讓他來?
澹臺凰表示很猶豫,人生中自己第一次如此霸氣,怎么能讓他來呢?
而在她猶豫之間,他的表情也已微微變了起來,眉間朱砂艷麗似血,狹長魅眸中的焰火也令人心驚,看得澹臺凰不敢直視,因為直視就容易心軟,但她自己也實在沒辦法解決眼前的問題,于是猶猶豫豫了很久之后,看他實在是難受,她才終于決定忍辱。
點頭!
明明應(yīng)該是她侮辱他的,哭瞎!
天旋地轉(zhuǎn)之后,很快主導者就變了!不得不說,男人和女人在這方面的天賦,是有重大差距的,盡管太子殿下動作不熟,技巧生疏,但到底還是比澹臺凰強大了不少。
然后,太子殿下懶洋洋的嘆息:“看來看看春宮圖,也是很有好處的!”嘆息中帶著心滿意足和可疑的得意。
前幾次的發(fā)展,都并未被攔在如此關(guān)鍵之刻,而是在更早或稍稍早一些的時候,所以太子爺雖然英明神武強大尊貴,但畢竟也沒有經(jīng)驗,這會兒也研究了一下。
澹臺凰臉色飛紅,看他還講這種話,當即咬牙看著賤人道:“你少給我得了便宜還賣乖!”
君驚瀾見她薄怒含嗔,但笑不語,將她抱到身前。那雙狹長魅眸深深的凝視著她的鳳眸,幽深莫測,眸中亮彩將她牢牢鎖住,不可掙脫!
而她,就這般回望著他的眸,竟有一種甘心沉淪其間,再也不能亦不愿自拔的感覺。
終而,他拂過她的眉眼,勾唇一笑……
澹臺凰素來就知道這個人只要一笑,十有八九就是在算計著什么,很快就有了不好的感覺!正在她心中一陣警鈴大作之時,痛感襲來,她猛然咬住他的肩膀!
下口極狠,他如珠如玉的肌膚,也在她這一口之下微微泛出清圣的光澤。
待到她漸漸松開他的肩膀,他方才俯身在她耳邊輕聲開口,魅眸深邃幽閃,語中帶著難掩的邪氣,曖昧道:“今夜,便要你為爺瘋狂,為爺戰(zhàn)栗,為爺顫抖!為爺展現(xiàn)……你最美的一刻……”
波動的水紋,漆黑的夜色,慢慢遮住了他們的身影。遠遠的看著,便只看見河水的紋路,像是怒海的波濤,在這詭譎動人的夜晚張揚著它的惑人的波折。
澹臺凰早已迷亂,雙眼迷離的攀附,茫然的任他施為。
這一夜,月兒躲進了層層疊疊的云層之中,已然羞于去看這人間靡麗。
這一夜,是不屬于責任,不屬于家國,不屬于任何人,獨獨屬于他們的夜晚。
這一夜,他邪魅低語,像是魔咒一般,一遍一遍的纏在她的耳邊:“記好了,你是爺?shù)模≈荒苁菭數(shù)摹?
一遍一遍的說著,叫她容顏緋艷,終究找回了一點神智,狠狠的怒瞪著他:“你也只是我的!”
他笑,答:“好!”很干脆,貌似占了很大的便宜。
她無語。
暗衛(wèi)們在遠處守著,默默的看天,摳地,心中激憤,思念自己秦樓楚館的相好。他們正是年輕氣盛,血氣方剛的年紀。
有人不知是不是心癢過頭,于是在難以忍耐的情況下,悄悄的伸出手,抓著了身邊之人的手,在對方的手背上動情的撫摸。
一下,兩下,三下……被撫摸之人也慢慢弄出享受的神情。
終于這兩人干柴烈火,像是火星撞地球,像是棉花中彈入了一簇火星,忍不住抱到一起,互相探索了幾下,然后大眼瞪小眼,齊齊僵住,怒喝一聲:“臥槽!怎么是個男人!”
