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哥,我……我錯了——,大哥,三弟我真的知道錯了……”看來,李元吉是真的感到害怕了,但是他卻不甘心,“大哥,這老話不都常說‘兄弟如手足,女人如衣服’嗎?那藍(lán)婉若再好,可她心中終究也只有二哥一個人啊!大哥,你這次該不會真的為了婉若那個丫頭,對三弟元吉我見死不救吧……”
“元吉,不是大哥不想幫忙出手來救你,只是如今的這件事情,也真的是你做得太過分了……”李建成想了想李元吉所講的話,再次端拿起杯子喝了幾口后將它給放回到了桌案上,慢慢蓋上杯子思慮片刻,才又接著對其回應(yīng)說道,“三弟,你又不是不清楚婉若,乃是你二哥世民心中的至寶;而元霸,又是把你二哥和婉若看得比他自己都還要重要的人。你招惹誰不好,偏偏非要去招惹婉若!這下可好了吧,就算是現(xiàn)在大哥我能出面,幫忙去找四弟元霸,并且開口請求讓他放過你,但是日后……如若讓你二哥李世民得知了此件事情,你覺得他——,他也能饒恕得了你嗎?元吉啊元吉,為兄一直告誡你‘凡事要三思而后行’,我的三弟,你在這之前怎么也就不好好地多想想,想想婉若和你二哥之間的關(guān)系再去做呢……現(xiàn)在你闖出大禍——,感到后悔和害怕了才跑到這里來找我,你說又還能有什么用呢?”
“大哥,元吉我知道錯了,真的……”李元吉一聽,嚇得跪下身來哀求李建成說道,“大哥,求你就看在我們兄弟一場的份上,看在這么多年三弟對你忠心耿耿鞍前馬后的份上,這次你就再想想辦法來幫幫三弟我吧……”
“早知今日,元吉,你又何必當(dāng)初呢……”李建成側(cè)轉(zhuǎn)過身來,伸手扶起了李元吉后對他說道,“知道錯了就好,這回大哥我可以幫你,但——,下不為例!還有就是,三弟,沒有我的允許絕對不可以再動婉若,你最好把這件事情給放在心上,給我記牢也給記死!行啦,元吉你也受了傷,沒其他事就先下去休息吧……”
“是,大哥,臣弟知道了……打擾大哥你休息,臣弟告退……”李元吉聽李健成這么一說,頓時如獲得救命稻草一般,方才連連點點頭向他感激地回應(yīng)說道,說完便轉(zhuǎn)身退走了出去。
因為隨后有太子李建成的介入,而且又因為藍(lán)婉若不愿將事情給鬧大,所以有關(guān)于齊王李元吉深夜喝醉酒,闖到“錦蘭苑”中大鬧并打傷了苑里面的眾人,以及四公子李元霸緊跟著趕到“錦蘭苑”中,那一晚上先后都有人受傷,還有人聽見淑寧公主在樓上房間內(nèi)哭泣喊叫的事情,沒過多久便被平息了。
宮中眾人不敢對外提起,皇上和皇后娘娘也有意封鎖與此事相關(guān)的消息,故而這件事情很快就被人們給淡忘掉了。但是李元霸心中卻十分不痛快,因為他實在替自己的婉若姐姐感到委屈和不值。
“時間過得可真快,一轉(zhuǎn)眼竟然又是秋天了……”長孫玲瓏看著窗前盛開的菊花后,不由感嘆著舒了一口氣地回轉(zhuǎn)過身來,看向同樣站在房間中的李世民對他柔聲問說道,“你說對吧,秦王殿下?”
“是啊……”顯然,李世民對待長孫玲瓏的態(tài)度,也和先前不大一樣了,“不知不覺間我們離開京城長安——,居然都有兩個月之久了!”
“二公子——”這個時候卻見秦叔寶伸手敲敲門走了進(jìn)來,看了看窗旁的長孫玲瓏后沉默許久,頓了頓方才又遲疑著看向了李世民,欲言又止地對他繼續(xù)開口說道,“秦王殿下,長安城中快馬加鞭地傳來消息……說四皇子,四殿下他……”
“四弟?!元霸的消息嗎,我四弟他怎么了?”李世民一聽連忙回轉(zhuǎn)過身來,同時有些感到心緒不寧地看向了秦叔寶,緊張而急切地追問說道,“叔寶大哥,你說我四弟元霸他,他究竟怎么啦?你就快點說吧,叔寶大哥!”
“回、回稟秦王殿下,四公子他……他于日前,在行宮別院的山莊內(nèi),不幸病故了……”秦叔寶深知李元霸在李世民心中的位置,于是便低下頭去不忍心看向李世民,對他哽咽著沉聲回應(yīng)說道,“還請殿下節(jié)哀,請保重身體啊……”
“你說什么,病故,這、這怎么可能?!我四弟元霸——,他的身體一向都很健康,而且他還那么年輕,怎么、怎么可能會……不,我不相信……叔寶大哥,世民絕對不相信元霸他會一下子就突然,突然因病逝世而離開我們大家的……”李世民聞言,頓時不由悲痛地幾乎快要站不穩(wěn)腳,連連退卻幾步并跌坐在椅子上,頓了頓后才又失神般自語地看向秦叔寶,對他接著問說道,“叔寶大哥,這具體是什么時候的事情了?消息的來源——,可靠嗎?還有……還有婉若呢,她在京城那邊還好嗎……”
“不敢欺瞞二公子,這是我們的人在三天前從京城里用飛鴿傳書發(fā)過來的,消息應(yīng)當(dāng)確切屬實;至于婉若姑娘,回稟秦王殿下,我們的人倒是沒有收到任何有關(guān)她的消息。剛剛收到的幾封信件,仍然尚有幾封沒有拆開,并且此刻還放在你的桌案上,大家現(xiàn)在也都等候在議事廳那里——”還沒等秦叔寶把話給說完,李世民便連忙站起身來朝向外面匆匆跑去了……
“元霸——,你怎么可以,怎么可以就這樣丟下二哥了呢?傻小子,你不是答應(yīng)過二哥你會照顧好自己,并且會幫忙替我保護(hù)和照看好婉若的嗎……”奔往“議事廳”的長廊走道上,李世民的心不由感到難過痛苦極了,一方面他想著自己已然過去的四弟李元霸,而另一方面他又緊張擔(dān)心著毫無消息的愛人藍(lán)婉若,“婉若,你呢——,你還好嗎?婉若,京城那邊究竟發(fā)生什么事情了?我被迫離開長安,不在你身邊的這段時日,到底都有著怎樣的狀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