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等囂張的雜種,我簡直恨不得一槍崩了他。不過,身上的西風在我進入這裡的時候,就被人家給搜走了,說一會兒要還我的。
當然就算有西風在身,我也沒有那個膽子,也不會那麼衝動的。我點點頭,說好吧,秦公子,你既然要證據,那我就拿證據給你看。
說完,我將手機掏了出來,上前近三米的樣子,直接交給了肖欽正,說:“請首長翻看一下我的短信記錄吧!四位首長可以一起看的,也好作個見證。”
旁邊三位首長也是相視,不知我爲何意,但還是湊過來。肖欽正臉色嚴肅的接過了我的手機,翻看了起來。肖欽正還示意我在旁邊坐下,有一個勤務兵幫我倒了水。
旁邊,秦家女人和匡家男人都有些疑惑之態,但很快都冷然而淡定。秦剛和阮仲星相視一眼,眼神頗爲複雜的樣子。這兩個混蛋放現在來說,絕對是好基友,眼神能交流出千言萬語似的。
最終這兩個貨還是分別看了看身邊的大人,然後對著我冷撇嘴。那神情似乎就是在說,你夏冬管尼瑪什麼證據,都沒個鳥用。
我坐在那裡,默然不語,端起茶杯來,喝了口不冷不熱的水,其實還真是渴了,也餓了。
沒一會兒,肖欽正等四位首長看完了我的短信,臉色變得更嚴肅。肖欽正看了我一眼,似乎是詢問似的,我則輕輕的點點頭。
肖欽正拿著手機,說:“秦夫人,匡曠同志,夏冬的手機裡確實有些東西,值得二位看一看。二位一位作爲秦剛中校的母親,一位作爲匡曠同志的舅舅,一定會明白這意味著什麼的。”
說完,他已將手機送到了那什麼秦夫人、匡曠的面前。我那時才明白,哦,原來秦家女人還是秦剛的母親,不過她還算沉得住氣。
匡曠和秦夫人相視一眼,他示意秦夫人先看。秦夫人伸手接過了手機來,秦剛也伸頭想看。
當場秦夫人道:“小剛,你給我安靜的坐著,什麼也別管。”
秦剛倒是很聽話的樣子,坐在輪椅上,冷冷的看著我。
我坐在那裡,表面上喝水,還掏出煙來抽,實際上暗暗觀察著。秦夫人的表情明顯是有些變化,臉上都有些紅暈,不過她心理素質不錯,控制得很好。
看完之後,秦夫人將手機遞給了匡曠,什麼也不說。匡曠更淡定嚴肅,把我的手機看了一遍。這傢伙心理素質那才叫做一個高,幾乎就是連表情也不曾變化一下。
等他看完之後,點了點頭,默默的將我的手機放在桌上,然後對身後的一名侍衛說:“幫我找個錘子來。”
那侍衛還真好是到招待所裡接我的那位,比較精悍偏瘦的那個。他看了我一眼,馬上走出大廳去找錘子了。
我一聽這個,心裡還緊張了一下。這他媽是要所我胳膊和腿給砸斷嗎?
