昭陽市總是這樣繁華,尤其是夜幕剛降臨的時候,霓虹燈就在這座城市中忽現,來來往往的人群總會在那曖昧的燈光中上演一場由一場燈紅酒綠的鬧劇。
鋼筋水泥是繁華城市的另一個代名詞,睜眼合眼間都能看到一座座高樓拔地而起,擁擠程度可以用在大地上空相擁來形容了。
看見了那一座普普通通的公寓樓了嗎?那是徐子惠生活了二十幾年的窩,今天,她就要告別那里,去追尋另一段美好生活。
安靜坐在臥室中,看著梳妝臺前鏡子中美麗的自己,喜悅的心情難以言表。
要知道,她和鄭安宇是從初中就開始的,那時的他還是一個青澀的男孩,也不算什么帥哥,沒有什么傲人的成績,學習上的,體育上的都沒有,但自己也還是被他那獨特的魅力所吸引。
可能這就是冥冥中注定的緣分吧,兩人在一起,也一直沒承諾什么海枯石爛,但就是呆在一起經歷了七年之癢到現在準備結婚,共進愛情的墳墓。
“子惠,準備得怎么樣了?”轉過頭看著前來幫忙的朋友,他們的眼中都是對這對有情人終成眷屬的祝福。
“差不多了。”看著身著一襲白色婚紗的徐子惠,那平時總是素顏的她略施粉黛的她也真是一個絕美的人兒,尤其因為今天是個大喜日子,更加襯得她明艷動人。
“喲,你今天真美啊,以前怎么沒發現呢?”女朋友在一旁調侃道這位美嬌娘,小屋頓時一片嘩然和驚笑。
和姐妹們玩笑一陣之后,新郎還沒來。
“這是路上堵車吧?新娘子不要著急啊,就這么想嫁!”一個姐妹看著徐子惠眼中的不安,便在一旁調侃以緩和氣氛。小小的房間中頓時又傳出了淺淺笑聲。
一直快到了中午,眼看著火紅的太陽已經到了天空的正上方,還是沒見新郎的蹤影。
她心中隱約有些不安,她害怕是不是安宇在路上出了什么事,但是即使出了什么事,同行的人也應該早點通知她啊。
她不愿意再想,她害怕想到一些自己不能接受的事情,她也害怕自己不敢想的事情變成真的。
“咚咚咚”隨著幾聲有節奏的敲門聲,大家心中都長長的舒了
一口氣,雖然遲到了,但畢竟還是來了。
姐妹們滿臉笑容地打開門,但徐子惠很明顯的感受到她們的笑容凝固在空氣中,還沒待主人的同意,那一群清一色的黑色西裝的男子就緊跟著一個年長的男人走了進來。
年長男人很有禮貌的對著身著白色禮服的徐子惠說:“您應該就是徐子惠小姐吧!”看著那些伴娘的眼光齊刷刷的盯著面前的這個女子,使得年長男子更加肯定自己找對了人。
“是,請問您有何事?”徐子惠面露異色,畢竟,她根本就不認識眼前的這個人。也因為鄭安宇還沒到來,語氣中加了幾分不安。
“我是受鄭安宇先生的囑托,來這里接您去參加他和我們小姐的訂婚典禮的。”年長男子繼續畢恭畢敬的說道。
“什么?訂婚典禮?”旁邊的姐妹們都開始騷動起來,今天明明都是他們的結婚典禮,這么變成新郎和別的女人的訂婚典禮了。
“您請等一下。”那個年長男人似乎早就料到了大家的反應,冷靜的拿出手機撥通了一個電話,然后調到視頻通話。
徐子惠接過他遞過來的手機,目光緩緩的移到手機屏幕上。
那個人不就是和自己戀愛十年,再熟悉不過的男朋友鄭安宇嗎?但為什么從這個手機上看見他是如此的陌生呢?他旁邊的那個女人是誰呢?
前一秒還口口聲聲說愛我,這一秒誓言就煙消云散。明明說好的一輩子在一起,怎么你這么快就反悔!徐子惠默默的想到,此刻她的心瞬間就碎成一片一片的,怎么都不能拼湊和重來了。
還是鄭安宇率先打破沉寂,他緊握雙手坐在沙發上對著徐子惠說:“子惠,對不起。但是,我也是今天才發現自己心中最在意的那個人是軒軒。我不想耽擱你一輩子,于是,我覺得最好的選擇就是在還沒開始的時候就放手。”
“什么叫還沒開始的時候?你們倆都十年了,十年的感情叫還沒開始嗎?”一旁姐妹已然看不下去了,憤怒的對著電話那頭的鄭安宇,一來就是一陣罵。
聽著姐妹罵那個臭男人,子惠的心中更加是心如刀絞,她精心構造的世界就因為一個人的缺席輕而易舉的坍塌了,原來自己這么多年都白活
了,時間都浪費到一個混蛋身上。
而懦弱的自己甚至連罵他的勇氣都沒有,只有默默的看著他和那個女人深情對望,雙手合十秀恩愛。
“子惠,你應該還是會來祝福我的吧!”鄭安宇笑著對徐子惠說。
徐子惠似乎看見鄭安宇的眼中有一絲的淚光,但她很快反應過來,一定是自己的幻覺。如此傷害自己的人怎么還會對自己有愧疚呢。
原來一切的海誓山盟都是假的,十年的感情也抵不過一句我們不合適。
此刻的徐子惠只想逃離這個丟人現眼的環境,于是,她不假思索的跑了出來。不管身后朋友的叫喊,她還是頭也不回的奔跑著,仿佛這樣就可以暫時忘掉傷痛。
一條街,兩條街,最后,徐子惠終于累了,她抬頭望望天空,它還是一如既往的潔凈光明,正午的陽光直直的射到她的眼中,好刺眼。
隨著一聲緊急的剎車聲和周圍人的尖叫聲,徐子惠看到一輛車直直的向自己沖過來,而自己的雙腳仿佛被定住一樣,動也動不了。
Www⊙ ttκa n⊙ ¢O
她只好等待命運的批判,隨既定的一樣暈倒在血泊中。
周圍人的叫喊聲就像一陣吹過她的風,一陣一陣的,但又卻很快的,消失不見。
腦海中一下涌來無數的記憶碎片,占據了她所有的腦容量,讓徐子惠倍覺難受。
有意無意間,她用手緊緊的抱著頭苦苦掙扎,還發出了低沉的呻吟。
掙扎間迷迷糊糊聽到有人說話,像是一老一少。
“爺爺,冰漪姐姐還在昏迷,但是情況比昨天好多了。”
“嗯!很好,你要繼續觀察,有什么情況立即通知我。”清冷的聲音幽幽的不知從什么地方傳來,但還是難掩其中的關切。
就像沉入了一個深不見底的潭中,沒有一絲光線透進來,自己就像一個浮萍漂來漂去,無依無靠,腦子就像一團漿糊一樣不能思考任何事。
但是迷迷糊糊中徐子惠還是感受到房間中的光線無比的昏暗,甚至有些許發紅,并不像想象中的病房的寬敞明亮。難道自己沒能逃脫那一劫,來向閻王報道了。
不一會兒,整個人又被黑暗吞噬,瞬間意識全無。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