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官婉兮聽了馮婆子的話,把碗一摔,徑直奔向了西屋,看到肖安和蕭十四正在吃香噴噴的酸菜燉兔肉。
看到上官婉兮進來,肖安把臉扭向了一邊,蕭十四也假裝看不見,拿起一把乾柴,放進了竈子裡面,也悶不做聲。
上官婉兮開了口:“我還以爲你們倆在這裡藏著掖著的,原來是躲在這裡吃獨食啊,你們以爲吃獨食就沒有人知道啊,那東西它有味你知道嗎?我和姥姥在東屋裡面就聞到了,你們多麼沒有良心的人???姥姥對你們這麼好,你們就是不讓我吃,至少有給姥姥嚐嚐吧,爲這樣這樣對待她這樣一個伺候了你們這麼多年的老人呢?你們的良心呢?讓狗吃了嗎?”
肖安騰地站起來:“你說這話我就不愛聽了,我們和馮乾孃在一起這麼多年,一直都很和諧,都很好,可是自從你來了以後,就出現了很多的問題,不是打架,就是吵的,似乎是一天安寧的日子都沒有了,弄得雞犬不寧的,難道你就沒有好好想想是誰的原因嗎?我們從來都不會自己吃獨食不給乾孃,乾孃對我們大家都像自己的孩子一樣,我們可以憑著自己的良心說話,這一點你可以去問你的姥姥,她心中自有一桿秤。”
上官婉兮不依不饒:“你們倆合夥欺負她一個老人家,她眼睛瞎的時候,你們怎麼對她的?一定也像現在這樣自己吃獨食吧?”
蕭十四把燒火棍往地上一戳,瞪著眼睛:“你在東屋和肖安吵,我們惹不起你,躲到西屋來,你還追到西屋來接著打,還有沒有完了?”
“我追來了?是我追來的嗎,是你們的燉兔子的味道把我招來的,否則我纔不會來呢!”
馮婆子看到上官婉兮奔著西屋來了,擔心她會和肖安打起來,趕忙追了過來,正好聽到上官婉兮又在無理取鬧,馮婆子在門檻上,一腳門裡,一腳,門外,喘了兩口氣說:“丫頭啊,你可不要這樣了,你再這樣下去,就會讓大家都離開我們的,就我們倆在山上過日子吧,我的乾兒子和乾女兒對我都很好,我心裡明鏡似的,他們吃東西即使自己不吃,都讓我吃,這樣的年輕人,和我非親非故,我眼睛瞎了,就在這裡像兒子女兒一樣照顧著我,就是親生的也不過如此吧?”
蕭十四看到馮婆子過來,在鍋裡撈了幾塊兔子肉,放在一個大碗裡,對馮婆子說:“我們在山上已經吃過了,吃酸菜就行了,肉你端過去吃吧!”
馮婆子責怪地看了蕭十四說:“光吃酸菜能吃得飽嗎,就是在山上吃了點兔子肉,現在早已經餓了,過去一起吃點飯吧,不要和她一般見識,沒媽的孩子,可憐!”
上官婉兮從馮婆子的手裡接過來兔子肉一溜煙不見了蹤影。
馮婆子對著肖安和蕭十四說:“不要和她介意,你們都是寬心的孩子,乾孃知道,誰叫她是乾孃的外甥女呢?就看乾孃的面子吧,過去吧,怎麼說熱乎點?!?
肖安對馮婆子說:“乾孃,我想下山去看看,現在你的眼睛也好了,另外還有上官婉兮在這裡,我想打聽一下太子的消息!”
蕭十四一聽肖安要走,也對馮婆子說:“乾孃,我明天把水缸給你挑滿,柴也多劈點,我跟她去看看,過幾日再回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