肖欽正他們四名首長也不禁擔憂的看著我。我知道,雖然他們級別也算高,但在這秦夫人和匡曠的面前,還是顯得弱小了。
秦剛和阮仲星似乎也以爲是這麼回事。兩個人冷笑看我,彷彿在等著我被砸。
當然了,都到這種時候了,我不可能不作好準備。如果他匡曠敢砸老子,老子不怕這裡有一些精英侍衛在,拼了老命也要賺夠本的。只不過我就坐在靠近窗戶的位置,那地方更利於逃跑。只要我撞碎玻璃,跳到外面,逃跑的機會也就來了。
不過,錘子還沒有找來,我還是淡定著,保持著冷靜。
沒過一陣子,那傢伙拿了一柄一斤份量的鐵錘進來,交給了匡曠。匡曠擡頭看了我一眼,眼神很深沉,看不出什麼變化,看不到他心裡到底在想著什麼。
只見他將錘子放在一邊,然後把我的手機拿起拆開,拔了通話卡,將卡往我的方向一遞,話都沒說。
我心裡知道手機是不保了,這倒是安了心,原來他不過是要砸了我的手機而已。看來,他這是明白那信息是什麼樣的份量了,想要掩蓋住秦剛和阮仲星的醜事了。
於是我當即前往,拿回了我的通話卡。當然回去,坐在座位上的時候,匡曠已經拿著錘子,砰砰幾下,把我的手機砸了個稀巴爛。
那砸機的聲音老響了,在待客大廳裡迴盪。那邊的肖欽正等首長看得面色都是一變,相視,無解,也似乎無奈了。
秦剛和阮仲星看著這情況,衝著我冷冷的笑了。那兩張被幹得青烏紅腫的臉,醜陋裡透著得意。
砸完之後,匡曠將錘子遞給了侍衛,然後起身道:“阮仲星、秦剛奉命深入敵人內部,獲取重要情報,身受殘酷折磨,英勇逃脫,併成功抓獲犯罪分子三十餘人,將其骨幹桑央平嘉、丹珠成功消滅。就這樣安排,懂嗎?”
說完,他看向了肖欽正等人。
這一番話,把我和李幽城、孟婷、周曉蓉排除在外,顛倒黑白,是非不分,也太讓人寒心了。
肖欽正以及另三位面色微微一變,但還都是衝著匡曠點了點頭。秦剛和阮仲星興奮得不是一點點,更是得意的看著我,一動不動的看著我。
我咬了咬牙,什麼也不說,也不想說什麼。
而匡曠馬上看著我,淡道:“夏冬,你很英勇,你也很能,這一切,基本上可以一筆勾銷。但是,兩年之內,你若是拿不到丹珠的人頭,後果很嚴重。”
阮仲星馬上偏頭對匡曠說:“二舅,那個死賤人真名不叫丹珠,叫常遠芳,是常……”
匡曠突然一甩手,一巴掌抽在阮仲星的臉上,打得這貨頭都要飛了似的,沒說完的話也被打回了肚子裡。
秦剛都嚇了一跳,身體震了震,沒敢說什麼。而阮仲星一臉的委屈,什麼也不敢說,不敢看他的二舅,只是怨毒的看著我。
匡曠冷道:“在場所有人都要明白,那個女分裂骨幹的名字叫丹珠,什麼常遠芳近芳的,都是捏造,胡言亂語。事情就這樣吧!”
說完,他起身離場,大步朝門外而去,一侍衛推阮仲星的輪椅,兩侍衛隨他身後。
秦夫人也不例外,起身也離去,一侍衛推秦剛,另兩個緊隨她身後。秦剛對我吐了一下舌頭,好調皮的樣子,不過卻被秦夫人一巴掌抽在頭上,舌頭都打回去了,他只能狠狠的瞪了我一眼。
肖欽正等人還要去相送,秦夫人卻說了句你們留步吧,他們只得留了下來。
沒一會兒,外面汽車燈光晃動,他們走了。我很寒心,英雄變成了路人,雜種變成了英雄,醜陋演化成了光明,就因像匡曠這樣的大佬存在。我們拼命拼活,冒著危險,吃盡苦頭,他一張嘴就定了乾坤定了性。
到頭來,老子身上還多了一重威脅。兩年之期幹掉常遠芳,哦,她叫丹珠,和常家沒有關係。匡曠明顯是護衛了常家的人,這是一個圈子裡的一個陣營吧?呵呵,去他媽的!
等他們都走了之後,肖欽正等四位來到我的面前,分別跟我握了握手。有三個首長沒說話,表情很嚴肅。
肖欽正握了我手後,拍拍我肩膀,低聲安慰道:“小夏,讓你受委屈了,我們理解你,支持你。”
我苦澀一笑,說:“大家的支持有什麼用?一切都是人家說了算。”
他苦笑了一下,說:“公道自在人心吧!走吧,我們吃飯去。不要灰心,還有機會的。我還有一條線索給你,我們邊吃邊聊。”
“是嗎?居然還有線索?”我眼前亮了亮,彷彿看到了光明似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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