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僅僅只是一個小小的部族王,那也沒有什么,因為對于部族王來說,一般是不可能有這么大的財力的,而北信君卻是一個重商的人,他對于那些奇玩珍寶反而并不上心,另可把它們都套現(xiàn)成錢。此次北信君魏、齊之行,一共賺取到了過五十萬以上的金!拿出區(qū)區(qū)一萬金對于北信君來說,并不是太難,而這一萬金絕對可以讓那些太行山里的大匪們瘋,到時,他們?yōu)榱诉@筆錢,甚至?xí)M成一個團體,攻打白氏兄弟,對于白氏兄弟來說,過往保全他們命令的太行山將再也不是他們的安身立命之所了,而是他們的催命所!可問題在于如果離開了太行山,白氏兄弟這樣的惡鬼存在還能怎么行走于青天白日下?
在北信君看來,龐涓這回太過分了,兩個人還沒有到那種你死我活的時候,卻是要如此行事,這是擺明了車馬和北信君過不去,北信君現(xiàn)在自然不可能奈何龐涓,這是一個游戲,就如同龐涓不能不顧大魏王的面子私調(diào)大軍攻打北信君一樣,北信君也不可能名正言順的跑去攻打龐涓!他更沒有那種力量,至于以身犯險,這不是不可能,甚至有很大的可能,但問題在于……北信君不再是一個孤身寡人,而是一個有著自己勢力的王!別人當(dāng)東騎是一個小部族,但北信君卻是知道東騎是什么,那是一個新生的太陽,當(dāng)法治成立后,這個東騎將會成為一個令人生畏的大國!只要時間!
正在眾人不快,小狐拉著北信君回車?yán)飺Q上衣服的時候,一個士兵回報:“君上,前面有打斗聲傳來!”北信君換好了衣服跳出車子,道:“你說什么?”士兵道:“前方有打斗!”北信君道:“快去調(diào)察,本君要知道對面是怎么回事,誰和誰打!”夏蟲八的小兄弟立時去了,很快,就有信息回來。那個精明的小兵本就是山林的游俠,他從一棵樹跳到另一棵樹,來來回回,幾下子就探明了情況,道:“在前方的一個半斜的山谷里,白氏的兄弟和一支魏軍打在一起……”
共淇道:“可是這怎么可能……我們前面沒有成規(guī)模的魏隊,我們自己就是魏軍!”
修武說道:“那就是不是我們前邊行走的軍隊,而是從對面向我們迎來的軍隊!”
說到這里,二人向北信君道:“請君上許我等援助同僚!”本來兩人只是護(hù)送北信君,他們本人并沒有太強的戰(zhàn)斗,所以現(xiàn)在北信君手上雖有一千多人,可他卻不得不考慮軍隊的戰(zhàn)斗力和戰(zhàn)斗。但是現(xiàn)在卻不一樣了,白氏兄弟在攻打別的魏軍,身為魏國的軍隊,共淇、修武無法容忍白氏匪幫的這種放肆,這太無視大魏鐵軍了。這批魏軍從理論上并不是武卒,戰(zhàn)斗力也是平平,但并不是說他們就沒有一點魏軍的尊嚴(yán)!
北信君才不會在意此二人的命運,但他還是裝模作樣,一副不舍的樣子,然后道:“這樣好了,你們就去,本君整頓一下部卒,隨后攻殺,二位將軍且要小心戰(zhàn)斗!自保為重,你們進(jìn)入戰(zhàn)斗之后就說援軍來了,亂其軍心,再叫他們放下武器投降,可以免死!”
共淇、修武道:“謝君上妙計!”二人匆匆離開,隨之,他們調(diào)起大軍,開始進(jìn)攻。
戰(zhàn)場是在一個半斜的山谷,白氏兄弟兩千多人埋伏在此,他們沒有準(zhǔn)備大石一類的。他想準(zhǔn)備跳起突擊。以這個地利的沖殺來說,可以讓大多數(shù)人失去戰(zhàn)心,并且借著那股子沖擊力埋伏的白氏軍隊可以揮出最強大的戰(zhàn)斗力。本來他們以為對手是北信君的大軍,可是萬萬想不到來的卻是另一支軍隊,這是一支魏國的軍隊,他們的突然道來打破了白氏的埋伏,結(jié)果一場本來還算中可的伏擊就成了這個樣子!
