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火心裡驀然咯噔一聲,不會真給金鈴兒這個毒舌中了吧?
她從就是孤兒,無父無母,她還以爲父母早就死了,所以從沒追究過身世之類的,現在看著惡毒的阿疏居然和她長得一模一樣,心裡有些芥蒂了。
而阿疏臉上的嫌棄更甚,她從被主領養,主就是她的父母她的唯一親人,其他的什麼血緣關係都是狗屁!
阿疏憤恨的想著,手裡的劍便向江火飛去。
卻在半空被一圓月彎刀擋住了。
“金鱗!你想幹什麼?我的目的不是你,你最好離我遠一點,否則誤傷我可不管!”阿疏惡狠狠的盯著金鱗。
那把圓月彎刀弧度優美,即使在白天似乎也盪漾著璀璨而流暢的弧度,很難想象在月光下將是何種的美麗。
然而美麗通常都是有毒的,金鱗皺著眉頭盯著阿疏,不客氣道,“你身上脂粉氣味太重,太嗆人了!在這森林裡容易招惹蚊蟲野獸知道麼?”
阿疏臉色一紅,她好歹是個女,被這個男,方面出來,不由得惱羞成怒,“吃我一招?!?
著手中的長劍驀然一斬,金鱗用圓月彎刀一擋,正在想這凌厲的女居然力氣這麼時,一陣風襲擊腹。
他心裡一驚,那麼重要的部位不能被踹啊,於是快去一退,但阿疏的劍上彷彿有粘性似得,圓月彎刀生生黏在上面!
草原的勇士不到生死關頭不能放棄刀,所以金鱗緊緊握著刀不鬆手,而阿疏則得意的笑。
讓你不聽我的話!
著就要一腳廢了金鱗。
正在這時,阿疏突然腿一麻,緊接著腳底一滑,還沒來得及收的腳被金鱗一手捉住狠狠一折。
“咔吧——”
“??!”
令人牙酸的骨裂聲響起後,阿疏漂亮的臉蛋上猙獰萬分,抱著斷掉的腿直打滾。
她的同胞立刻上來七手八腳把阿疏擡起來,一個女孩碰到她的傷腿,立刻被她一巴掌扇了過去,
“蠢貨!不知道看著點!”
江火手裡還一拋一拋丟著石頭,看著被揍的女孩眼裡閃過陰毒的神色,她滿意的笑了笑。
果然人以類聚物以羣分,這羣人都不是什麼好鳥,被揍又有什麼關係,找回場就好了。
但據江火所知,阿疏似乎是秦樓月貼身侍衛,關係親密,應該是同房的關係。
而被揍的女要相貌沒相貌,要身材沒身材,看來註定沒有反撲的這一天了。
“你們還要來麼?”江火看著和阿疏一同來的人道。
那人擺了擺手,帶著一羣人很快離開了,到最後都沒有再看阿疏他們一眼。
一開始他們相遇,只是一起走罷了,後來被羣狼攻擊,是阿疏出的本領,所以他才和他們一起走。
現在根據那金鱗的法,這狼羣本就是阿疏自己惹過來的,算到最後,他們還是被連累損失了幾個人。
而且阿疏對人的態度一直鼻孔看人,實在讓人提不起興趣。
所以瞬間那些人立刻消失的乾乾淨淨。
讓把希望寄託在他們身上的阿疏,目眥盡裂。
“一羣人!”
“對,就你大!”著看了看她平平的胸部,轉身帶著衆人離開這個是非之地。
這個瘋女人,從來沒想過自己的問題,還是趁早離開,否則不知又會發生什麼變故。 щщщ◆тTk án◆¢ ○
“江姑娘,給!”妙手空空滿載而歸,給江火奉上十枚令牌。
江火不客氣的裝在包袱裡。
包袱打開的瞬間,金鈴兒看見裡面居然算是令牌!她還以爲是食物呢。
“你們還有這種人才啊,搞得我都想打劫你了?!苯疴弮浩财沧斓故侵毖圆恢M。
妙手空空被誇後嘿嘿一笑。
江火跨起包袱,“你還是看好你的令牌,不要可要被我摸了去!”
要看著金鈴兒下意識的動作,江火不由的一陣好笑。
“多謝江姑娘救命之恩?!苯疴彽挂泊蠓剑掌饒A月彎刀後向江火道謝。
“不用客氣,她本來就是衝著我來的,反而是我連累你們。”江火手一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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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火的恩怨分明,爽朗的性格,很快兩方人馬打成一片了。
在森林裡的笑聲傳出去老遠。
一方是直率的草原漢,他們驚訝他們手中的絕活,把他們唬的一愣一愣的,而一方面風國人又驚歎草原的風俗習慣。
那個會隱身的姑娘一臉羨慕的,“真想去草原看看!”
“想去就去唄,大陸這麼大,不一定要待在風國?!苯鹦Φ健?
那姑娘一聽眼睛一亮,繼而又暗了下來,低著頭,“還是不行,我孃親還在京都等我,她老了,我要侍候在她身邊。”
江火不可置否的點點頭,她尊重他們的想法。
七十枚令牌,如今得了三十個,都是十個十個的來,不要太容易,容易的讓江火感覺和沒進來沒什麼感覺。
加上金鈴兒等人的十個,是四十個。
除了剛纔跑調的一個隊伍,還有兩個隊伍沒有看見。
其中一個就是金陵,那麼就剩下一個可以搶奪了。
若是江火現在找個地方躲起來,在等到時間結束,那第二大國還是他風國。
但是若這個十年大比就如此簡單,江火未必瞧他了。
衆人在繁密的樹林間穿梭,刀叉劍戟劈開樹枝,一轉眼就入夜了,江火等人又尋個個地方安穩睡覺。
因爲這次人多,且戰鬥力直線上升,所以衆人在外面生了篝火。
火光噼裡啪啦跳躍著,照在江火的臉上,笑的明滅可見,她拿樹枝撥弄著火堆,抱著膝蓋沉默不語。
金鈴兒坐在江火旁邊,滿身的鈴鐺一動就當當直響,這個時候聲音倒是好聽,像是遙遠的家長傳來的歌謠。
江火當然沒有故鄉,也沒有歌謠,她的一生似乎和灕江有些千絲萬縷的關係,從開始的和灕江相遇,到深入險境,再到修成正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