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名叫雪煞的雪球一直跟隨著他們到半山腰,玉寒天搖晃了一下鈴鐺,他們就站在原地不再移動,目送著所有人下了雪山。
翩翩著實是很好奇他們走后雪煞是一直留在原地,還是最終會回到他們原來所呆的地方?有甚至他們之前到底是藏身于何處,為何他們一路到山頂都沒有遇見它們?
當然,這些疑問她都只是想想,并沒有問出口。
她不會傻到去問玉寒天,她也深信,雪煞的秘密他是不可能會告訴自己的。
這一路下山,翩翩和董宣夫婦都掛心著夜無痕等人,是以,是一路走一路顧盼。可一直到了山下,也還是未見他們的蹤跡。董宣和姜娘的目光相互交匯,無聲地傳遞著彼此明了的信息。
沒有他們的幫助,就單憑夜無痕等人之力,是不可能躲得開山下那么多侍衛的防守的,可以肯定他們必定還在山腳,只是看見他們和玉寒天、夏允城等人在一起,找了地方藏身,等著找機會營救他們罷了。
走在最前面的玉寒天忽地停下前行的步子,未回身,說道。“我想錦王和長公主他們應該就在這山下吧。”
“呃!”翩翩沒想到他會突然停下這么問,只能緊張地看向姜娘。
姜娘雖也和她一樣錯愕,但還是沉得住氣,給她投去讓她稍安勿躁的一瞥。
只聽董宣答道。“這我還真不知道他是這兒,還是已經離開了。”
玉寒天忽地轉過頭來,淡笑。“若沒有董老你們的幫忙,他們要離開也不是那么容易的事情。”
之前他趕到的時候,發現這守山的侍衛或死或傷,橫七豎八地躺了一地,他相信,這樣慘絕人寰的手段不可能會是董宣一行人的行為,應該是夏允城指示。
是以,上山的時候,他安排了不少人在這里守山和照顧之前那些受傷的侍衛。夜無痕他們要想神不知鬼不覺地在那么多武功高強的侍衛眼皮子地下離去,簡直是難如登天。
“呵呵,不愧是一國之君,這事也能被你想到。”可見此人心思不是一般的細密。
董宣見這守山的侍衛個個精神抖擻,英姿颯爽,和之前的有著本質的區別,開始狐疑起來。
怎的這侍衛全換了?
難不成是、、、、、、
他看著夏允城的側面,恍然。
之前一直都沒時間去細想這夏允城怎的帶著那么多的人上山,現在,可全明白了。
這樣有悔兩國邦交的事情,也只有他才做得出來了。
“那么就勞煩董老你請他們出來,大家一起離開吧。”以前留在這里的侍衛,因為多年未換,許多已上了年紀,這次經過夏允城這一鬧,他也就順勢全部進行整頓。
世人都知這玉龍雪山是有來無回,其實,真正厲害的不是這些侍衛,而是靠著山上的雪煞,才能永久地保證雪山的安寧,讓山頂的白玉蓮常年盛開!
“琳兒,你們出來。”董宣對著四野喊話。
他深知,玉寒天說得是對的。
夜無痕和秦白的武功離開這里沒問題,可琳兒和紫凝最終一定是會拖累他們的。
沒一會兒工夫,只見夜無痕抱著夏傾城帶著秦白等人自左上方走了出來。
翩翩很快就聯想到,他們之前必然是躲在他們上山途中路徑的一個隱蔽的山洞了。
只是那山洞非一般的寒冷,他們躲在里面,想必不是一般的難熬。
“夫君。”她走過去,自夜無痕的手中想要接過夏傾城。
“還是我抱著吧。”夜無痕看了看她那羸弱的小身板,不忍地說道。
“不,我可以的。”她的夫君,她要自己照顧。
之前將他托付給夜無痕是萬般不得已。
董宣和姜娘重情,將她當親閨女一般對待,她又怎能置他們與不顧。
她相信夏傾城是那么重情重義的人,若他是清醒著的,一定會很贊同她的做法的。
“翩翩,別逞強,讓夜無痕抱著。”董宣也不忍心讓夏傾城那么大的塊頭壓壞了她。
“我是真的可以的。”她倔強地說道。
雙手毫不妥協地搶過夏傾城,將他抱在自己的懷里。
當她的手觸摸到他的瞬間,她的心方才踏實起來。
“他這是怎么了?”玉寒天滿臉疑惑。
之前在山上,他就已經察覺到不對勁了,可惜一直沒有機會問。
雖然他們上玉龍雪山觸犯了沁月國的百年規矩,可一事歸一事,站在情誼的角度,他還是關心他的。
夏傾城的為人,他很是信任,對于之前他們綁架他一事,他深信他們是有什么不得已的苦衷的。
就因為知道是這樣,他看見他們,心中總是很矛盾,很復雜。
“昏過去了。”翩翩說完,抱著夏傾城率先離去。
玉寒天知道,她這樣的回答,擺明了不想多提此事。
他困惑地看著他們,心中忍不住想,若夏傾城是上了玉龍雪山才昏迷的,那么會是在何種情況之下呢?
