光陰似箭,歲月如梭。時間像一匹飛馳的駿馬,從我們身邊飛馳而過。轉眼間,大學一年級的上學期的大多數時間就像一顆流星一樣從我們生命中劃過,時間飛快地來到了2001年的新年前夕。
一天,霍一多正和學生會文藝部的同學們在一起開會商量今年舉辦系裡新年聯歡晚會的相關事宜。在部長習慶來的關照下,霍一多已經成長爲文藝部副部長的最佳人員。這次會議便是由習慶來指派霍一多來主持。
幾個老部員在晚會舞臺佈置上產生了些許分歧,都在面紅耳赤的爭論。而且互不相讓,霍一多由於資歷尚淺的緣故,難以解決這樣的紛爭,只好由習慶來出面化解尷尬。在大學的學生會就是這樣,都是年輕人中的佼佼者,大家各有各的觀點,在表達方式上也會更加直接,在某個問題上難免有些爭論也都是對事不對人,爭吵之後勾肩搭背還是兄弟。當然,這只是侷限於男同學而言。男生女生之間是很少會出現爭吵的,一是大多數男生怕丟人不屑與女生們爭吵,二是和女人講道理?玩呢?
關於舞臺佈置的問題好不容易全體部員達成了一致,有保留意見的也只能少數服從多數的原則,在宣佈散會後,大家各自回各自的宿舍。
按照習慶來的吩咐,霍一多和另一個同學把剛從校外一個歌舞團借來的演出道具擡到了自己宿舍樓下,一多謝絕了那位同學幫他一起擡回宿舍的好意,與那位同學告別後,抱起道具便上樓往宿舍走。
霍一多的宿舍在3樓樓梯最拐角處,等霍一多獨自抱著四十多斤的道具氣喘吁吁地爬上去後才發(fā)現沒帶鑰匙!使勁敲門門也不開。霍一多放下道具,趴在門口將耳朵貼在門上仔細的聽了聽,裡面沒有動靜,原來宿舍裡面竟然沒有人,也不知道那哥兒五個都幹嘛去了。霍一多隻好拿出手機,邊擦汗邊給小六子打電話。
“喂,六子,我纔回宿舍,你們都在哪裡呢?怎麼宿舍沒有人啊?”
“一多啊,我們在網吧呢,有事嗎?”
“我鑰匙忘記帶了,以爲你們在附近呢,那算了,我到宿管大爺那拿一下吧。”
“別介啊,都給你留好位置了,今天晚上咱們包夜組隊打CS啊”。
一多說:“你們玩吧,我就不過去了,一會還要寫個今天開會的會議紀要。”便掛了電話。
從六子口中得知,原來小蔡和張妍去花前月下了,而其他的人現在都在網吧刷夜。
既然他們都不在,沒辦法,霍一多隻好下樓問宿管大爺拿。短短半個學期時間,霍一多早就已經和宿管大爺混熟了,有時候會特意拿一些啤酒啊、煙啊啥的送去“賄賂、賄賂”大爺,霍一多還經常會和大爺殺上兩盤象棋。所以在很多事情上,大爺都會給予一多一些方便,開個綠燈。
“小夥子,你怎麼老是這麼丟三落四的啊,這麼晚了,大爺還要洗漱呢,下次一定記得帶鑰匙啊。”霍一多一邊感謝宿管大爺,一邊拿了鑰匙再爬上來開門,然後再下去還鑰匙,再爬上來。可當霍一多再次爬上來時卻發(fā)現門又被鎖上了!
正當霍一多丈二和尚摸不著頭的時候,隔壁宿舍的一同學拿著臉盆經過,拍了一下霍一多肩膀說:”嘿,哥們,我看你門沒關,就幫你關了,宿舍裡沒人怎麼也不記得鎖門啊,下次一定注意哦。這次多虧哥們了,你們也不用怎麼表示,給哥們發(fā)兩顆煙就行!”
“哎呦我去,你這手咋那麼欠啊?”霍一多心裡雖然一百個草泥馬在飛,但嘴上也只好違心的向隔壁那位同學道謝。然後又提起精神跑下樓找到宿管大爺,在大爺詫異的表情下拿起鑰匙飛奔上樓,開門後把東西搬了進去,然後帶上門,營造一種屋子裡有人的景象,然後飛快的跑下樓還回了鑰匙。
作爲文法學院文藝部的重點培養(yǎng)對象,霍一多主動承擔起包括綵帶、氣球、花等在內的舞臺布展用品的採買工作。霍一多是第一次辦這麼大的事,覺得還是找個人一起去比較好,但是宿舍這幫不靠譜的哥們,去網吧玩電腦的,和女朋友逛街的,在宿舍裡睡大覺的,都以各種不同的藉口躲避著這“艱鉅”的任務。而沈佳茜作爲女朋友,自然而然地便被拉壯丁一般陪著一多來共同完成這個任務。
這天下午,霍一多和沈佳茜坐著公共汽車一起來到了北京天意小商品批發(fā)市場。這個批發(fā)市場是北京市規(guī)模最大的小商品批發(fā)兼零售市場,地處西部繁華地區(qū)-阜成門立交橋西側,於1992年正式開業(yè)。到現在已經10餘年的歷史,經營著日用百貨、服裝鞋帽、箱包皮帶、禮品玩具、家用電器,廚房用具、玻璃器皿、紙張文具、鐘錶眼鏡,化妝洗滌等16類近萬種商品,可以說是應有盡有。
“你們學校也真是夠摳門的,新年聯歡晚會纔給批1000元的經費,舞臺布展500元夠幹什麼的啊?”沈佳茜抱怨道。
“我們可不如你們學校那麼專業(yè),各學院的晚會都是批這些費用的,禮堂也是串換著用,要不是我們學生會**和禮堂管理老師關係好,我們連禮堂可能都要付更多租金呢。”
“那也不能只讓你一個人負責採購啊,路費還不給報銷,這也太欺負人了吧。”
“傻丫頭,誰讓你男人思想上積極要求進步,要好好表現呢。再說,你咋那麼死板呢?不給報銷路費,並不代表著咱就往裡搭錢,待會買東西時候狠點的砍價,然後把往返路費包含進去不就得了?哎呀,一說到砍價,這次應該把我們宿舍的雷子喊來,這小子砍價可真有一套。”霍一多用手在沈佳茜的鼻子上勾了一下,輕描淡寫的化解了沈佳茜對文法學院的不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