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情,暫時這樣落幕了,突然出現的老人。侯爺也告訴了我他的身份。曾經,這個人統治了整個市區,乃至…市區周圍,包括那個叛徒所在的城市。另外兩個市區。
這是一個讓人驚嘆的傳奇。
他的能量有多大。根本沒有人可以揣測,即便,他已經老了,隱退了。可是誰也不懷疑,只要他愿意。他可以輕松改變海縣這樣一個縣城的格局。
暴徒不敢動他,濤哥不敢動他,唐月。亦是不敢在海縣動他。
在那個時代。想要掌控一座城市的難度。比起現在要難上無數倍。更不用說一個人輻射了周邊的城市。
誰能徹底清楚這個文爺當年有多少弟兄。那些弟兄的后代又在做什么?或許如今在整個省的道上有名的人,其中就有文爺認識的。
侯爺被送進了醫院。我們在外面等候,心情都特別沉重。
我們損失了祝昌盛,原本,不需要這種損失,可是…藍浪這個叛徒隱藏得太深了。
金錢多這個看著最像叛徒的,卻反而成了戰局扭轉的關鍵,當然侯爺的布局也很重要,若不是他的安排讓那幾個老大先跪了,戰局只能更加不利。
“月后沒死,暴徒沒死,我們卻死了一個。”濤哥叼著煙,沒點燃。
我們身上都是紗布,情況還算好一點,這些鳥槍也是可以,不打中要害基本上死不了人,而想要打中,還他媽得看運氣…
“是啊,整體上來說,咱們是敗了。”楚朝明苦笑道。
“走吧…去看看老祝,過兩天,給他辦喪事,這老東西,說好的一起喝酒,結果自己跑了!”湯山抹了一把淚,雖然他跟我們有過那么一點間隙,可是那根本就不重要了。
現在,我們是真正的護沈一派。
“不,總體上來說,我們是贏了。”我看著幾個老大,他們將目光轉向了我。
“暴徒已經完了,去救他的是那些忠心的手下,然而才多少?海縣,絕大多數混混,誰不是更懷念明輝大哥那個時代?這次事情這么一鬧,暴徒就算再有能耐也不可能翻身。畢竟我相信,即便是白道上的,也不喜歡暴徒這樣的老大,相較而言,他們肯定很喜歡能夠幫他們往上爬的老大。”
“唐明說的沒錯,我們贏了,而不是輸了。”英姐挽住濤哥的手臂,肯定了我的說法。
我想起侯爺說的英姐有身孕,便問英姐說英姐你有什么事情想要說沒有?英姐被我問的一怔,然后臉難得的紅了。
她低著頭,幾個老大都盯著她,濤哥更是問她有什么事情?
她支支吾吾的也沒說出來,濤哥他神情凝重,盯著英姐,然后英姐才大紅著臉說看什么看你,你要當爹了高興不啊?
濤哥的表情呆住了,好像有點傻了。
倒是正爺先反了過來,說行啊你,這就把孩子搞出來了!哈哈,看來你得趕緊把她娶過門咯!