然后兩個男人各自退后一步,偏過頭,瘋狂的嘔吐了起來。
東籬淡定的看了他們一眼,淡定的收回自己的眼神,又淡定的慢慢道:“這說明你們在為爺守衛(wèi)的時候,不應(yīng)該有任何綺念!這一切都是上蒼對你們的警示,再有下次不好好守衛(wèi),我就要懲處了!”
這話一出,那兩個暗衛(wèi)終于忍著嘔吐感回來,并開始十分認真嚴肅的反省自身。
旋而,暗夜之中,不知道有誰幽幽感嘆:“算算日子,我都兩年沒碰女人了!”在這方面,爺從來不會禁錮他們,只要完成了任務(wù),有閑暇的時間,他們?nèi)ソ鉀Q一下自身的需要,都是可以的。
但是他不知道自己上次可以休息的時候,是不是突然腦殘了,居然沒有去……現(xiàn)下想想,真是憋的慌。
有人接話:“我三年了!”
又有人說:“每天都在男人堆里,睜眼是男人閉眼也是男人,真是心碎!”
他們這些人是內(nèi)圍防守的,外面還有兩層,在外圍出問題之前,他們都是輕松的,所以可以有一搭沒一搭的聊天。
最后東籬斜睨了他們一眼,似真似假的道:“我建議你們平日還是不要多想,否則容易發(fā)展成斷袖,畢竟身邊真的都是男人!”
“我早已多想了怎么辦?”東籬話音一落,一名男子忽然站在他的身邊,是久未見面的蒼昊。
東籬,君驚瀾手下暗衛(wèi)首領(lǐng),負責主子安危。
韋鳳,君驚瀾手下影部首領(lǐng),負責探查消息。
夜鷹,君驚瀾手下布防首領(lǐng),負責人員調(diào)動。
他們都是孤兒,唯獨蒼昊……原本是北冥世族的王孫公子,有花樣燦爛的大好前程,和光輝璀璨的人生,以家族的身份,可以封侯拜相,位列三公。卻忽然有一天跑到君驚瀾的跟前,跪下宣誓效忠,并在影部的幫助下,在家族制造了他已然身死的假象。
于是,成為爺手下監(jiān)控各國內(nèi)政動蕩的第一人。
東籬偏頭看多了他一眼,狀若無事道:“既然知道自己是想多了,就趕緊打消了不該有的念頭,早日回歸正道,這才是應(yīng)該你應(yīng)該做的事!”
蒼昊淡笑,貌似傷心:“你總是這樣無情!”
東籬一腳……踹!白眼一翻,頗為惱火道:“別總開這種無聊的玩笑!”
蒼昊受了一腳,又是笑,沒再言語。瞇了眼,看向前方的濤澤,正想問問東籬他們的太子妃是不是如同傳聞中一眼兇悍猥瑣,據(jù)聞還什么話都說說得出來,比男人還要豪放,這還沒開始問。
就聽到一聲來自澹臺凰的怒喝:“是哪個混蛋說男人第一次會秒的,這不是坑爹嗎?”
然后,蒼昊、東籬面色一僵,開始瘋狂的咳嗽,止都止不住!接著,又耳尖的聽到了自家爺慵懶而惑人的低笑:“爺說過了那是謠傳!”
“擦!”澹臺凰又爆了粗口。
然后,蒼昊看著那湖水的方向,像是看透了人生一樣,發(fā)出一聲悠長的嘆息:“女人真是一種可怕的生物!”
東籬第一次很有默契的補充:“是啊,尤其是像咱們太子妃一樣彪悍的女人!對了,你這次回來是有什么重要的事嗎?”
