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葉知秋?”沙曼接過卡片,上面以瓷白色爲底色,用青色的線條勾畫出淡雅的花紋,和沙曼身上的旗袍很像,“一葉知秋”四個字淡淡的印在花紋之間。
“對,一葉知秋是老師畢生經營的影廊,詳細的事我明天會跟你說,時間不早了,我也不打擾你們了。”孟子朗笑了笑,早就把沙曼和閆之衡當成是一對了。
不好繼續打擾他們,孟子朗先行離開。
閆之衡把外套披在沙曼身上,開著車子把她送回暫住的酒店。
“之衡,你知不知道一葉知秋啊?”沙曼蹙著眉頭想了很久,對“一葉知秋”真的一點印象都沒有,按理來說,這麼厲害的影廊她不可能一點都不知道的。
畢竟,她在雜誌公司工作了這麼久,雜誌公司的消息這麼靈通,爲什麼沒有人提起過一葉知秋?
剛纔在遊輪上,所有大人物都會給範老師幾分薄面,可見他的影響力。
“真的一點都不知道?”
沙曼誠實的衝他點頭,閆之衡一陣頭痛,這傻丫頭什麼都不知道,還傻傻的跑去當學徒,萬一被賣掉了,他也不知道去哪裡找人了。
“範老師在京城也是個名人,但他爲人很低調,成名之後幾乎不會在公衆面前出現,現在只有老一輩對範老師較爲熟悉。”閆之衡送沙曼回到酒店房間裡,正好他爺爺也收藏了幾幅範老師親自拍攝的作品,閆之衡瞭解的事還算多。
範老師是攝影界當之無愧的泰斗,早些年揚名國內國外,每次的攝影展都會引發上流社會的轟動,每幅作品都是天價,有些作品甚至只能用以物換物的方式來競拍,因爲範老師的作品已經超越了金錢的範疇。
大概是厭倦了這種被追捧的奢華生活,範老師決定隱退,專心打理他的影廊,每一年只開四場攝影展,一個季度一場,所有作品都不會拍賣,僅供欣賞。
就算是這樣,還有無數人想盡辦法想得到範老師的作品,商務宴會的主辦方邀請範老師出席,估計也是想得到他的作品吧。
“老師好厲害!”沙曼聽完閆之衡的介紹,激動得兩眼發光,她沒想到老師會是這麼厲害的,簡直是傳奇人物。
閆之衡加重笑意,他的傻丫頭能被範老師收爲徒弟不是更加厲害嗎?據他所知,範老師只有孟子朗一個徒弟,他的傻丫頭是第二個。
“之衡,你現在暫時住在h市嗎?”沙曼觸及閆之衡寵溺的眼神,她不自然的把話題扯開。
閆之衡察覺到她的避忌,坐到沙曼旁邊想了想,“傻丫頭,即使你越走越遠,我仍然會在你身後。”
被範老師親自選中的徒弟,成爲著名攝影師只是時間的問題,也許在若干年後,他的傻丫頭已經是家傳戶曉的名人,到那個時候,閆之衡還在原地等著她。
閆之衡不擅長甜言蜜語,他只是把心交給了沙曼。
“晚安。”閆之衡不等她回過神,溫柔的淺吻如羽毛般落在沙曼額上,視線遊走到她的脣瓣上,閆之衡的眸色加重加些,不禁想起了在遊輪上的吻。
沙曼擡頭對上閆之衡眼裡的熾熱,她緊張的紅了臉,起身送閆之衡離開。
閆之衡知道她的尷尬,沒有強逼沙曼一定要給出答案,就算沒有明確的答案,閆之衡都會等下去,正如他自己所說,他騙不了自己的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