茜茜姐頭回主動打電話給我,盛情邀請我,拒絕的話未免太不給面子,況且上次容夫人的事,她也幫過不少忙,想到這裡,我便應了她的邀請,走一趟。
路上給容夫人撥去電話求證,今晚確實有場局,不過她也不知道有什麼人過去,以茜茜姐在外的名聲,過去玩的人,檔次都不會太低。
我對那邊的路不熟,兩人相約附近的地下停車場碰頭,十分鐘後,我乘坐容夫人的車前往茜茜姐的別墅。
茜茜姐住所與楚白的那個別墅羣僅有一條馬路之隔,真是想不到的發現。
別墅中規中矩,看得出這個小區是個老小區,生活設施都不如現在設計的那麼規範,別墅外觀看起來也是很傳統的設計,不過走進別墅內,裝修倒是很現代,應該是重新翻修過,有些細節上還很新。
我與容夫人抵達時,賭局已經開始。
我們被服務生帶去地下室的遊戲室,茜茜姐與幾個中年人喝酒聊天,他們對賭桌上的輸贏毫不關心。
別墅下面的車庫被改成了娛樂場,百來平的空間有酒吧,房,小舞臺。三張麻將桌,一張賭桌,還有不是服務生穿梭在人堆裡服務,隨處可見漂亮的妹子。
“你們有錢人真會玩!”我挽著容夫人的手調侃道。
“那是他們不是我!我很少參加茜茜姐的宴會,馬爺倒是很喜歡,因爲美人多?!?
我笑笑,在服務生的帶領下,來到茜茜姐跟前。
“哎喲,我的小弟弟終於等到你了。”茜茜姐一如既往的熱情,見著我就是個大滿包,拉著我就跟身邊人介紹。
坐在她左邊是什麼地產公司巨頭,右邊的稅務局的,再邊上的是市政管理部門的什麼什麼,聽著名號來頭都很大。
我還不知道怎麼介紹我自己的時候,茜茜姐已經靠在我肩頭跟他們說道:“今個有幾位老闆在,我茜茜纔有面子能請到流城小二爺過來,你們都不知道這位小爺有難請了?!?
容夫人識趣的坐在我邊上,有茜茜姐在場,她的光芒完全被碾壓,不是她不夠美,而是茜茜姐的氣場,真不是蓋的,左右逢源的本事無人能及。
“早有耳聞,想不到小二爺那麼年輕!”說話的是地產公司巨頭,他衝我伸出手,我擦了擦手汗握了上去。“七爺最近可好,前不久承蒙他關照,有幸得到黃河路的地皮,還沒有機會親自登門道謝,以後還望小二爺出面安排。”
我假笑了下。“好說!”
黃河路的地皮?難道是貓叔的那間麻將館?七爺怎麼會忍痛轉賣呢?
之前那間麻將館一度被拍賣,但因爲容夫人拿出正本,七爺將拍賣公司告上法庭,一度鬧得全城皆知,之後不了了之。
想不到轉眼的功夫,這份好不容易拿回來的地契,盡然成爲他人物,說實話我心裡是有那麼一點點不爽,畢竟是自己拼了老命弄回來的。
茜茜姐見氣氛有點冷場,連忙找話熱場,聊起今晚的主題,她又在衆人面前將我吹噓了一番。
這時,從賭桌上下來兩人,其中一個是劉局,他來到我跟前,跟我來了個美式招呼,坐在了容夫人身邊。
“小老弟,好久不見,今個怎麼有空過來?”
我呸!
心裡對著這張虛僞的臉咒罵了幾句,老子在你局裡關了十多天,你他孃的說不知道?
“讓老哥擔心了,這不出了點事,剛放出來!茜茜姐邀請我過來放鬆放鬆,想不到會遇上老哥,怎樣?今晚手氣如何?”
見到這些人,我多少懂了茜茜姐那句不會讓我白來是什麼意思了!
劉局摸著半寸喪氣道:“都快輸了七八十萬了,再玩下去飯都吃不起咯!”
說這話的時候,劉局視線明顯瞟向賭桌,從他眼裡看出了幾分不甘、不爽,還有想著翻本的貪婪。
茜茜姐瞥了我眼,意味深長的說道:“劉局,幾十萬就沒錢吃飯了,你這話讓我們這些人怎麼過呀!顧董,你看看劉局長又在我們面前哭窮了,要不方部長,錢主任一起過去玩兩把?”
稅務局的姓方,城市建設主任姓錢,他們盯著茜茜姐的眸子如狼似虎,恨不得把這個美嬌娘吞進肚子裡,這些人換了個場所,一個個醜態畢露,但礙於所謂的身份面子,把**全都放在了眸子裡。
我不信茜茜姐不知道這些人在想什麼,看她在草叢中游刃有餘的,多半是不會讓自己太吃虧,但要說與這些人沒有點貓膩,這個誰知道。
“我聽說小二爺是這方面的高手,不如給我們表演表演?”劉局抓著機會看向我。“記得上次在大都會,我提前離開,沒能看到你與愛德華那場對賭,真是可惜?!?
容夫人輕輕碰了我下,示意我多多留意這個劉局,今晚參加賭局的可並不只有我一個內行人。
我也看到了與劉局一起下桌的女人,那張臉太過熟悉了,只可惜她不認得我。
茜茜姐白了劉局一眼扯著我道:“劉局,你又要跟我搶小弟弟,今晚他誰都不是,就屬於我一個人的,你想找他,沒門!我家的小二爺豈是那麼容易出手的?就你幾句後就想把人勾走,那也太沒誠意了,你說是不是,小二爺!”
我莞爾一笑,沒說話,瞇起雙眼,盯著一臉尷尬的劉局,心裡有了盤算,今晚老子套的就是你。
“劉哥,您還是繞了我吧!我這剛從裡面出來,你就讓我沾賭,回頭又被莫須有的抓進小黑屋關個十天半月的,我這把老骨頭可受不了哦!”
劉局眼珠子一瞪,拍著大腿道:“小黑屋,臥槽!老弟,你這是犯了什麼重罪,那可是對重刑犯,危險分子特設的?。 ?
“哎喲!我的老天,我的小弟弟,怪不得姐看你瘦了黑了,原來被人虐待啊,真是心疼死姐姐了?!避畿缃阏F張的摸著我的臉顫聲的瞪向劉局。“幾位老闆聽聽,我這小弟弟要真犯了重罪,哪能放出來?一定是哪個不稱職的警察,惡意栽贓,欺負我家小弟弟,你們可要替他做主哦!”
劉局是個聰明人,他散了圈眼,故作深沉道:“嘶,要這麼說起來,前段時間確實有個犯人被關進了小黑屋,小老弟那人該不會就是你吧!你跟汪民的案子有什麼關係?”
說到這事,我氣不打一出來,拍著桌子扯起了嗓子喝道:“啥關係都沒有!我不就一個小店開張,門口擺兩臺娃娃機,這不就跟汪隊長扯上關係了,說是擺機子可以,一個月三萬租金,兩萬押進,付一壓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