也不顧了,向著門口跑出去,白秋遠死死的拉住了我,面色僵硬,說我不能去外面,會很危險,我出了什么事情他可擔待不起!
可是現(xiàn)在是唐安歌出問題了,要是唐安歌回不來的話,我該怎么辦,那個瘋子,他這么會算,一定是知道自己這次兇多吉少的,卻又還要去逞強,他逃跑我又不介意,起碼他還能讓我看的見他,可現(xiàn)在,要是他真的回不來了,我就真的再也看不見他了!
我激動的像是條瘋狗,叫白秋遠別管我,白秋遠上前來,按住我的肩,把我的整個身體都推靠在墻上,叫我冷靜,我出去也是會送死。
我看著白秋遠,哭的無奈。
“我去吧,我去幫唐安歌,你就和謝紀年在這里,天亮之前,一定不能出去?!?
我驚訝的看著白秋遠,他臉上反倒是沒有了之前的焦急,很平靜甚至是帶笑的松開了我的肩,我不明白他為什么要這么做,我與唐安歌,并不是他什么人。
正我想著的時候,我肚子里射散出了一道刺眼的白光,這白光,把整個屋子都照的明亮如白晝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