風極大營裡。
辰亦南大手推翻案桌,一個硯臺砸到來人的頭上,立刻血流不止。
“主帥請息怒!”來人俯在地上,頭貼著地面,血跡很快流成的一窪。
辰亦南站在原地,閉上眼睛,表情抽搐,似乎在極力壓下心中暴躁。
他嗓音暗啞“,怎麼回事!”
“回稟主帥,漓王新任命女江火爲副將,坐鎮鄴城,昨晚宴請地方有勢力的人赴宴,因爲酒樓二樓周圍設置高手把守,所以我們只能在一樓觀看發展?!眮砣丝邶X倒是伶俐。
“你觀看?一樓開放?”他問道。
“是!當時所以人都聽見錢貴揚聲要斷了風極的錢財,孫吳和李俊也是!”
“好!好的很!”他咬牙切齒,眼神冷厲“他們的貨物航運統統給我攔下來!一羣賤民而已,竟然跟我叫板!不自量力?!?
“是”來人詭異的笑了笑,退下了。
辰亦南此時冷靜下來,坐到椅上,英俊的臉上卻有點疑惑,唸叨著“江火……江……火……這個名字在哪聽過?”
他深思,一般能讓他有印象的都是比較重要的,到底是什麼呢,先前他根本沒把初來乍到沒有根基的灕江當回事,但現在他不得不正視了,他眼睛隨意一瞟最後盯住地上的一封信。
“連雲樓!”
他扯出一抹笑,那笑滲人骨髓,敢斷他財路?他招人收拾好東西后,寫了一封信,快馬加鞭送往京都。
夜光暗淡,一前一後黑影跳躍。
正是江火和鳳白,幾個起落最後落在一個房頂上。
“等解決這個麻煩就可以動身去戰場了?!苯鹬擅?,輕輕揭開瓦片。
孫吳正和右副使著什麼。
“我真……這麼做?”孫吳一臉不可置信。
“幫主,衆目睽睽之下,你確實這麼,而且辰亦南已經攔了我們的貨物,明顯翻了臉?!庇腋笔?。
孫吳無力的靠在椅上,重重嘆氣,窗外的枝頭彷彿承受不了他的思慮,悄然而下。
“不行!我要去找辰亦南!”他能睜開眼,目露精光。
副使伸手攔住他:“幫助三思而後行,風極背景在硬,天高皇帝遠,且勢單力薄,你若是投靠他纔是對我們不利??!”
“你敢攔我?”孫吳眼微瞇,他已經開始懷疑這是個陰謀了。
“不敢。”副使退後,嘴巴里數著,“三,二,一。”
孫吳魁梧的身一挺,重重倒了下去,至死他都不明白爲什麼。
副使踢他一腳,見他沒動,滿心歡喜的坐到案桌後面,“終於……是我的了。”
“那你該做點什麼了?!眱扇松眢w一翻,從屋頂落進窗戶裡。
“副使請坐,孫吳頑固不化,我自然和他不一樣,在下任憑大人差遣?!庇沂沟?。
“那就好,該怎麼做你知道吧?”江火扔了個令牌在孫吳身上,仔細一看一個極字。
右副使當做沒看見,點了點頭。
完成任務,江火鳳白騎上馬一路向西。
天微白,馬長嘶,大軍駐紮大帳篷出現在視野裡。
“報!鄴城副使江火求見!”一兵衝進帳篷,跪在地上。
灕江蹭的一下站起來,就往外走,這才三天,鄴城就被安頓好了?趙三趙四詫異看著灕江,江火來了需要主帥迎接?
“灕江!”江火一回頭就看看灕江了,一身白衣纖塵不染,如烽火戰地裡盛開的蓮花。
“你瘦了?!苯鹂粗哪槪萘艘蝗?,眼圈烏青。
灕江溫柔一笑,牽過她的手往帳篷裡走。鳳白識趣的現在門外當門神,趙三趙四被踢出來,和鳳白挨在一起悄悄話。
江火連夜趕來,她一刻都不能等,最危險的時候她必須守著灕江!
“鄴城局勢怎樣?”灕江問道。
“三個地頭蛇牽制風極,一時半會是解不開的恩怨了?!苯饘λ麪N爛笑了笑,風塵僕僕的她臉色微倦。
“嗯,你先休息,醒來在吃飯?!睘匀坏陌阉W髮別到耳後。
江火臉蛋微紅,前世他也做這個動作,偏生現在感覺心跳加快。
她覺得抱著這種心情應該激動一會,沒想到倒牀就睡著了。
灕江坐在牀邊靜靜的看著她,眸光晦澀難懂。
這裡陰暗潮溼,水滴啪嗒啪嗒一聲聲迴盪在地牢裡。
月牙兒醒來時躺在籠裡,她爬起來醫自言自語,“這是哪啊。”
黑色鐵籠,可以容納七八個人,這鐵籠堅固非常,月牙兒根本掰不開。
“你真幸運!最後一個,祈禱它剛好沒胃口了吧。”突然冒出一個人,揮揮手瞬間籠彷彿被吊了起來,頭頂的石頭大開,整個籠出現在了地面。
月牙兒蹲在在籠一角,瘦弱的身瑟瑟發抖。
這是個環形鬥獸場,觀衆席上坐滿了人。
“好!”一個人使勁鼓掌,臉漲的通紅。
“哈哈,又是個女孩,讓老虎撕裂你吧!”他把手裡往嘴裡一塞。
“哎呀,人家好怕!”一女捂住眼,手指卻偷偷張來。
“觀衆們,讓我們期待鮮血綻開的那一刻吧!”裁判站在籠上面,丟下一把匕首,“悄悄告訴你,這匕首價值萬金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