幾個人相互留了電話號碼後便道了別。
霍一多和周嶽回到宿舍後,周嶽一改說相聲時在臺上憋不出詞兒的囧相,口齒伶俐的將霍一多競聘的情況包括遇到日本女留學生的事一股腦的講述給大家,引來宿舍兄弟們的一陣起鬨。
“我說多兒,你丫最近走桃花運了吧?先是突然冒出個貌美如花的小女朋友,然後又蹦出個日本女留學生,還有那個女校醫,我看她看你的眼神都那麼曖昧,是不你丫十一放假回家請大仙兒做法來著?。俊崩酌魇紫劝l難。
“就是,就是。趕緊給哥幾個傳授、傳授經驗,好讓我們也儘快脫單不是!”周嶽說。
“這也奇了怪了,你長得也不比哥們我好哪去啊,怎麼就你有這麼好的女人緣呢。差啥呢?”小六子說。
“差啥?差他媽遠了!要說咱們宿舍,也就我雷子的帥氣能和一多不相上下。你們?特別是你小六子,你丫也不照照鏡子,瞧你丫那操行,長得跟個羊駝似的,還好意思說差啥?”雷明開起了小六子玩笑。
“我操,不帶這樣的啊。雷子,你小子這破嘴也太他媽損了吧!”王凱和其他兄弟們反駁,並做出假裝要揍雷明的舉動。
“我說你們這幫傢伙有意思嗎?非得拿我開涮是不是?小蔡,徐冰,你倆也別藏著了,有種就一起放馬過來吧,大不了老子請喝酒行了吧?”霍一多告饒。
“哈哈,就等你丫這句話呢!走,哥兒幾個,今天咱們宿舍霍大帥哥請客啊,哥兒幾個別客氣,學校外面回民小酒館走起嘞?!崩酌鏖_心的喊道。
在回民小酒館裡,小蔡往嘴裡夾了一口菜,一邊吃,一邊把頭轉向一多,問道:“多兒,說真的,你準備怎麼處理和這幾個美女的關係?。坎粫窍耥f小寶那樣全都收了吧?”
“說什麼呢你?再次強調啊,我的女朋友就沈佳茜一個,那個叫麻美的日本留學生,我們今天才見第二面,什麼可都沒有啊,人家只不過是想和我學彈吉他而已。
我尋思咱們中國人胸懷博大,以前雖然兩國有些不好的記憶,但咱得體現咱們泱泱大國的氣度不是,所以才既往不咎,答應有空教她。
至於那個校醫姐姐,你別聽雷子在那胡說,明明是他一直惦記著人家,他到先倒打一耙,來了個栽贓嫁禍。”霍一多爲自己辯解說。
“不過哥們還真是羨慕你的女人緣,看來長得帥點還是有好處啊?!毙毂f。
“你只說對了一半。帥只是其中一方面,關鍵還是得看人格魅力,懂嗎?”霍一多喝了一口酒說。
“嘿!說你胖你丫還喘上了,小心我告訴沈佳茜啊?!崩酌鹘舆^話。
“趕緊吃你的吧,二斤爆肚還堵不住你的嘴?沈佳茜纔不會輕信你的謠言呢,再說她也不是那麼小心眼的人啊?!被粢欢喽似鸨趾攘艘豢?。
“人格魅力有多大我倒不清楚,關鍵是多哥的酒量是越來越大了。我都快跟不上他的節奏了。不行,我得先去走個腎?!?
小六子說完,起身便要上廁所,臨走前,還不忘往嘴裡夾了一筷子拍黃瓜。
“瞧你那點出息,怎麼跟個七老八十的老頭子似的,才喝幾瓶酒就要去上廁所啊!”雷明說。
“你們懂啥?沒聽過一句名人名言叫做有‘尿當尿直須尿,莫等無尿空抖鳥’嗎?”小六子咬文嚼字道。
“別說,這句話還真他媽經典,對了六子,這話誰說的來著?”周嶽吐了個菸圈問。
“我說老周你這記性怎麼這麼差,這句名言是我說的,是我剛剛說的,牛掰吧?!睅e傳出小六子的喊聲。
“哎?我說周嶽,你小子明天就上回課吧,我這一天天的就幫你點到了。上次在廁所遇到憲法老師,還管我叫周嶽呢,嚇得我話都沒敢接茬?!闭f完,徐冰擦了擦油膩的手,點燃一根菸。
“再幫幫哥們吧,過幾天我們戰隊就要參加朝陽區CS大賽了,這幾天每天都訓練到半夜,白天我得補覺啊。要不這樣,下週哥幾個的煙哥們我全都包了,哥幾個輪班幫我點到成不?”
