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後一個字“來”,我已是咆哮般的吼了起來,指著楊恆,兩手狂勾,
楊恆也是徹底被激怒了,一把掀開陳可以,吼道:“夏冬,你個小雜種,你他媽今天就是想找死是不是,”
陳可以身手本來很可以,但也被掀了個飛出去三米多才穩(wěn)定身形,足見楊恆力量之猛,還真他媽看不出來,這廝身材修長,力量如此之好,靈活性之高,爆發(fā)力之強(qiáng),
陳可以大叫道:“恆哥,別這樣子,都是果城人,”
羅勳也從旁邊撲起來,擋到了我的面前,吼道:“恆哥,果城人不要爲(wèi)難果城人,冬子是條漢子,羅勳敬他,你是我的好兄弟,羅勳也敬你,請你們別打了,行嗎,兄弟很爲(wèi)難,”
楊恆橫手一指陳可以,甩手再指羅勳,喝道:“以子,阿勳,你們別攔著我,我早看這小子不順眼了,他媽的今天他狂,老子要讓他見識見識什麼叫真正的狂,免得他還翻了天了,你們別動啊,否則我不認(rèn)兄弟了,”
陳可以一臉的無奈,說恆哥,這真他媽何必呢,冬子跟你什麼仇什麼怨啊,哪裡又有仇和怨啊,
羅勳也道:“就是啊恆哥,果城後起之秀沒兩個,佼佼者更少,冬子確實不容易啊,都是果城人,相煎何太急啊,”
楊恆似乎還想說什麼,但我淡道:“以帥,勳哥,多謝了,你們讓開吧,這其實沒什麼的,我與楊恆之間,來一場公平?jīng)Q鬥,點(diǎn)到即止吧,”
陳可以回頭看我一眼,羅勳也回頭看我,兩人又一起看向楊恆,楊恆點(diǎn)點(diǎn)頭,說可以,點(diǎn)到即止,
於是,陳、羅二人才讓開,我和楊恆就在不到二十平米的等候室裡,擺下了對決臺,
楊恆冷冷一笑,對我一伸手,說你年少,讓你先,
我淡道:“其實我們之間本沒有仇恨,所謂仇恨都是你自視清高,瞧不起我,自以爲(wèi)可心姐的不幸都是因爲(wèi)我,可你錯了,那是因爲(wèi)常遠(yuǎn)亭,他是個變態(tài),愛得變態(tài),”
楊恆一擺手,道:“不必說這些了,小子,我認(rèn)定的事情,是不會變的,來吧,你放手一攻,”
我當(dāng)下不客氣,一點(diǎn)頭,踏步欺身而上,擡拳便攻,他一躲閃,避開,頓時我們便打成一團(tuán),
拳來腳往,啪啪到肉,聲聲有力,招招爆發(fā),呼呼有聲,這一戰(zhàn)幹得痛快,除常遠(yuǎn)亭外,這是我遇到的第二個最強(qiáng)勁的對手,完全激發(fā)了我的鬥志、豪情,
他大老子好些歲,吃的米都比老子多得多,訓(xùn)練時間也久,但我堅持了下來,頂住了他的瘋狂攻擊,但全身骨頭在對攻之間都被打得要斷了似的,他的速度、力量稍勝一籌,但他耐力不如我,我能綿戰(zhàn)下去,
剛開始,我被打了好多拳,踢了好多腳,?青臉腫身上痛,但漸漸的,我已體力佔(zhàn)了上風(fēng),很快拉平,然後處於優(yōu)勢,最終,十來分鐘後,我一腳將楊恆踹飛了出去,
他砸倒了自己坐的軟皮椅子,陳可以和羅勳驚呆了,跑過去拉他,他卻猛的一揮手,吼道:不要拉我,我沒輸,
話音落,他又撲了過來,但沒兩下,又被我?guī)值沽耍终玖似饋恚绱巳宕危K於還是被陳可以和羅勳給攔下了,
楊恆頭髮散亂,衣物不整,不少的地方都打破了,一把推開陳可以和羅勳,大罵他們:爲(wèi)什麼你們也要向著這兔崽子啊,爲(wèi)什麼啊,我們多年的兄弟情就比不過這小子嗎,你們滾,滾,滾,我沒有你們這樣的兄弟,
可是呢,陳可以和羅勳不滾,反倒是他自己失魂落魄的走了,搖搖晃晃,不讓陳、羅二人拉他,叫他們滾,全都滾,讓外面一些經(jīng)過的醫(yī)患人員都驚訝的看著他,像看一個失心瘋般的傢伙,
羅勳有些著急的看著楊恆的背影,說以子,這可怎麼辦,恆哥會不會出什麼事,