濤哥的表情逐漸被興奮給取代,他激動地抱住了英姐。
我也笑著看他們。
“哈哈,楊濤這個孩子,我先當他干爹了,我是干爹一號!”正爺開懷大笑。隨后,湯山幾個老大也爭著要當濤哥孩子的干爹。
這一幕,真像我們當初說要當黃盈她肚子里的孩子的干爹啊…只是如今…
我們來到了停尸間,祝昌盛有家室,可是如今他這樣了,我們卻不知道怎么告知他的家人。
這條路,充滿了痛,死亡和血,是常伴左右的,我已經深刻地領會過了。可是我還是不免痛心。
“過兩天,再說…”我們把祝老大的尸體停放好,離開陰森森的停尸間。
侯爺從手術室出來了,他很精神,那些傷不能將他擊垮。
濤哥他們見王侯沒事了也就離開去辦海縣的事情了,暴徒跪了,海縣,是時候收編了,不收編的話,都不知道還會出什么意外。
“暴徒在哪個醫院?”濤哥他們一走侯爺便是問道。
“我哪知道啊,好像不在公立醫院,我差不到。”侯爺聽了特別沮喪,說要是知道他在哪里,就直接過去宰了他!我讓他別生氣別想宰了誰誰誰了,先把病養好再說。
“不過暴徒也慘了,他被金錢多捅了一刀,那刀可能進入了臟器,就算治好了,應該也會減不少壽命。”我點了點頭,金錢多的事情我們也知道了,是一步棋,從一開始就設下了的棋。
一切,都是為了有一天跟暴徒對抗,可以有一支奇兵出現。而這次恰好,金錢多出手,成了一步奇招。
只是藍浪這個叛徒做的事情,讓我們損失更大。
接下來幾天侯爺都在休養,濤哥不斷來報,說是正在把另外那些人都弄得服帖些,很快也有不少人都來看望侯爺,這些人來了都是叫侯爺,而且,都挺年輕的,這些都是新的老大,來這里拜訪侯爺,就是濤哥的命令,他們都說過:海縣的老大不是我,也不是暴徒,而是王侯,侯爺;唐明,明哥。
于是導致了許多人都來探望,各種好聽的理由,希望能夠得到侯爺的重用,但是侯爺都太狡猾了,他不管怎么樣就是不給任何人承諾,也吊著別人的胃口沒有完全解決。
差不多半個月了,濤哥他們已經徹底拿下了海縣的地下世界,就像我們說的那樣,暴徒,已經不可能再回歸了。即便回來了也是光桿司令一個。
有沈明輝這個大頭在拉分數,可以說大部分人都沒有反對,因為做的保證和沈明輝說的其實差不多,上面的人聽了也高興。
我們出院,正好是濤哥和英姐領證,我們先去道喜,然后才回到了賓館。
“啊…還是賓館的床舒服!醫院的再怎么躺也不爽啊…”
“護士漂亮嗎?”我問道。
“嗯不錯,簡單七分,背影八分,性格八分,十分滿分,我給他十分,剩下的是怕護士驕傲。”
“…你不用對我說,我又不是護士。”
“說得好,我就是很嫌棄你!”
我:“…”
濤哥和英姐過幾天就辦婚宴了,我們還要想想送什么好。
侯爺也是各種的不靠譜,什么巧克力,什么鉆石戒指,什么拳頭大的鉆石。結果最后決定送一份麻辣燙。
我差點沒把他扔出去。
正爺他們要求我跟王侯去跟新的弟兄們見面。我們第二天一大早就去了,然后諸多兄弟也跟我們見了面,徹底認清了臉,承認了我們的地位。
侯爺把用在薌城的那些政策也搬到了海縣這里,本以為會引來巨大的阻力,沒想到他們都特別贊同這些政策。如此實施起來卻是更加的方便。
但因為濤哥最近要辦婚宴,我們也還是沒法太閑。一切都辦好了之后已經是深夜了,我跟王侯喝了一點酒才離開。
“我總覺得暴徒這個傻叉沒有這么容易到就跪了,他肯定已經傷好了,現在突然很安靜,我反而覺得可怕。”“他的安靜肯定是因為唐月,唐月才是真正可怕的啊…”
我們都是一嘆,贏下了海縣,可是我們依然沒有殺死唐月和暴徒,要贏就應該徹底!
“如果他們還沒有動靜,我們就去找秦麟,這家伙總是被關著,我心里也不爽啊…”我也贊同,而且,救秦麟,沒準還能碰上唐月他們!
“侯爺,這個文爺,你讓蘇翌陽去搞定的?”
侯爺嘿嘿一笑,說是啊,不然你以為?本來是打算利用這個文爺解決意外的,沒想到反而成了礙事的。
我本想說他兩句,但是一股陰冷的風吹了過來,一個人擋在了我們的路前方,是一個二十多歲的青年。
“二位,可以請你們去死嗎?”這個人嬉笑地對我和侯爺說道。
“唐月終于不忍了?我們可是等你很久了,你說呢?”我跟侯爺同時一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