“這可是你自己說的啊,哥幾個記好了,一會出門讓就丫趕緊買一條紅河煙?!?
“買什麼紅河煙啊,依我看最次也得買一條紅雲!”
“不帶這麼得寸進尺的啊。說好嘍,就一條白沙,要不哥們下次早上回來可不幫你們帶早餐了啊。”
“得嘞!成交。來,哥幾個走一個。那句法語乾杯怎麼發音來著?‘缺死’!”
“那特麼是法語乾杯嗎?那是英語,法語的乾杯發音是‘親親’。”周嶽有體現出他不上課也博學的一面。
喝完酒,周嶽和往常一樣去網吧刷夜,哥幾個結伴而回,路過小花園的時候,小蔡突然跑了過去並蹲了下來。
哥幾個以爲他又像上次一樣有意外的發現,於是一起弓起腰圍了過去,蹲在小蔡身後。就在這時,“噗!”小蔡放了一個響亮的屁,薰得哥幾個直用拳頭錘他。
“哥幾個手下留情啊。這不能賴我啊,我有個毛病,走路時候放不出屁來,所以我急走兩步停下來準備蹲著放,沒想到你們還有這癖好,全都圍過來了?!?
“癖好個屁,我們還以爲你跑過來監聽小花園裡有沒有像上次那對兒搞對象的呢?!被粢欢嗾f。
“這下完了,就是有也被小蔡的屁給崩跑了,打草驚蛇了吧。趕緊回宿舍睡覺吧?!毙毂卣f。
回到宿舍,小蔡說肚子疼,於是急忙奔入廁所,原來是拉稀了。
“你看,我說剛纔丫的屁味兒就不對,臭的離奇,果不其然,到底還是拉稀了吧。”雷明評論道。
“得了,你就少說兩句吧。就那屁味兒,薰得我現在還犯著噁心呢?!被粢欢嗾f。
可能真是吃壞了東西的緣故,前半夜小蔡一共折騰了四五趟廁所。等到哥幾個好不容易入睡,到了後半夜,大家又聽到了翻箱倒櫃的聲音。哥幾個原本以爲進來賊了,藉著月光一看,原來是小蔡。
“你在那折騰來折騰去的,幹什麼玩楞呢?”一多說。
“我特麼的拉了半宿,吃那點兒東西都給拉出去了。現在餓得要命,想找點吃的。
奇拉怪了,咱屋吃的都哪去了?哎,哥幾個,醒醒,江湖救急了,有吃的嗎?餓死我了。”
“我操,都幾點了你丫還吃,你忘了上次上晚自習咱屋的吃的都拿到自習室吃沒了嗎?我這就有上次胃脹買的山楂丸,你吃不?!崩酌髡f。
“算了吧,吃那玩意不得更餓啊?!蔽疫€是再找找吧。
可是找了半天還沒找到,急的小蔡直哼哼。
“別哼哼了,我這還有一包康師傅的調料,實在不行你就用熱水衝碗湯喝吧?!毙×颖犻_朦朧的雙眼說。
於是,北某大夜深人靜的夜晚,從10號樓319宿舍裡傳來了“咕嘟、咕嘟”如同貓吃食般喝湯的聲音。
第二天一大早,哥幾個就被周嶽從睡夢中叫了起來。
霍一多納悶,昨晚喝完大酒的周嶽竟然還能和戰隊隊友們打了一宿的CS,而且還能生龍活虎的給大家帶回早餐,看來白天睡覺的效果要比晚上好得多。
小蔡的肚子也好多了,爲了彌補昨天半夜只喝湯沒有吃乾糧的缺憾,小蔡在吃完周嶽買給自己的包子之後,又迅速的消滅掉了正在水房刷牙的霍一多的早餐——兩個茶雞蛋。
吃完早餐後,周嶽用被子蒙起頭開啓了他的“白休”模式。哥幾個拿著上午上課的教材,一起去上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