陳可以無奈的搖搖頭,說他不會出事的,只是心裡難受而已,這麼多年,他的身手一直在我二人之上,果城本土來說,年輕一輩他是第一啊,可輸給了冬子,心理受的打擊也不小,
說完,陳可以對我苦澀一笑,說冬子你個小錘子還真j8牛啊,怎麼那麼經(jīng)打,還那麼有綿韌之勁,
我坐下來,緩口氣,感覺渾身都痛得不行,說命運(yùn)要如此捉弄我,我他媽只能奮起反擊,死也不會向那些蔑視我、不屑於我、壓迫於我的人低頭,
羅勳雙眼放著異彩似的,大聲說:“冬子,你是羅勳的兄弟,一點(diǎn)也不錯,我敬你,”
陳可以倒是眼神一邪,拍了羅勳肩膀一下子,說你行了啊羅二毛,你最敬重冬子的,還不是他讓你成功上了你大嫂,嘿嘿,那滋味兒果然一流嘿,
羅勳臉上一紅,說以子,不要說球話了,我那是真心喜歡三妹,真心想對她好的,她也知道我是真心的,一直很幸福,雖然我們偷偷摸摸,但還真的很赤激很有趣呢,這真是要謝謝冬子兄弟了,
唉,我特麼聽得心裡有些酸不溜丟的,可能怎麼辦呢,其實感覺我自己對付楊三妹的手段很殘忍,但只要羅勳是真的對她好,也就這麼罷了吧,
陳可以呢,還呵呵邪笑,點(diǎn)頭說是是是,你們是真愛,是真愛,老子信了你的邪了,
我只能說勳哥,既然如此,也願你和楊三妹能一直幸福吧,如果有一天,能結(jié)婚成家就好了,前提可能得是羅小平完蛋,而你不會跟著完,
羅勳搖頭無奈一笑,說他倒是希望那樣呢,可自己做過的壞事也不少,恐怕想善終也很惱火的,
陳可以說那有什麼,你做的哪有羅小平做的多呢,再說了,咱們那些業(yè)務(wù)也都是保密的,沒更多人知道的,
我還是有些好奇,他們到底是什麼業(yè)務(wù)呢,便問了問,兩人相視一眼,陳可以還是低聲說:黑白兩道的業(yè)務(wù)都做,無非不就是什麼恐嚇、威脅、切胳膊切腿之類的,想詳細(xì)瞭解麼,
我有些興趣,點(diǎn)了點(diǎn)頭,但羅勳說算了,冬子,你還是別了解了,你還是個少年人呢,只怕以後恆哥會恨上你,這可又怎麼辦呢,唉,
陳可以想了想,說大不了恆哥又跟冬子打一架,打輸了就撤,直到贏的那一天爲(wèi)止,不過冬子還小,恆哥一直也不會有什麼機(jī)會了,
我呵呵一笑,還是有些好奇,問他們楊恆是什麼背景啊,
陳可以很淡定的說:“恆哥是現(xiàn)在果城楊昌意的兒子,楊昌意你應(yīng)該知道,果城白道最大的,書妓呢,”
我心裡還是很震駭,難怪楊恆家裡可以在馬市鋪那邊圈地修房子,賺取賠款,原來是這樣啊,我還不禁道:“看起來,楊恆還算是果城第一公子了呢,”
羅勳說也算是吧,不過,楊昌意有另一個身份,一直不爲(wèi)外人所知的,
我道:“什麼身份,”
羅勳說:“楊上京的第一個兒子,早年還是被遺棄的,當(dāng)時楊上京還年輕,跟一個已婚女同事搞上了,也就生出了楊昌意來,也巧,楊昌意的養(yǎng)父也姓楊,冬子,這可是絕密中的絕密呢,關(guān)係一般的人我不告訴他,”
我聽得心中觸動,點(diǎn)了點(diǎn)頭,但也是心底軒然波浪,道:“那楊老二他知道這回事嗎,”
陳可以淡笑道:“冬子,你說呢,”
我暗暗感覺不妙了,點(diǎn)頭不語,
而陳可以又道:“楊老爺子一直在著力培養(yǎng)著恆哥的,老爺子在整個川內(nèi)的人脈關(guān)係網(wǎng),恆哥都結(jié)交、認(rèn)識,也許有一天,恆哥能成就一番不尋常的大事業(yè),畢竟他才大學(xué)剛畢業(yè),還沒有分配工作,”
我想了想,問他們和楊恆這三人,怎麼又和常遠(yuǎn)亭走那麼近呢,看起來好不可思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