“自然是重要的事,國事,但是再重要,現(xiàn)下也只能緩一緩。我這種有眼色的人,是絕對不會如同某人一樣,在爺人生中的重要時刻,跑出去打擾的!”蒼昊的話具有很濃重的調(diào)侃性。
然后東籬的臉色青了。
他做那件足以震驚國內(nèi)外的蠢事,現(xiàn)下爺手下的人基本上全部都知道了,從他上個月開始莫名其妙的被爺整,什么倒霉的事情、難搞的事情、復雜的事情全部都交給他做,大家在揣測探查之下,方才知道了事情是始末。
是有蠢貨稟報兵布圖失竊消息的時候,不挑時間,壞了爺?shù)暮檬隆6莻€蠢貨就是東籬……已經(jīng)有了前車之鑒,他們怎么會再上去犯傻?
接著,便是一場焦灼而漫長的等待。
等著等著,一個時辰過去了。
等著等著,兩個時辰過去了。
等著等著……一夜過去了。
天色剛剛破曉,便聽見一道憤懣的女聲傳來:“混蛋!不是應(yīng)該只有七十二式嗎?絕對超過了……你不要以為我沒數(shù)!”雖然有時候數(shù)著數(shù)著就忘記了,但大體還是數(shù)著的。
然后,便是他們主子染笑的聲線傳來:“誰說才七十二種?爺粗略估計一下,也有一百一十八種!”
澹臺凰:“……我說你上半輩子是不是專門用來研究這個了?”
“爺若真的專門研究了,現(xiàn)下便該有很多女人了!”太子爺是一個很務(wù)實的人。
澹臺凰:“……”所以這貨這樣講,是因為還想說他很純潔嗎?很純潔嗎?
然后,在天色大明之前,為了避免被其他人看到不該看的,太子爺終于不情不愿的收了場。澹臺凰的臉色一直都是青灰色的,已經(jīng)嚴重感覺腰不是自己的,整個人還頗有種被馬車碾過的感覺!
她算是明白了,他的無所不能,從來都是各方面全面完整帶有發(fā)展性的。就連沒有涉獵過的床上功夫也是一樣!
看著這丫一副神采奕奕,饜足的樣子,對比一下自己的苦逼,澹臺凰的臉色從青灰變成了醬紫,生氣!
見她面色不好看,他十分體貼的替她擦拭身子,穿上衣物,狹長魅眸睨著她,懶懶笑問:“怎么了,不舒服?”
“嗯!”澹臺凰不冷不熱的點頭,誰特么禽獸折騰了一整夜,還能拍著胸脯說“我很舒服”?她自認自己沒這本事!
太子爺聽完,點點頭,十分平靜的勸慰:“如果腰酸腿軟,證明太子妃找到了一個出色的男人!在未來的人生中,將永遠不會有床第孤寂之虞,爺很為你高興!”
他這話一出,澹臺凰臉色一僵,險些沒氣得嘔血,脫口而出就是一句大罵:“高興你媽個頭,滾!”這個賤人,得了便宜還賣乖就算了,現(xiàn)在居然還敢講賤話!還為她高興?高興他大爺!
然后太子爺真的滾了,不過是背著她一起滾的。
茫茫草地之間,風華無雙,面上噙著慵懶笑意的絕美男子,背上背著姿容絕美,臉色鐵青的傾城女子。這樣的畫面看起來其實是挺怪異的,但因為事件的主體畢竟是美男和美女,所以也還算是賞心悅目。
一路上,太子殿下的步伐輕快愉悅的讓人不忍逼視。
東籬和蒼昊都深深無語,話說當年爺成功的奪了政權(quán)的時候,也沒有如此喜形于色啊!那步子踩得像是空氣都跟著愉悅的到開花,話說要不是他們都在,爺是不是會高興到連蹦帶跳的走路啊?
這樣一想,他們很快的搖頭,實在不能想象爺那樣走路的樣子,會讓他們的三觀都跟著顛覆!
