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個進來的人,正直人生巔峰的黃金年齡段,他穿著黑色的皮衣。不算出眾的臉龐卻有一種讓人難言的威嚴。
他進來的非常突然。帶著帽子的人直接走走向了我。所有人都看著他,心中疑惑。
然而,我看到他,心里莫名的激動。
教官!
“你是誰?現(xiàn)在是判.決時間。你坐下!”法官敲了敲審.判桌。表情嚴肅。
教官仿佛沒有聽到,直接來到我的面前,道:“要離開赤鎮(zhèn)了,來看看你。想不到你差點就要被槍斃了。你這樣也好意思說你是我劍雨教出來的?”
整個法庭一片寂靜,我呆呆地看著教官。原來,教官還在赤鎮(zhèn),我還以為。他教了我八個月之后就走了。
可是。我哪有到處說我是他教的??!
“你是誰!立刻離開犯人。要宣讀判.決書了!”法官又一次敲桌。有警員要上來,教官瞥了一眼那兩個警員。道:“敢過來,就別想身體還是完整的,我最討厭你們這些道貌岸然的人?!?
那兩個警員同時臉色一黑,教官嗤的一笑,然后走向他們:“是不是以為我不敢襲警?哦,警察,很厲害的,特別是你們這種是非不分的警察。”
教官笑著說,突然神情一變,嘭嘭兩下,給了兩個警員一人一拳。
襲警!所有人此刻都冒出這兩個字,但是我不擔(dān)心,我不知道教官的身份,可是,我隱約猜到,他是國家的人,而且身份地位應(yīng)該不低。
“噓…都別躁動,都別憤怒,都別罵我襲警…我有權(quán)力直接撤銷他們的警校畢業(yè)證。”教官的話讓整個法庭又安靜了下來,教官看著捂著肚子躺在地上的兩個警員,神色冰冷:“看看你們肩膀上帽子上的徽章,想想你們警校畢業(yè)時對著紅旗立下了什么誓言,真是狗草了,你們就是這樣對待你們這身衣服的?!”
教官暴力的一腳把兩個警員踢出去,然后看了一眼那個法官。
“打電話給市中級人民法院院長,讓他過來,就說,劍雨在這。你可以不聽,但我保證,我打電話的話,你的法官生涯也就到頭了?!?
我看著教官霸氣四射,一時間什么話也說不出來,我感到一種前所未有的安全,就好像教官在這,任何事情都可以迎刃而解。
法官臉色鐵青,他忌憚地看著教官,似乎在掙扎,最后,似乎還是選擇了打電話。蕭楓看向我,眼里難得的出現(xiàn)了震驚之色。
我說這是我教官,教了我八個月。
他似乎特別無語。
王侯眼中希望的火又燃燒起來了,他激動地盯著教官,他在期盼教官救下我們。
“來遲了嗎來遲了嗎!法官!別急著判.刑?。 币粋€著急的聲音傳來,長得跟小白臉差不多的秦麟沖了進來,后面還跟著那個我們之前在公安局里見到的被校長他們簇擁的中年。
他竟然被秦麟帶來了!
法官打完電話,臉色已經(jīng)白了,而此時這個中年來了,他就像是抓了救命稻草一樣,剛想要說話,整個人就傻了。
因為,這個貌似市公安局局長的中年,竟然直接走向了教官。
“龍…額,劍雨先生!”中年在離教官三米的位置停下,不敢相信地盯著教官。
“哦,你似乎認識我的樣子?你是哪位?”我看到王侯眼睛瞪大得跟要蹦出來似的,還有秦麟,也整個呆萌了。
“我是市公安局局長李思銳,劍雨先生應(yīng)該不知道我,但是我們可都知道劍雨先生?!蔽倚睦镆蝗f只神獸奔騰而過,教官好像牛逼過頭了…
“哦…聽說你要把我學(xué)生槍斃?”教官這么說了一句,李局長頓時冷汗直下,不敢相信地看著我和蕭楓。
“別猜了,那個比較活潑的才是我的學(xué)生?!苯坦俚卣f了一句,李局長整個人都不好了,連忙說:“劍雨先生,這…我會給你一個滿意的答復(fù)!這次是我唐突了。”
教官嗯了一聲,然后說:“行,你既然這么說了就信你一次吧。”
秦麟在一旁沒說話,他直接跑了過來,說:“我找了家里人,求了半天他們才同意我救你們,對不起我差點來遲了。”
我苦笑說沒事,謝謝你,兄弟!