不過由此也可以見出白氏強大的戰(zhàn)斗力,這是一支千人的魏軍,其中還有五十名武卒,不要小看這五十的武卒,一來這是公子卬調(diào)動最大限度的一批武卒,正常這些軍隊是很難調(diào)動的,二來他們本身就有著十足的戰(zhàn)斗力。可是這樣的一支千人軍居然讓白氏匪幫殺得七零八落。好在的是,在軍中有兩支戰(zhàn)斗力特別強的軍隊小團體,一支是武卒士兵,一支是家族氏族軍隊。那支武卒護(hù)著一個將軍,此人大聲呼喝,在他的指揮下,魏軍雖然給殺斷開了來,可仍能結(jié)成小圈自行拼殺。一時間想要打敗他們幾是不可能的。
白氏兄弟萬萬沒有想到事情會這么的不順利。事實上,來尋他們辦事的人叫徐甲,徐甲是龐涓的心腹手下,此人唯龐涓之命是從。不能說他是一個趨炎附勢之徒,而是他選擇龐涓作自己的主人罷了。隨后的,他幫助龐涓施行了臭名昭著的陷害孫臏的計劃。現(xiàn)在龐涓再行害北信君的命令,但在這一趟,小人徐甲就在自己的心里進(jìn)行了一番的算計。陷害孫臏無可厚非,這死人藥就是一個沒錢沒權(quán)加沒勢,不欺負(fù)他欺負(fù)誰?沒想到?jīng)]成,聽說孫臏現(xiàn)在在齊國達(dá)的不得了,田忌孫子一樣的伺候他,有時徐甲想想寧可是自己吃豬屎,吃一次豬屎,給田忌當(dāng)孫子伺候,那豈不是好么?如今,龐涓再要害北信君,那可就是另一回事了。
北信君是什么人?徐甲想得明白,那可是大魏王的紅人,同時也是丞相公子卬的紅人,不知道為什么,這兩兄弟一個王一個丞相的,那么寵信著北信君,當(dāng)真是莫名其妙,其后,竟然傳出了北信君在齊國的風(fēng)聞,先是大鬧天下聞名的稷下學(xué)宮,又是在稷門下上演了一出神靈護(hù)體的傳聞。古人是很迷信的,說某某某怎么樣拉屎遇神仙都有人信,何況北信君眾目睽睽之下先給人用劍刺,再給人用錘子砸,居然硬是一點事也冇,當(dāng)真是離譜。
存了這個心思,徐甲辦事就有心計了,他一面上太行山找白氏兄弟一眾的匪幫,另一方面,把消息捅給了丞相公子卬。以此好給自己留下一條后路。公子卬知道這件事后自然大怒,但他沒有證據(jù),只是知道龐涓又要對北信君下手,只是這件事他也沒有定計,直到北信君的消息到達(dá)他這里,知道北信君是要回國,所以便使狐族人和一支魏兵前往接應(yīng)。
不過魏隊的行軍度那叫一個慢,他們走走停停,最后到了這里,卻是沒有想到,遇上了白氏的伏軍,當(dāng)真是讓他們怎么也想不到。可白氏也冤,他們本來算得很好,是要布好大軍襲殺北信君。如果沒有意外,那么他們集中萬把的軍兵,一鼓作氣的滅殺了北信君,以開始的一萬多兵馬,在急切之下,不能殺了北信君,也可以讓北信君吃天大的虧,最后只身一人逃回東騎就算不錯了。又或者說他們大軍給嚇跑了,只有自己的兩千多人,但北信君沒有防備,大模大樣的走來,那么他們突擊一下子,同樣可以讓北信君哭得找不到北。
但得了孫臏的提醒,北信君意識到自己的回程有危險,他又得了地圖,幾經(jīng)參考,立時小心起來,更是得到了夏蟲八一眾的游俠們支持,結(jié)果小心之下,白氏兄弟竟然沒有半點機會。在這個時刻,白氏兄弟本是要放棄的,不說北信君本人的武力,還有他手下的武士,這怎么說都是塊硬骨頭,何況小心到了極點的北信君竟然還請來了兩支千人的魏兵,這正是讓白氏兄弟沒有下手的機會。在此,徐甲拋出了最后的一塊籌碼,那就是不管怎么樣伏擊北信君一次,事成也好敗也好,徐甲都可以引白氏兄弟入軍,成為魏國的軍士,直轄于龐涓的部下,而由此也可以成為脫下匪皮的官身。