澹臺凰趴在他背上,享受著難得的大爺待遇,還十分困倦的打了一個哈欠,趴在他背上要睡不睡的道:“君驚瀾,你還是得去找個磨刀石磨一下你知道嗎?脹痛!”
君驚瀾腳步一僵,魅眸中浮現(xiàn)出明顯的難色,一線紅唇輕微的抽動了一下,道:“不磨行嗎?”一定會壞的……
“那就沒有下次了!”澹臺凰又打了一個哈欠,非常無情的給太子殿下判刑。
于是,太子殿下方才那十分輕快的步伐,這會兒變得無比沉重,恰似那悲傷的心情,開口勸導:“以后慢慢的會習慣的!”習慣之后就不會脹痛了。
澹臺凰無動于衷,重復:“再見,沒有下次了!”
“凰兒……”某人凄凄哀哀的叫,開始撒嬌,為自己謀求福利,努力的為自己接下來的幸福生活爭取。
但是澹臺凰實在是看不慣他的各種春風得意,尤其這賤人那會兒的那句“很為她高興”,到現(xiàn)在都噎得她想吐血!所以她現(xiàn)下要拒絕的態(tài)度也十分堅決:“沒有下次了,再見!”
然后,太子殿下終于體會了一把風水輪流轉(zhuǎn)的感覺,一路上各種勸哄,得到的都是同一句話:“沒有下次了,再見!”
太子爺?shù)慕逃柛嬖V我們,就算占了便宜也不要讓對方知道你的得意,這樣以后就難以接著占便宜。
兩人鬧騰了半天之后,終于是不鬧了。澹臺凰趴在他背上,扯著他如墨的發(fā)絲,慢慢纏到自己手上,一圈一圈,然后提了一個很坑爹的要求:“君驚瀾,你沐浴的時候不能洗頭發(fā),要單獨洗!”
他先是一愣,隨后點頭:“好!”
又走了幾步,她又接著要求:“你以后吃飯的時候,要先吃碗最下面的,然后才能吃上面的!”
他扯了一下唇角,仍舊十分好脾氣的道:“好!”
她又接著道:“你以后脫衣服,要先脫里面的再脫外面的!”
他嘴角一抽,卻還是笑答:“好!”
澹臺凰看他全都答應(yīng)的爽快,竟忍不住挑眉:“你都不問一下原因?你不覺得我這幾個要求太刁鉆古怪了嗎?”
“你想要的,爺懂!”他緩聲答了一句,面上笑意也微濃了幾分。
澹臺凰一怔,竟是失語!是的,她想要的,并不是刻意變著花樣為難他,她想要的不過是一份無條件的縱容和包容,一份她提出任何不合常理的奇怪要求,他也不會覺得她蠻不講理無理取鬧的縱容。
后來,他說:“而且你從來就兇悍,偶爾還蠻不講理,爺早已習慣!”
澹臺凰磨牙,正想罵他,卻聽他又說:“你是爺?shù)牡谝粋€女人,也會是最后一個女人!”
“那是,不然老娘閹了你!”澹臺凰直接就回了,本性永遠兇殘!
這話一出,太子爺還沒反應(yīng),東籬和蒼昊就已經(jīng)深深扶額,一副頗為不忍直視的樣子,爺這般深情款款的一句情話,換來的不是他們太子妃的無限嬌羞,和溫柔應(yīng)對,而是這樣一句充滿了血腥味的威脅!
他們已經(jīng)不知道現(xiàn)下是應(yīng)該質(zhì)疑殿下的品味,還是為太子妃的“心思巧妙”的回話鼓掌以示贊美!
偏生的讓他們覺得無語到吐血的是,他們家主子還非常好脾氣的回了一句:“好,歡迎太子妃時刻監(jiān)督!”
監(jiān)督什么?一個不對就真的閹了爺嗎?
東籬整個人已經(jīng)傻了,蒼昊輕輕的拍了拍他的肩膀,開口安慰道:“別太介意了,爺今日失身了,下半輩子也只能依靠太子妃了!”
