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這麼說,更是確證了我爸的犧牲,讓我心裡很壓抑。十六名黑衣天使,其中八名隨我爸去的rb,剩下八名應(yīng)該是後期和凌叔一起去的。
我看著那小小的骨灰盒,心如針扎,說:“葉伯,我現(xiàn)在就想啓程去rb幫忙。”
他說:“不必要這麼快,rb那邊情況是很複雜的,一切工作將給你凌叔他們?nèi)プ鼍托辛恕D銘?yīng)該將你爸的骨灰安置好,調(diào)整一下心情再去。八寶山那邊,你爸有一個位置的。因爲(wèi)涉及他身份的特殊,很可能就你一個人去安放了,沒有更多人陪同著去。”
我想了想,說:“凌叔和我爸是好友,他也不會去嗎?”
“他在rb呢,怎麼去?”
我說:“那我現(xiàn)在也不用著急著安葬骨灰了,我想把那什麼河野奈美以及幕後主謀抓住之後,再做這樣的後事。八寶山就算了,那麼好的地方,留給更需要的人吧,我還是將我爸帶回老家去,
拋在嘉陵江也比安放在八寶山強。這骨灰,就先放葉伯這裡保管著行了。”
他看了我一眼,顯得稍有無奈,說:“行吧,就依你了。但是,你得在這裡休息一段時間,至少三天吧!你是個堅強的人,但你父親是你在世上唯的親人了,他的離開對你打擊很大,你真的需要心理上的調(diào)整。要不然,對於你以後的行動也不利。爲(wèi)父報仇,這是大事,不能不冷靜,不能含悲而衝動,這一點你要聽我的。正好,過幾天桐桐也要回國來,你們可以好好相處相處。”
話到最後,他露出了慈祥的笑容,真的很溫和,就像是換了一個人似的。那種笑容,讓人心裡都有些觸動。
可我心裡不知是什麼感覺,似乎對於葉餘桐的喜歡勁頭也減弱了很多。但我還是點點頭,說:“好吧,聽葉伯的。”
沒多久,車子將我送到了魚臺賓館裡面。葉伯說:“去吧,給你開好房間了。老規(guī)矩,你住店,我們埋單。桐桐回來的時候,你涵姨會聯(lián)繫你,邀請你上我們家作客。”
我謝過了他,下了車,他的車隊便掉頭離去。我站在原地,默默的看著,看著他的車隊消失在絢麗的帝都燈火之中。
我依舊不相信,或者說沒法接受父親犧牲的事實。那麼大的事情,凌叔不給我講,週二叔不給我講,連十六黑衣天使也不給我講,難道就非得葉定山來傳達麼?
父親死了,報仇的事情由別人在做,而他的兒子還得在一個豪華賓館裡休息,等著會一個十八歲的少女,這都是什麼事?這合理嗎?我孝嗎?
我到了自己的豪華套房裡,泡著澡,心頭非常不爽。但我知道,違逆了葉定山,恐怕後果也不太好,這是身不由己。
洗完澡,我出來時,神經(jīng)質(zhì)的苦笑了笑,暗覺得我爸犧牲了也好,免得哪天他和涵姨的事情爆發(fā)出來,那簡直就是一場巨大災(zāi)難,我們父子倆的所有努力,都將白費,一切都會灰飛煙滅的。
我坐著,抽起了煙,給凌叔、十六黑衣天使打電話,手機都是無法接通的,就連國a的秘密號碼,也無法接通了。我並不覺得很奇怪,因爲(wèi)他們?nèi)蝿?wù)在身,不與國內(nèi)聯(lián)繫也正常。
隨後我給周海鷗電話,雖然那時已凌晨兩點了,他的手機還是接通了。
我叫了一聲週二叔,嗓子裡還是有點堵。他嗯了一聲,也有少頃沉默,才嘆了口氣,道:“你都知道了?”
“嗯,知道了。可爲(wèi)什麼你們都不告訴我?”
