申根有些愕然,看著我,說:“北客,什麼有戲啊?”
我看了看這酒吧的環境,雖然人們都把注意力集中在臺上唱著軟歌的性感歌手身上,但還算是人多眼雜的地方。於是,我道:“阿根,郝洋,都是一脈同胞了,走吧,咱們找個安靜的地方詳談,好嗎?”
申根與郝洋相視一眼,申根說:“這也行,走吧,我在河對岸還有家不錯的咖啡廳,咱們到那邊去吧!”
我一聽這個,喜然。反正申根頭腦不錯,在勉甸的產業頗多,這倒是事實。
郝洋倒是有些驚訝,笑道:“我說根啊,你傢伙混得不錯啊,在這裡做起老闆來啦?”
“呵呵……哪裡哪裡,都是小本經營……”申根客氣了兩句,然後叫人來買了單。
郝洋還要爭著買單,但申根是真的拒絕了。看得出來,兩人上高中的時候感情還是不錯的,最後是勾肩搭背的和我出去酒吧外面了。
隨後,申根用他的車將我和郝洋往仰光河對岸拉去。郝洋算是個活潑的主,還開玩笑道:“我的根啊,你這酒駕呀,沒事兒吧?”
申根開著車,打開天窗,讓涼風吹進來,呵呵笑道:“郝洋,我認真給你講啊!這小酒一喝,小風一吹,他媽整個勉甸都是咱的,怕個牛毛!”
我聽得忍不住呵呵一笑。申根這傢伙平時看起來是個幹大事的,比較嚴謹呢,喝了酒倒也是奔放了起來。
郝洋更是哈哈而笑,說:“我的根啊,你這傢伙還是跟上學時候一樣,悶騷、瘋狂。你現在搞什麼呢?聽說你高中畢業後上的是醫學院?那年我回南方高考,然後家裡出一點事,也沒法再和你們聯繫。”
申根呵呵笑,一邊開車,一邊跟郝洋聊了起來,倒還真是顯得親熱。兩個傢伙高中時候居然是同桌,只不過郝洋是南方人,因爲父母在北方做生意,纔去北方讀高中,但高考還是回南方參加的,然後和高中一幫子同學斷了聯繫,最主要的原因還是他父母生意失敗了,一家人債務纏身,很痛苦。
看著他們兄弟重逢的喜悅之狀,我也有一種挺美好的分享感。只是我的那些兄弟,又誰知道啥時候能再重逢呢?就連山娃,呵呵,見面就是幹仗的節奏。
當我們到了仰光河對岸那家叫做“離根”的咖啡廳裡,呵呵,我依舊感覺到了申根的風格。在好的城市、好的地段,經營著上檔次的生意,相當有格調的一個傢伙。
郝洋自然是一番贊,然後和我被申根帶到一處隱秘的包間裡。上等拿鐵咖啡泡上,我們抽著煙,笑談著。
申根很快切到我的主題上來。我直接對郝洋說:“兄弟一看就是個思維活躍的人材,我就不相瞞了。我現在是勉甸果克新邦的經濟委員會主席,如果有可能的話,想聘請兄弟你作果克新邦城鄉建設總工程師,有這個意向嗎?”
郝洋一聽,說:“我靠!曹北客,你居然當主席了?聽起來這個職位很誘人的樣子。”
申根笑了笑,將果克新邦的建邦事宜講了一遍,特別是說到要是我願意,整個果克新邦都是我說了算。
郝洋這下子是真服了,對我一豎大拇指,說:“了不起啊我的哥!你比我們年輕,還這麼牛逼。只要價錢公道,我還真就跳槽過去。”
我淡淡一笑,說:“你現在的職位上,年薪有沒有這個數?”
說著,我伸了根手指頭。
他說:“一百萬rmb還是美金?”
