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誰,出來。”辰雪妍目光幽深望著窗外,手上的十一階真氣凝聚。
窗外靜謐如初。半響,才聽得‘嗖嗖’的聲音,窗外的箭便急急向屋內射出。
辰雪妍冷笑如初,想要她的命嗎?看來到哪里都是這么不安全啊。手中的長袖一揮,那急急而來的箭便瞬間轉向另一個方向。
夜色有些濃重,寒氣如初。半響,窗外才好似沒有的聲音一般。
“小姐……”紫宸只感覺一陣輕煙飄過,身體卻漸漸地變得軟弱無力,緩緩倒下。
“紫宸。”辰雪妍輕喃一聲,紫宸便緩緩倒在辰雪妍的懷里。
辰雪妍望了望懷中已然昏倒的紫宸,看向窗外的目光幽深無比。窗外的人,究竟是誰?半響過后,辰雪妍才慢慢走至門前緩緩打開了大門,真氣慢慢凝聚在手。
“玄燁?”辰雪妍看向來人,手中凝聚的真氣漸漸釋然。目光幽深中透著一絲狐疑,為何會是玄燁呢?
“妍兒你沒事吧?”玄燁緊張地看向辰雪妍,一臉的擔憂。
“我應該有什么事嗎?”辰雪妍看向玄燁反問道。夜光下,玄燁一襲黑衣籠罩,俊顏上全是深深地擔憂。
“妍兒沒事就好,剛才有一批黑衣人到雪妍宮外,我還以為……”玄燁緊張說道,忽轉頭看向昏迷不醒的紫宸,目光漸漸地變得幽深。
辰雪妍不理會玄燁緊張的樣子,一步步走向門外,目光停留在掉落在地的幾支箭上。
“絕殤之毒,呵呵,看來這人真的很想讓本宮死啊。”纖如白玉的手緩緩撫上箭身,琥珀色的眸子望著箭上鮮艷的紅色,嘴角的笑容那樣冷漠。
“妍兒,對不起,是我的疏忽,竟讓雪妍宮出了這種事情。”玄燁眸光幽深,沒想到刺客竟然會來到雪妍宮,如果不是他來的早一點,后果不敢想象。
“太子又有什么錯呢?”辰雪妍緩緩說道,看向昏迷的紫宸,眸光中閃過一絲不解。
“如果我猜得不錯,剛才的輕煙中混有‘迷離’。”玄燁見辰雪妍不解,緩緩解釋道。
“是嗎?”辰雪妍轉頭看向昏迷的紫宸。先放毒煙,后放毒箭,兩樣都可以置人于死地。那人居然這么想讓她死。
“妍兒,是我的過失。日后我會多派暗衛守住雪妍宮的。”玄燁淡淡說道,目光卻幽深無比。什么人居然敢刺殺妍兒,簡直找死。不管他是誰,既然想殺妍兒,那就要有承擔后果的準備。
“太子放心,從今以后,本宮都不會讓他們有這個機會。”辰雪妍淡淡說道,隨后慢慢扶起紫宸,目光變得嗜血無比。的確,她不想與人計較,但三番四次的刺殺,她就有必要親自動手解決了,不管是誰,傷害到她的人都該死。
“小姐……”紫若這才從門前急急地趕來,看了看昏迷的紫宸,又看看了地上掉落的箭,震驚無比。
“小姐,你沒事吧。”紫若擔心問道。
“我沒事,你去將紫若扶下去休息吧,毒我剛剛幫她已經解了,這段時間你叫紫宸好好休息吧。”辰雪妍淡淡說道,轉身走進了雪妍宮。
“是,小姐、太子,紫若告退。”紫若對著玄燁做了個揖,玄燁點了點頭,紫若便扶著紫宸快速離開了。
眼見紫若和紫宸已經離開,玄燁才轉身緩緩走進雪妍宮。走進雪妍宮,淡淡的幽蘭香味使人心情格外平靜。此時的辰雪妍此時一襲白衣如雪,絕色的臉龐掛著清冷,幽深的眸光看向窗外,那樣的深不可測。
“今日的事,太子以為是誰做的呢?”辰雪妍看向窗外突然地說道,手緩緩執起酒杯,目光看向手中酒杯里蕩起的漣漪。
殿中,大風吹過。玄燁緩緩轉頭看向辰雪妍,目光有著一絲明了。
果然,兩人的目光相對,都不由同時感嘆到,她(他)果然知道。也對,這個世界能如此了解自己的人也只有眼前的人了。
“上次大婚之時,第一次想要刺殺我的人是軒轅厲,而第二次刺殺我的人便是我那名義上的妹妹。那這次呢?”辰雪妍緩緩轉身看向玄燁,目光中深不見底。
“妍兒其實說錯了一點,第一次原本想刺殺你的應該不是軒轅厲,而是……”玄燁語氣停頓了一下,抬頭看向辰雪妍。
“是君羽墨,對不對。”辰雪妍嘴角劃過一絲諷刺的笑容,看向玄燁有些了然的目光接著說道:“你真以為是君羽墨嗎?”她雖不了解君羽墨的為人,但是她卻知道,君羽墨如果真的要殺她也不必如此大費周折,唯一的可能便只有君羽墨其實只是要阻攔她嫁于玄燁,而真正想讓她死的人便是軒轅厲。
“我相信太子上次在云國也看出來了,軒轅厲一舉一動都要受君羽墨的壓制,云國真正的主子其實應該是君羽墨,但真正恨我入骨的人卻有軒轅厲。”辰雪妍淡淡說道,嘴角依舊掛著那樣諷刺的笑容。
聽到‘君羽墨’三個字,玄燁的瞳孔微不可見地收縮了一下。
辰雪妍看著玄燁的樣子,只是不以為然的淡淡一笑。又接著說道:“而這次想要刺殺我的人,又如此了解龍國內本宮的住處的,除了太子的師妹風雪又有誰呢?”
玄燁聽到這近似諷刺的話語響起,目光幽深不見底,之前因為師父的原因,他可以對她之前做的事置若罔聞,但是現在風雪既然敢傷害妍兒,那她就沒有必要存在于這個世界上。
“妍兒,她竟然敢傷害你。”玄燁目光幽深無比,語氣異常冷漠。
“太子如果不想本宮傷害她,本宮其實也可以不動她的。”辰雪妍看向玄燁異常冷漠的臉,語氣異常諷刺說道。
玄燁手中的酒杯頓了頓,這女人不會真以為他和風雪有什么嗎?還以為他不希望讓她傷害風雪?這女人真以為他玄燁是見一個愛一個的人嗎?
“辰、雪、妍。”屋內又一次響起玄燁暴怒的聲音,玄燁發誓,這輩子可以讓他氣得連一國太子的風范都不顧的人便只有眼前的女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