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在說什麼呢?”雍正聽了雲錦的話之後。眉頭又微微的皺了起來,“什麼賠款?”
“皇上,”雲錦看著雍正平靜的面容中隱隱帶出來的一絲失望之情,卻不以爲意的笑著說道,“臣妾是說,既然有人敢來挑釁咱們,那咱們爲了教訓他們所花費的錢糧當然要由他們來賠償了,當然也不能光賠了就算數,還要有補償才行,這們一來,咱們打仗不就能掙錢了嗎?”
“胡說,”雍正眼神閃了閃,卻還是呵斥著雲錦,“咱們泱泱大國,怎麼能做這個事兒呢?”
“以前又不是沒做過?!彪呭\小聲的嘲諷著。
本來就是嘛,這戰(zhàn)爭賠償的事兒可不是清代後來受列國欺負的時候纔有的,早在春秋戰(zhàn)國的時候,各個諸侯國之間互相打來打去的,就已經有了失敗的一方要向勝利一方支付“賠償”的現象了,到了南宋的時候,南宋與金人簽訂的被歷史稱爲“紹興和議”之中就約定。南宋除了要向金稱臣、割讓土地以外,還要向金“歲貢銀二十五萬兩,絹二十五萬匹”,而這個金人也就是現在大清朝的先人呢。
所以雲錦對雍正擺出的姿態(tài)很是不屑,以前這種事你們也不是沒做過,怎麼?跟漢人要東西就好意思的緊,面對其他民族的時候,就開始講仁義了?還是說,只要統領了中原地帶的民族,就開始自尊自大起來,總是要高高在上的,覺得對其他的小國或是民族就應該是施捨和賞賜,如果去索取什麼,就是丟了自己大國的風範了?
“你說什麼?”雍正明顯是聽到了雲錦的話,狠狠的瞪向她。
“臣妾沒說什麼啊,”雲錦很無辜的睜大了眼睛看著雍正,又接著往下說道,“臣妾的意思是,縱觀歷史上的中原之主,每逢外族來襲,將士的損耗自不必提了,就是錢糧金銀也是損失不少的,打敗的時候就且不說了,可問題是打勝了,卻還是照樣要損失,這是不是太不合適了呢?”
“你當這是做生意呢,”雍正橫了雲錦一眼?!斑€講什麼有賠有賺的不成?”
“爲什麼不行呢?”雲錦理直氣壯的說道,“既然他們要來挑釁,那他們就應該爲此付出代價纔是。咱們是戰(zhàn)勝的一方,已經是勞了民了,就不能再傷了財,象以前那些箇中原之主那樣,仗打勝了卻還要給戰(zhàn)敗一方賞賜,雲錦覺得那真是再傻也沒有了?!?
“你不懂就不要亂說,”雍正淡淡的說道,“既然那些人已經臣服了,自然要進行安撫了。”
“安撫?”雲錦也淡淡的一笑,“安撫真的管用嗎?皇上,雲錦雖然讀的史書不多,但也知道,自古以來中原之主安撫之策用的可謂多矣,錢糧、技術、文化,甚至是和親,可是這些真的都管用了嗎?那些周邊的民族真的會因爲這些安撫而不再貪圖中原這片大好的江山了嗎?”說到這兒,雲錦偷偷的看了看雍正,“說句大不敬的話,要是安撫管用的話。咱們大清也就不會當了這中原之主了吧?”
“別亂說話!”雍正沉著臉瞪著雲錦,“這明朝的江山可不是咱們大清奪來的?!?
“當然,明朝的江山是讓闖賊奪的,咱們大清只是把這些亂賊趕了出去而已?!彪呭\忙連連點頭附和,卻又接著說道,“不過,皇上,您也不能否認,咱們大清能有實力將闖賊從這片大好江山趕出去,以前中原之主的安撫策略給了咱們休養(yǎng)生息的機會,也是起到了一定的作用吧?”
“所以臣妾想著,”雲錦看看雍正有些若有所思的樣子,繼續(xù)往下說道,“如果咱們打贏了之後,可不能再做那賠本的買賣了,一定要讓他們好好的賠咱們一筆,什麼金子、銀子、糧食、還有土地、資源什麼的,他們有什麼好東西咱們就要什麼,總之是既補充了咱們大清的國庫,又給大清的百姓謀了福利,也讓他們元氣大傷,能一蹶不振就最好,這樣其他地方再想挑釁的時候,也得多想一想,是不是能承擔起失敗的後果。”
“蘇培盛!”雍正聽過雲錦話之後,沉思了一會,揚聲對外面叫道。
“奴才在。”蘇培盛趕緊走了進來,對雍正和雲錦在炕上坐在一處的情形仿如視而不見,如往常一般恭敬的行禮之後問道?!盎噬嫌泻畏愿溃俊?
“去派人給怡親王傳旨,朕有事要與他相商,讓他速到養(yǎng)心殿。”雍正吩咐道,想了想又加了一句,“把莊親王和果郡王也叫上?!?