山頂嗎?難道他們的目標就是山頂的白玉蓮?!
這想法一如腦海,就讓他們忍不住心驚。
他寧愿他們是為了玉龍雪山上那傳說中的寶藏來的,也不希望他們的目標直直地對準白玉蓮。
那不是他們所承受得起的后果。
“皇兄?!”玉寒宣上前兩步,喚醒獨自沉寂在自己思緒中的他。
“嗯?”他回神,看著翩翩逐漸離去的背影,輕聲說道。“走吧。”
他寧愿相信他們還沒有上過山頂。
山頂上的雪地沼澤,那是一個有去無回的地方,若他們上去了,此時,不可能還站在這里。
這一想,他的心中豁然。
回村的路上,董宣、夜無痕和秦白三人幾次上前想接過夏傾城給翩翩換換手,但都被她拒絕了。
他們第一次知道,原來那一向好脾氣的小女人倔強起來,真的很讓人刮目相看。
回到村里的時候,天已經黑了。
雖然行至一半的時候玉寒天將他的軟轎給了翩翩和姜娘乘坐,可翩翩的雙手因為長時間抱著夏傾城的緣故,回到村里他們之前落腳的地方之時,已經麻木到沒有知覺。
紫凝待她將人放到床上以后,立刻走過去,拉起她的手,不由分說就開始給她按摩起來。
“紫凝,我沒事。”見紫凝那么關心自己,她的心中暖暖的。
在轎中的時候,姜娘也和董宣他們一樣,好幾次因為心疼她而忍不住說要給她換換手,可她終究不想假手于他人。
沒有人知道,她在山上與沁月國的侍衛對決的時候,她是怎樣瘋狂的思念他。
哪怕,現在的他昏迷不醒,她再也沒法聽見他的溫柔細語,感受他的寵愛,可只要他還在,她的心就有了歸屬,就踏實。
她都不敢去想象,若有一天他真的離自己而去,她該怎么生活下去。
夫君!
她在心中喚著他,目光看著床上好像睡著了的他流連忘返。
“唉!”紫凝幾不可聞的嘆息一聲。
她的心中也很難過,忍不住抱怨老天的不公。
王爺那么好的人,怎么能讓他昏迷不醒呢?
小姐和王爺夫妻情深,現在王爺這樣,讓她家小姐可怎么活哦!
董宣和姜娘重情,將她當親閨女一般對待,她又怎能置他們與不顧。
她相信夏傾城是那么重情重義的人,若他是清醒著的,一定會很贊同她的做法的。
“翩翩,別逞強,讓夜無痕抱著。”董宣也不忍心讓夏傾城那么大的塊頭壓壞了她。
“我是真的可以的。”她倔強地說道。
雙手毫不妥協地搶過夏傾城,將他抱在自己的懷里。
當她的手觸摸到他的瞬間,她的心方才踏實起來。
“他這是怎么了?”玉寒天滿臉疑惑。
之前在山上,他就已經察覺到不對勁了,可惜一直沒有機會問。
雖然他們上玉龍雪山觸犯了沁月國的百年規矩,可一事歸一事,站在情誼的角度,他還是關心他的。
夏傾城的為人,他很是信任,對于之前他們綁架他一事,他深信他們是有什么不得已的苦衷的。
就因為知道是這樣,他看見他們,心中總是很矛盾,很復雜。
“昏過去了。”翩翩說完,抱著夏傾城率先離去。
玉寒天知道,她這樣的回答,擺明了不想多提此事。
他困惑地看著他們,心中忍不住想,若夏傾城是上了玉龍雪山才昏迷的,那么會是在何種情況之下呢?
山頂嗎?難道他們的目標就是山頂的白玉蓮?!
這想法一如腦海,就讓他們忍不住心驚。
他寧愿他們是為了玉龍雪山上那傳說中的寶藏來的,也不希望他們的目標直直地對準白玉蓮。
那不是他們所承受得起的后果。
“皇兄?!”玉寒宣上前兩步,喚醒獨自沉寂在自己思緒中的他。
“嗯?”他回神,看著翩翩逐漸離去的背影,輕聲說道。“走吧。”
他寧愿相信他們還沒有上過山頂。
山頂上的雪地沼澤,那是一個有去無回的地方,若他們上去了,此時,不可能還站在這里。
“皇兄?!”玉寒宣上前兩步,喚醒獨自沉寂在自己思緒中的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