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燕就嘿嘿笑,說:“那是他倒霉沒辦法,再說了,我不也道歉了嗎?”
我說:“如果當時讓你知道就是我四姐說的這事,你是不是直接就會找我四姐麻煩了?”
張燕說:“不會。”說完,用手掌輕輕拍了拍我的臉,繼續說:“我怎么可能打你姐呢?我要打你姐,那咱們肯定就成仇人了,我可舍不得和你成仇人呢。”
張燕一用這種語氣說話,我就忍不住想和她干那事,我就摟著她,想起了之前我燒火的時候,她答應我來竹林里的事,我就對張燕說,你看,今晚老天爺都想我兩結合,我之前燒洗澡水的時候,你不是答應我來竹林里嗎,現在我們來了……
張燕有點煩我的語氣,說:“你別鬧了,竹林里蚊子多死了,走,回屋了,我都快被咬死了。”說完,她就把我推開,轉身走了。
那個季節,竹林里蚊子確實挺多的。
我回到屋子的時候,發現張燕額頭上、臉上被蚊子咬了幾個包。
三姐、四姐還是比較貼心,拿了瓶花露水給張燕擦。
三姐、四姐問我們剛才去哪兒了,去干什么,我說三姐、四姐,如果張燕以后欺負你們,你就給我說,我有辦法治她,她現在有把柄在我手上。
三姐、四姐還當真了,問我是什么把柄,我就哼了一聲,說:“她要惹了你們,我就直接去找她爸,我就騙她爸,說我和她發生過關系,到時候她爸肯定會打死她。”
三姐、四姐就罵我是神經病。
不過讓我沒想到的是,張燕竟然還挺配合我,說:“你現在是老大,我什么都聽你的。”
這一下我更膨脹了,沖張燕揮了揮手,示意她跟我走。
張燕跟著我走出房間后,我就小聲對她說:“等會給我個面子,無論我對你做什么你都別生氣,行不?”
張燕說:“你想干嘛?”
我說:“你放心,我肯定不會把你怎么樣,等會配合我一下哈?”
張燕很勉強地點了點頭。
三姐、四姐這時候也跟出來了,我走到廚房,拿起一根柴枝輕輕拍了拍張燕的臉,然后冷冷地說:“以后給我老實點,知道不?”其實我當時這樣做,有好幾個目的。第一、覺得好玩;第二、讓三姐、四姐不會懷疑我和張燕的關系;第三、讓三姐、四姐覺得我在張燕面前是很牛批的。
張燕當時那表情我這一輩子都記得,她一臉不可思議的看著我,兩顆眼珠子都快瞪出來了,明顯要發飆了。
我趕緊又用柴枝拍了拍張燕手臂,語氣很兇地說:“你用這眼神看著我是幾個意思?剛我怎么給你說的?忘記了?自己給我老實點,老實點,老實點!”我還特地強調了好幾遍。
還好張燕還算守信用,剛剛兇狠的眼神慢慢變弱了,還把頭低下了。
我當時還玩上癮了,我又用柴枝抬著張燕的下巴,說:“低著頭干什么,看著我!”
張燕又抬起頭,看著我。
我覺得用柴枝拍臉比較好玩,于是,我冷哼了一聲,再次拿起柴枝拍了拍張燕的臉,很神氣地說:“以前小學欺負我的時候欺負爽了吧?說,錯了沒?”
張燕的眼神又開始凌厲了,我和她對視著,說:“你又用這眼神看著我是什么意思?忘記剛才說什么了?說,錯了沒?”
張燕還是沒說話,不過眼神稍微收斂了一點。
三姐和四姐看不下去了,勸我算了,那都是幾年前的事了,沒必一直記恨在心里。然后還說張燕這人也挺好的,之前我被狗咬,人家還幫我把狗攆跑了。
我說:“不行,她還沒說錯了。”
我又用柴枝拍了拍張燕的漂亮臉蛋,說:“我再問你一次,錯了沒有?”
