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時候,我正抱著可心姐,和她正面交流著。突然的異樣和不對勁,讓我停了下來,淡淡的看著她。
她應該是不知道我爲什麼會停下來,自己很溫情的抱著我,延續著狀態,嗓音依舊那麼迷人。
我卻站在那裡,被她幾個動作之後,突然如暴風雨一樣爆炸了。可心姐驚呼了一聲,然後就像風雨中搖晃的樹葉,發出無限低婉、悽憐的聲音。
潮起潮落,無盡瘋狂。
一個小時後,就在浴室地上,我喂可心姐吃了些珍珠白玉湯,算是先解解飢餓。她不想吃的,但我還是像帝王一樣下令,於是她才答應了。
當一切結束之後,我先洗洗,可心姐要幫我洗,我也沒答應,說太餓了,先出去叫吃的,於是自己很快衝了衝,然後出門,穿上衣物,叫了餐食送我的房間裡來。
可心姐出來的時候,換上了漂亮的狐皮白大衣套裝,顯得高貴氣質,典雅又嬌豔。臉色紅潤,整個人確實漂亮性感之極,恍若天上仙。
她很自然的坐我大腿之上,摟著我的脖子,輕聲柔道:“冬子啊,你現在可壞啦,那麼生猛,還讓我吃。少抽點菸,對身體不好。”
我說你不是挺喜歡的麼?
她呵呵一笑,撫了撫我的臉,說冬子不管怎麼樣,姐都喜歡的。
我淺笑,說:“我叫了飯菜送房間裡來,走吧,去餐廳裡等著。”
她沒說什麼,便起身,拉著我的手,來到餐廳裡等著。
沒多久,我點的菜都送來了,二涼八熱,四葷四素兩個湯,還有一瓶上等青稞酒。在**呆的時間久了,還真喜歡上了青稞酒了。
可心姐看了看一桌子菜,淺笑,很淡定的樣子,說:“唉,你這小鬼頭啊,昨天晚上就沒休息,剛纔又來,真是讓我感覺好餓呀,來,我們動手吃吧?”
她給我遞了筷子過來,笑了笑,還給我開了酒。
我很享受這種被伺候的感覺,笑笑,拿起筷子,指了指面前的一道菜,說:“可心姐,這道菜在我們老家叫什麼名字,你沒忘記吧?”
她一看那道菜,愣了一下,臉上有些發紅暈,說:“冬子啊,我們老家有這道菜嗎?”
我點點頭,說:“準確的說,這道菜是我們長慶鎮的菜,也算是果城市嘉西區民間的菜,你曾經還爲我做過的,難道你真的忘記了嗎?”
她一撫額頭,有些歉意說:“冬子,姐上半年的時候腦子受過一次撞擊,有些事情記不得了,但姐還是記得你的啊!告訴姐,這什麼菜啊?”
其實,那道菜叫“荷葉蒸饃”,用嫩玉米打成漿渣作基,平攤在新鮮荷葉上,裡面再用南瓜絲、肉末作餡兒,輔以椒、鹽、青椒等,像包餃子一樣合上就行,不用擰邊兒,上籠屜蒸熟就好。那個荷葉、玉米、南瓜的清香混合,確實也是舌尖上的美味一種。
小時候,我媽和可心姐就愛做這種吃的,當然是春夏初秋季節,因爲那時候有荷葉,或者有時候用山上的桐葉、大桑葉也可用外包之用。每每這種食品,我能吃上四五個呢!
