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若生語塞,她不知道應(yīng)該怎麼跟沙曼解釋!難道告訴沙曼,自己打算讓喬亦然幫她離開h市嗎?
理由呢?她拿什麼理由讓沙曼相信她?
她和沙曼認識的時間不長,彼此之間的瞭解不夠深刻,很多事情不是三言兩語就能解釋清楚的。
“你認識他嗎?有什麼話題可以聊?”
果然,沙曼並不理解她的做法,只是冷漠的把相機放進行李袋裡,精緻的側(cè)臉上披著寒霜。
夏若生不停的阻止她收拾行李,淚水在眼眶裡打轉(zhuǎn),聽見沙曼用這種語氣質(zhì)疑她,夏若生的動作僵了一下,“你不相信我說的話?你覺得我和他在一起肯定是有所企圖嗎?”
夏若生聲音變得哽咽,她以爲(wèi)沙曼和別人是一樣的,沒想到她也戴著有色眼鏡來看她,在這些大人眼裡,她就是一個只會惹是生非的小太妹吧。
當(dāng)一個人被逼上絕路,哪怕前方是懸崖也願意跳下去。
沙曼不懂她,是因爲(wèi)沙曼沒有經(jīng)歷過長達十年多的親情折磨,沙曼永遠也不會知道被親人用刀子刺得偏體鱗傷是什麼感覺。
夏若生別過臉,眼底泛起了幾縷血紅,那種感覺如果沒有親身經(jīng)歷,誰也不會明白。
她已經(jīng)被逼得生不如死了,只希望給自己創(chuàng)造一條活路纔想盡了心思要接近喬亦然,求他幫自己。
夏若生鬆開手,站在旁邊看著沙曼收拾行李,眼中的淚光變得厚重,她強忍著不讓自己去哭。
沙曼不瞭解她是必然的,這種痛也只有夏若生自己能體會……
空氣中蔓延著異樣的壓迫感,沙曼“撕拉”一聲把行李袋拉上,挺直腰和夏若生對視。
夏若生愣了數(shù)秒,最終還是沒有多說其他的話,“我先回去睡覺了?!?
她垂著腦袋走出沙曼的房間,心裡想著還是離開這裡吧,靠她自己也能在京城活下去,只要不用回h市,去哪裡都可以。
再苦再累的生活,她也熬得住。
沙曼提起行李袋走出房間,看見夏若生的房門被牢牢的關(guān)上,以爲(wèi)是小女生一時半刻是消不了火的,沙曼剛好想去拍攝日出,一晚的時間足夠夏若生想清楚她到底是對是錯。
沙曼離開酒店,攔了一計程車去到郊外的小山腰,等了大概五個小時天邊才逐漸放晴,沙曼拿著相機拍攝了一組照片,效果還算可以,但遠遠達不到孟子朗的要求。
沙曼打算明晚再來拍攝一組,要成爲(wèi)一個出色的攝影師,她還差很遠。
“小姐,這兒就是京城的老城區(qū),你第一次來旅遊肯定要到這兒看看?!?
回來的路上,沙曼打算給夏若生買一些早餐回去,跟她好好談?wù)?。計程車司機以爲(wèi)她是遊客,很熱情的把她送到了老城區(qū)。
沙曼推開車門,眼前是一片喧鬧的小市集,街道兩旁開滿了早餐店,香噴噴的蒸汽如水墨般在空氣中雲(yún)散,點綴著老城區(qū)的清晨。
沙曼一邊買早餐,一邊用相機把這些畫面記錄下去,隨著鏡頭在人羣中跳躍,沙曼猛然捕捉到一張熟悉的臉,“之衡的哥哥?”
她意外地放下相機,昂著脖子眺望向?qū)γ娴慕诌呍绮蛿?,在攤位前面放著幾張簡陋的桌子,閆非峻笑容溫柔的牽著一個長髮女子,女子背對沙曼,怎麼也看不見她的樣子。
但沙曼可以肯定,閆非峻身邊的女子肯定不是白素雲(yún)。