冷冷地一句話扔去,轉(zhuǎn)回身就要去攙還坐在石椅上的錢氏。
“皇上!”允禵突地上前,“你……”指了指錢氏二人,一踩腳,拉了弘曆的胳膊走到了一旁。“此事可要慎重啊!”
“十四叔何出此言呢?剛剛不是還在問朕那兩人是誰麼?朕帶回去兩名婦人,又有什麼可慎重的?難不成,十四叔知道她們的身份?”
“哎呀!”允禵用力一跺腳,“皇上,您就別在這個事兒上多做計較了,這個事……也不是一時半會兒能說得清的。臣剛剛問她們是誰,確算是慌言,可這事兒一定要追究,臣也說不清啊!”
“你們到底有多少事情瞞著朕?”指了指不遠處的錢氏,“要不是奶孃臨終前說了那番話,朕怕是要將自己的親額娘扔在外面一輩子了。”
“你就這樣肯定她就是那個人?”
“十四叔不是已經(jīng)替朕調(diào)查多年了麼?”
允禵也向那處看了去,隨後長嘆一聲,點點頭,道:
“說實話,自打那年在民間見到她,這麼些年了,我就一直找原因,可是唯一能得到的結(jié)論就是錢氏是個漢人,你阿瑪當時正陷入奪嫡,一個漢人生下的兒子對他來說是不利的。但這其中的具體事宜,怕是得問你那已經(jīng)故去的皇阿瑪……和錢氏本人了。或者……太后也該知道一些。”
“那朕就帶著她一塊兒去跟皇額娘問問。”
“皇上啊!”允禵額頭見了汗,“現(xiàn)如今政局穩(wěn)定,國泰民安,你何苦再拿這麼些個陳年舊事讓人抓了把柄去?”
“哦?”弘曆一揚眉,實在是沒有注意到此時允禵的話真的是發(fā)自肺腑。“這不是十四叔你夢寐以求的麼?國家亂、朝廷亂,正好藉此來跟朕說事兒!”
“你……”看著眼前這個自己的親侄子,好半天,允禵終於不得不承認,他已經(jīng)是一位真正的帝王了,不再是個愣頭青,不再是個毛頭小子。“夢寐以求……”重複著他這話,眼中盡現(xiàn)一片淒涼,“那已經(jīng)是個曾經(jīng)了,是曾經(jīng)想要求的,現(xiàn)在不求了,不求了!”或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