弘晴看著她,她這麼誠實的告狀,叫弘晴都有些無語。
“嗯,孤知道了?!彼匀灰彩侵捞渝P了尤氏,也知道事情是怎麼回事。
“表哥,我……”歡兒告狀後,就覺得不好意思。她不是想對太子妃怎麼樣,可是她真的很介意。
“歡兒說說,近來在府裡都做了什麼?”弘晴岔開話題道。
“後面湖邊養(yǎng)了幾隻水鳥,我就天天都去看看,長得可好呢?!睔g兒笑道。
“嗯,極好。出府的時候遇見什麼好玩的了麼?”
弘晴坐下繼續(xù)道。
“有呢,有人說書,說的就是姑姑和萬歲爺?shù)氖拢f她們?nèi)ソ蟻碇?,還說姑姑對萬歲爺深情厚誼呢?!?
“來年要是去南邊,帶你去?!焙肭缦胫?,額娘是南邊來的,可是歡兒是土生土長在京城的,哪裡都沒去過的。
“真的!我好想去啊,江南很美吧?常聽見祖母說?!睔g兒高興壞了,笑的都出了聲。
“以後去塞外,也可以帶你去看看?!焙肭缈粗鴼g欣雀躍的歡兒,微微勾笑。
“謝謝表哥!”歡兒跑過去,拉著弘晴袖子。
“既然高興了,如何感謝?”弘晴摟著她的腰身問。
此時,弘晴坐著,歡兒被他抱著腰站著,兩人四目相對。
歡兒奇異的看懂了弘晴的意思,她很高興啊。表哥出去一個多月了,又不曾帶著女子,回來首先想著和自己在一處呢。
“可……是白天啊……”歡兒小臉緋紅,小聲道。
“嗯?”弘晴不說別的,只是一個字,尾音上翹。
“那……那……叫人拉了簾子可好?”歡兒又小小聲道。
“誰敢過來?”弘晴霸氣道。
起身牽著她的手,就從桌邊上了塌。
弘晴輕輕壓著她,並不粗魯,便是壓抑了一個多月,弘晴也不見急色。
一場歡-愛如和風(fēng)細(xì)雨。
歡兒縱然一開始會疼,也還是享受了的。
她趴在弘晴身上,微微喘息。
“喜不喜歡?”弘晴的大手輕柔的摸著她的背,問道。
“嗯?!睔g兒輕聲的回答。身子卻慵懶的不想多動一下。
“睡一會吧,孤昨夜幾乎沒睡。”弘晴道。
歡兒就慢慢挪下來,從他身上變成鑽進他懷裡。
昨夜她也沒怎麼睡,得知他要回來,這幾天都沒睡好。
不出五分鐘,兩人都沉沉睡去。
正院裡,太子妃的表情落寞。她又有了,可是她的夫君,卻急色的卻找側(cè)妃了。
不必說,此時他們定然不會只是訴說離別之情。
她嘆口氣,摸著肚子:“這一回,生個兒子吧。”
“會的,一定是個阿哥,主子要寬心,完事都等生了孩子再說?!眿邒叨酥崦窚f給她。她如今不喝茶,只喜歡酸梅湯。
“嗯,既然一會要擺宴,就好好的叫廚房裡伺候著。側(cè)妃喜歡的吃食多預(yù)備點。”太子妃喝了幾口酸梅湯道。
“是,老奴都省的?!眿邒咝Φ?。
太子爺一回來就親近側(cè)妃去了,當(dāng)然得捧著纔好啊。
“那溫氏那裡,缺了什麼少了什麼,都要及時補上,太子爺子嗣少,不可有什麼疏忽。”
太子妃道。
“是,老奴叫人去看看就是了。主子睡一會吧?!眿邒呓信緜冞M來,伺候太子妃睡一會。
有孕之後,她很嗜睡,便答應(yīng)了一聲,就睡去了。
晚上,弘晴和歡兒一起到了正院。
太子妃請了安,就看著弘晴一神黑色銀邊常服,與一身銀紅的側(cè)妃很是登對。
她像是被刺眼一般的歪了些腦袋,不想看。
“都坐吧?!焙肭缱龅街魑簧蠈χ蚣业馈?
晚宴很豐盛。
主位是太子爺,左手邊是太子妃,下首是歡兒。
右邊是格格們。
大阿哥坐在桌邊,有模有樣的吃飯。
大格格太小了,還在睡覺。並未帶出來。
“太子妃既然有孕,府裡的庶務(wù),如何安排?”弘晴問道。
太子妃笑道:“自然該給妹妹管著的。”她看向歡兒道。
歡兒起身微微笑:“本該替太子妃分憂,奈何我在家中,卻是一天的中饋也不曾學(xué)過的。如今太子府千頭萬緒,要是我管,少不得拿著庶務(wù)練手,那可就要出錯了。太子府不比別處,哪裡出得錯?”
弘晴笑了笑,歡兒這話說的倒是冠冕堂皇。
“原也不是多難,只要妹妹肯學(xué),我願意教導(dǎo)一二?!碧渝Φ?。
“我愚鈍,等我學(xué)會了,太子妃阿哥都生下來了,還是另指派個得力的人吧?!睔g兒堅決不接。
“側(cè)妃是個散漫的性子,她不願就算了。府中之事,管事婆子管著就是,還像以前一樣,太子妃不必事事親力親爲(wèi)?!焙肭绲?。
“是,臣妾操心幾分就是了?!碧渝?。
她真不願意叫歡兒管家??墒菦]法子,總的那麼說,她真接過去了,她也沒辦法。
如今她不接,真真好啊。
宴席吃的差不多了,弘晴道:“都散了吧。各自回去好生歇著。溫氏,你有孕,有什麼短缺就找太子妃。”
“是,奴婢多謝太子爺?!睖厥蠝厝岬男χI?。
“側(cè)妃回去早些睡,明日你與太子妃都要進宮。”弘晴道。
“是,臣妾回去就睡了?!睔g兒道。
她心裡雖然不想叫表哥留在正院裡,可是也知道,他都陪著她大半日了,夜裡是該留宿正院的。
太子妃是聽了這些話心裡越發(fā)安定了。
正經(jīng)該留宿呢。白日裡去了吧,不過是爲(wèi)了發(fā)泄。
側(cè)妃和正妃,到底是不一樣的。白日宣淫的事,只能找妾室去了。她奇異的找到了一種優(yōu)越感。
可不是麼?正妃,本該端莊大度。沒得做哪些淫-穢事,辱沒了身份呢。
弘晴留宿,是爲(wèi)了太子妃的面子,他只是淡淡說了聲:“安置吧?!?
對著一個孕婦,他實在沒什麼心思。
太子妃惱怒她自己有孕不能親近太子爺,可是想到身孕,又高興了,生下兒子最要緊呢。
“是,臣妾給太子爺寬衣吧。”說著,她親自服侍弘晴脫了外衣,洗了手臉腳。又服侍他上了塌。
“好生睡吧。”弘晴淡淡的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