“為什么我覺得你描敘的爺像個女人?”東籬頗為不善的看著他,那失身了只能依靠對方的,不都是女子嗎?
蒼昊認真感嘆:“這一切都是因為太子妃太像男人!”
東籬:“……”
若是當澹臺凰知道君驚瀾的手下是如何誹謗她的,估計得嘔出一口老血……
快到營帳了,君驚瀾將她放下來,又十分細心的幫她把人皮面具戴好,這會兒蒼昊才敢出來,都到這會兒了,事兒也辦完了,爺背著太子妃回來的小浪漫也結(jié)束了,他上去說幾句話,稟報一下重要的消息,這個應(yīng)該沒什么問題了吧?
“爺,屬下最新探查的消息,在尉遲風手上是軍火庫被炸掉之前,西武女皇遣人去挖掘當年西武的開國皇帝丟下的寶藏。傳聞這一筆寶藏是西武皇室歷代傳下來的,故而里面的有極為龐大的財富,甚至能超過一個國家國庫的銀錢,若是給她挖到了,屬下認為,她勢必會用來武裝軍隊!”蒼昊單膝跪地,頭微微低著,一副十分恭敬的樣子稟報消息。
寶藏?超過一個國庫的錢?
這下,莫說是澹臺凰了,就臉君驚瀾都有些微微蹙眉,北冥之所以能成為首屈一指的強國,最大的原因便是國富,若是當真有慕容馥所言的寶藏存在,不僅僅對現(xiàn)下漠北的局勢,對北冥也會有不大不小的影響。
只是,這可能么?
沉吟了片刻之后,他的表情忽然變得有點玩味:“慕容馥只是派人去了,她本人呢?”
“東陵那邊聲稱她在皇宮,但有人探查到她似乎出宮了,方向是漠北這邊。而日前,屬下無意間探查到消息,慕容馥前段時間,似乎是和翸鄀大陸的人接觸過,和她接觸的人,應(yīng)當是莫邪!”蒼昊又將這件看起來關(guān)系不太大的事情稟報上來,雖然這消息可能沒什么價值,但事無巨細,都是要說的。
澹臺凰掃了君驚瀾一眼,猜測道:“所謂寶藏,應(yīng)該只是慕容馥的障眼法吧?她把這件事情搞得轟轟烈烈,讓大家都把注意力放到寶藏的身上,這時候反而就沒有人關(guān)注她做什么了,然后,她便可以借著這個機會,潛伏到漠北來!”
“聰明!”他敲上她的額頭,笑得十分贊賞。
蒼昊又接著道:“東晉二皇子暴斃,東晉皇查出來的結(jié)果,是三皇子動的手。看笑無語的意思,似乎是想扶大皇子鐘離城上位!”
所以,這所謂的三皇子謀害二皇子的事件,怕也不過是笑無語一手謀劃的罷了。
澹臺凰微微皺眉,她和鐘離城是有過節(jié)的,尤其因為鐘離涵的事情,鐘離涵死的不明不白,鐘離城的心中一定有數(shù),知道是他們搞的鬼,仇人馬上就要登上高位,對他們來說,似乎不是什么好事。
“鐘離城那樣的資質(zhì),加上上次在東陵鬧了那么大的笑話,笑無語卻選了他做東晉的儲君?”這一點是不通的,但澹臺凰很快的想起來了之前君驚瀾對自己說過的話。
旋即,頗為驚悚的偏頭看向他:“笑無語恐怕是看鐘離城最無用,所以最后才選了他吧?”
若是最終鐘離城當上了皇帝,怕是東晉離滅國也不遠了,看來這笑無語,是真的想讓東晉覆滅!
