尷尬的抽回了手,我輕輕點了點頭。
一邊,祀沂太懊惱的往墻壁上砸了一拳,另一邊,南宮炎的眼睛一刻不離的盯在我的臉上,眼里的感情錯綜復(fù)雜。
微微嘆了口氣,掃視了一眼屋子,忽然覺得少了些什么。
片刻,終于想起了什么,我扯了扯祀沂太的衣袖,睜大眼睛望著他:“我爸爸媽媽呢?”
聽到我的話,他有些發(fā)愣的盯著我揪著他衣袖的手,一副欲言又止的模樣別過了頭。
“回答我!”我不死心,心里涌出的恐慌感有些讓我難以接受。
“柒美美?!彼坪跏强紤]了很久,祀沂太才轉(zhuǎn)過頭,抿著嘴唇,鼓起勇氣笑著對我說道:“你爸爸出差了,你媽媽……”說到這里,他有些猶豫,眼神躲閃,似乎在隱瞞著什么。
“我……媽媽……她怎么了?”他到底有什么不能說的?
祀沂太的表情有些痛苦,好像不太愿意提起。過了許久,他蠕動著唇瓣,眼睛卻望向別處,聲音有些不自然:“那個……你媽媽……她……她她在家啊……”
“那她為什么沒來看我?”
“因為……”祀沂太側(cè)過了頭:“你一向是個獨立的女孩,我知道你也不愿意把這件事告訴你媽,所以我就……就沒有說……”
心里的大石頭總算著地,淡淡一笑,我又把視線投向一旁的沉默不語的醫(yī)生:“現(xiàn)在可以出院了嗎?”
既然已無大礙,我有種想回家去看望媽媽的沖動。她一定是個賢妻良母,一定長的很美很美,也一定很疼很疼我……
“等下!”就在這時,祀沂太突然大叫了一聲,瞬間所有的視線都在他身上。
“腦中的血塊,難道就不能動手術(shù)嗎?”祀沂太問道。
我哭笑不得了起來,醫(yī)生既然給我個選擇題,那就是說動手術(shù)沒用,祀沂太這個白癡!
“腦中的血塊靠近神經(jīng)中樞,如果動手術(shù)的話,有90%的可能會使病人成為植物人,或者嚴(yán)重一點,就會死在手術(shù)臺上?!贬t(yī)生沉痛的說出了事實。
病房里再次沉默,到處彌漫著討厭的消毒水味道。
原來命運就是這么捉弄人,如果選擇動手術(shù),那就有可能會死,抑或變成植物人;如果選擇恢復(fù)記憶,那也可能會死。
“醫(yī)生,如果不清除血塊,是不是……會死?”不知何時,聲音開始發(fā)顫,連我自己都沒察覺到。
“柒美美你別給我烏鴉嘴,沒我允許,你不可以死!”祀沂太不知道是不是因為生氣的緣故,臉已經(jīng)漲的通紅,眼里布滿了血絲,有些恐怖。
就像是在刑場上等待宣判的犯人,僅僅幾秒鐘的時間,已經(jīng)讓我難受的要窒息。病房里其余的人,幾雙眼睛死死盯著醫(yī)生,等著他開始判刑。
“沒錯?!贬t(yī)生沉重的嘆了口氣,搖了搖頭。
橫豎都要死。這是我聽完醫(yī)生的回答,腦子里第一反應(yīng)。
“奈千冀!你去死!”祀沂太已經(jīng)失去控制,轉(zhuǎn)身拎起拳頭狠狠往奈千冀臉上砸去:“都是你害的!你這個殺人兇手!”
奈千冀被一拳打倒在地,但是他沒有還手,嘴角已經(jīng)有了血絲,他還是一聲不吭,一動不動。
“你為什么要這么做?柒美美究竟哪里得罪你了?你有什么冤屈就沖我來啊,沖我來!”祀沂太忽然收起拳頭,把臉湊到奈千冀面前,示意他動手。
奈千冀還是沉默,一聲不吭,低著頭,無助,傷心難過。
(本章完)