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她藍得絢麗的眸子裡那動盪的情意之火,我什麼都明白。只不過,我淡笑道:“黛爾,怎麼了?”
她笑了笑,月色下紅脣如火,白齒燦亮,來到我身邊,說:“這是……我一生最美妙的旅行。謝謝你,保重吧!”
她腳上穿著我從河邊小鎮上幫她淘來的廉價高跟,高跟還是產自中國浙江。這樣一來,她比我高多了,身上有著淡淡的香氣。
我只能淡然的仰望一下她,點頭道:“嗯,生命就是這樣,會給人磨難無數,只要挺過來了,回想過去,覺得一切還是蠻好的,因爲我們在磨難中相遇、成爲朋友。我會保重的。你也保重吧!”
她舌頭輕繞紅脣,呼吸有點急促,看著我,然後低下頭去,說:“夏冬,我的朋友,難道我們……就這樣告別嗎?”
我笑笑,說:“那還能怎麼樣?我們……”
話音未落,她猛的抱住我,用一種霸道而熱情的方式,點燃了我的火焰。
香吻如雨,佳人如玉似火。夜風清涼,帶著稻花的香氣,將我們輕吻著。月色下的漁船,靜靜的停泊在仰光河邊,但船頭搖顫,我有一種窒息的感覺。
我像一個**桶,被徹底點燃,感覺天地和漁船都在搖盪,以及我們的心。
最終,她修長的手顫抖了,擡頭看著我,驚呼道:“my-god!big-one!”
她的眼裡透著異彩連連,實在難以置信一樣。
我有點迷失,輕聲道:“接受,或者是拒絕?”
“不不不……”她搖搖頭,用英語說著,似乎是恐懼,還雙手輕輕地推著我胸膛,“不行不行,夏冬,我剛剛傷愈,會再度流血的?!?
我點點頭,心頭並沒有失落之感,微笑道:“我想也是的。讓我們以後再見吧!”
她點點頭,但還是用手幫我一回,最後還幫我唱了好久的歌曲和吹口哨,簡直是驚歎、渴望不已,卻又有些無奈。
最終,我無水無悔,深深的擁抱了她,然後跳下船頭,沿著河岸向不遠處的鎮子上走去。
她站在船頭,高挑性感,風吹金髮飄飄,一直目送著我。直到我用力揮揮手,轉身之後她再也看不見……
我急速行走在稻田之間,回想著先前的一切,果斷有些熱血沸騰。有些事情,無法避免,因爲我們是飲食男女。想想過往,一切如煙,卻不曾消散,深刻永鐫。
到了小鎮子上,我坐了輛摩托車,讓司機將我送到近百公里外的仰光去,花掉了二百美元,他很樂意這麼做。
再回仰光,在河邊下車,兩岸依舊繁華如往昔,誰也不知道曾經的一艘豪華遊艇上發生過激烈的槍戰。
我走在仰光的河濱街頭,夜色絢麗,不時會有一些豪華的夜總會門口,有應招女郎在向人們揮手示意,穿得很暴露,不但有緬妹,還有性感白種女人,甚至也有黃種女人。這一切,甚至讓人有一種紙醉金迷感。
然而我並沒有迷失,我在河邊找了個僻靜的亭子,坐了下來,手機終於再一次開機,電還有不少。
來電有不少,不乏李幽城和申根的,都是短信提示。他們聯繫不上我,最後是發了短信,希望我能收到??吹剿麄兊亩绦?,我心頭鬆了一大口氣,但也充滿了另一種憂慮。
在我們遊艇上遇襲之後,後面所發生的情況,大致如下:
李幽城帶著孟婷,向下遊潛去,最後上岸,身上各有一些擦傷,問題不大。兩人在岸邊的田野裡設伏,幹掉了杜克家族九人,剩下有四人駕艇逃走了。
尼貝里和許晴晴則是直遊對岸,也是潛水的形式,但上岸之後,許晴晴被子彈飄中了後腦,陷入了昏迷狀態,一直沒有醒來。
尼貝里殺光了對手,連夜帶著許晴晴就醫。當天晚上,仰光j方大出動,連駐城的陸軍也有出動,滿河、滿城搜索杜克家族的兇手,但是無果。
但光是這動靜,據說是勉甸總統都驚動了,下令一定要嚴查此事。你可以想象,道拉斯、山姆這兩大家族的影響力之大。