可是事情又生了變化。本來這些匪徒只想著虛應(yīng)一下,把事情結(jié)束就走人。但問題在于,現(xiàn)在卻是打?qū)γ鎭砹擞忠恢У奈很姡@種突如其來的變化讓白氏匪幫們覺得,自己給包圍了,特別是在這個時候,知機的徐甲已經(jīng)躲起來了,白崇虎大怒之下為求生計,只得下令先一步攻擊此來的魏軍。他要打出一條生路來。如果這個時候,魏軍自行后退,把這個斜道口讓出來,那么沒有危機感的白氏軍隊就會自行逃走。他們會用最快的度脫離戰(zhàn)斗。
但可悲的是,他們遇上的是大魏的一支還算得上不錯的精兵,帶兵的將軍也不是一無是處,他非常精明,一下子死守了斜道口子,以兩支極有戰(zhàn)斗力的部隊打守住,一時間,他的其余部隊死傷慘重,只瞬間,過三百的魏軍倒下,其中有死的,也有傷的,但傷往往,等同于死亡。可就算是如此,形勢卻是對魏軍有利。
白崇虎指天罵曰:“龐涓,吾上汝的當(dāng)了,吾此后并不與爾共存同一青天下!”說完之后,下令攻擊。他和兄弟白崇惡一起打頭,雙雙用力,一下子又有百多的魏軍倒在他們的軍力下。
可是就在這個時候,從他們等候的方向,共淇、修武帶著千多名魏軍殺了過來,他們大聲呼喊,殺聲連連,在第一時間給了措手不及的白氏軍隊以嚴(yán)重的打擊,長長的戟兵在前,戈矛在后,配合進(jìn)攻!,同樣的,白氏匪軍也倒下去了一百多人,可是這些匪軍一來人多,二來他們手上有不少魏國的甲具和兵器,強得不像話,竟然在受到一輪打擊之后就開始回?fù)羝饋怼0壮缁⒏墙辛似饋恚骸鞍壮鐞海銕ш牐 ?
和白崇虎的天生神力無敵鐵斧不同,白崇惡的武技是在山里向所有可以為師者學(xué)的,他用的是一把自行打制的雙手大劍,他的力氣雖然不如白崇虎,但也不同于一般人,他對大劍的運用非同小可,可以利用腰力把大劍的威力揮出十二分。
“二隊和我來!”二隊是白崇惡的心腹弟子,正如一隊是白崇虎的人一樣。白崇惡大叫一聲,他如一頭瘋虎一樣,由他打頭,這讓原本低靡的白軍重新振作了一點精神,特別是白崇惡非常兇惡,他三步兩步,順著小坡,從一個斜線的側(cè)面,狠狠砸向了排隊過來的魏軍。
這是一支地地道道的魏隊,他們只會排隊,然后向前推進(jìn)。可是這種推進(jìn)卻是一種無知和麻木。因為魏國的軍隊主要戰(zhàn)力是武卒,現(xiàn)在已經(jīng)展到了,除了武卒基本不會想要戰(zhàn)斗!這些普通的軍隊也就是擺擺樣子,他們在戰(zhàn)斗的時候就會想著,沒有武卒就不能戰(zhàn)斗。此時,這批突然步入戰(zhàn)場沒有太多軍事經(jīng)驗的小兵卻是給大量的兇惡亡命徒狠狠打擊,當(dāng)前的士兵甚至給白崇惡一劍掃成了兩半,沒了下半身子的士兵跌在地上哇哇大叫,一瞬間就讓魏軍的前軍崩潰了。特別是他們面對的是裝備著同樣鐵甲大劍的白氏精兵。
一下子,魏軍的后續(xù)兵馬死了五十多人,其后的士兵也慢慢的向后退著。