君驚瀾微微點頭,顯然對笑無語這個選擇也很是滿意,東晉君主無用,對他將來遠征翸鄀的計劃來說,自然是有利無害。見澹臺凰一副頗為擔憂的模樣,他輕笑了聲:“放心,鐘離城即便登上皇位,東晉不服他的人也很多,內(nèi)政都處理不過來,如何會騰出精力來找你的麻煩?”
“嗯!”他這樣一說,澹臺凰才算是放心了。
只是不知道那個慕容馥這般千里迢迢來北冥是為了什么,尤其還與莫邪有過聯(lián)系,讓澹臺凰有點心驚,先是殷嫣歌,后是莫邪,看來自己從小是小瞧慕容馥了。
蒼昊的事情說完了,澹臺凰便預(yù)備回營帳,可這轉(zhuǎn)身一步走出,整個人身型一晃,險些沒給摔了!虧得君驚瀾及時伸手擱在她的腰間,才挽救了她摔成狗吃屎的命運。
澹臺凰一咬唇,整個人尷尬到要死!頭頂還傳來賤人似乎得意的低笑,回頭就賞了他一個大白眼。
凌燕等人也是為她操心了一夜,現(xiàn)下見著她回來了,趕緊便迎了出來。韋鳳也默默的換了妝,然后出來將她扶進去,看她似乎行動不便,十分關(guān)切的問:“殿下,您怎么了?”
這一問,澹臺凰的表情憋成豬肝色,咬牙開口:“沒怎么,就是不小心閃了腰!”
凌燕看了一下,感覺她看起來不像是閃了腰的樣子,十分關(guān)切的問:“真的嗎?還是讓屬下幫你看看吧,跌打之類的病屬下會治!”
澹臺凰嘴角一抽,趕緊搖頭:“沒事!我一點事情都沒有,對了,凌燕,獨孤城給你的信上寫了什么?”轉(zhuǎn)移話題才是正道。
“嗤!”說起那封信,凌燕就想笑,“他說雖然我曾經(jīng)被人傷害過,但是他一定會彌補我的那些缺失。林林總總的,大概意思就是他不會如同我前夫一般辜負我!”
澹臺凰有一搭沒一搭的聽著,聽到最后一句,狠愣了一下,扭頭詫異的看著她:“你哪里來的前夫?”
成雅嘴角一抽,上前解釋:“公主您忘了,當時我們在北冥皇宮,百里如煙心情不好,我們就胡扯了一下我們曾經(jīng)的經(jīng)歷,凌燕當時胡扯的就是被前夫傷害……看樣子是獨孤城當真了!”
“噗……”澹臺凰有點想笑,難怪這幾天凌燕的表情這么奇怪。扭頭看了韞慧一眼,“對了,我倒是忘了問你和炎昭是怎么回事,要不你也說道說道?”沒事兒就詛咒一下炎昭,看樣子關(guān)系應(yīng)該不簡單啊。
韞慧登時臉色發(fā)青:“不要跟我提他!”
澹臺凰碰了個釘子,摸了摸鼻子,好吧,是她今日算是和君驚瀾那個啥了,所以想把身邊人的婚事一起操辦了,但是顯然這只是她一個人的想法。又往營地走了幾步,眼前就看到兩只動物在吵架。
并且都是三只蹄子在地上,一只蹄子指著對方,狐貍嘴和狼嘴上下翻飛,兩只動物相距約半米,而那半米的空中,全部都是它們激憤的口水。
澹臺凰看得發(fā)愣,韋鳳上前描述道:“自從小星星那天晚上被翠花強行交配了之后……第二天你們走了,它早上起來,繃帶都沒拆就開始跟翠花打架,第三天兩只又在軍營里面互相甩大糞,第四天又開始對罵,一直到現(xiàn)在還沒消停!”
澹臺凰無語,評價:“它們精力真好!”
韋鳳又是笑,接著道:“是的!對了,尉遲風已經(jīng)被氣瘋了,遞交了請罪書回朝廷之后,就動兵來包圍我們了,澹臺滅那邊有意讓我們合作,這使臣剛剛到,您就回來了!”