兩天後,一架私人飛機帶著醫療小組,將許晴晴連同尼貝里接回美國。隨行一起的,還有奧托斯以及其他八名保鏢的骨灰。
李幽城和孟婷因爲是輕傷,也曾到醫院探望過許晴晴,但他們連面都沒有見到。據說許凌鋒在事發第二天下午就趕到了仰光,但他們也沒有見到這個黑暗大佬,只是見到了許凌鋒的一個管家。
對於這個戴著精妙假面具的管家,李幽城直接問他是不是黑狐。人家只是淡淡的笑了笑,說你不必知道我的身份,但你要記住,和夏冬走得太近,沒有什麼好下場的。
李幽城沒有表現出什麼倔性和骨氣,只是呵呵一笑,說了句“我有我的兄弟我的道”,然後摟著孟婷的腰,離開了醫院。
但就在第二天晚上,李幽城和孟婷差點被國a總局給抓住了。幸好兩人和其他二十名精英住得遠,要不然會全部被波及。兩人知道是寒鋒堂搞的鬼,要給他們下馬威。他們再次化妝,隱姓埋名,繼續潛伏在仰光,等待我的消息。
不過,隨後來申根迴歸,聯繫上了李幽城。結果就是李幽城和孟婷,帶著二十名國a局雙慶精英,攻進了關押李家聲、李修良的帕拉監獄。他們在監獄後廚下了瀉藥,拉得監獄上下的看守苦不堪言。而他們趁夜之時,拉了電閘摸進去,就沒費一槍一彈,救出李家父子。
當監獄方面發現犯人逃走之後,都是八個小時以後的事情了。李幽城等人帶著他叔父和爺爺早已遠走高飛,追都追不上了。他們的逃走,你實在是沒想到怎麼走的。
勉甸聯邦以爲他們一定要走旱路或者坐飛機逃走,於是在所有的幹道和機場設卡攔截,卻是無果。李幽城這傢伙利用了我先前設定的路線,直接租了豪華遊艇,帶著所有人出海,然後去了泰國,並且從曼谷包機飛往密支那。
在密支那,李家三代人還真的見了留守在那裡的自由軍坦克團、山炮團的團長,強化了我的戰略合作意圖,還被自由軍護送回了果敢地區。就在果敢首府老街,李家聲致電聯邦,感謝他們的獄中待遇還不錯,說自己將把果敢的**自由事業進行到底。
你無法想象,聯邦氣成了什麼樣子。反正據申根的短信息來說,人家總統大人都當場氣得暈過去了??偨y大人醒來後,都不知道李家三代人是怎麼就回到老街的,他直接下令聯邦軍隊加快行軍速度。
於是,就在我重回仰光的這一夜,戰鬥即將提前兩天打響。李幽城說戰鬥預計晚上11點開始。
我在仰光河邊坐的時候,人家讓載的自由軍恐怕在黑怙嶺一帶,正和聯邦十萬大軍拼個你死我活呢!
我看到信息之後,馬上手機發出了命令,向潛伏在釋洛鎮陸軍總部和尼米機場的果敢勇士發令,要求他們不惜一切代價,炸掉彈藥庫和軍用機場。這場戰役中,這是我果敢地區能作出的最大貢獻。
同時,我回復李幽城信息,讓他請求他爺爺下令,果敢同盟軍精銳一團二團,馬上向密支那潛伏,適時發起攻擊,務必在天亮前拿下自由軍的坦克團和山炮團。
沒多久,李幽城的信息回覆過來:“我靠!冬子,你他媽的還活著啊,哥太高興了。精銳一團和二團已經行動,你就等著勝利的消息吧!爺爺和二叔說了,等你回來,一定要給你好好慶祝、嘉獎!兄弟,早點回果敢,我們等著你,回來再扯,哥要參加戰鬥去了!”
我看完這條信息,突然巨大的炸響聲傳來。我尋聲一望,靠,媽呀,天呀,仰光西南邊的海邊郊鎮,也就是釋洛鎮方向,那裡爆炸不斷,火光閃個不停,巨大的蘑菇雲團正在升起。
那一瞬間,整個仰光都靜止了似的。繁華的仰光河兩岸,成千上萬的人們驚呆了。
爆炸不斷持續著,誰也不知道發生了什麼。而我,淡淡一笑,收起手機,得找個地方好好睡一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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