白崇惡哈哈大笑,在他的作用下,白軍竟然將魏軍壓著打。雖然從表面上,魏軍兩面夾擊白軍,并且雙方兵力對等,但問題在于雙方的戰(zhàn)斗力卻是完全不一樣。也許白軍沒有經(jīng)過魏軍那樣專業(yè)的訓(xùn)練,他們打仗也是亂七八糟的血拼,從實質(zhì)上講全無意義,但這里是一個斜坡道的山口,在這樣的山口下,兵士們很難把軍陣展開,這樣就揮不了真正的戰(zhàn)斗力,所謂狹路相逢勇者勝,這是一個講個人武力的戰(zhàn)場。在此,當(dāng)然是白氏這種長期從事劫掠的匪軍的戰(zhàn)斗力要強大一點。
眼見白崇惡起到了作用,白崇虎哈哈大笑,他一指斜道口道:“孩兒們,殺出去,我們回太行山!”這個時候,什么封官許愿也不會在有回太行山更能讓人激動的了。
“殺——回太行山——”白氏匪軍狂吼著向著斜道口拼殺,在此,那位魏軍的將軍大吼道:“人來,放箭!”只見從魏軍中一下子沖出了十名魏軍的弩兵,他們提著魏軍的制式黃柘木大弩便是一次攢射,這樣的射擊非常猛烈,甚至射穿了兩個人!縱是鐵甲也難以抵擋這樣的重型大弩!這種弩非要一個人射,而另一個人上弦,因為如果要本人上弦,會很容易沒有力氣的。可見這種重弩的威力,由于這種弩的威力,雖然十具,卻能有效的封死這個小斜口。
如果前方?jīng)]有阻力,那么白氏匪軍可以輕易的上前把他們殺光光,但是現(xiàn)在他們的面前有一支五十人的武卒士兵,還有一百多的厲害狐族劍手,這些人老辣無比,竟然是狐族族長狐疑親自的帶隊,還有狐艾等族中的好手。他們本來就精于戰(zhàn)斗,在草原上生活,豈能沒有戰(zhàn)斗力?更有狐族人拿出了弓箭射了起來。不過相對的,弓的威力是不可能和弩并論的。萬萬沒有想到白崇惡打得那么好,而自己這邊卻是會出這樣的問題,可是白崇虎也不是一般人,他立時以小部的軍力吸引魏軍的這一塊硬骨頭,自己帶著鐵甲大劍隊們瘋狂掃蕩著場上給切割開來的魏軍小團體,這些小團體可是處在圍中,白氏匪軍不用力攻擊也就是自保,現(xiàn)在下來卻是不行,短短的時間里,過五百的魏軍士兵戰(zhàn)死!
正在這個時候,白崇惡回來了,一見哥哥就道:“不行了,后面的魏軍太多!”
白崇虎回頭看看,氣得罵了起來:“你這個瓜兒,剛才打那么好,你現(xiàn)在后退做什么?反而讓魏軍繼續(xù)進(jìn)來,你想我們都死無葬身之地嗎?快給我?guī)П鴼⒒厝ィ 卑壮鐞撼粤诉@一罵,也不敢還嘴,只好帶著士兵回去殺敵。他雖然勇猛,但卻不想在這樣的戰(zhàn)斗里把力氣用完,要知道,萬一力氣用完了,可自己要跑的時候,那沒力氣跑,給抓了起來,豈不是冤枉的很。就在白崇惡回身指揮戰(zhàn)斗的時候,白崇虎繼續(xù)開始對斜道口的攻擊!
在付出了一百多白氏軍的死亡后,白崇虎意識到如此的硬打是一個絕對的錯誤,魏軍可以用武卒和狐族兵在前布下一層堅固的防線,然后讓重弩手在后面從容的放箭!想要沖殺過去,這太不理實了,就在這個時候,他忽然心念一動,一個主意上了頭,當(dāng)下叫來了士兵們,讓他們地上戰(zhàn)死魏兵的武器拿來,當(dāng)成了標(biāo)矛投出去傷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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