這下澹臺凰也顧不得休息了,當即便道:“扶我去見使臣!”
一直沉默著看著她扶腰難以站立的太子殿下,這會兒也生出一點淡淡憂心,一夜沒睡又去見使臣,她吃得消嗎?心下憂慮,便索性跟在了她的后頭,小星星看見主人回來了,先是狗腿的想跑過來,卻忽然想起自己“遇難”當日,主人的種種無良行為,狼臉一變,沒過來。
半途中,澹臺凰問了一句:“楚玉璃那天演完戲之后,回來怎么樣了?”
“挺好啊,昨晚知道您出事兒,楚太子還親自出去找您了,不過到了今天凌晨他回來了,我們問他找到您沒有,他只淡淡的說了一聲您沒事,就回自己的營帳去了,看那樣子很不對勁!”韋鳳飛快的回話。
澹臺凰腳步一頓,偏頭看了君驚瀾一眼,楚玉璃這反應(yīng),莫不是知道了昨夜他們兩個……
她這一看過去,他魅眸染笑,頗有種就該讓楚玉璃知道的意思。她嘴角一抽,示意韋鳳接著走,心下卻微微有點尷尬。
入了營帳,大家都等著。
連云十八騎的人,除了云起,都不知道澹臺凰出了事兒,所以看著她那一副形容不便的樣子從外頭進來,各自都微微皺眉,什么情況?
澹臺滅那邊的使臣起身行禮,殺人般的眼神卻看向君驚瀾:“太子殿下!北冥太子!耶律倍代表二王子前來商討聯(lián)軍要事,特向二位問安!”
“噗……”澹臺凰差點笑場,耶律倍,貌似那個被君驚瀾帶人扒了褻褲的就是這貨。
憋著笑,道:“起來吧!”說話之間也端詳了一下他的容貌,長相并不十分出色,極為粗獷,倒是一副漠北漢子該有的容貌。
君驚瀾被這樣殺人般的目光洗禮,倒也并不十分在意,反而頗為溫和扯了扯唇瓣,眉間朱砂呈現(xiàn)出淡淡粉色,顯然他心情不錯。
接著,整個軍營之中便開始了一場激烈的探討,在地圖上面劃來劃去,規(guī)劃兩邊的防守線和攻擊敵軍的計劃。當然主要是幾位將軍和兩方的軍師在爭論,澹臺凰一直都保持沉默。
半晌之后,爭論終于完畢。結(jié)果也還算是能讓兩方都滿意,最后又澹臺凰一錘定音,拿下了主意。最后雙方在出多少兵馬的問題上,有一些小分歧,彼此都互相有一些意見和建議,但到底也不是不能接受,所以這一場合作算是談成了。
耶律倍起身,開口:“我們當下最重要的事情,就是在尉遲風完全準備好圍擊之前,找到他的破綻,若是能夠找到,損失方能最小!”
澹臺凰十分認同的點頭,道:“本宮亦深以為然,既然這般,我們便按照計劃,各自準備吧!”
耶律倍上次被扒了褻褲,這會兒也沒心思留下來吃飯,一聽澹臺凰說到了尾聲,于是便道:“臣下也這般認為,既是如此,臣下就先回去了,二王子恐怕也等急了!”
“請!”澹臺凰也沒留。
待他走了,澹臺凰頂著自己快斷的腰起身,對著那一眾將軍笑道:“當下最重要的事情,恐怕除了出擊,還要防守,本宮與你們一起!”
君驚瀾挑眉,問:“你不休息?”
澹臺凰白了他一眼:“沒見當下有重要的事兒嗎?”
這一說,她忽然想起點什么,瞅著他道:“你把你襠下最重要的事情也趕緊處理一下,找塊磨刀石早點解決了知道嗎?”
君驚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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