我說:“當然是美金。”
他摳了摳腦袋,尷尬一笑,說:“只有兩百萬rmb,在歐洲算是窮白領了。”
我點點頭,道:“那行,我給你年薪水百萬美金吧,但工作你得給我做好。果克新邦得一年一個樣,三年大變樣。”
郝洋一聽,眼睛都鼓了,說:“這麼高的價錢,我當然要努力了。不過,只要捨得砸錢,沙漠我也能給你搞成繁華都市來。”
我說:“錢不是問題,關鍵是各方面的城鄉規劃,都得給我按著現代化的標準來搞,要兼顧人文、城鄉經濟、功效實用性、便捷高效性等等。”
“我靠!曹北客,您這也算是專業口吻啊!”郝洋又一瞪眼,驚歎道。
我淡道:“在國內,我也是和建築結過緣的人,有過一家集團公司。”
“我靠,哪一家?國內相關行業的集團公司,我可都是知道的。”
我道:“華冬集團。”
“呃……”郝洋懵了,直勾勾看著我,然後眼珠子一轉,說:“你莫不是?莫不是真名叫夏冬?”
申根微微一笑,說:“郝洋,就是他呢!”
“我靠!”郝洋眼珠子都要飛出來了,一起身,雙手抓住我的手,激動道:“原來你就是華冬老總夏冬啊!天吶,我可沒想到能在這裡見到你這個億萬富豪啊!真沒想到,你居然在果克新邦還能混出這樣的名堂來,幸會幸會啊!沒問題,你就是個神話般的人物,郝洋跟你了,年薪的價錢還可以少!”
這傢伙,說得我和申根都笑了起來。也看得出來,這是個性情中人。
我當場表示,年薪是不變的,價錢不會少,但現在我需要知道內比都的地下網管系統,要詳細一點,最主要的是來錫山谷的地下排水系統。
郝洋一聽這個,來勁了,拍著胸脯子說:“放心吧我的夏主席,那個系統全都是我設計的,哪個地方的尺寸、哪裡有拐彎,我統統給你弄出來。不過,這需要一點時間,畢竟那是四年前我搞出來的東西了。”
我點頭道:“行。你大約需要多長的時間?”
他想了想,說:“大概需要一週吧!”
我說沒問題,我等你一週。
他說:“夏主席,你要這個幹什麼?”
我馬上低聲道:“因爲我要潛入聯邦的軍政重地幹一件轟轟烈烈的事情。從現在起,我依舊是曹北客。朋友,搞不好的話,咱們三個都得掉腦袋。”
郝洋一縮脖子,說:“那麼嚴重啊?”
我鄭重的點點頭,深吸一口煙,說:“你若願意就好,若不願意,恐怕你現在是知道我的秘密了,我得隨時把你帶在身邊,以防你向聯邦告密。”
“我靠!夏……北客大爺,行了行了,我不是那種小人啊!我發誓不會告密的。”
我道:“那你也只能呆在我的身邊,在我的視線之內,而且斬斷對外界的一切聯繫。當然,你寫一封辭職郵件回你的單位,這倒是可以的。”
他笑了笑,說:“辭職還是等我把這一個月的休假過完了再說嘛。要是馬上辭職,我得少好些天的工資的。要是休假完了再辭,更好。”
我笑笑,也同意了。
隨後,申根還把我的事情詳細說了一遍。這下子,郝洋真的是震驚了,然後請我放心,他一定保密,一定盡全力把我要的東西搞出來。他也說,要是從地下網管潛進去,那是絕對可以的,還神不知、鬼不覺呢!
最後他還說:北客,那我們就同居吧,我住對面的羅生酒店,一會兒回去把行李搬到你那裡去。
我一聽,淡道:“別搬了郝洋,我也住的羅生酒店,在509,你呢?”
“我靠!北客,我在409,你在我上面!”
這倒也是巧了,於是,我倆還端著咖啡碰了一下杯子。
沒一會兒,申根提議我們去吃點夜宵美食,再喝點酒。他這兄弟重逢,一起吃點喝點,沒毛病。
當天晚上,兩個人還喝得大醉,我也有些小醉,那種情況,只能我開車帶他們回酒店。
路上還有個小插曲,真有交警查酒駕,我被攔了下來。申根醉麻麻的打了個電話,不到十分鐘,事情搞定。呵呵,有這麼一個頗有人脈的線人,還是挺好辦事的。
最後,我開車把他們帶回羅生酒店。申根也就不必回家了,跟郝洋一起就住郝洋的房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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