那時候初冬了,但賓館餐飲部還保存了新鮮的荷葉,倒也是爲了美食做好的原材料儲備的。
我這樣講了出來,可心姐聽得點點頭,還有些羞赧一笑,撫了撫額頭,說:“唉,看來我這記憶力確實消退得很快啊,連自己愛做的菜都記不得了。”
我笑了笑,並沒有問她如何受的傷,說:“你還記得我家旁邊不遠處有一處迷人的山谷嗎,名字叫春陽谷的。”
她皺了皺眉頭,樣子依舊那麼好看,似乎是思索狀,說:“春陽谷啊?好像……有那麼一點點印象呢!那時候,你還小,還去那裡面玩,天黑都不回家。”
我笑著點了點頭,說:“是啊!我很貪玩的。那時候我還要在山谷裡放牛放羊呢!唉,想想春陽谷,我真的是好懷念那時候,可惜它已經不在了,被開發了。”
她嫣然一笑,然後很溫馨的語氣說:“好啦冬子,不要傷感啦,姐回來了,謝謝你把姐救回來啊!以後啊,我們就在一起,永遠都不分離了。來,我們吃飯吧,好餓。”
我笑笑,說:“吃吧吃吧,先嚐嘗這道你曾經做給我吃過的菜。”
說完,我夾了一隻荷葉蒸饃,放到了她的碗裡。她很優雅的點點頭,道了聲謝謝,然後吃起來。
可我的心頭卻是冷冷一笑,你他媽不過就是常遠亭弄來糊弄老子的一個假貨而已。這整容的水平,真他媽高啊!老子昨天晚上太迷醉了,竟然沒發現什麼問題,但白天,老子就什麼都發現了。哼哼!
我也一邊喝酒吃菜。她還很心疼的說我,要少抽菸,少喝酒,康復了要好好恢復鍛鍊,還是希望我做一個強大的冬子。
當我吃完飯的時候,抹抹嘴,點了一支菸。她又說:“冬子,飯後一支菸對身體的危害更大啊!當人吃飽了的時候,身體裡的血液都集中了很多到……”
我一夾煙,指著她,打斷了她的話,淡道:“你不是可心姐。”
她呃了一聲,伸手一捂紅脣,然後很委屈道:“冬子,你怎麼可以這樣說啊?你難道是女人多了,不喜歡姐了嗎?姐這些年想你好苦啊,你知道嗎?”
我說:“還在給我裝是不是?可心姐從來不會把我叫冬子,而是叫小冬。是叫小冬,知道嗎?”
她愣了。
我又說:“我老家旁邊的山谷不叫春陽谷,而叫杜鵑谷。你居然給我說有印象,真是可笑。順水推舟的話,你真會說。你的那個膜,是補上去的,出血量太少太少了。進入其內,太空太空了,你的交流技術,呵呵,也太霸道了;而且,不經意的私密語言,泄露了你的一切,我都不想說你了。”
她愣驚了,臉上紅了,傻瞪瞪的看著我,無法言語。
我又道:“不過,皮膚相當之好,整容也整得一點痕跡也看不出來,就連妹妹都整得幾乎一模一樣。但是,可心姐就是可心姐,你永遠代替不了她,也演不像她。我是上過當、吃過虧的人,不會這麼輕易就被矇騙了的。”
她繼續驚怔,看著我,終於冒了這麼一句:“夏冬,你太厲害了。”
我說:“不是我厲害,而是常遠亭更失敗了。告訴我,你是誰?”
她的眼淚突然就流出來了,站起來,想抱我,我拒絕了,起身,到了窗戶邊上,繼續抽菸。
她大叫道:“冬子,我是樓夢鴿啊!你難道不記得我了嗎?”
靠……
我心裡震了震:“樓夢鴿?你不是……不是被常遠芳手底下的假喇嘛給輪了致死嗎?怎麼……還活著?”
“你就那麼想我死嗎?”她神情很悽然,淚水滾滾,看得心裡有點軟。
我連忙說:“不!我沒想過要你死。因爲你和關悅的死,我和常遠芳幹過仗,我讓她滅亡了。我還找過你們的屍骨埋處,但都找不到。你活著,那關悅呢?她是不是也活著?我真正的可心姐,她又在哪裡?你見過嗎?”
她撲到我的懷裡,緊緊的抱著我的脖子,又傷心的大哭了起來,根本來不及回答我什麼似的。
我沒有繼續追問,而是安慰她,叫她不要傷心難過,既然活著,那就要好好活下去,既然回到我的身邊了,就什麼也不要怕,一切都有我在,而且,常遠亭這個惡魔和他的姐姐已經死了。
在我的安慰之下,她才漸漸平息,依在我的懷裡,將事實給我講了一遍。原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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