他嘿嘿一笑,說嗯!兄弟!
我算是明白為什么他幾個月都沒有來當親審團了,這是給我們求救去了。
中年人走到我的面前,他沒有對我道歉,只是說他這次失誤了,希望我能不計較。
我哪敢跟一個市局長計較,就說言重了。
他說他清楚了這一切,丁大頭的死他會處理掉,又說了一次希望我不計較,我才明白,得了,是希望我跟教官說一聲嘛!
我說放心,他才松了一口氣,然后去找那個法官,令人奇怪的是丁大頭的親審團,他們見沒戲了,什么聲音都沒有,似乎也沒有看到丁大頭的父母,他們竟然一臉嫌棄地離開了法院。
“好了小子,我去找市中級人民法院的院長聊聊天,然后我就要去首都了,教給你的別忘了,我定期回來給你考試,嘛,這么點破事兒都搞不定,簡直把我劍雨的臉給丟光了?!?
教官要走了,我怔怔地看著他的背影,大喊了一聲教官。
“還有什么事情啊小廢物?”
教官,有你這么叫學(xué)生的嗎?
“教官,我可以去找你嗎?”教官說會給我考試,其實是忽悠我的,見他一面,應(yīng)該非常難。
“行了小廢物,估計你十幾年之內(nèi)都不會有主動去找我的資格,就算找了,你也見不到我。在這里呆了兩天了,你有幾個不錯的兄弟啊!”
教官走出了法院,我眼睛憋得酸痛,真的只是順道來看我嗎?我出事,教官就剛好順道嗎?
這是個我需要長究的問題。
過了一會兒李局長就過來了,他對秦麟說行了小兔崽子,早點跟李叔說他是你兄弟不就完事了?
丁大頭那種人,要不是站在道義的角度上我也不會幫他,在他跟你之間李叔怎么可能選他?
秦麟哭喪著臉說家里不讓救,說是他們沒有價值,救了也白搭。
李局長皺了皺眉頭,說:“你家有點變了味道了啊,你父母也是這個態(tài)度?看來需要好好敲打一下了,扶你家上來可不是只為了利益啊。”
秦麟說我爸媽不是這個意思,但是其他人是,我通訊工具被沒收,不讓我聯(lián)系你,我沒辦法,以死逼他們我爸才把我放出來。
李局長點了點頭,然后對我和蕭楓說道:“丁大頭的事情就這樣過去吧,我知道你們的目的,那個馮凌晨我也會放掉,不過你們最好不要搞槍,真讓市里頭認真起來…后果不可想象。”
我感謝李局長,還以為真的要去牢房里斗地主了,沒想到教官和秦麟這么拼,我們最終沒什么事情。
“叔,學(xué)校那邊…”秦麟提醒了一句,李局長才一拍腦門,說行了,叔會解決,你們安心回學(xué)校。
天堂地獄,我在今天算是經(jīng)歷了一次,先是死刑后是獲救,這太刺激了,我可不想再來一遍。
局長走了,法官也溜了,這些要員都離開了。
只剩下我們這些親近的人。
“傻逼侯爺,你靠不住?!笔挆鞑恍嫉卣f。
“草,是沒提到省里頭,否則我肯定能罩得?。 ?
“呵,薌城都罩不住,省里能罩???到時候只會是坑!”
“…裝逼男我跟你拼了!”
葉紫嫻撲進了我的懷中,我安慰她說沒事了,一切都過去了。
她哽咽地說差點她都嚇死了,判死刑時腦海都空白了。
我苦笑不已。
過了一會兒,侯爺說有總要的事情要說,非常重要,要閑人回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