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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著異於常人體質的我,愣是在病牀上躺了四天才被準許下牀走動,可活動範圍僅在病牀與廁所的距離,這是夜未黎給我下的死命令。
自打手術醒來見過韓雪後,她再也沒來過醫院,從阿玖那聽說了,她已經康復出院,目前居住在老房子裡,七爺派了得力的手下保護。
胖子住在我隔壁,我們倆僅一牆之隔,出個門就到的距離,卻還要每天視頻短信交流。
要知道胖子廢話多,沒遊戲打的他就扯著我瞎聊,還得我被夜未黎調侃,讓我以後乾脆跟著胖子過得了,還沒見過哪個大男人這麼愛撇情操,一個電話的時間,都夠我們打一年的。
熬過拆線的日子,我在阿玖的攙扶下磨磨唧唧到隔壁看望胖子,卻意外的發現紅衣從旁服侍。
“小子,豔福不淺,有女人在邊上,你還每天騷擾我,這是幾個意思?”
我進門就調侃胖子,看他笑咪咪的樣子,八成他跟紅衣的事成了,不過這兩人從什麼時候開始發展的?我記得紅衣上次走後就沒再出現,這次見面,發現她更有風韻了,穿著也變得有檔次了不少。
“小二爺,您就別取笑我了!要不是你,我也不可能有今天,沒能早點過來慰問,真是抱歉了。”
紅衣說起話來時,小嘴總是嘟嘟著,水嫩嫩的看著十分可口,只是嘴角邊的吻痕有點明顯,我尋思著要不要提醒她的時候,夜未黎從外面走了進來。
看著我對紅衣發呆,她黑著臉上來對我後腦勺就是一巴掌,打的我莫名其妙,又不好意思在外人面前發作,只好無辜的望著她,憋屈的耷拉著腦袋坐到牀邊。
胖子將我吃癟就想落井下石,被夜未黎冷眸一瞪立即收了聲,到紅衣跟前尋安慰,果然還是我的小女人霸氣。
“你們先出去等著,病人該換藥了!”
夜未黎把我們趕了出去後,帶著牀位醫生開始一天的忙碌。
紅衣見著我多少還是有些尷尬,好幾次欲言又止,我便主動開口緩解氣氛,過去的事不再提,詢問了下她的近況,才知道她現在是夜總會的媽媽桑,已經不在海港區做事,而是被安排去了上城區的一家高級會所。
我沒細問是誰安排的,心想多數與七爺有關,只是沒想到,七爺的產業遍佈這麼廣。
閒聊之間,夜未黎從病房裡出來,示意我跟她走。
阿玖時時刻刻跟在我身邊,這讓我很尷尬,都不能與小女人有更親密的接觸,不知道這傢伙是故意的還是真擔心我再出事,明說暗示都當聽不見,氣的我想罵娘。
夜未黎把我的憋屈看在眼裡,忍著笑衝阿玖道:“阿玖,你要不去抽根菸,上個大號啥的,這麼24小時貼身保護,你家小二爺可得憋出心病來了。”
阿玖搖搖頭道:“七爺說,小二爺要在有個什麼閃失,就要我提頭去見。”
我一臉黑線,腦神經直抽抽,壓著性子吼道:“你再不給老子小時,我現在就要你人頭。”
夜未黎哈哈大笑起來,小手壓在我肩頭道:“你這麼護著也不是個法子,這幾天都沒見你好好休息,去病房裡睡一會,給你家小二爺點私人空間,你看你都把他逼出狂躁癥了。”
阿玖啊了聲,頓時有了頓悟,老臉一紅走出辦公室。
“你這兩個手下選得還真好,我都看著羨慕嫉妒恨了。”夜未黎俯下身,在我耳邊吹著氣,輕柔的氣息弄得我心神盪漾。
我仰起頭,對上她的紅脣,雙手不由自主的扣住她纖細的脖頸,慢慢加深了這個吻。
“傻子,不可以貪杯哦!”
嬌喘的夜未黎依依不捨的放開我,雙手捧著我的臉,額頭抵著我的額頭,聲音哽咽起來。“不準再受傷了,爲你做手術的時候,我花了多大的力氣纔不讓自己手抖,我真怕自己會有閃失,怕自己救不了你。”
滾燙的淚珠滴在我臉頰上,燙傷了我的肌膚,卻溫暖了我的心。
“傻丫頭,我怎麼可能丟下你,這次真的是意外!”攬住夜未黎的腰肢,讓她坐在我腿上,枕著她柔軟的身體,感覺是那麼的真實!“我一直相信,就算我再糟糕,所有人都放棄了我,你也不會放棄,只要我有口氣再,就一定會活下來。”
夜未黎咬著脣瓣捶打著我胸口,看著用力,其實一點都不疼,但我還是假裝被她打傷的嗷嗷叫,看著她緊張的樣子,心裡甜甜的。
“逗你的,我沒事!”
“傻子就不能過點太平的日子嗎?”
我深吸了口氣,含糊的應聲道:“快了,那邊的事很快就結束了!”
夜未黎推開我,她陰霾的臉上掛著淚痕。“真的嗎?”
突然間,我發現自己盡然回答不上來,無法給她這個承諾。
“算了!我不該多嘴一問的,你已經不是曾經的你,你是流城的小二爺。”說著夜未黎自嘲的笑笑,她脫離了我的懷抱,轉身坐在辦公桌前,無比認真的道:“我只想做你的女人,不想成爲你的束縛!”
“夜兒,我......”
“傻子,我是夜家的人,明白的!過來看看,教授發給我的郵件,關於你嫂子病情的分析!”
我不在的期間,韓雪最終還是接受了夜未黎替她安排的一系列檢查,檢查結果,她做了備份發生給她在國外求學時的教授,前兩天剛收到回覆郵件。
全英文的回覆,以我的水平能看懂的不多,裡面還參雜著許多專業術語,所以看起來很吃力。
夜未黎用一句話替我解釋了全部的內容:“韓雪沒有病!或許她曾有過,被治好了。”
我挑了挑眉,沉默了會道:“我知道!謝謝你,給了我一個肯定的答案。”
“王栓!”夜未黎繞道我跟前,面對面坐在我腿上,她揉著我的脖子,埋首在我肩窩上道:“不管怎麼說,她都是你嫂子!”
我應了聲。“你不怪我?”
“她也是個可憐人,我爲什麼要怪你?做你想做的,大不了我每天在醫院待命,負責把你從死亡線上拉回來,當現代版的‘戴斯蒙德’!”
感動的話越來越說不出口,我只能用力抱緊懷裡的女人,想把她揉進自己的身體裡,這樣就能隨時隨刻帶在身邊,感受著她,愛著她!
“傻子,放手,你弄疼我了!”
“不放!我想讓你更疼。”身體是誠實的,它清晰的告訴夜未黎我此刻的需求。“老婆!”
我暗啞的叫了聲,夜未黎望著可憐巴巴的我,還是咬牙無情的拒絕了我的請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