“嗻?!碧K培盛答應一聲退了出去。
“那臣妾現在就吩咐人把點心包起來吧,”雲錦忙說道,“正好一會兒可以讓他們直接帶回去了。”
“把你做的那些分成三份吧,”雍正淡淡的說道,“再加一些別的,給他們一人一份,其餘的兄弟們你看著辦就是了。”
“是?!彪呭\笑了笑,叫過綠語來吩咐了一番。
“除了打勝了讓人賠償,”綠語領命出去之後,雍正又問雲錦道,“你還想到什麼其他爲國庫掙銀子的法子沒有?”
“戰(zhàn)爭賠償就是最來錢的,也是來錢最快的?!彪呭\看著雍正說道。
“就算真是如此,也不能總打仗吧?”雍正又開始瞪雲錦了,“哪有那麼多地方敢來對大清挑釁?”
“挑釁也分很多種的,”雲錦笑笑說道,“朝鮮那邊對大清不敬的那些事兒,皇上還記得吧,當時先皇雖然嚴厲的斥責了他們,但卻沒有做太多的處罰。其實就雲錦看來。那些事足以可以對他們開戰(zhàn)了。另外,還有日本,那倭寇騷擾咱們可不是一天兩天了,既然他們國內管不好,咱們很應該去幫著那小日本管教管教纔是?!?
“我總覺得你好似非常的不待見朝鮮人,好象不看到他們倒黴你就不舒服似的,”雍正橫了雲錦一眼,“你當打仗是什麼好事兒嗎?再說現在朝鮮那邊對大清已經恭敬的多了,每年也都來獻貢了?!?
“臣妾可不只是說朝鮮,剛纔可還說了日本呢,”雲錦搖了搖頭。笑著看向雍正,“不過皇上,雖然雲錦不知道國事上的事兒,但就以往中原之主的例子來看,朝鮮就算是來歲貢了,可咱們賞過去的東西怕是隻多不少是不是?畢竟這纔是泱泱大國的氣度和風範嘛,只是臣妾敢跟皇上您打賭,您如果現在再派人去朝鮮那邊暗查,肯定還是會查到許多他們對咱們大清不敬之事的?!?
“哦,”雍正看著雲錦說道,“你對朝鮮人就這麼瞭解?”
“不是臣妾瞭解他們,”雲錦笑著回看著雍正,“是無名曾對臣妾說過,朝鮮人就是又熊又不老實的,臣妾雖不知道她是從哪裡得來的這個印象,但臣妾卻願意相信她。”
“就算是如此,”雍正想了想,最後還是搖了搖頭,“也不是隨便就可以開戰(zhàn)的?!?
“其實有些仗也不見得是非要動刀動槍真的開打的,不是還有句話,叫不戰(zhàn)而屈人之兵嗎?”雲錦笑著說道,“老十三那邊的火器領先了其他地方許多呢,如果咱們的隊伍都配上了這樣的武器,大概也應該會起到這樣的效果吧?”
“你今兒個倒是與打仗對上了,”雍正皺著眉頭說道,“且不說用打仗來充實國庫是否可行,畢竟這打仗之事是要先花銀子的。況且朕初登大寶,也不適合多開戰(zhàn)事?!?
“這個臣妾也知道,所以臣妾才說自己是突發(fā)奇想嘛?!彪呭\點了點頭。
“那你還有沒有什麼其他的突發(fā)奇想?”雍正又問雲錦。
“如果暫時不能與其他小國打仗的話,”雲錦想了想說道,“或許可以與他們做生意?!?
“你是說開海禁?”雍正臉繃了起來,“你知道這裡有多少危害嗎?”
“臣妾見識淺薄,當然對這些事是不知道的,臣妾只是覺得那麼多的銀子被那些個外國人和走私的人掙去了有些不甘而已,”雲錦搖了搖頭說道,“另外,臣妾還覺得。如果有人可以經常的到咱們這裡來,瞭解咱們這邊的情況,學習咱們這邊的東西,而咱們卻對他們的國家基本上都不瞭解,這大概未見得是件好事吧?老十三早些年派過去的人不是傳話來說,那邊的火器發(fā)展也很快嘛,對這樣一些有武力威脅的國家,咱們總該多瞭解些吧。不是說,知已知彼,才能百戰(zhàn)不殆嗎?”
“百戰(zhàn)不殆?”雍正看了看雲錦,“你怎麼又說到兵法上去了,可是說打仗說上癮了不成?”
“不是臣妾一心想著打仗,是臣妾真的有這個擔心,”雲錦轉過身來,看著雍正鄭重的說道,“臣妾知道皇上爲國庫空虛的事兒憂心,所以閒下來的時候,也一直在想法子,這才突發(fā)奇想,想到了用打仗來掙銀子,從而又想到了可以去掙其他國家的銀子,想到其他國家,就自然想到了老十三派出的那些人,又想到了他們說那些個洋人國家的火器發(fā)展也很快,心裡就不禁有些個擔心,如果咱們可以用打仗來掙銀子,他們爲什麼就不能呢?要知道,咱們大清比起那些周邊的小國來,可是富足的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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