張燕終于開口說話了,“錯了!”
我心里爽得不行,把柴枝往地上一扔,轉身就回我的房間了。
三姐和四姐就在邊上不停地安慰張燕。
我回到自己房間后,躺在床上笑得不行。
我正得意地笑著時,四姐突然來我房間了,對我說:“老五,你剛才太過分了。”
我說:“我厲害吧,把她制得沒話說。”
四姐埋怨了我兩句之后就離開了。
這一夜,我睡得還挺踏實。
第二天早上吃了早飯,張燕就說她要回家了。
張燕離開后沒多久,我就忽悠干媽、三姐、四姐,說我今天約了個男同學,中午去同學家吃飯。
我故意和張燕走的是相反的方向,然后我繞了一個大圈把張燕攔在路上了。
張燕一副我早已看穿一切的表情,說:“我就知道你會來。”
我說:“廢話,你走了,我能不來送你嗎?”
張燕主動把我往一個偏僻的山坡帶,我問她去上山干什么,張燕說玩,我情不自禁的就往哪方面想了,越想越興奮。
我心中還暗喜,沒想到張燕會這么主動。
我們來到一個山坡頂上,張燕順手從地上撿了跟柴枝,戳了戳我胸口,說:“昨晚玩著挺爽啊?還打我臉,還問我老不老實,還問我錯了沒。”
我嘿嘿笑,說:“那不都是鬧著玩嗎?”
張燕說昨晚你玩我這事就算了,我也不跟你計較了,但還有個事,我想問你,就昨天我來你家的時候,你那態度又是什么意思?我來你家至于把你嚇成那樣嗎?我他媽當時心里難受就只是想著來找你,結果到了你家之后,你還那樣對我。
張燕說著說著,突然就生氣了,說我根本沒把她當回事,和她在一起就只是單純的想和她做/愛。
我安慰了好一陣,說盡了好話,張燕才勉強原諒我。
我本來還以為在山坡上會發生點什么小火花,結果提都不敢提那種事,否則張燕又是一陣咆哮。
我們坐在山頂上聊了很久,后來張燕說她不想念書了,我說你不念書那干啥?張燕說你之前不也有一年沒念書出去當和尚了嗎,我說那你總不可能去當尼姑吧?張燕說尼姑能像和尚那樣掙錢嗎?我說這我就不知道了,不過我估計應該也一樣吧。張燕說那你介紹我去當尼姑吧,我說當毛,你剃了頭發丑死了,張燕就哼了一聲,雙手捂著額頭把頭發往后壓,說丑嗎?我說這樣能看出來什么,你要把頭發全剃了,我估計你照鏡子的時候都會把你自己丑哭,張燕說那我今天就去剃了,我倒看看會不會丑哭我自己,我當時以為張燕在開玩笑,我說那你去吧,肯定丑哭。
快到中午的時候,我就送張燕回街上了,我讓她有什么事給我家里打電話。因為我怕張燕她爸,也怕街上的人看見我們走在一起說閑話,所以快到街上的時候,我就和她保持著一定的距離。
晚上的時候,張燕給我家里打來電話,讓我第二天早上去金銀金家里,說是有驚喜給我。
第二天一大早我就去金銀金家里了,當我看到張燕的時候,整個人都傻了,那瓜婆娘真的是個光頭了。她還很自豪地說,她光頭也挺漂亮的。
真的,我當時看見張燕這幅模樣的時候,我接受不了,我甚至很生氣。
金銀金也接受不了張燕這個造型,一個勁地說張燕簡直是瘋了,只有高波另類一點,說張燕這樣還蠻酷,張燕就說高波有眼光。
我不知道我當時是怎么了,反正就是看著張燕那造型的時候感覺心里特別特別難受,
張燕問我怎么了,我當時感覺自己說不出話了,心里痛得不行,那種滋味就像……說得難聽一點,就好像覺得張燕已經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