“這是葉老闆的意思。事情發(fā)生四天了,他也想讓rb的人員早點把事情做成,將罪犯抓捕回來就行,不想讓你太過於奔波和冒險。”
我無奈一笑,說:“葉老闆還真是挺關(guān)心我了。”
周海鷗呵呵笑了,說:“是這樣的吧!他確實挺關(guān)心你的,你是大有前途的青年,
而且他和你爸關(guān)係非同一般,早都結(jié)了兒女親家的。”
我苦笑道:“週二叔,不談這些了,我現(xiàn)在很想去rb了。”
他說:“你應(yīng)該聽他的話,留在這裡。”
“嗯……”
掛了電話後,我便給鄭文英發(fā)了一條信息過去,叫他們?nèi)绻梢詫诤鼟袢⌒袆拥脑挘妥孕凶髦餍袆樱詈檬墙o我抓個活的回來,如果不能行動,就儘快趕到帝都來,準(zhǔn)備和我去執(zhí)行一次重要的任務(wù)。
鄭文英回覆了一個“沒問題”之後,我才躺下休息。
那一天晚上,怎麼也沒睡好,總做夢。不是夢見我爸和女人在翻滾,就是夢見他被炸得四分五裂,甚至是屍骨無存。
人說日有所思,夜有所夢,還真的是這樣。我從來沒有這麼做夢的時候,一整晚都是夢夢夢!
第二天早上起來,精神也不太好。我去吃了早餐,打算回房休息一下,半上午去賓館的健身房裡訓(xùn)練一下。只有不間斷的訓(xùn)練,才能讓身體和睡眠更好吧?當(dāng)然,賓館裡屬於我和曾經(jīng)的米哈依維提他們的訓(xùn)練健身房,都還在的。
回到房間,休息到上午十點,我便叫服務(wù)員來幫我收拾房間,我則去訓(xùn)練了。
練得一身大汗,渾身肌肉筋骨都得到了充分的鍛鍊後,就在那邊泡了個澡。一切搞定後,中午了,我便去吃午飯。
午飯回來,我發(fā)現(xiàn)收拾得很整潔的牀上有一張卡片,上面赫然寫著:信他,你龜兒子就輸了。
瞬間,我已然淚下。
是我爸給我的卡片,給我的留言。這世上,只有他把我叫龜兒子。他沒死,他還活著,只是他必須以死的姿態(tài)存在。
我爸要幹什麼?我不知道!我只知道他還活著!我只知道他有辦法把這紙片留給我,而別人不知道。
我哭了,我笑了……
擦乾我的淚水,我感覺渾身充滿了力量。看著卡片上蒼勁有力的字跡,我猛然間又明白了一些什麼。
果然,我爸和葉定山之間已經(jīng)不像從前的關(guān)係了。這一切,又是因爲(wèi)碎玉嗎?哦,碎玉,艸,這個折磨人的東西!
我將那紙片燒掉了,灰都丟馬桶裡沖走了,然後洗一把臉,神清氣爽。只是上午訓(xùn)練和午飯後,感覺有些疲倦。
我躺到牀上,思索了好一會兒,才帶著淡淡的笑意,進入了夢鄉(xiāng)……
隨後三天的日子,我過得比較輕鬆。當(dāng)然臉上是冷峻的,苦大仇深的樣子,但內(nèi)心是輕鬆的。其中,第二天的時候,鄭文英來信息說黑狐不在物業(yè)公司,但終於打聽到了,這傢伙去美國旅遊度假了,估計一個月才能回來。
鄭文英問我,他們應(yīng)該怎麼辦,馬上到帝都麼?
我想了想,說不必馬上過來,在西安玩幾天,等我通知。
第三天的時候,葉定山身邊的一個貼身傢伙魯佔書同志,五十出頭了,短小精悍的樣子,他給我送來了一張銀行卡,說裡面有我爸的獎金、撫卹金以及一些其他的儲蓄,共計1700萬,現(xiàn)在整理出來,從各大銀行裡提轉(zhuǎn)集中到一張卡上,交給我。
魯佔書看我的臉色太苦大仇深吧,還讓我節(jié)哀順便,大仇一定會報的,葉老闆也時刻在關(guān)心著一切。我收下銀行卡,心頭暗自爽呢,當(dāng)然不是因爲(wèi)錢。
第四天下午,還是涵姨親自給我打的電話,說葉餘桐回來了,晚上七點鐘,在她家裡吃晚飯,六點的時候,她叫人過來接我。
我當(dāng)時說:“涵姨,六點的時候有點堵啊!”
她說:“坐地鐵的話,不會的。”
我有點愕然,笑了笑,說明白了。涵姨家的客人,要坐地鐵去她家吃晚飯,你信嗎,反正我信了。++本站重要通知:本站的免費小說app,無廣告、無錯誤、更新快,會員同步書架,文字大小調(diào)節(jié)、閱讀亮度調(diào)整、更好的閱讀體驗,請關(guān)注微信公衆(zhòng)號appxsyd(按住三秒複製)下載免費閱讀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